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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虽然招招拼命同归于尽,但仍旧无法进行有效打击。
战局的改变首先从火儿这边开始。
她从突然失控爆发到现在有大约半刻钟时间,虽然此时仍旧狼奔豸突气势汹汹,但周身的七彩光芒开始黯淡,出手也没有之前那么迅猛。
魔音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变化,咧嘴一笑,神情狰狞可怖,下手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火儿理所当然被轰飞了,可是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吐出一口血,身上的七彩光芒闪烁,几个呼吸间便黯淡了几分。这一次她爬起来的速度慢了一些,但仍旧不管不顾地继续撞黄南墙。
见此魔音笑意更浓了,嘿,这不等着了!他再次用出了破虎拳,暗黑的斗气从丹田涌入双臂,这一次比上一次要流畅得多,声势也浩大得多。
只见那暗黑的斗气脱离他的双臂在身前凝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拳头,他一声呼啸,那黑色拳头追星赶月般飞了出去,和正举拳待攻的火儿撞个正着。
只听见“嘭”地一声,火儿便被高高抛飞,周身七彩光芒黯淡得像风烛残年的耄耋老人,颤颤巍巍似乎微风过境也能使之香消玉殒。
随之而起是一道掠过天际的血色弧线,像极了日落西山的鲜艳,唯美而哀伤。
魔音见此又是一个笑容,恶狠狠道:“刚刚打得可爽了吧?现在轮到我了。”然后一个腾身追了上去,对准火儿又是一拳。
高坐巨椅的云大将军眼角抽了抽,满脸犹豫之色,半响才喃喃道:“这死小子下手咋这么狠?没见人家小姑娘水灵水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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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凤起野火 08 还我帽子
08还我帽子
那是哪里开出的血色花朵,比弑血深红(花名)还要鲜艳夺目,摄人心魂?
那是哪里吹来的带腥味的风,怎如此扣人心弦,勾人情丝,催人泪下?
秦川脸色苍白,眼眸中血色微微褪去,露出一丝清明。
他只觉脑海疼痛欲裂,痛不欲生。
他只觉四肢无力,筋疲力尽。
他只觉眼皮有千斤重量,难以支撑。
他只觉心力交瘁,巴不得能立盹行眠。
他的攻势渐渐慢下来。
“不……”
是谁?好吵!再啰嗦,扔松明湖!
他恶狠狠咒骂。
“川儿,你的天赋注定你这一辈子要动心任性,坚守本心。切不要因一时痛快铸成大错抱憾终身。”
“雷诀大成前切勿尝试,使用无法掌控的力量等于自取灭亡。”
爹……我,我失信了……可是我连和你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我不后悔……我没有逞一时之快,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您该表扬我……
是哪里开出的血色妖花,流光溢彩,晶莹剔透,动人心魄?
是哪里吹来的血腥的风,夹带着明眸皓齿,兰心蕙质?
那七彩霓虹是谁?
那红颜一怒为谁?
他忽地睁大了眼,身形风驰电掣闪了过去。
“嘭!”
“噗!”
明明萍水相逢,却在生死之际肝胆相照;
明明有心无力,却奋不顾身一往无前;
明明已是强弩之末,却用身体挡下致命一击;
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却已生死与共……
魔音怔怔看着从自己拳下滑过去的少年的——脸色惨白如雪,血液炽热如火——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有什么悄然破碎,破茧成蝶,飞舞翩翩。有什么缓缓萌芽,在心底怒放成葳蕤春光,温馨浅浅。
云大将军看见那一幕,愣了半响,喃喃自语:“没见我在这吗?这么大一人看不见?”前一句似燕语呢喃润物无声,后一句春雷阵阵海啸山崩。
继而想到这俩货刚刚都不太正常,又瞅了瞅身后的椅子,有些心虚地说:“这椅子总看得见吧?”
