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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暂时在这里作客。”
我和张坚两人,不禁勃然变色。
我站了起来:“你这样说法,便等于要软禁我们了?”
杰弗生缓缓地道:“两位全是明白人,也都应该知道,历年以来,在南极范围的上
空之内,无故失事的飞机很多!”
我瞪著眼:“阁下这样说法是甚么意思?”
杰弗生仍是慢条斯理地道:“我们所从事的试验,绝不想给任何外来人知道,我们
利用人造云雾,将空中平台遮掩起来,使得在外面看来,那只不过是停滞在高空的一大
团白云。但是我们却没有法子掩饰我们的实验,虽然我们在事先经过精密的推算,避免
给他人发现,但仍然会有一些飞机,像你们的那样,闯了进来,于是,我们便不得不以
强烈的磁性放射线,令得他们失事 ”
杰弗圭在讲著那种骇人听闻的事实之际,他的声音,竟仍然是那样地娓娓动听,这
就是最不能令我忍受的事情。
我陡地大叫道:“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你为甚么又不令我们的飞机失事,而要将我
们吸上来呢?”
我一面说,一面跨前一步,突然伸手按住了杰弗生的肩头,猛烈地摇著他。杰弗生
面上神色,大是惊恐,连连向后退去。
突然,当他返到一堵椅前之际,墙上出现了一扇暗门,他已闪身而入。
我还待追上去,只听得身后有人道:“你们不能在这里动粗的。”
我回头一看,只见张坚面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而两个穿著如同潜水人一样衣服的
矮子,则已从我们进来的那扇门中,走了进来,说话的正是两个矮子中的一个。
我冷笑一声:“动粗?是甚么人将我们弄到这里来的?你们有甚么权利将我们留在
这个空中平台之上,不让我们回去?”
我又一个箭步,跨了过去,抓住了其中一个矮子,右手一拳向那矮子的头上打去。
我那一拳下手颇重,那是因为这时,一则因为我知道难以离开这空中平台;二则,
事情甚么时候是了局,也不知道,因之心中十分焦烦的缘故。
我预料这一拳打出,虽然我的拳头,打在铜面具上,会十分疼痛,但是却也可以打
得那矮子叫救命的。
“砰”地一声,我的一拳,打个正著。
也就在那瞬间,张坚突然尖叫起来!
我连忙转过头去看他,一时之间,却未曾注意眼前发生的事。
第三部:冰原亡命
看到张坚指著我,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我连忙回过头去,也不禁呆了,那矮子的整
个头颅,竟因为我的一拳,而跌了下来!
我连忙松手,那个已没有头颅的矮子,身上发出一种“嘟嘟”的怪声,和另一个矮
子,一齐向外冲了出去。
我退后了一步,注视著落在地上的那个铜面罩,在最初的一分钟内,我惊骇莫名,
但是我随即镇定了下来,因为地上一点血也没有。
如果说,我的一拳,竟大力到能将那矮子的脑袋,打得和脖子脱离关系的话,那么
怎么会没有血呢?我连忙一俯身,将那矮子的头,提了起来。
那时,我和张坚两人,都已看清,在铜面具之内的,根本不是一颗人头。
在铜面具之内的,也不是“紫红色的八爪鱼”,我们看到的,是许多精巧之极的电
子管,整齐地排列著,还有许多我们所看不懂的小型仪器,以及复杂之极的线路。
那些线路,全是比头发还细的银线连成的。
这几乎是不可相信的,但是,这却又是铁一样的事实:那些身材矮小,戴著铜面罩
,穿著橡皮衣,会“说”纯正英语的,并不是人!如果一定要说他们是人的话,那么他
们只是配了电子脑的机器人!
能够将机器人做得这样子,这不消说是科学上的极大成就。这时,我心中有点怀疑
那个杰弗生,是不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地球上的人!
因为这个空中平台上的一切,似乎都不是地球上的科学家所能做得到的。
(一九八六年按:这种机器人,当时是幻想,现在也已是事实了。)
最简单的便是,那样强烈的磁性,到目前为止,地球上的科学家,还只能在实验室
中得到,而不能付诸应用。如果能应用的话,那么,飞机将一点军用价值都没有了。
再说,这座空中平台,又是凭藉著甚么动力,而能停留在三万五千呎的高空呢?
