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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风才开口关心,没料到他竟然晕厥瘫软。
轻得像没有重量的羽毛,伸手接住白面书生,烈驭风不敢相信这男子比他想像的还要瘦
弱,令人诧异的是身躯好柔软像是无骨似的,淡淡体香令人为之晕眩,有股莫名的情愫窜进
心底,突如其来的感受让人不知所措。
向来很有自制力不近女色,万万没料到竟对一个柔弱男子产生怜惜,难道他有断袖之癖?
天啊!他在想些什么?他肯定连日赶路所以神智不清,摇头挥去不该有的感觉,现在该
想的是如何寻找小师妹及安置怀中的白面书生,烈驭风将人抱在怀里上马准备进城,为了不
降低马儿奔跑的速度,他一手揽住白面书生的腰际。
这纤纤细腰恍似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低头再次审视怀中的男子,这男子虽然长得不起眼,
但那长长的浓密睫毛及红嫩的唇瓣有着诱惑人心的力量,像是可口的餐点让他无法自拔
他情不自禁伸手轻轻点着红唇,忽地,酥麻异样的感觉从指腹流窜奔腾直达心头,猛然
一震的感觉再次袭击而来,令人无法招架的感受扯回他的理智,烈驭风赶紧收回发烫的手,
暗自在心里怒骂自己居然如此邪恶。
夹紧马腹策马赶路,烈驭风不容许自己再有不轨可耻的行为。
路上摇摇晃晃,可窝在温暖厚实的怀里,那种感觉像是躺在摇篮中倍受呵护的婴儿,晕
厥的韩若水微微睁开眼,随后像是沉溺于舒适心安,眼皮再次阖上睡得好沉、好香,一双小
手紧抓着烈驭风的衣裳不放,仿佛生怕他消失一样。
嗯好舒服如果可以,她情愿窝在这温暖的摇篮沉睡,那她就不必面对可怕的未
婚夫,在梦中的韩若水是那么无忧无虑,恍惚之间根本没发觉自己正留恋在令她惶恐的烈驭
风怀里。
由于前几日马不停蹄的赶路,他根本没发觉二十里外的小村落早已荒无人烟,倘若只有
他一个人那大可连夜赶路,但望着怀中由晕厥转为沉睡的白面书生,若不是看得出来怀
中的人睡得很香甜,他肯定立刻带他去求医,凝望着他沉睡的脸,想必他会突然晕厥是因是
没有好好休息所致,烈驭风不得不停止前进。
他身手俐落的抱着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下马,步入荒废的小木屋里,木屋里虽简陋布满
灰尘,但至少能遮风避雨,足够让他们安然渡过一个晚上。
烈驭风单手扯下披风铺盖在床板上,想将柔弱无骨的白面书生放在床上,让他能够好好
歇息,但纤白蕙指始终紧抓着自己不放。
烈驭风轻轻扳开他的手,光滑细腻触感让异样的悸动再度袭击而来,粗糙厚实手掌此时
是颤抖的,握刀、握剑手刃恶徒也从未如此失措,万万没料到仅仅抚着细嫩手腕竟然让他浑
身感到不对劲。
而且最要命的是对方还是个男人。
“嗯不可以吵人家睡觉。”感觉到有人打扰她的睡眠,韩若水忍不住咕哝抗议,调
整睡姿继续窝在宽广的胸膛里歇息。
娇嗔斥责声明明白白展现女儿家的娇态,烈驭风像被下了迷魂药,整个人浑然忘我,费
了好大的劲才扯回思绪。
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他被他迷惑而产生狂想吗?
不!确实听得一清二楚,仔仔细细将白面书生重新打量一次,纤纤玉手滑嫩有光,纤细
柳腰柔软无骨就算白面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也应该不会有女儿家的特质,凝望着紧闭的
眼,烈驭风不禁狐疑难道他会是个她?
目光移至耳垂,小小耳洞泄漏白面书生的性别,他果真是个她!
该直接将她放到床铺,然后立刻转身离去,理智这么告诉自己。
可又惊又喜的喜悦让莫名的情愫淹没理智,握着纤白葱指他竟有种舍不得放手的感觉,
甚至留恋那淡淡的香,凝望着沉睡的容貌一心期待她辗转醒来,想要当面问清楚为何女扮男
装,更想知晓她的芳名
莫名的冲动搅乱了平静的心湖,他是怎么了?
