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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手中最后一个道具整理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脑中有瞬间的眩晕,我稳了稳心神,不屑的看过去,说:“那就让那些愿意排队的人给你系,我没有那个义务,我是说替你们帮忙,不是伺候你们这些个大小姐,请你分清楚了!”
那个女生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安继东在那边突然喊了句:“夏卿开始彩排了,你快过来。”
我面前这个叫夏卿的女生不甘心的跺了下脚,临转身之前眯眼睛看了看我,看得我心里一慌,不是吧,夏卿不就是传说中男生们票选出来的高一新生的年级第一美女么,我什么时候招惹上这样的人物了?她看我那眼神就像我抢了她的东西一般,以后,这个人我还是小心为妙!
安继东瞥了一眼木科菲的方向,发现夏卿已经走了过来,长舒了口气,张罗着大家赶紧排练,马上就要演出了。
不得不说,安继东这个人还是挺有才华的,他写的这个剧本还真的不错,剧情起伏跌宕,人物对话幽默风趣,出现了很多时下经典名句,不过,女一号的夏卿的表现就差强人意了,表演的太过做作,尤其是跟王子见面的时候,娇滴滴的像喝了十斤蜂蜜一样,能腻死人,现在好看的小姑娘都怎么了,非得装港台腔说话么?!我们普通话就不能表现她们的温柔可人么?!真是理解不了,理解不了啊。
我撇了撇嘴,现在估计也没我什么事情了,可是不溜更待何时,于是,我脚下抹油,溜之大吉了。
刚回到教室,屁股还没做热,那个讨厌的嫁不出去的心理扭曲的语文欧巴桑将我叫了出来:“木科菲,我刚才开会把教案忘在会议室了,你去给我找来。”
纵然抱怨,我还是去了会议室,蹲下身,挨个座位找,回忆是厚重的门像呻吟的病人在不停的喘息,耳朵感到压迫,连内心都凉了下来,高墙上只有一个小窗透着光亮,落在我的脚边,显得越发的清冷,我僵硬到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木科菲,你在那里做什么?”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像我一个激灵。
我转过身,疑惑的皱着眉头,说:“你是······”
“······”
这个问题让面前的少年有些无奈,看来,木科菲自始至终都没有记住自己的名字,他略显尴尬的扯了扯嘴,说:“我跟刑浩之是一个班级的,上次他给你送东西的时候我在旁边来着,你还问过他,我叫什么名字来着,你不记得了吧?”
我干笑了几声,耸了耸肩,为了避免更多的尴尬,佯装记起来了的样子说:“啊,是你啊,你叫,叫,呃······朗······郎······”
“朗逸。”
“对,就是这个名字,在嘴边我就没说出来,呵呵。”
朗逸看我在会议室里找来找去,问:“你在找什么?对了,你刚才难道被我吓到了么?我长得还没那么吓人吧,呵呵,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鬼啊!”
我真是佩服这个人的异想天开,我跟你又不是很熟,干嘛装的这么热切跟我问东问西,在最里面的座位找到了教案,无力地举了举算是回答,然后匆匆的说:“老师还着急要,我先走了,你自己待会吧。”
“唉!木科菲·······”朗逸又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我敛下眉眼,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来,过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无法克服心里面对这种情况的恐惧,那样的恐惧还要回到几岁去想?
我一直不敢回忆,因为只要一想,我就害怕的全身发抖,抖到心都跟着发颤,那是对黑暗的恐惧,还有对朋友一词的重新认识,那之后我就不停的提醒自己什么都不要请看小孩子,有的时候,她们的内心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要残忍。
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迎新晚会终于在学校千挑万选的良辰吉日开始了,后台忙得是不亦乐乎,我被安继东支使的乱蹦,一会儿帮演员拿道具,一会儿准备换景的舞台背景,他们根本就没把我当成女生,让我做的都是男人的活,大冷的天我竟然满头大汗,不停地用手扇着风,安继东去清点演员的时候,有一个女生跑了过来,声音急促的说:“木科菲,演员的服装你都拿来了么?”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我都拿来了,刚才不是给安继东了么,怎么了?”
