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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传-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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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哈哈!要是听我说说盗马盗枪的缘故,你就得双举大姆指称赞我是英雄。”“你且讲来!”“要言不繁我问你,昨天你把我国大将程咬金捉去,是杀了,还是解往扬州了?你要说实话。君子不夺人之美,我秦琼不是为要你这马。”“那你为什么?”“就为救我们贾家楼结拜的程四弟。你要把他杀了或解走了,我当时就宰了你这宝马,在营前摆上大锅,烧开了水,汤马肉,就酒吃。要是程咬金还在,咱们可以走马换将,你将他连同他的马和斧子都摆在这儿,我将你的马和枪也摆出来,当面对换。”尚师徒听这话,还真是暗伸大拇指,贾家楼这帮结拜弟兄果然轻财仗义,他说道:“秦将军,这程咬金为回山东伺候他妈养病,连皇上都让给李密了,你想,这样的大孝子,我能杀他玛?”秦琼一听,合说他妈多咱在山东得病,就在瓦岗山上呢!想乐又不敢乐,脸还得绷着点“哎呀,久闻尚将军是个大孝了,不怕你过意,论起孝道,你比我这程四弟还差得远哪!”“是啊,尚某甘心佩服。”“尚将军,这走马换将怎么样?”“行了,咱们换吧!”尚师徒来到吊桥前,冲城上喊:“传我的命令,把罪犯程咬金连他的马和斧子速速带到城外,走马换将。”“是啦!”命令传下去,有人到牢房去提程咬金。再说程咬金正在牢里喝酒吃菜,给看牢的聊大天儿,昨天聊的是探地穴,今天聊当年六月二十四日小孤山长叶林劫皇杠。说到皇杠就要劫到手了,牢头李二在外边喊:“将军有令,提程咬金!”程咬金听了一激灵,打官司他是行家呀!别看在牢房里镣铐加身,这叫保险镣,多咱五花大绑往出提,就要挨宰了,这叫出大差。他想,尚师徒猛然提我,是不是要宰我呀?他哇的一声就哭了。看牢的问:“程爷,您哭们什么?“这是大差,这下我妈趴在炕上没人管啦!”“您别哭,别哭!不是大差,是这么回事。”“李二把走马换将的事一说,程咬金心里踏实了:“哎,也算我秦二哥这朋友地道,拿我换牲口了。各位,咱们有缘再遇了。你们把于铐给我撤了吧!”李二说:“别忙,您再戴一会儿,到了阵前,自然会撤的。”有人押着程咬金,有人拉着他那匹斑豹铁骅骝,得胜钩上挂着八卦开山斧,鞍恚ыG嚼一点不缺。出了城门,过了吊桥,程咬金一瞧,秦琼和众弟兄都在对面,还有人拉着尚师徒的马,上面挂着枪。尚师徒说:“秦将军您看,程咬金到了。来呀,把手铐撤掉。”有人拿钥匙开锁头,撤掉手铐。程咬金喊:“秦二哥,各位弟兄们!”秦琼问:“四弟,你受委屈没有?”“没有,我这儿正吃大摆桌呢!”秦琼命人把虎类豹和吸水提炉枪送还尚师徒,说:“尚将军,咱们再会了。”程咬金回到营里,跟弟兄们一聊冤尚师徒的事,大伙这个乐。徐茂功说:“走马换将,程四弟回来了,这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呢?”秦琼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说明天要这么这么办,大伙都说此计甚好,各去准备。