他切切实实逾矩,男女有别共处一室只会有损她的名节,然而他却因舍不得而不想就此
离去,唉难道他真喜欢上了她?棱角分明的脸庞浮现严厉神情,烈驭风不容许自己再逾
矩,扳开手指将她安置在床铺,头也不回立刻转身离去。
“唔”
冷硬床铺哪里能与温暖舒适的怀里相比,不舒服的感觉让人睡不安稳,韩若水眼睫不停
颤动,红唇不悦啄起,辗转反侧之后,缓缓睁开双眼。
望着陌生的梁柱,环视四周满是灰尘杂乱的物品,思绪不停运转,晕后停留在她晕厥前
的时刻,猛然坐起身,警觉防备心全数回笼,韩若水立刻检查自己的装扮,见面具与衣袋依
然完好如初,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不对劲!烈驭风人呢?
冲至门边探头往外看,黑夜里荒凉无人烟的小村落显得格外阴冷,夏日凉风拂面该是凉
爽,可此时此刻只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想不到他竟然丢下她!烈驭风竟然是个冷漠无情之人,真是令人心寒!双手紧握成拳,
韩若水十分气愤。
“吓!你不是独自离开了吗?”突地,烈驭风无声无息的出现,让韩若水吓了一跳连退
几下,可这回面对他的欢喜多过于恐惧。
“你醒很久了?”他去打只山鸡、捡柴火回来也只不过半刻钟,原以为他动作如此迅速
可以在她未醒来之前回来,没想到她还是提早醒来。
他之所以无声无息是怕吵醒了她,然而却弄巧成拙反而吓到她,见那双清澈的眼眸漾着
泪光,烈驭风更能确定她真是女扮男装,想必方才独处于荒郊野外吓坏了她,而不能否认的
是自己的长相也令她恐惧。
“我没走远,而且没带行李。”生怕自己情不自禁亲近她,低头忽略她眼中的泪光,烈
驭风默默拿出火把子点燃干柴,将串好的鸡上架用火慢烤。
经他一提醒,韩若水这才发现床铺上摆放着烈驭风的行李,且马儿在外面不远处的树下
休息,她觉自己方才太过大惊小怪,且不合常理,现在的她虽是斯文书生,可仍是个男人怎
可如此胆小。
韩若水佯装若无其事赶紧岔开话题,“这小村落前阵子不是还有人居住吗?怎么变得如
此荒凉?”
“方才出去晃了一回,许多屋子被破坏得残破不堪,有可能是因土匪洗劫才会导致今天
这样的局面。”听闻她的语气变回低沉,猜想她的情绪稳定下来,烈驭风也跟着放松心情。
“唉土匪真是猖獗啊。”韩若水思绪一转故意叹道。
“这位公子,不知该如何称呼您?”既然她有心女扮男装,那么他也不便拆穿谎言,
烈驭风特以公子称呼。
“敝人姓许名仁渊,家住洛阳城,初到贵阳访亲,然而沿路遇到盗匪,身上银两全被收
刮,如今身无分文,回程恐有困难,倘若壮士肯相助,回洛阳乡下老家时肯定以一斗米相回
报。”趁他询问姓名之时,韩若水立刻道出她“现在”的身分处境,想要借机会继续与他同
行。
身无分文一身穷酸相又强调自己寒酸,韩若水的用意无非是想要试探烈驭风,是否
如传言中真的讲义气淡薄利。
孤男寡女要共渡多日这怎么成?
她虽长得不标致艳丽,但身上仍散发出吸引人的特质,要他与她独处多日,他恐怕无法
阻止自己爱上她。
烈驭风皱眉立刻婉拒,“吾姓烈名驭风,许公子,并不是烈某不肯帮忙,而是以我连夜
快速赶路的行程,您虚弱的身礼恐怕承受不起,不如到长沙时就由我烈风镖局的兄弟们”
呃由手下护送这不是也是孤男寡女共处多日吗?烈驭风到了嘴边的话立刻打住,改
口道:“如果许公子不嫌劳累,烈某可以亲自护送你回洛阳,由于是顺道同路,你就不必多
札。”
“多谢烈兄帮忙,许某感激不尽。”虽然不明白烈驭风为何又改变主意答应,但她的目
的达成这就够了。
“趁热尝鲜。”烈驭风将包着干粮的薄纸,用来包着热腾腾的鸡腿,如此心细就是怕她
烫着。
“多谢。”香嫩多汁的鸡腿让人垂涎三尺,浅尝一口,韩若水忍不住连连赞赏烈驭风的
手艺,“看你如此驾轻就熟,手艺可以比餐馆大厨,难不成您常常在野外露宿奔波?”