“不会吧,我的衣服不见了,是不是我的衣服你没拿,你看看,这就快上场了,我怎么办啊!新生晚会这么多人看着我,我不想出糗的。”那个女生红着眼圈慌乱的说着。
我安慰她说:“你别慌,那你昨天你记不记得把衣服放在哪里了,我确定我把安继东交给我的衣服都拿来了,你别着急,好好想一下,我去帮你拿来。”
那个女生皱着眉,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啊了一声说:“我想起来了,我昨天把衣服放在剧场旁边的那个仓库里了。”
“仓库?”我问道。
“对,就是剧场旁边的那个大仓库,关于这次迎新晚会的道具统一都放在那里的,你快帮我去拿吧,我这高中能不能有一个好的开始就靠你了,真的求求你了!”那个女生放低姿态的哀求道。
我拍了拍她的手说:“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帮你拿,我很快回来,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搞砸的。”
“真的谢谢你了!”她恳切的说。
“都是同学,帮忙应该的,我先走了。”说完我就向她说的那个剧场的仓库方向走去。
那个女生看着木科菲的背影,冷笑了一声,拿出手机,涂着猩红色指甲油的手飞快的打上一串文字,按下发送键,“啪”的合上手机,从背包里拿出戏服,左右看了下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快步走到换衣间穿上戏服,准备上场。
“滴·······滴·······”手机响了,一个躲在暗处的人拿出手机扫了一眼,短信上面写着的是:“第一步进行顺利。”了然的一笑,又将手机放回口袋,侧耳倾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出了剧场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跨过已经齐腰的荒草堆,吓跑了几只在这里藏着的野猫,我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这个地方是晚会所有道具集中摆放的地方,在我看来更像是废弃的破厂房。
到了大门,门上的锁已经被锈腐蚀得脆弱不堪,轻轻一碰就掉了,留了一手的黄色铁锈,推开门进去,里面漆黑一片,我拿出手机借着光亮找到了开关,按下开关,棚顶上亮起一盏昏暗的白炽灯,可能是很长时间没有用的原因,灯光很不稳定,一闪一闪的,还发出类似于蛇吐信子的“嘶嘶”声,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乱七八糟的摆放着一些缺胳膊少腿的剧场座椅,还有已经看不出本色的幕布像一大卷抹布一样被遗弃在角落,里面最多的是一人高的大木箱,看着就让人心里发寒,感觉不知什么时候会从里面跑出一个魔鬼,这里的空气都是发潮的霉味,特别刺鼻,我不禁皱了眉头,仔细的找着那个女生口中说的戏服。
突然,哐啷一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仓库的大门就被关上了,开始我以为是被风吹的,随即我就打消了自然原因,因为我听到了“啪”一声,有人将门栓在外面划上了。
我连忙跑到门口,用力地拍着门板,大喊:“喂,开门,开门,这里面还有人的!开门啊!来人啊!开门啊!!!”