这都是我这个对科学一知半解的人所无法了解的,但是我相信即使这方面的专家,
也必然瞠目不知所对,讲不出所以然来。
我将我手中所捧的“电子头”交给了张坚,张坚苦笑著接过来,看了一回,道:“
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事实。”我大声道:“杰弗生先生,我相信你一定能听到我的声音
的,是不是?”
杰弗生的声音,立时在这间房中响了起来,他道:“是的。”
杰弗生的声音,绝不是从甚么传音器中传过来的,因为听来绝没有这样的感觉,杰
弗生的声音,听来就像是在你的对面有人讲话一样。
这当然又是一种我所不知的新型传音器所造得绝佳效果。
我立即道:“那就好,我请你在我们还没有破坏这里的一切之前,放我们离开这里
。”
杰弗生道:“卫先生,别威胁我们,你破坏不了甚么的,当然,你们也暂时不离开
这里。”
我冷笑道:“你以为你可以永远将我们扣留在这空中平台上么?”
杰弗生道:“不是扣留,我是要请你们在这里住下来,当作客人,在我们实验完全
成功之后,你们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哼”一声:“你们究竟在从事甚么实验?”杰弗生的回答,大大地出乎我们两
人的意料之外,他以十分沉著的声音答道:“我们在实验一种可以使地球在不知不觉中
毁灭的力量!”
我和张坚一呆,我们绝不以为杰弗生是在胡言乱语,因为这“空中平台”上的一切
,都太先进了,凌驾地球上任何角落的科学成就之上!
我道:“你自己不是地球人么?为甚么要毁灭地球?”
杰弗生道:“我只是寻找毁灭地球的方法,而还不准备立即毁灭地球,只要地球上
的首脑人物,肯服从我的命令的话。”
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杰弗生哈哈地笑了起来:“你不明白么?一柄弹簧刀可以指吓一个夜行人,令他将
钱包交出来;同样的,我们毁灭地球的法子,就可以威胁全世界,使世上所有的国家,
都听命于我们。”
我冷冷地道:“你们究竟是甚么人?”
杰弗生道:“是我和我的朋友,你没有必要知道。”
我想多了解一些他们的情形,又道:“你们所有的一切,全是地球上的科学家所不
能达成的东西,你们真的是地球人么?”
杰弗生又笑了起来:“当然是,我的家乡在南威尔斯,我是牛津大学的博士,又曾
是美国麻州工学院的教授,你说我会是别的星球上的怪物么?”
我冷冷道:“那倒难说,我以前遇到一个土星人,他甚至是我在大学中的同学。”
杰弗生大笑了起来:“土星人,哈哈,土星人,这太可笑了!”他这句话讲完之后
,便寂然无声了。我连问他几句,都得不到他的回答。
张坚也大声地叫嚷著,不久,我便发现我们的叫嚷,实在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
我劝张坚冷静了下来,仔细地检视著这间房间中的一切,看看可有出路。虽然冲出
了这间房间之后,我们仍然是在三万五千呎高空,但是总比困在这一间房间之中好得多
了。
我费了一小时之久,除了发现了一些电线也似的东西,和我不明白的一些仪器表之
外,别无发现。我发觉门、窗都是绝不可破的,而且整幅墙壁上,都像是有著无数的小
孔,新鲜的空气,自这些小孔中透入,起著调节的作用。
这里的一切,可以称得上是天上人间,但如今我们却是被软禁的人,我们的心情焦
急难耐,一点也感不到这里的好处。
我们一筹莫展,过了四个小时,才有听到了杰弗生的声音。他道:“张博士,或许
我的话,不能令你信服听从,但是你的一位老朋友来了,他的话,我相信你一定肯听的
了?”
张坚怒意冲天,道:“你别见鬼了,在你们这里,我怎会有老朋友?”
