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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他的长相、年纪、甚至他是否是个有妇之夫都不知道?”他在公司前停车。
小小认真的点头,不解他一副暴怒的神色。
“而你却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忽地,他跨出车门,朝大楼走去。
他的心情倏地降到谷底,就连他也分不清楚乍听到占据她心的男人竟然是个素不相识的人时,心中所浮现的不舒服的感受。
但他仍然坚持他只是不太高兴而已。
小小急忙追上去。“顾大哥,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
那家伙简直是该死的幸运,顾风鹏紧抿着嘴想道。
“显然是我刚说的话触怒你了?”小小试探地问。
按下电梯纽,他转过身面对小小。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他眼里,小小一天比一天还漂亮、可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小在他心底的分量愈来愈重要。
他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被小小所吸引,而且无法自拔。
他想起她先前的疑惑,回答她∶“我并没有生气。”
他只是有些不快而已,他想。
“如果你没生气,为什么会一副想杀人的样子?”
“我的确是想杀人。”他喃喃道。
“顾大哥?”她不解他情绪遽变的原因。
“听着!小小,你不认为你有些小题大作了吗?”他试图跟她说理。
“甚么?”她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是指,你的‘长腿叔叔’只不过是每个月寄钱给你生活,但他不应该成为你心目中最重要的男人。”
“那谁应该是呢?”小小抿起唇。
“这……将来你会遇见的。”
“在我十二岁那年,我就应该遇见了;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骆小小。”
“你根本不认识他。”他跟她是有理说不清。
“虽然没有见过他的面,但我感觉已经认识他很久了。”
“原来你对你‘长腿叔叔’的感情放得这么深。”
“可以这么说。”
“如果你的‘长腿叔叔’年轻又未婚,你干脆嫁给他报恩算了。”他寒着一张脸说。
眯起眼,小小的眼里闪过一丝怒火。“就算是我为了报恩嫁给他,那也不关你的事,顾风鹏!”她反唇相稽。
一听她真有这个念头,顾风鹏的脸色更难看了。
“等你找到你的‘长腿叔叔’,别忘了请我喝喜酒。”他嘲讽道。
“你放心,我会第一个寄喜贴给你。”
随着电梯门开,顾风鹏咽下反驳的话,走进电梯里,看见小小昂起头朝楼梯走去。
一声冷笑溢出,“我还以为你已经克服你的幽闭恐惧症了。”
小小停下脚步,怒瞪着他故意装出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抿起嘴,在看见了电梯内狭窄的空间后,蓦地脸色刷白起来。
“你不能永远逃避的,小小。”他的口气趋於安抚。
但小小并没有听见他安抚的字言,她向来不服输的个性使她毫不迟疑地跨进电梯里。
风鹏看见她苍白的脸色、放在两侧握紧的拳头和挺直的腰杆,一副简直像要从容就义的神情,他的心简直疼了起来。
他长叹口气。“小小……”
“八楼,谢谢。”她的眼睛直视前方。
他只有无奈地让电梯门关上。
盯着狭小的空间,小小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一张雪白的脸孔冒着薄薄的汗珠,一排贝齿狠咬住下唇,惊恐的可怜神情让风鹏彷如感同身受。
仿佛回到过去般,展现在她眼前的是过去那个可怕的梦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仿佛四面墙不住的向她压迫……压迫……让她喘不过气来……
“够了!”顾风鹏看不下去,一个箭步将她冰冷的身子拥进怀里。
小小毫无知觉,在她那个充满恐惧、绝望的世界里已经没有顾风鹏的存在。
顾风鹏后悔极了。
他本意是想让小小克服她的恐惧症,但一见到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孔,他整颗心都绞痛了起来。
他后悔对她恶言相向。
更后悔以言语撩拨她,使她陷入恐惧中。
现在,他只能尽力弥补他的过失。
仿佛能给她力量似地,他轻拥着她,呢喃道∶“没事了,没事了。深呼吸几下,很快就到了,会没事的……”
他心疼而难过地喃喃复诵着一些安抚的字言。
慕地,电梯门开了,无边的桎梏框框突然露出一线曙光。
一阵低沉轻柔的嗓音似乎敲碎了横隔在现实与梦魇之中厚实的铁墙,一丝光明从远处逐渐的扩大,浓浓的暖意取代了缠绕在她四肢的冰冷。毫不犹豫的,她循着声音走出黑暗。
然后,毛绒绒的毛衣料子令她打了个喷嚏,这才让她惊觉到她正缩在宽大而安全的怀抱里。
而且是顾风鹏的怀里。
她蹙起眉,想挣扎他的怀抱。几分钟前,她跟他就像是一触即发的仇人,而现在她竟然在他的怀里……
忽地,她听见顶着她头发的风鹏正断断续续的用柔和的字言安抚着她一如方才引导她走出黑暗的熟悉窝心的声音。
这项事实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在作甚么?”
