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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这种船在建造时就已经考虑到军民合用了。”
阿来自豪地说:“这艘船五十七米长,八点六米宽,在甲板上可以安装一门七十六毫米自动火炮,两座火箭弹发射器,两门十二点七高射机枪,火力还是不错的。”
“动力系统呢?”
“两部1600型燃气轮机,是高效节能型的。”
“如果用它运载一个连的兵力登陆,那真是棒极了,一艘这样的机帆船能抵得上一艘小型登陆舰。”
“要是打仗,我知道至少有一千艘这样的船可以征用,也就是说一次就能运送一千个连队上去,那场面一定很壮观,很好看。”
魏飞坐在那里呆想了一会儿:“这么说,你是一名预备役军官了?”
“我还不够格。以前我在海军登陆舰上干过航海班长,退伍以后就进了远洋渔业公司,如今当民兵都超龄了。说真的,我还真盼着能有机会为咱们的海军做点贡献呢。”阿来坦诚地说。
魏飞凝视着窗外,若有所思。
机帆船行驶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远处的天际泛起一道红云,阿来自言自语道:“可能要变天了。”
“什么?”魏飞吃了一惊。
“我是说刮风。”阿来扭过头说,“海上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一天三变,琼沙那一片就更难预测了。”
“如果抵达南子岛时有大风浪,那可就麻烦了。”魏飞忧心忡忡地说。
“放心吧,连长同志,你先到船舱里休息,有情况我会让人叫你的。”阿来压根就没把风浪当回事。
魏飞从操舵室下到船员住舱,田和平和巴冬正坐在床上玩扑克牌,腾四海侧身躺在高低床的二层,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手里抱着那瓶旅长送给他的二锅头酒。
“晕船了?”魏飞问道。
腾四海挪动了一下身子,没有吭声。
“我想也不至于吧,说新兵晕船还情有可原,你腾四海再晕船就说不过去了。”
腾四海抬起身子,床铺太低,直不起腰来。
魏飞着出腾四海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开玩笑说:“四海呀四海,你都是老同志了,怎么一出海就草鸡了,到了琼沙我们还要换乘你的‘箭鱼一号’,能不能登上南子岛可全靠你了。”
腾四海翻身下来,迅速将一封弄皱的信装进口袋里,表情尴尬地说:“连长,没关系的,你放心。”
田和平在一边添油加醋地说:“我真服了腾班长,跟老婆结婚都快十年了,一封信竟被弄得神魂颠倒,真可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埃”腾四海像急于掩饰什么,支支吾吾地说:“太爱,太深厚了嘛。”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腾四海自己却没笑。魏飞看得出,他硬是笑不出来,于是便对他说:“大白天躺在舱里挺尸可不行,我陪你到甲板上走走。”
腾四海便跟着魏飞走出了舱室门。
在连队,腾四海的资历比哪个连领导都老,平时,连里干部无不对他敬重三分。当然,他有的时候也“倚老卖老”,爱跟连的领导开个玩笑,讲个笑话,偶尔还买瓶酒拿到连部跟连长、指导员一起抿几口。可是,最近半个多月,魏飞发现他总喜欢独处,少言寡语,似有什么心事。魏飞主动找他谈过两次,他都说家里困难,年底想退出现役,但魏飞看得出来,退役并不是他的本意,如果能解决家属随军问题,他还是愿意在部队继续干的。
来到后甲板上,望着机帆船尾部翻滚着的浪花,魏飞对腾四海说:“四海,我总觉得你最近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
腾四海长叹了一声:“真的没什么事。”
“家庭困难?老婆拖后腿了?”魏飞开导说,“要说家庭问题,当兵的哪个不是一大堆?我还没成家,要说是最没有发言权的。前几天听政委说,今年旅里有两个高级士官家属随军的名额,我跟指导员商量过,准备打报告给你争取一个。要是办得快,到年底你家属和小甜甜就能随军了。”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连长。”腾四海话题一转,“今年海练这么忙,我还想抽空把水下运行器的训练经验理一理,给连里留下点资料,可是一提笔,头就大。”