  第二天,天将正午,秦琼还是单人独骑来到虎牢关前,要二次会见尚师徒,说昨日言犹未尽。尚师徒闻报,上马出了北门,过了吊桥。二人见面,彼此在马上抱拳施礼。秦琼说:“尚将军,得说咱二位有缘,我二次造访,还有话要说。”尚师徒说:“秦将军,虽说昨日你用计盗了我的枪马,可我还真佩服你们弟兄的义气。”“将军夸奖了,咱们还是往西找个地方谈谈吧!”尚师徒心说,八成儿你西边又埋伏好了,说:“慢着!今天咱们往东吧!你是英雄,就跟我往东走。”秦琼说:“将军不必疑心,往东就往东,走吧!”二人催马往东走了六、七里地,到了一片漫荒野地,中间有一条大道,因为虎牢关正在打仗,道上没有行人。秦琼说:“尚将军,咱们就这儿下马一叙吧!”尚师徒说:“且慢!待我观看。”他骑着马兜了一圈,这里一片空旷,没有能藏人的地方,附近有几棵小松树,围着几个坟头,几支五颇六色的小鸟在地上叽叽喳喳地蹦。看罢放了心,就说:“好,咱们下马,”二人下马,在松树上拴好马,搭好护裆鱼褟尾,席地而坐。尚师徒说:“秦将军,有什么话,请说吧!”秦琼说:“尚将军,我还是旧话重提,昨天我说过杨广无道,涂炭生灵,劝你弃暗投明,将军怕落个不忠的骂名,不肯应允。将军以孝闻名,却不想将错就错,将来你的老娘乃至妻子、孩儿谁管哪!我劝你还是献出虎牢关,才是正理。”“哎,秦将军不要再说这个了,身为大将者,一辈子躲不开战、守、弃、降、死五个字,进可战,退可守,至死不能弃城投降。”;”“哈哈哈,要说尚将军忠于大隋朝,可敬呀可敬。昨天你我马上步下未分出高低,今天我请将军舞一趟鞭,我再练几手绝涧,彼此看看,究竞谁的武艺高强?”“好了,既如此,我就走一趟。”他站起身来,从马上滴下单鞭,到大道上一壳相,举起右手鞭,伸左手二、三指井前指,金鸡独立,这招叫恨蝠来迟。跟着单鞭一扫,一转身,来了个跨步登山……叭叭叭,走了几趟,站住说道:“秦将军,你看我这鞭怎么样?”“哎呀!果然受过名人传授。今天就照着你这鞭的招数,咱们二位再走一趟,我还是一招不发,倒看我这双锏破得了你这鞭不?”尚师徒是个好学之人,就说:“那好吧!”秦琼从马上摘下双锏,叭叭叭……俩人又打上了。打来打去,秦琼往圈外跳,有意一点一点往北诱他。尚师徒越打越得意,就把步下的尺寸给忘了,离这两匹马可又远了。打了一阵,尚师徒说:“秦将军,你这双锏把我这趟鞭的招数全破了,真不愧是双锏大将啊!”“尚将军夸奖了,咱们二位步下就算打了个平平而已。”“秦将军,你我马上步下尚可匹敌,唯独你这人飞我比不了,我还真爱这个人飞”“你爱这人飞呀,其实这不叫人飞,绿林豪杰称为夜行术,当初我抓差办案,学会了这门功夫。”“这是怎么个劲儿呀?”“我把这劲儿告诉你,你练个个月期程的,也能照我跑得这么快。”“好,请秦将军把这门功夫教给我。你先走上一回,我再看看。”“好了,你来观看。”秦琼把双锏一并,合在左手,往左肋一掖,面朝西,塌下腰,嗖嗖嗖跑没影儿了。尚师徒一看,跑得真跟箭头似的,这不是一天半天的功夫。他忽然想起上回丢马来了,不自觉地一回头。就听南边呜的一声马叫,有俩人又在拉虎类豹。他赶紧喊:“放下!那是我的马!”来的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西魏军探马总头目,神愉赛白猿侯春侯君集,地里飞星尚志尚怀忠。这二位卷起了鱼褟尾,解下了虎类豹和黄骤马,翻身上马,冲这边喊:“尚师徒,跟昨天一样啊,你还是步下漫漫走着吧,这马你别骑了!”尚师徒心里纳闷:啊!刚才我都察看了,四外没人呀!这俩人是哪儿出来的?往松林里注目观瞧,噢,明白了,有俩坟头开了花。原来坟头是假的,下边刨坑,上头支木架子,蒙上布,再培上土,留着窟窿眼透气和了望。侯君集、尚怀忠一边一个,藏好了往外偷看,看见秦琼把尚师徒诱远了,这才破土而出,尚师徒眼睁睁看着人家把马盗走了,干生气,没有力法。心说这事还得怨我,谁让我轻信秦琼、粗心大意呢!常言说,聪明人上当就一回,尚师徒怎么二回上当呢?这还得说秦琼高明,他看准了尚师徒有儒将之风,哪懂得插圈弄套这些个事。这回东边西边各安了两个假坟头,西边还是丁天庆、盛彦师,东边加上侯、尚二位。你尚师徒不论是点名往东,还是往西,都出不了我的圈套。现在秦琼运用夜行术跑回了大营。虎牢关上的兵将一瞧,“哟,这秦琼可又回来了!”一会儿工夫,侯、尚二位骑着马过来了。“哎哟!玩儿完,诸位看见没有,总兵爷的马又让对过掳过去了!”过了好大的工夫,尚师徒步下走回来了。他到了西魏大营前,就见头里一排兵丁手执弓箭匣弩冲着正南正比划呢!他要喊没敢喊,心说上回喊出秦琼来,拿程咬金换回了我的马和枪,这回拿什么换呢?能拿虎牢关换吗!哎,没东西可换哪!