看见顾风鹏放松的吐了一口气后,她才发现她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她立即退了几步,离开他的怀抱。
她必须重拾先前的愤怒才能掩饰双颊的嫣红。
顾风鹏怔了怔。“你还好吧?”
“好得不能再好。你刚才在作什么?为什么……抱着我?”
看见她恢复正常,他喜形於色。“你不害怕了?”
“害怕什么?”
“幽闭恐惧症呀!”
小小迷惘的盯了他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仍身处在电梯之中。
她半是预期的等着那股锥心恐惧摄获住她。
好半晌,她只觉得全身松懈,以往的紧张、胆怯全不复见。
睁大眼,她简直无法置信。
顾风鹏看穿了她的心思,咧嘴笑道∶“你没事吧?”
“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百思不得其解。
电梯门一开,顾风鹏让她先走,才跟着出去。
转过身,小小不放弃的问∶“刚才我在电梯里……”
他拍拍她的肩。“我很高兴你能克服你的恐惧症。”
她想起之前的争论。“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敢肯定毛叔叔在我这辈子中是最重要的人。”
“但他不曾在你害怕、恐惧时陪伴着你,不是吗?”他轻声说道。
“什么?”
“我希望他是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他宣布他的心声。
“我不懂。”
长叹口气,顾风鹏摇着头。“算了,我自己也不太明白。”
“顾风鹏……”
他只是笑一笑,走进事务所里。小小盯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匆匆地跟了进去。
电梯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她不安地想起她蜷缩在顾风鹏的怀里。
一股难以自制的红晕正爬上她的脸蛋上。
第一次,她感到无由地心慌起来。
第六章
宋劲飞一进“女人、男人”,不走向吧台和忙碌的於叔打招呼,反而在晃动的人群中找个空位置。
坦白说,他是来告白的。
和於敏儿交往的两个多月来,他终於敢鼓起勇气对她表明心意。
独身的他迫切希望能趁早跟敏儿结婚,不只因为一见钟情,更因为在这些日子的相处里他对敏儿放下的感情极深。
他想起两个礼拜前敏儿巧遇行动不便的母亲在买菜的路上不慎跌倒,敏儿二话不说,好心地送母亲就医,还守在医院陪伴母亲聊天,等待她儿子前去。
她没有想到那妇人会是他的母亲。
而他则发现敏儿不但漂亮,而且还有一颗体贴、温柔的心。
或许他当初是因为一见钟情而追求敏儿,但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他发觉敏儿虽有年轻、任性的一面,但她识大体、善良且温柔的心只会令他更加爱她。
三十多年来,他从没有为一个女孩魂牵梦萦,敏儿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他想,这就是缘份吧!
否则他不会在芸芸众生中,独对敏儿一见倾心。
就连他母亲也频频催促着他早日娶她过门。
他希望第一次向心爱的女孩求婚能表现完美。
所以他口中念念有辞,重复一个下午告白的台词,在人群中穿梭,寻找个好位置。
在五光十色的光线中,他瞥到被花盆遮掩住的角落里坐着连云涛一个人,咧嘴一笑,他走上前去。
他拍了拍连云涛的肩。“嗨!”
