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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着膀子,围着虎皮,光着脚丫,拿着条虎尾三节大棍,浓眉大眼,没戴帽子,满脑袋
上都粘着石头子儿,磨得溜光发滑。看到此处,心里说,世界上竟有这种怪人!吕猛看
罢,问道:“呔!你是一人,还是一怪物?”
“去你的,爷爷是人!”
吕猛道:“就凭你这副模样,还敢跟本将军动手?”
“对了。我们军师说,让我来薅掉你的脑袋。喂,把脑袋给我吧!”说话间,
“噗”!胡强抡棍就打。
别看吕猛厉害,那得看跟谁较量。要跟胡强战到一处,那他可差远了。二人你来我
往,打了五六个照面,吕猛又舞刀砍来。胡强往旁边一闪身形,吕猛的大刀走空。再看
胡强,他单手提着三节棍,腾出一只手来,“噌”!就把吕猛的刀杆抓住了。紧接着,
往怀中就拽。吕猛一个没注意,“噗”!从马脖子上栽倒在地。胡强把三节棍别在腰上,
飞身蹿到他身边,“别动!薅脑袋唻——”话音一落,把他的脑袋抱住,“噌”!拧了
下来。接着,冲常茂高喊:“军师,我立了一功!”说完,就要撤阵。
正在这时,吕具的三弟吕勇急眼了,一晃掌中的大砍刀,说道:“大哥,待小弟替
我二哥报仇!”转脸喊叫,“野小子,你别走!”话到马到兵刃到,抡刀直奔野人熊砍
来。
这一刀还真让他砍上了,“喀嚓”一声,正砍到胡强的后背上。胡强站立不稳,
“噔噔噔”倒退几步,摔了个狗啃屎。
别看胡强被砍了一刀,可是,什么事儿也没有。为什么?前文书说过,原来胡强长
了一身石甲,厚有一寸,善避刀枪。吕勇看罢,吓得直缩脖子,不由倒退了几步。
胡强可不干了,忙从地上爬起身来:“啊呀,你小子没言语怎么就动手呢?呸,连
你的脑袋我也薅下来吧。”说着话,瞪眼奔吕勇就冲来了。吕勇赶紧抡开大刀,大战胡
强。十几个照面过后,吕勇一个没注意,“哧”!胡强蹿到他的马后,伸手就把马尾巴
给拽住了:“你过来吧!”霎时间,把这匹马拽得直往后退。
吕勇扭头一看:“啊?!你是人吗?”吓得他真魂儿都飞了,不住地往前催马。
野人熊胡强就势上前,操着虎尾三节棍,“啪”!将他打于马下。紧接着,蹿到他
面前,伸出双手,将他的脑袋也拧下。接着,提起两颗头,又要撤阵。
张士诚看了,把嘴一咧,心中暗暗吃惊:哎呀,还有这种人呢!看来,苏州兵马必
败无疑了。
吕氏弟兄双双亡命,金镋无敌将吕具可呆不住了。他咧着大嘴,又哭又叫:“王爷,
我要与我兄弟报仇!”说着话,马往前提,晃动掌中的凤翅鎏金镋,直奔野人熊胡强扑
来。
胡强眨巴着眼睛一看,吓了一跳。为什么?这吕具非一般人可比,他身高足有一丈
挂零,肩宽背厚,面如赤金,亚赛金甲天神;头顶凤翅金盔,二龙头宝,十三曲簪缨,
身披九吞八扎金锁连环甲,外罩素罗袍,浓眉大眼,长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尤其是
掌中那条凤翅鎏金镋,都大得出了号儿啦,太阳一照,灼灼发光,夺人二目。
胡强看罢,心想,哟,此人真跟庙里的韦驮差不多少!
吕具看了看胡强,厉声说道:“好小子,连伤我两条人命,本将军岂能饶你!休走,
京命来!”说罢,“呜”!舞镋就砸。
胡强赶紧把两颗人头放下,晃动虎尾三节棍,接架再战。几个回合过后,胡强一个
没注意,“啪”!凤翅级金镋正打在他的屁股上。胡强站立不稳,“噔噔噔”倒退出两
丈多远,“扑通”,摔了个仰面朝天。紧接着,一骨碌爬起身来,也不要那两颗人头了,
撒腿就往回跑。
常茂见胡强败下阵来,大吃一惊:“啊?!什么人这么大能耐,能胜了我的先锋
官?”他略一思索,冲朱沐英喊话,“我说小磕巴!”
朱沐英答应道:“在!”