“嗯,从事镖局的工作,一年到头餐风露宿是常有的事。”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烈驭风
打从心底开心,甘愿吃干粮将烤鸡留给她。
“一年到头餐风露宿?这样可不就苦了尊夫人?”逮到机会便借题发挥,韩若水故意提
醒他这样的工作会苦了妻儿。
此话让烈驭风心头微微一震,韩若水趁势补充提醒他,“什么样的人应匹配什么样的妻,
还是尊夫人也是个江湖侠女,与你一同闯荡江湖?那可真是夫唱妇随深情相伴啊!”
“烈某至今未婚,对娶妻之事从不强求。”他的心被蛰痛了,因为她提醒了他像她
这样柔弱的女子他要不起。
“失敬、失敬!小弟不该失言,不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理所当然之事,可你似
乎对娶妻之事不太热中?”以自己来说要她嫁给她不爱的人,她宁可孤独终身,但他呢?韩
若水好奇追问道,想借此套出他对这段错误婚约的看法。
“天下之大要寻觅一个知心的有缘人谈何容易?不强求,一切随缘。”他不是有问必答
的人,可面对她总是不自觉多话想要向她倾诉。
“愿烈兄早日寻得适合你的佳人。”他的观点出乎她预料之外,韩若水就此打住谈话。
成功提醒他该娶个合适他的女子,达成目的她该是开心的,然而心情只感到紊乱,让她
不敢也不想再趁势追击,这全因为他眼底一闪即逝受伤的眼神,唉她真是个以怨报德的
坏女人,为了解除婚约竟然伤害了有恩于她的大恩人。
得另寻不伤害烈驭风的法子才行啊!
但好难啊!
令人感到棘手的是他动摇了她的决心,她真的不想伤害他,可又不甘愿嫁给她不爱的人,
而想必他娶一个不爱他的人肯定也不好受,如果她有勇气当面向师父说出心里的感受那该多
好,偏偏她不敢直接否决这桩婚事,只敢拐弯抹角让烈驭风自动放弃自己。
唉难道她当真就这样放弃嫁给他吗?就这样委屈惨淡过完这一生吗?或是继续执行
计划让他休妻?但又怕伤了他啊!心烦意乱让她无法思考,韩若水默默的低着头尝着食物。
见她沉默,烈驭风也不开口出声打扰,一瞬也不瞬默默瞧着她,许仁渊?十足男性化的
名子,没能得知她真实的姓名还真有点感伤,不过这样也好,心里的这份悸动就让它如浮云
随风飘过,他该与她保持距离。
各怀心事的两人,让寂静无声的夜显得格外沉默。
月光如银丝透过窗洒落在床铺,韩若水望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树影,心事重重让她难以入
眠,呃,好吧!她承认下午沉睡休息太久也是原因之一。
忆起下午的事,韩若水猛然发觉让她留恋贪睡,竟是他温暖厚实的胸膛,轰隆一声,血
液在瞬间沸腾烧红脸颊,唉真是丢人啊。
吓!糟了,她与他如此亲近他会不会早已识破自己的伪装?下意识摸摸刻意束缚平
坦的胸脯,据她在客栈观察多日,与她个子一样娇小、皮肤嫩白的文弱书生大有人在,应该
不会露出马脚才是,韩若水稍稍松了一口气。
心烦意乱又无法成眠,韩若水索性下床从包袱拿出棋盘,这棋盘是用缎布绣制而成的,
里头包裹着古玉制成的棋子。
走出昏暗的木屋,韩若水悄悄来到月光照耀的树下,吃力移动石头,捡了几块洗木板充
当桌椅,用衣袖来回不停的擦拭干净后,这才满意的点头。
摊开缎布排好棋子,她笑得好灿烂,陷入沉思之中压根没留意,守在门外的烈驭风目光
直直盯着她瞧。
三更半夜她竟然在与自己对奕,真是好兴致,凝望着她下棋深思的表情,一种满足幸福
的感觉陡然升起,让烈驭风严肃的表情柔软了好几分,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过了一个时辰,见她仍旧陷人棋局之中,这让守在不远处的烈驭风升起想向前与她对奕
一场的渴望,像是有股魔力不停呼唤挑起他心中的渴求,挣扎许久,烈驭风情不自禁慢慢走
到她身前坐下。
不发一言默默看着她布局攻防,跟着她沉思,不停思考她所下每一棋子的用意,待时间
流逝的愈久,烈驭风对她的棋艺愈是佩服,如此深思熟虑棋艺高超真是难得一见,这一盘引
人人胜、构思精巧、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