他在连云涛面前坐下,注意到桌面上一瓶半空的XO,他吹了一声口哨。
“是什么事值得庆祝?”他半是打趣地问道∶“是因为婚期近了?”
连云涛懒懒地抬起头看他一眼。“你也知道了?”
“只是略有耳闻。我先说一声恭喜,祝你和未来的嫂子白头偕老。”
“值得恭喜吗?”云涛喃喃道。
“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结婚以后真的会有幸福吗?”他怀疑道。
怔了怔,宋劲飞看出事情的不对劲。
“云涛,你和另一半该不会是出问题了吧?”
“你也看得出来?”
“你在这里喝闷酒就是最好的证明。”宋劲飞担心他∶“也许我该告诉於叔……”
“我只是想找一个地方清静,不需要於叔。”
宋劲飞皱起眉。“我们是好朋友,如果你有事……”
“只不过是婚前恐惧症。”云涛搪塞。
“是吗?”宋劲飞笑笑,信以为真。“既然如此,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你们婚期定在甚么时候?”
“运气好的话,再过个把月吧!”云涛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到时五剑客就只剩下两个老剑客独闯天涯了。”
“两个?”
“对,”宋劲飞笑容满脸。“下一个踏入红毯的就是我。”
“你?”云涛还转不过脑子来。
宋劲飞一迳地猛笑,看见小小环视店里像在找什么人,他招着手引起小小注意。
小小走过来。
“宋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敏儿呢?”宋劲飞看她身后。
尴尬的笑一笑,小小不敢明言敏儿躲在楼上避不见人。
“今晚她和朋友看电影去了。”她找个理由,然后她看见了连云涛。“连大哥,你也在这里?”
“是吗?”宋劲飞失望透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今晚是个求婚的好时机?”云涛轻而易举的看出宋劲飞的想法。
宋劲飞扬起眉。“我正有此意。”
小小的嘴抿了起来。
“小小,我们是朋友吧?”宋劲飞为自己打探消息。
“当然。”
“你应该知道敏儿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男朋友吧?”他紧张的问。
或许他曾经世故、圆滑,或许他曾经交往过其他女人。但面对爱情时,连他对自己也没有把握了。
小小摇摇头。“敏儿没有男朋友。”她强调。
放松了心情,宋劲飞站起来。“也好。向敏儿求婚之前,总得和於叔沟通沟通。”
他打算为自己争取到底。
和小小、连云涛说了声再会,就抱着抗争到底的精神走向吧台。
小小看着他的背影,叹口气。
“为什么叹息?”云涛突然问道∶“因为同情他吗?”
“同情?”小小这才注意到连云涛的愁眉不展,她坐下。“连大哥,你有心事?”
“我以为你是清官。”
“清官?”今晚连云涛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一知半解。
半嘲讽的笑了笑,他摇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你说过的,忘了吗?”
“你真的有心事。”她肯定。
“猜猜看。”
“因为许小姐的事吗?”“有没有考虑从事徵信业,你一定是最棒的侦探。”
看着他喝酒,小小淡淡的问道∶“既然你对这桩婚事排斥,为什么又要答应呢?”
“你认为我在排斥?”
“没有排斥就不会独自一人喝闷酒。”
“我不是在喝闷酒,我是在庆祝。”他嘴硬道。
“庆祝掉入一个陷阱里?”
“一个爱的陷阱。”
“原来这就是爱。”
“你不懂。”
小小盯着他好一会儿,点点头。“我是不懂。既然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上楼了。”她站起来欲走。
“等等,小小。”他闭上眼睛拉住她的手。“留下来陪我……聊聊天。”
他不愿享受一个人独处的寂寞,更不愿回家。
耸耸肩,小小又坐下来了。
“她是我的初恋情人。”忽地,他有一吐为快的冲动。
“你还爱她吗?”
“我不知道。”
“就因为她‘曾经’是你的初恋情人,所以你娶她?”
“我不知道。”
“这是一种懦弱的作法。”
“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他期待的看着他。
“这得由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