“那就给你配一个秘书好不好。咱说正经事,趁航渡咱把今晚的登岛计划再推演一遍。”魏飞说着沿舷梯上了海图室。
腾四海慢吞吞地跟在魏飞后面。
这时,腾四海的心在汩汩地流血。的确,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苦痛,他更不愿意把家中的不幸告诉别人。在月初,他没有按时收到妻子的来信,当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到前两天,他才看到已经被妻子的泪水模糊了的信件,那真是一个晴天霹雳:他六岁的女儿小甜甜有半个月高烧不退,一天比一天地憔悴瘦弱。妻子抱着女儿到北京一家大医院会诊,不幸的女儿竟患了一种绝症:白血玻医生说,即使花费十万元,也挽救不了这个小生命。妻子流干了眼泪,抱着女儿回到那个偏僻的小山村。现在,可怜的小甜甜就那么躺在妈妈的怀里,一天一天地接近死神……这天上午整九点,海军陆战队八百壮士搭乘两艘大型登陆舰、一艘破障船,开赴琼沙南子岛。担负海上掩护和火力支援的导弹驱逐舰、护卫舰编队,已于前一天夜里到达指定海域,两个“歼-82”战斗机群也都进入临近机常一时间,南中国海上战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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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节
当天傍晚,祁涛带领两名参谋来到海边,检查岛上的防御情况,正在海边散步的孙克武被祁涛拽了去,跟着他一起转悠。
南子岛上被风沙掩埋的战壕已经清理完毕,碉堡也整修一新,“蓝箭七三”反坦克导弹分队已经进入滩头阵地,步兵机动分队正在战壕里演练班战术动作,整个南子岛上显得忙而不乱。
“祁副司令,你不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吗?”孙克武双手抄在身后,不停地品头论足。
祁涛笑了笑:“你的目的就是让我放松防御,或者干脆撤销?”
“那你也不能把南子岛搞得像只铁桶,连一只鸟也飞不进来。”
“不得不防埃尽管肖旅长不担任A旅的海上指挥员,他想干什么,我也能猜他个八九不离十。”
孙克武说,“这次是吴政委主帅,你和他第一次交手,总得给个见面礼吧。”
“那就看他吴曙光怎样布兵摆阵了。”祁涛望了一眼天边的火烧云,呵呵一笑说,“你看看这天,夜里有阵风,可能还会有雷阵雨,对登岛部队来说,这个见面礼就不保”正说着,祁涛胸前的步话机响了,祁涛抓在手里,按了一下红键:“请讲。”
“报告首长,我是雷达站,在西北方向三十五海里处发现一条渔船,航速三十节,是直接开南子岛的。”
“加强警戒,到十海里处再向我报告。”祁涛关了按键,对孙克武说:“怎么样?说来就来了吧。”
“不就是条渔船嘛,值得大惊小怪?”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倒想看看他们怎样上岛。”
孙克武不禁对祁涛的敏感暗暗佩服,但他也看出了祁涛的局限性。祁涛知道袭击小分队上岛,但他并不清楚会采取什么方法上岛,他对水下运行器这样的新装备还一无所知,而孙克武已经大致了解“箭鱼小组”的行动计划,再过半小时,他就可以用随身携带的微波对讲机,直接与魏飞取得联系。
“我分析,两栖队的兵已经有五六年没练过潜艇爬管了,他没有办法从海底过来,只要守住海面,加强观察,他上来一个我抓单的,上来两个我逮一双。”祁涛满有把握地说。
孙克武笑了笑说:“那好,既然祁副司令这么有把握,那就准备两瓶酒,再备几个小菜,好好招待一下你的俘虏,在海上颠了一天,他们的肚子早就空了。”
祁涛看一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七点差五分。陈参谋,通知瞭望塔,启动微光夜视仪,严密监视海面动静;通知步兵机动小分队,分成六个战斗小组进入阵地,分兵把守,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目标。”
“是。”一名参谋转身朝野战电话跑去。
祁涛回过头,冲那参谋大声说:“告诉炊事班准备几个菜,再熬一锅石斑鱼汤。上次女兵队上岛我没有招待好,搞得肖旅长一肚子意见,这次看在孙副参谋长的面子上,好好款待一下A旅的侦察兵。”
孙克武说:“可不可以再备一小桶红油漆,一个刷子,放在坑道口旁边。”
“你要这些干什么?”