“该你的了。你小子战马落荒,犯了罪啦,该由你戴罪立功。”
“遵……遵命!”朱沐英双脚点镫,来到两军阵前,把掌中的大锤一晃,跟吕具见
面。
吕具看罢多时,说道:“呔!就你这个雷公崽子,还敢跟本将军伸手?快快报上名
来,本将军镋下不伤无名之鬼!”
“你别着急,说话小……小点声。能耐大小,不在声音高……低。不认识我呀?我
爹朱……朱元璋,我是他老人家的御儿干……干殿下,我叫朱……朱沐英,外号金……
金锤太保。”
“噢!”吕具一听,有这么一号。听说这小子曾锤震乱石山,十分厉害。今天见阵,
我得多加小心。想到此处,再没搭话,抡起风翅鎏金镋,便大战朱沐英。
吕具头一招儿使了个泰山压顶,奔朱沐英脑袋拍来。朱沐英知道这家伙有劲儿,不
敢轻敌,他双脚一点镫,双腿把马夹紧,浑身上下较足力气,双腕子提着大锤一兜,好,
双锤正巧砸到镋上。兵器碰在一起,“锵啷啷”一声,震得吕具虎口发酸,差点儿把凤
翅鎏金镋扔掉。
再看朱沐英,更惨!怎么?他的马退出有一丈多远,把双锤并到一起,腾出那只手
来直抖搂:“哎哟,大个子,真有劲呀!”说罢,抡双锤又战。
战了有二十多个回合,这两个人像打铁一样,“叮!当!叮!当!”也没分出个胜
负。
常茂唯恐朱沐英出事,忙说:“武尽忠、武尽孝,该你们哥儿俩换班儿了。快快上
去,把小磕巴替下来。”
“遵命!”
武尽忠哥儿俩一晃镔铁怀抱拐,撒开双腿,“噔噔噔噔”来到两军阵前,高声喊叫:
“小磕巴,你先回去休息,待我哥儿俩胜他!”
朱沐英真有点儿顶不住了。见他俩上阵,正称心意,拨马回归本队。
武尽忠、武尽孝这两个更鬼,一个打人,一个打马腿,把吕具打得手忙脚乱。不过,
吕具的武艺确实高强,大战二十余合,也未分胜负。
常茂一看,心里合计,嗯,又该换人了。忙喊:“朱文治、朱文英,你们哥儿俩快
去,把武氏弟兄换下来。”
“遵命!”这哥儿俩撒开战马,冲到两军阵前。
书要简短。常茂派人,轮战吕具。金镋无敌将应了一阵又应一阵,打着打着,慢慢
地松下劲来,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常茂一看,好,这回该我露脸了。他振作起精神,喊道:“众将官,压住阵脚,看
军师我的!”说罢,肩扛禹王神槊,来到吕具马前,站稳身形,问道:“喂,这一大汉,
你贵姓啊?”
吕具累得够成了,气喘吁吁地说:“啊!在下吕具。”
“行,你有两下子。我一看你这条凤翅鎏金镋,便料知你受过名人传授、高人指点。
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合!”
欲知常茂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小常茂戏耍无敌将 胡大海智激众将军
常茂把禹王神槊往肩头一扛,催马来到吕具面前,嬉皮笑脸地说道:“我说大个子,
你挺好啊!”
吕具平端凤翅鎏金镋,睁双眼定睛观瞧这位来将。但见这匹马可不错,跟大青缎子
一样,鞍鞯嚼环锃明瓦亮。不过,骑马的这个将官可太难看了。跳下马来,平顶身高也
不过五尺挂零。盔斜甲歪,衣履不整。往脸上看,一副饼子脸,小蒜头儿鼻子,耷拉着
嘴角,左眼像剥了皮的鸭蛋那么大,右眼像香火头那么小。四个大板牙,稀稀拉拉。别
看他人不压众,扛着的这条禹王神槊可不错,锃明瓦亮。肩上还斜背一个兜子,鼓鼓囊
囊,不知装着何物。
吕具看罢多时,压了压一腔怒火,高声喝道:“嗯,来将通名!”
“问我呀?有名有姓。我本是安徽人,爹爹官拜开明王,姓常名叫常遇春,我是他
老人家的二儿子常茂。你若记不住,就叫我茂太爷得了!”
“呸,胡说八道!”
“什么胡说八道?爱叫不叫。哎,你叫什么名宇?”
“金镋无敌将吕具。”
常茂还是嬉皮笑脸地说道:“噢,你就是吕具?过去就听说你挺厉害,今天一见,
果真不假。我说吕将军,我跟你商量点事行不?”
