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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玺会,想把天下英雄一网打尽。他办这样缺德的事,咱们何苦帮他摆这铜旗阵哪!真是大隋朝亡了国,天下百姓就得活了。万一罗成是我的隔山弟弟,我万里寻父也算有个结果了。我这些话,你可不要跟旁人说。好兄弟,你听清楚没有?”“哥哥,您这么一说,我都明白了”“那好,一旦瓦岗军破了铜旗阵,你想方设法把罗成诱到我这里来。我要跟他对花抢,将他擒住,有什么话再说。”“是了,我照哥哥说的去办。”
书到这里,这个大倒笔叙完,返回来再说罗成被擒的事。罗成被反剪双手押进座庄院。到了屋内,罗春于执宝剑问他有几个妈?罗成想来想去,想起了他爹提过先前还有个妈,名叫姜佩芝。罗春闻听此言,当时气就闭住了,噗通!倒在就地。东方伯一听,心想这是罗春的隔山兄弟,亲哥儿俩,不会有错了。又一想,罗成这小子实在可恶,趁着没把我哥哥撅醒过来,我得再揍他两下子。他喊叫一声:“来人哪,赶紧给我哥哥撅过来!”有人上前,扶起罗春,摩前胸,捶后背,连撅带叫。东方伯一指罗成:“好小子,你这嘴可真能说,给我哥哥说死过去了,我跟你完不了!”啪啪!左右开弓,给罗成俩大嘴巴,跟着又打一拳,踢一脚。罗成心说,反正我也活不了啦,你打吧,我认了!好在这儿背旮旯没人知道,要是当着表哥秦琼,还有李元霸、裴元庆,我姓罗的得羞死。哪想得到我会栽这个跟头呢!
这时候,罗春缓醒过来了。家人劝他:“罗大爷,不要着急,有什么事慢慢料理……”罗春站起身形,抱住罗成的左右肩头:“啊!兄弟呀!……”放声痛哭。一边哭一边说:“快,给他解绑!”家人上前给罗成解了绑。罗成抖抖腕子,让麻木劲儿松动过来,问道:“这位爷,你怎么管我叫兄弟呀?你是谁呀?”春说:“兄弟,适才你提到还有个妈叫姜佩芝,那就是我的生身之母,咱们是弟兄啊!”罗成一听这话,不禁大吃一惊,心说怪不得把我这枪五个钩儿给搅没了,原来是遇上五分枪啦,也就是夜晚,没有看清枪头,要不然我上不了这个当。我今天能在这里巧遇哥哥,这也是缘分。刚才我哥哥听我说到还有个姜氏妈妈,跟着就死过去了。我要是不死一回,怎么对得起我哥哥呢!哪怕是假装的,我也得死呀!”他上前扶住罗春的两个肩头:“哥哥呀!……”哭着哭着使出了闭气法,噗通,坐在地上了。一仰身,一翻白眼,假装也死过去了。罗春一看,真着急呀!哭着说:“兄弟呀!……你们赶紧帮助撅撅!”家人上前把罗成撅醒过来,哥儿俩抱头痛哭。东方伯说“你们兄弟相会是大喜的事清,就都别哭了。”罗成说:“哥哥,我爹爹作了北平王,跟我娘说还有个大娘,我娘让赶紧派人去找。两个差官到了中原卫州府姜家屯,回来说哥哥你十四岁上就推着大娘万里寻父去了。万没想到今日在东岭关喜相逢,真是太巧了。”罗春说“兄弟,为了找咱爹,我们娘儿俩罪受大了!”跟着就把二十多年颠沛流离之苦和母亲临终遗愿将长抹短述说了一遍。罗成这才明白了一切。罗春向罗成引见东方伯,说:“我俩情同手足,你磕个头,叫声哥哥吧!”罗成心说,就这哥哥,打嘴巴,踹窝心脚,真够可以的。可又不敢不见礼,抢步上前:“哥哥,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咱哥儿俩还要多亲多近,小弟给您大礼参拜了。”东方伯急忙用手搀起:“兄弟,刚才我不知你跟罗大哥是哥儿俩,两军对敌,甭管我怎么不对,请你多原谅吧!罗春说:“东方伯兄弟,既是我找到了亲兄弟,你给我鞴匹马,我要走了,以后我们哥儿俩一定来看你。”东方伯让家人鞴马,取来罗春应用的东西,对罗成嘱咐说:“罗贤弟,你此番到东岭关卧底,毁了铜旗阵,我甘心佩服。这也是昏君杨广多行不义,众叛亲离,该着他亡国。现在我只托你一件事。”罗成问:“有什么事,您只管说吧!”“颖州王杨义臣七十多岁,说起来还是你的义父。如今他儿子杨全忠已然被你挑死了,你可要惜老怜幼,保全老王爷和两个小孙孙吉儿、祥儿的性命,给杨门留后。这个事当着你哥哥,我可就托付你了。”罗成说:“哥哥您放心,我一定照办。阵里的事还没完,不能再多耽搁,我们哥儿俩要走了。”这时候,两匹马已鞴齐,东西也都整理好。罗春把枪母子、五分枪挂在马上。罗成说:“哥哥,我的枪枪头被您那五分枪弄秃了,我还没枪呢!”罗春说“把我那条五钩枪给你带上。”罗成接过五钩枪,扣在马的外手枪勾上。哥儿俩上马,与东方伯挥手告别,往西拐了个弯,认准往北这条道走下去了。