“我想看一看A旅的侦察兵能破袭岛上几个目标,让他们做些标记,好给他们打分。”“可以照办。”祁涛不在乎地说。
孙克武对祁涛说:“按正常速度,登陆编队应该过了七洲洋海面,最快也要到夜里三点才能到达南子岛外海,要不我们喝一杯去?”
“克武,现在可不是庆祝的时候。”
“演练还没有开始嘛。”
“实际上,对抗早就开始了。”祁涛说,“我们回指挥所去,报房隔壁有一张行军床,你先睡一觉,没人会打搅你的,听到枪炮声起来都不晚。”
在回去的路上,孙克武犹豫地说:“祁副司令,要不要把气象和海况通报给海上编队,要他们有个准备。”
“那可不是我守岛部队的义务。”祁涛固执地说,“他们应该掌握这方面的情况变化。你考虑过没有,如果海况不行,可能整个演习计划都得推迟。”
孙克武没再说什么。
祁涛刚走到坑道指挥所入口,值班参谋就过来报告说:“接舰队指挥所来电,明天早上六点钟,舰队关参谋长乘直升机抵达我岛。”
“还有哪些人?”
“舰队训练处沈处长、A旅的肖旅长,一共八个。”
“你再问一下舰队,首长的活动怎么安排?”
孙克武极为敏感地说:“他们是来打扫战场的吧。”
此时,海上编队已越过北纬十七度线,正向南子岛海域进发。
进入夜间航行,海上编队实行了灯火管制。吴曙光到登陆舰的主舱检查夜航情况。猛虎连的官兵们和衣躺在甲板上,有的睡觉,有的在小声聊天。八辆装甲车整齐地摆在舱门口,十几艘冲锋舟排在后面,顾建民带着装甲连的几名技师还在挑灯夜战,对装甲车做最后的检修。这时候,海上已经有了些风浪,但对于数千吨的大型登陆舰来说,这点风浪还不足以引起人们的警觉。
吴曙光走到第一辆装甲车旁边,问正在指挥检修的顾建民:“还有什么问题吗?”
“08号车的电路有些故障。”顾建民说。
“严重吗?”
“严重倒说不上,技师正在抢修。”
吴曙光说:“在陆地上跑还出现故障,到海上怎能让人放心?”
顾建民点头表示赞同:“昨天07号装甲车也出现过电路故障,查又没法查,管线都封闭在板子里面,只好临时调换了一辆。”
吴曙光叹了一声,抱怨说:“一些人在装备研制上的思路有问题,不是从打仗的角度去考虑,片面追求美观、舒适,搞这些华而不实的内部装修,净唬人。”
顾建民苦笑说:“都是一个‘钱’字熏的。一辆这样的水陆装甲车价值几千万元,你看看这些零件,七拼八凑。”他指着一个电源开关给吴曙光看,“这是一个乡镇小厂生产的,根本就达不到技术指标。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把这些东西装上来。”
“这种造假,危害更大。”吴曙光若有所思地说。顾建民显得无可奈何:“好在我们发现得早,要是下海以后出现故障,就难说了。不过,我也不相信我们的运气就那么差。”
“我也这么想。”吴曙光同顾建民说着,一起回到航波指挥所。
关上水密窗,拉上厚厚的窗幔,指挥舱里的灯光显得有些黯淡,吴曙光坐在海图桌前把演练计划又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看还有哪些疏漏的地方。这时,林沐阳走了进来。
“吴政委,我刚得到消息,肖旅长明天清晨陪同关参谋长,乘直升机到南子岛视察战况。”
“登岛计划要调整吗?”
“不。计划不变。”林沐阳坐在海图桌边说,“我刚同肖旅长通了电话,他交待我们要留意海区气象变化。”
“琼沙的海况如何?”
“舰队气象中心六点钟发布预报说,琼沙海区风力三级,浪高一米,夜间有阵风。”
“对演练有没有影响?”吴曙光问。
“那要看阵风的大小和持续时间的长短了。”林沐阳说,“这种新型的两栖装甲车防浪、平衡和密封性能都是比较好的,设计能力是抗四到五级风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