“俩死孩子咋就不开窍呢?好吧,爷爷我自娱自乐。”好像想通什么,在自己身上瞄了瞄,不禁皱眉,手刚一抚额,便碰到了冰冷的头盔。
“哎呀呀,我的帽子……”那黑色头盔突然就飞了出去,火红的盔缨迎风招展。
“风吹走了我的帽子……”那名曰“帽子”的盔甲转啊转啊就转到了魔音身边,然后“噗”的一声坚硬的掺了深海银母的“帽子”就四分五裂……
“黄副团长!你毁了我的帽子!这顶帽子跟随了我五十多年从未离身,随我大战小战一路奔波,曾和我风餐露宿,曾为我抵挡箭矢刀枪,一次次把我从鬼门关上拉回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竟然……”然后他就气呼呼冲过去了。
鬼知道那盔甲是怎么被风吹走的,鬼知道才做将军不到十年的他如何有一顶“五十岁”高龄的御赐的将军头盔,鬼知道这半年前才由上京城最著名的炼器大师设计出来的造型如何就跟了他五十年……好吧,人老人家自娱自乐来着。
魔音见这老不死的这般无耻,怒从心起,也不去管那俩人死活,幻音大阵一展,暗灰的符文悬浮四周,魔音通天功法急急运行,大嘴一张,一个又一个音符吐出,一道又一道声波蓄势而发。虽然这大阵对陷入狂暴的那俩人没有,不过你云大将军可清醒着呢!
云传宇见袭来的攻势,脸色一沉,瞬间大怒——臭小子来真的!俺只想玩玩来的。于是也就来真的了。
暗金色斗气吞吐,玄奥的符文从周身涌出,济济一堂。金光环绕,云大将军顿时犹如天神降临,华光奕奕,神采飞扬。
他阵法展开速度极快,明明魔音动手在先,可攻势未到,他阵法已然完成。随即幻音大阵中的鬼哭狼嚎凄厉之声方才攻到,云传宇只觉双耳嗡嗡作响,大脑一阵晕眩,心中烦闷,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及时稳住心神,守住清明,方才未吃大亏。心中不禁暗骂一声,又觉得魔音这一招着实厉害,心想着是不是应该多派点人去碰碰运气找找九凤,到时就不用担心这该死的大阵。却又想这等事乃可遇不可求,全靠机遇,岂是靠人海战术就可以实现的,遂不禁淡了心思。
只刹那间,魔音的声波也到了,暗黑的波纹如死神大人的巨大镰刀,魔音本人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死在他的音波之下了,尤其是在团战中,根本就是超级杀戮机器。
金色大阵黯淡了一瞬,但随即又恢复了。云大将军一声冷哼,手印一变,大阵光芒大盛。无数飞刃从大阵掠出,此刃不大,长约一尺,宽约一寸。此刃十分精致,上有血槽,外加云大将军个人标志——一朵云下三滴雨,谓之云传宇(雨)也!此刃十分之多,如候鸟迁徙蝗虫过境。此刃十分难缠,直飞斜飞上下翻飞。
此乃云大将军必杀绝招之浮生万刃是也。
云大将军个人十分喜欢浮生万刃这四个字,于是他给自己阵法也起了这个名字,只是为了稍作区分,加了个单人旁,作“浮生万仞”。只是发音都一样,到后来自己都懒得区分了,只是嘱咐了给自己作传的书记官,让他记得分一下,省得后人混淆,污了他美名。
魔音见状大感头疼,这浮生万刃跟这死老头简直一模一样,死皮赖脸厚颜无耻阴险至极!明明威力不大偏生数量极多,你若不在意自认为练得一身铜头铁骨那就得为你的轻视付出点代价,也不多,重伤吧大概。
那些小弯刀一般的飞刃彻彻底底继承了那混账的阴险狡诈。别看那一只只威力不大,一旦有一个能够近身,那你就玩完了。因为在接触的那一瞬间,看起来和其他没什么差别的那只会瞬间集聚所有飞刀的威力,集中全力以点破面……任你拥有大罗菩萨的无敌金身也难敌这八阶武者的全力一击,尤其是用阵法发出的一局必杀。
唯一的解法是,躲……
“混账老不死的,有本事硬碰硬来一场!”魔音今天算郁闷到姥姥家了,先是被小辈所伤动弹不得,接着俩小子一点不懂尊老爱幼齐齐爆发神志不清,幻音大阵愣是憋屈没找到用武之地,接着这老不死的硬生生插上一脚,还来这么一招,他可是不擅长速度啊,再说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哇。于是几番闪躲之后,郁闷憋屈的魔音要求公平一战。
“来就来,谁怕谁?”云大将军爽朗一笑,撤了浮生万刃,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嗷的一声就冲了上来,人家大将军那是远攻近战样样精通。
“无耻!”魔音最喜欢近身战又最怕近身战,最喜欢和魔法师玩近战,最怕和武士近战。他狠骂一声却也只得不甘心地避其锋芒,云传宇近身战那是出了名的,一柄偃月刀打遍天下无敌手。此话虽然夸张,不过他的确将几近没落的云家祖传刀法给发扬光大闻名天下了,和天古王朝另外两位神出鬼没的大人物并称刀中三绝。