张坚的话才一出口,便有一个美国口音道:“张,你怎么骂起老朋友来了。”
张坚陡地站了起来,他面上的神情,惊喜、恐骇,兼而有之,我忙道:“怎么了?
”张坚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是你么?罗勃,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口音笑道:“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已经死了,是不是?”随著那口音,门打了开来
,一个精力充沛的人走了进来。
他约莫三十出头年纪,身子结实,一头红发,张坚面上的神情更是惊愕,他望了望
那美国人,又望了望我,忽然道:“在高空爆炸的飞机中,可能有生还的人么?”
那美国人笑道:“可能的,我就是。”
张坚摇著头,难以说得出话来,我看出张坚的精神,十分紊乱,忙走到他的身边:
“张坚,这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坚道:“他是一个已死了的人。”
我忙道:“别胡说,他正活生生地站在我们的面前。”
张坚仍然坚持道:“罗勃是死了的,三年前,他因公旅行,他搭的客机在纽西兰上
空爆炸,据目击者的海军人员报告,爆炸一起,整架飞机,便成了碎片,机上四十余人
,自然毫无生还的希望,罗勃也是其中之一,可是,他……你能说他未死么?”
一架飞机在空中爆炸,火光一闪,飞机成了碎片,里面的人,自然毫无生还的希望
,从张坚脸上的神情看来,站在我们面前的人,的确是罗勃。
我低声道:“他可能是罗勃的孪生兄弟。”
站在我们面前的那个“罗勃”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张,你可还记得,我那次因
公旅行,在你送我离开基地时,你托我在经过纽西而克利斯丘吉城的时候,要我去问候
慕兰么?”
张坚的面上,立时红了起来。“慕兰”是一个女子的名字,看情形还是张坚的好朋
友,所以张坚听了,脸上会发红起来。
但是张坚的面色,立时又变成煞白,他马上的道:“你,你……你真是罗勃·强脱
?”
对方的回答是:“不错,我就是罗勃·强脱。”
张坚叹了一口气,双手捧著头:“这怎么可能,这怎能使我相信!”
罗勃笑道:“你怎么啦,你看到我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还不信么?”
张坚挥著手:“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罗勃笑道:“我当时甚至不知道飞机起了爆炸,我只觉得突然地,我的身子,被甚
么东西托住了向上飞来,接著,我便穿过云层,来到了这里。”
罗勃正在讲著,杰弗生已推门进来,接口道:“在爆炸发生时,我遥程指挥一块飞
行平板,将强脱先生载了出来,我们从此成了好朋友。”
我冷冷地道:“飞机上还有四十余人?”
杰弗生摊了摊手,并不出声。
我正视著他:“那些人被你谋害了,因为你要得到罗勃,所以你将那架飞机爆炸,
是不是?”
杰弗生又耸了耸肩,仍是不出声。
我知道我是料对了,杰弗生是一个魔鬼,他有著超人的学问,也有著非人的狠心。
我几乎又想扑过去打他,但是,罗勃却作了一个手势:“我们如今是三个人,我,和另
一位世界著名的地质学家,藤清泉博士,我们由杰弗生教授领导。”
藤清泉博士,那可以说是日本的“国宝”,谁都知道日本是火山国,火山爆发,地
震是最常见的事,而藤清泉博士,正是火山学、地质学的专家,世界性的权威,他是在
三年前,巡视一个大火山口时,突然失踪的,一般的推测,是他不慎跌进了火山口中,
因而丧生,却想不到他的也给杰弗生召了来。
我冷笑道:“我不信藤清泉博士会高兴在这里。”
我的话才一出口,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我高兴的,年轻人!”
接著,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便走了进来,他额上的皱纹,多得出奇,一望而知是
一位博学的长者。我忙道:“藤博士,我素仰你的大名,你以为发一个野心的梦,是很
高兴的么?”
藤清泉不悦地道:“年轻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些甚么,我只知道我在从事的工作,
可以使地球得以保存,人类得以不灭!”
藤清泉说来十分正经,绝不像是在儿戏,我心中不禁奇怪了起来:到底他三个人在
这里闹甚么花样呢?杰弗生道:“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