喊了一会,没有人来开门,倒是听到了那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还听到了一声飘到空气里面的冷笑。
我无力的顺着门板滑落,蹲在地上,抱紧自己,幸好,还不是全黑的,幸好还有灯光。
可是偏偏祸不单行,“嘭”的一声之后,仓库黑了下来,我都想仰天喊一嗓子:“我这是有多背啊!被关在这里,就够惨的了,现在灯还爆掉了,这漫漫长夜让我怎么办啊!!”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我找了一个自己觉得安全的角落,抱着膝,蹲在那里,尽量让自己冷静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情,我发现自己被人算计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能放道具的地方,刚才那个女生确实是话剧里面的演员,她也确实没有穿戏服,怎么回事呢?难道着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为了什么呢?我最近没得罪谁啊!啊!啊!!抓头,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这个情况,我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能听见的,那怎么办呢,只能等明天早上来人了。
虽然这么想,为什么我会颤抖的这么厉害,把头深深地埋在膝间,低声告诉自己,深呼吸,深呼吸就不怕了,没事的,木科菲,你很强大,你很勇敢的。
颈间熟悉的窒息感袭来,我仿佛听到了稚嫩的声音在耳边阴冷的说:“把这个丫头关在黑屋里,对,看她还敢不敢抢我们的糖吃了。”
“哈哈哈········”鬼魅般的奸笑声音,像一颗一颗的子弹,将我变得满目疮痍,脸上湿湿的一片,那段让我可以忽略的记忆突然倒戈,高举着大旗向我奔来,打得我一个措手不及,不知道应该怎么抵抗,干脆丢盔弃甲仓皇出逃,身后是他们叫嚣的笑声。
两个小小的身影在身后穷追不舍,手里面拿着黑色的武器,看见它,我颈间的窒息感更强烈,我张大了嘴大口的呼吸,却吸进了满口的霉味,恶心的干呕了起来。
我不知道的是,现在剧场的后台有一个打扮跟平时不一样的耗子,发疯似的在后台四处寻找我,他身边跟着的是打扮的很漂亮的麦吟,还有那天我在会议室遇到的朗逸。
耗子抓着安继东的衣领,因为着急脸的表情有些扭曲,他说:“你跟我说清楚,你把小菲菲弄哪去了?!怎么到现在一直没看见她!她不是一直在你这里帮忙么!”
安继东示意耗子别激动,因为呼吸困难咳了几下,说:“咳咳,刑浩之,你别激动,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木科菲去了哪里,但是,我跟你保证,她肯定没事的!”
一边站的朗逸也开口说:“浩之,别激动,马上就到你的节目了,科菲估计是出去透气去了。”
麦吟也安慰说:“是啊,耗子,你别太担心了!准备准备,你不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么?”
耗子一把甩下安继东的衣领,安继东踉跄几下,扶着栏杆才站稳,嘴抿着看着此刻有些疯狂的耗子······
109 谁;能来救救我
耗子整个人被笼在阴影里,心情跌落谷底,漆黑一片,嘶哑的说:“你们不知道的,小菲菲她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她最怕的就是黑暗,小时候,她被邻居小孩误认为偷了她们的糖,关了起来,那两个小孩差一点就用黑色的绸子勒死她,从那时候,科菲最害怕的就是丝丝滑滑的东西,而且从那之后,她自闭了好长时间,每天就蹲在角落,什么话都不说,吃饭的时候,也是机械的吃饭,看电视的时候,眼睛空洞,没有一点感情,你们知道,我用了多少时间每天跟她说话逗她开心,她才慢慢的变回原来的样子!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耗子越说越激动,手胡乱的抓着刚塑好造型的头发,卸下平时的伪装,他不再是那个嬉皮笑脸的耗子,而是一个让人心疼的男孩。
麦吟握住了耗子的手,眼圈红红的说:“耗子,你别急,科菲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别在这里胡乱猜,好好准备,将你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送给科菲,我相信她会知道的。”
朗逸也帮腔道:“是啊,浩之,你现在完全是自我想象,都快上场了,快去后场吧,别在这想这些有的没的。”
耗子一直低着头,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可是,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那份浓的化不开的忧愁,沉默了一会,他缓缓的说:“麦吟,你去帮我找小菲菲,一定要找到!”
麦吟睫毛颤抖了一下,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说:“没问题,到时候肯定把科菲完好无损的带到你的面前,这样你就安心了吧!”
耗子无力的摇了摇头,凄然的一笑,嘴里面呢喃了一句话,大家都没有挺清楚,耗子在朗逸的陪同下去后场了,麦吟则留下,冷冷的对安继东说:“这次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安继东条件反射的连忙摆了摆手,觉得力度还不够,又加上了摇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跟我真没关系,真的,你的相信我。”
“安继东,你几斤几两我麦吟能不知道么!你老实跟我说这次你找科菲帮忙目的到底是什么?”麦吟眼睛里闪着寒光的看向安继东。
安继东被射过来的寒光影响,打了个寒战,赔笑的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当然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我怎么能做出伤害木科菲的事情呢,这次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