很快,一金一暗两个身影交战在一起。斗气升腾,衣袂翻飞,青丝飘飘。他们从东边打到了西边,又从南边打回来北边……
毁了数十里的原始森林,扒了数米的青青地皮……
打得鸟兽四散,风云变色,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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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凤起野火 09 风起云涌
09风起云涌
天古王朝永宁三十九年秋,太子薛炀于寝宫丹阳殿被刺重伤,不治而亡,年仅二十四。太子妃亦遭殃及容貌尽毁。
此案一出大陆震惊。关注的焦点再次聚集上京城,无数饱含深意的目光注视这片并不辽阔的土地,关注着这千年古城的一举一动,尤其待看年事已高雄心不再的老皇帝如何处理这风起云涌日益萧条的国事家事,更为期待龙生数子究竟谁能一路披荆斩棘鱼跃龙门高据那恢宏宝座站在至高无上的权力之巅俯瞰世间风云变幻。
老皇帝薛璟一生戎马杀伐果决,算是天古王朝历史上少有的雄才大略敢想敢做的皇帝。早年以武力镇压扶桑叛乱,五年时间肃清国内地下势力,围剿各地土匪强盗,以雷霆手段打造了天古几百年不曾一见的安定祥和国泰民安。
随即战马以极端不优雅不礼貌的姿态踹开了自持雍容典雅的米斯洛西南大门,侵吞米斯洛帝国包括阿里兰克在内的四个郡。紧接着又将战火燃到了建国不过百年的朝歌帝国,灾害频繁,环境险恶,民风彪悍的朝歌丝毫没能阻拦帝国的铁骑。许是见识了朝歌的贫瘠,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不屑于占有那般荒芜的土地,于是签订协约班师回朝。
天古虽君主高度集权,但素来弘扬仁德,主张中庸之道。而皇帝陛下多年征战,清理了国内又打劫了国外。有些主张君主以仁治国,以德治国的官员暗生不满。认为皇帝陛下太过穷兵黩武,完全忘记了当初登基之时许下的“永宁”之愿,但大战连捷,国泰民安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暗暗记着。
后来天古连降奇灾——蝉喘雷干焦金流石的连年干旱之后紧接着的是暴雨滂沱洪水肆虐的馮夷之怒再后来是百万魔兽怒踏青木……于是有人坐不住了,认为这是神罚天降。
“此等千年难遇之灾必定有罄竹难书擢发难数天理不容之罪大恶极,愿陛下明察秋毫,明思决断,缉拿严惩不法之徒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
聪明的皇帝陛下当然深谙其间不便言明的意味,尽管他老人家人近暮年,才思不那么敏捷,胆子也不那么大,开始相信神啊鬼啊天堂啊地狱啊。但好歹一国之君,实在拉不下面子发罪己诏昭告天下,只好暗地里轻徭薄赋休养生息,但总得“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于是牢狱大兴……
薛璟薛皇帝二十二岁登基,在位三十九年,如今六十一岁的他面对的是一个父亲最悲痛最哀伤的晚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身为君王的他同时又面临最尴尬也最可悲的局面——诸子争位。
他是踏着兄弟叔伯的鲜血成就九五之尊的,他登基的那年,鲜血沁润了上京城的每一寸土地,染红了晋阳宫的每一个角落,那些血淋淋的印记整整用了好几个月才抹去,但刻在心间的悲凉与暴戾却是永生难忘。
他早早册立太子便是不想在暮年时分看见手足相残的惨剧,他不想父皇当初那绝望心酸而苍凉的眼神有朝一日也出现在自己的眼眸中。
然而,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他终究还是没能避开这人世间亲情权利欲望荣耀交织的唯美血腥的巨网。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关心这位老皇帝凄凉的晚景。
比如他的大儿子,已经四十岁的大皇子薛炆。他的母亲是已经去世的珍妃,珍妃秀女出身,几乎没有背景,当初生下他时不过是当时太子身边的婢女,后来母凭子贵才荣升妃嫔之列。这位皇子最近很忙,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