这哥儿俩井马而行,罗成说:“哥哥,要是白天,刚才我看清您使的是五分枪,可就不跟您动手了。我听咱爹说过,五分枪,枪母子,还有双尖枪,专管五钩神飞枪。”罗春说:“你说的太对了。”“哥呀,往后您可得把这五分枪传给我。听爹说这全名叫什么亮银八宝子母鸳鸯锁喉五分枪,是不是?”“是呀,还能加字眼呢,什么雌堆呀,定寸定尺呀,正名就是仨字,五分枪。咱们俩是一个爹生的亲兄弟,我不把这五分枪传给你,传给谁呀!”“哥哥,是不是姜家祖上的枪谱也落在您手里了?”“那当然了,我外祖父把枪谱阵图传给我娘了,我能没有吗!”罗成一听,心里特别高兴,别看我今天栽了跟头,我要是能把五分枪、枪母子都学到手,再加上五钩枪,走遍天下也无人能敌,简直美极了!
二人边说边走,临近帅合了。秦琼在帅台之上,不知罗成与东方伯交战是如何结果,心中甚是焦急。忽见罗成同一名白脸墨髯的战将并马而来,嗯?这是怎么回事呀?那哥儿俩来到近前,甩镫下马,顺梯子上了帅台。秦琼问:“兄弟,你怎么走了这么大工夫?”罗成说:“表哥,万没想到东方伯把我领到正南,给我亲哥哥找到了。”秦琼心中纳闷:我姑妈就生你一个,哪儿还有亲哥哥呀!罗成说:“表哥,我可不知您知道不知道,我还有个大娘叫姜佩艺。”秦琼说:“不错,不错,听我姑妈说过,怎么样?”罗成一指罗春:“这就是我隔山的人哥,名叫罗春。大哥,这是我表哥秦琼,现在是西魏元帅,您也叫声表哥吧!”罗春上前跪倒见礼:“哎呀,表哥在上,小弟罗春大礼参拜!”秦琼急忙把罗春搀将起来。罗春说:“表哥,别看咱们没见过面,早就听说您在山东历城县人称赛专诸,似孟尝,神拳太保双锏大将,锏打山东六府,马踏黄河两岸。我闯荡江湖二十多年,这些话在耳朵里都灌满了。今天不但同您见了面,还认了亲戚,真是罗春之幸也!”秦琼说:“兄弟,你太夸奖了。”跟着把李元霸、裴元庆、秦用都给罗春一一见过。罗春见到了这么多天下知名的英雄,心里十分高兴。这几位正在帅台上彼此见礼,忽听东边嗒嗒嗒……有一人一骑飞快来到近前。谁呀?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颖州王杨义臣。要知杨义臣与罗成见面后将有怎样一番争斗,下回文代。
第一O四回 虬髯公暗察扬州会 李药师独走太行山
上回书说到罗春、罗成上了帅台,正与秦琼等人见礼,颖州王杨义臣打马前来。原来杨义巨在帅台之下,久等东方伯不见回来,他冲台上说道:“秦琼,罗成把我儿全忠挑死了,我回营唤人将他尸首收回,再与你决一死战!”秦琼说:“老王爷,请便吧!”杨义臣上马,退出铜旗阵外,回到营内命手下儿郎进阵把杨全忠尸首收回,自己吃了点饭,喝了几盅酒,这才二次冲进阵来。抬头一看,罗成在帅台上坐着,使大喝一声:“罗成,我问你,东方伯哪里去了?罗成嘿嘿一笑:“干爹,我俩到一个僻静地方交战,那东方伯口出不逊,已经被我用一手绝枪给挑了!”杨义臣一听这话,连急带气,眼冒金星,登时晕倒,折在马下。秦琼赶紧派人把老头儿唤醒。老头儿放声痛哭,他心想东方伯是我登门请来帮忙的,他这一死,我老兄弟东方朗可就要断子绝孙了。罗成满脸赔笑,说道:“干爹呀!如今杨广无道,天下离心。瓦岗军南伐五关,势如破竹。您摆这铜旗阵,无异螳臂挡车,助纣为虐。谁让您请我爹来助阵呢!不瞒您说,我爹爹已然反了隋朝,派我来铜旗阵卧底,要我帮助我表哥秦琼,把阵毁掉。干爹,如今铜旗阵已完,我看您再活着也无滋无味了。