  尚师徒忍气吞声回到了虎牢关内,把二次丢宝的事一说,手下将官也都替他发愁。到了总兵府,他卸了宝盔宝铠,换上便服,坐那儿一边喝茶,一边生气,心说这回倒好,我这四宝将成了二宝将了。喝着喝着,可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到了定更天,醒了接茬儿生气。他叫人摆上酒来,一通熬喝。这时候有兵丁进来禀报:“启禀总兵老爷,虹霓关新文理将军来了!”“急速有请。”这儿刚说有请,虹霓关总兵、八马将新文理由兵丁陪着进来了。他上前施礼:“尚将军,我这儿给你行礼啦!”尚师徒用手相搀“哎呀,新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坐。”二人坐下叙话。新文理说:“西魏大军兵伐五关,你是头关,我是二关,头关不守,二关难保。这就叫唇亡齿寒。故此我来打听一下,这里仗打得怎样?如果打得不太好,我可以带人前来相助。”尚师徒让人续上杯筷说:“来来,咱们哥儿俩慢慢喝着,我给你慢慢说着。”新文理说:“我还正想喝酒,也有点饿了。”“来呀,大斗伺候。”古时候喝酒的斗也是米斗的形状,一斗盛四两。尚师徒给酒斟上:“请将军先饮酒吃菜,沉住了气,有什么话喝完了再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新文理又问起打仗就事。尚师徒唉声叹气,把丢宝的事将长抹短这么一说。“新将军,谁知道秦琼他们这么能耍坏骨头。”“这我可知道,当初咱们四路人马困大魔国的时候,头一仗我枪挑二将。他们打不过我,就耍坏骨头。第二天出阵,他们以秦琼为打鱼香饵,马后藏着个傻小子,用石头子打我的马,马一尬蹶子,把我折了下来。这傻小子来了个马后炮,抡起棍来,把我的两膀砸岔。他们这坏骨头我尝过。将军不必发愁,明天亮队一战,我要一马当先,扎它个落花流水,出出这口气。”“那好,我给新将军助阵,就瞧你的大枪一战了。”“好了。”两个人一边喝着一边聊着就听见远方梆梆,当当!天交二鼓。忽然有人进来禀报:“总兵爷,您的虎类豹拱这北门的门缝……“怎么?”“回来啦!”要问这虎类豹怎么回到了虎牢关,下回交代。
  第八十七回 尚师徒复得虎类豹 裴元庆苦练龙头锤
  上回书说到虎类豹拱虎牢关扎门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咱们得返回头来再说西魏营里的程咬金。这天程咬金在自己住的帐蓬里吃得挺饱,喝得醉醺醺,天又热,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心说这可不成,我得到外头过过风,凉快凉快。他光着大膀子出了帐篷,遛来遛去,遛到马栅这儿了。马夫头一瞧,说:“程四爷,定更天了,您怎么还没睡?”程咬金说:“哎,喝大发了,帐蓬里闷热,我出来遛个弯。这头遍料上齐了?睡一会去吧!”“头遍料是上齐了,我们俩人顶班,一个上半宿,一个下半宿。今天可不能睡觉,秦元帅有话,刚得来这虎类豹,怕它溜缰跑了,得经心看着。”“让我看看这虎类豹。”马夫头把这虎类豹放在一个单棚里栓着,怕在大棚里别的马欺生,惹他犯性。程咬金走近一瞧,这匹宝马,马头真象虎头,遍体金黄,上边一道道黑纹就跟笔描的那么整齐,鞍恚ыG嚼都还没卸,那支吸水提炉宝枪也还挂在鸟式环、得胜钩上。他冲马夫头说:“哎,找说伙计,这匹马给我牵出来。”“您要干吗呀?”“这匹宝马换过我的命,今天热得邪行,我要骑上它兜兜风。”“您骑这马万一出了错,秦元帅不找您,可饶不了我们。”“设那个事,快给我牵出来!”他是先锋官,又是卸任的皇上,马夫头对他没办法,就给虎类豹解下来了。程咬金认镫扳鞍上马,说,“我先遛个弯吧!”这马嗒嗒嗒兜着风一走。老程光着大膀子骑在马上,身上透着舒服出了西营门往南,到了外营的西南犄角上又往东。这马走片走着,借着们光,它瞧牢关了。别瞧它不会说话,它心里满明白,今天我家主人上当了,又让人家给冤了。见到虎牢关,它想主人,猛然间一声吼叫,如同虎啸一般。程咬金在马背上吓得一哆嗦,赶紧喊:吁!……这马抽冷于一尥撅子,后蹄一挠,叭!把程咬金摔了下来,嗒嗒嗒嗒往南就跑下去了。到了城门前用嘴一拱,守门的兵一看虎类豹回来了,赶紧到总兵府禀报。
  尚师徒听说宝马回来了,又惊又喜他让新文理稍候,赶紧冲出府门,直上城楼。兵丁们掌起灯,他往下看,果然是虎类豹,吸水提炉枪还在它身上拄着。再一瞧后边没跟着人,心想准是这马棚在马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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