吕具听罢,心里合计,这小子嬉皮笑脸的,什么意思?略停片刻,说道:“有话就
说吧!”
“我说吕将军,咱们当武将的可真不容易啊!为了各保其主,把脑袋都掖到裤腰带
上了,每天征战疆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会刚才来说吧,我们那小哥儿几个,有
的把你们人的脑袋拧下来了,有的在前敌打了胜仗,他们都立了大功。这回挨着我了,
我要打了败仗,该怎么回去交待呢?请吕将军成全成全我,干脆,把脑袋伸过来,让我
把你拍死得啦!”
“胡说!”这几句话可把吕具气坏了,心里说,这是个什么东西?不但五官相貌不
怎么的,说出话来也真损呀!吕具怒火难捺,大喊一句:“尔往哪里走!”说罢,抡凤
翅鎏镋锐,照常茂就砸来一下。
常茂见镋来了,不敢怠慢,赶紧拨转战马,躲到一旁。吕具不依不饶,回手又是一
镋。常茂还不应战,又将镋躲开。就这样,连着四五下,也没还手。
吕具不明其详,带住战骑,怒斥道:“哎,我说常茂,因何不战?”
常茂眼珠一转,说道:“我说吕具,你觉着你的能耐不含糊啊?哼,跟茂太爷我比,
你可差远啦!我说吕具,咱们就这样平平常常地对打,有什么意思?我说这么办行不?”
“怎么办?”
“咱打个绝的。”
“绝的?此话怎讲?”
“我说吕具啊,你说你有劲,我说我有劲,那咱俩就来个一对三下,比比谁劲大。”
“怎么比?”
“你砸我三下,我砸你三下。你要把茂太爷砸趴下,那我没说的,算我经师不到,
学艺不高;我要把你砸趴下,你也算是个大饭桶。我这个打法,你乐意不?”
吕具听罢,狂声大笑:“哈哈哈哈!娃娃,你真会出主意。行,怎么打我都听便。”
“好,够个英雄。既然是我出的主意,还得依着你,先叫你打我三下。我要是招架
不住,那我就算输了。若招架过去,翻过手我再打你。你看够朋友不?”
吕具心想,嗯,这还不错。常茂,你真是自找苦头。就你这个头儿,还经得住我砸
吗?慢说三下,只用一下就差不多结果了你的狗命!想到此处,答道:“好!”
“不过,还有一件。”
“哪一件?”
“咱二人疆场比输赢,是单对单,个儿对个儿。所以,咱俩得各自跟自己人讲清楚,
不准别人助阵。”
“那是自然。”
二人商量已毕,各自骑马,回归本队。
吕具策马回到阵脚,到了张士诚跟前,跟众将官述说了一番。众将一听,都放心了。
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常茂准要吃亏。心里都暗暗合计,要比力气,你常茂可相差太远
了。而且还叫别人先打,那你就更倒霉了。张士诚听罢,也十分高兴。
吕具嘱咐已毕,一拨战马,又到了两军阵前。
常茂回到本队,跟宁伯标众人一讲,宁爷的眉头不由一皱。心里说,这孩子,怎么
把刀把子给了人家啦?哎呀,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怎能对得起他爹常遇春呢?想到
这儿,不由担心地问道:“常茂,你如此行事,可有把握?”
“老人家,我没有金刚钻儿,也不敢揽瓷器活儿,你就放心吧!”
朱沐英在旁边也说:“老……老前辈,放……放心吧!这家伙一肚子转轴,他……
他能吃亏吗?”
宁伯标听罢,仍然放心不下,再三嘱咐常茂,要他多加小心。
常茂连连点头。接着,辞别众人,策马来到两军阵前,与吕具二次见面,还是嬉皮
笑脸地说道:“大个子,你说好了吗?”
“说好了。”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咱们现在就开始。”说着话,常茂晃了晃掌中的禹王
神槊,活动活动筋骨,接着,在阵前透了通战马,这才说道:“嗯,这回可差不大离儿
了!吕将军,请吧!”说话间,拿出了挨打的架式。
吕具见了,紧咬钢牙,先把战马捎回几丈远,一提丹田气,运足了力气,双手举起
凤翅鎏金镋,二脚一磕飞虎鞭,催马来到常茂跟前,拼命抡开金镋锐,“呜”!奔常茂
顶梁就要狠下绝情。
你说常茂这小子的心眼儿有多灵巧?他见吕具的凤翅鎏金镋抡来了,急忙高喊了一
嗓子:“等一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吕具一听,立时泄了浑身的气力,问道:“还有何事?”
“哎,我说大个子,方才我想了想,觉得你这个人挺不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