姑念找罗家欠您的情,您死之后,做干儿子的给您披麻戴孝,盛殓厚葬,请高僧高道超度亡魂。干爹,您活了七十多,岁数也不小了,不如抹了吧!”老头儿一听,心说好小子,嘴上干爹长,干爹短,敢情叫我抹脖子!如今铜旗阵已破,我儿已死,我再活着的确也无滋无昧了,不如死了好。又一想,现在还不能死!我得到北平府找罗艺,把罗成这小子告下来,让他爹惩治他,到那时我再死不迟。想到这里,就说道:“罗元帅,我已然年迈苍苍,看在我跟你家交情的份上,就让我多活几年,把我饶了吧!”秦琼,李元霸、裴元庆、秦用见老王爷苦苦哀求,都替他说情。罗春听了,冲罗成一瞪眼:“罗成,这事你刚才满应满许,怎么要变?”罗成说:“诸位哥哥,别看这老头儿苦苦哀求,他是憋着容出工夫到北平府告我去,告我把他儿子给挑死了。我爹爹治军治家极严,这样一来,您想我还活得了吗?”帅台之下杨义臣一听,知道自己的心机已被罗成识破,噌地站了起来,哈哈大笑:“好一个罗成小儿,你既猜着老夫心意,我也就不必多说了,你来观看!”说着右手接住剑把,大拇哥一捅绷簧,嚓愣一声,宝剑出匣。左手一捋白髯,剑刃在项下一横,喋通!死尸栽倒,鲜血迸溅。秦琼等人不禁吃了一惊。罗成发出一阵狂笑,叫手下亲兵收敛尸首,哲时停放一旁。命金锤小太保秦用晓喻隋营兵将,说颖州王父子已死,铜旗阵已破,要他们脱号坎,扔军刃,投降瓦岗军。又命手下儿郎把各色灯笼一齐升到中央帅台旗杆顶上。绿白红黑黄,东西南北中,灯分五色,加上四个犄角二色相间的,共是九盏灯笼。彩灯高悬,光芒四射,这是告诉人们铜旗阵已然被彻底捣毁了。
在西魏营中,早已预备停当,徐茂功往阵中一瞧,喊了一声:“诸位,五色灯笼升起来了,咱们进山口吧!”命令传下去,咚咚咚三声炮响,鼓声隆隆,人声呐喊。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照耀如同白昼。瓦岗众将保着徐茂功冲向山口,兵卒将勇一齐喝喊:“冲啊,进铜旗阵啊!”守阵的隋兵隋将已经接到秦用传来罗成的命令,赶紧脱下号坎,扔掉军刃,列队出迎,高声喊叫:“我们投降了,欢迎瓦岗军啊!”不多时,秦琼一行也迎上前来。与徐茂功等人会见,彼此问候。秦琼让徐茂功带领众将奔中央帅台,安置阵中一切。他白己带着罗成、罗春、程咬金和一支马队飞马直奔东岭关。东岭关守城将士早已接到罗成的命令,将城门大开,欢迎义军进城。秦琼等人进了城,罗春说道:“表哥,有一事最为当紧,咱们可要抢先去办”秦琼问:“表弟,什么事?”“;如今颖州王父子已死,王爷家中还有少夫人和她一对双生孩儿,一个叫吉儿,一个叫祥儿,咱们应当把她们娘儿仨救下来,不能让杨家灭门绝后。”“表弟说的对,咱们直奔工府。”秦琼让罗成收编关内隋军将士,自己带着罗春、程咬金,请一名守关老军带路,来到王府后院内宅。老军用手一指:“上房西里间,就是少夫人的寝室。”众人来到房前,就听里边孩子哭喊:“妈呀,妈呀,您别死!”秦琼赶紧抓帘一瞧,说:“哎哟,快快救人!”原来杨全忠的夫人听说铜旗阵破了,公公、丈夫阵亡,在窗户上拴好了套,刚要悬梁自尽,可又舍不下这一对不满三岁的双生孩儿。她一手搂着一个,正在伤心痛哭。忽听外边人声嘈杂,有人说:“这儿是少失人的寝室。”她什么都顾不得了,甩开俩孩子,蹬上窗台,在颈上套好绳套,脚往窗台下踹,就吊起来了。秦琼等人闯入屋内,七手八脚给卸了下来,叫仆妇、丫环把少夫人喊醒。少夫人抬头瞧了瞧,哆里哆嗦地说:“请将军们饶命!”秦琼说:“少夫人不必惊慌,我是西魏元帅,你赶紧收抬收拾,所有动产随便拿走,带领你的两个孩儿自谋生路去吧!”程咬金也说:“你想开点,不要自行拙事了。全不念,还得念你这俩孩子呢!”少夫人赶紧跪下磕头:“多谢元帅爷,您就如同买鸟放生了,为了两个孩儿,我绝不死了。”秦球说:“这就对了。”“不知元帅爷尊姓大名?日后孩儿长大,问起我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