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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脚微眺数步外的白色背影。。。燕昔。。。。。。“晔弟,你怎的也来了此处?”秦昕悠笑着问,好似手足相聚,闲话家常。
晔弟?这么说此人…是秦晔?燕昔揣度到,弯钩鼻,冷峻眉眼,这人和秦昕…是兄弟?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像阿……“秦昕你勾结魔教妖人,父王甚是动怒,故要我来清理门户,除妖灭魔1
呵,真是义正严词,气势汹汹阿,想起秦昕毫不掩饰的慵懒之态,这点两兄弟也不一样呢!燕昔眨眨弯月睫毛,饶有兴致地看这钞兄友弟恭’的好戏。注意到燕昔的目光,秦昕霎时没了与秦晔再纠缠下去的欲望,虽则不过几日前他还对这幕充满着期待。“勾结魔教?”秦昕嗤笑道:“晔弟真爱说笑,为兄若当真与魔教暗通,此刻怎会任人鱼肉?”
秦晔怒得涨红脸,一挥手,众人隐见银光点点,竟埋伏了十数弓箭手于斜上方。
“昕公子。”燕昔从善如流,按他所言称呼道,“你的好弟弟为你可真费了不少心埃”
秦昕笑眯眯地看着毫不客气立于他身后,将其视为肉盾的燕昔,“神医并无手足吧?唉,这兄弟之情有时确颇让人感慨。”“嗯。”燕昔颔首道:“在下无兄无妹,过去亦曾钦羡过他人手足亲情。多谢世子提点,今后燕昔再不致对此有所向往,不过。。。。。。”眸一转,诡笑道:“世子还是快些解决为好,再这般兄弟情深下去,只怕。。。时间不够了呢。” 秦昕眯眼,睨视她,这是第二次了,之前便提过‘不久于世’究竟……燕昔看出其困惑,凑近他耳边轻呢了三字,“地雷石。”秦昕闪过一抹不敢置信,疑道:“燕神医绝非玉石俱焚之人。”“呵,我深信秦昕公子亦绝不愿与敌人同归于荆”燕昔笑对其言,“时间真得不多了,秦世子当真要和燕昔同葬此处?”“与燕神医共死似也不错呢,不过……”嘻笑又专注,真假难辨,灰褐色眼眸流溢绚彩,再出语冷了几分,“以本伤人愚者方为。”“你们说够了没有?”秦晔难以忍受秦昕此刻还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怒喝道。
“你们兄弟的事,和咱们没关系啊1“我们不是魔教的1秦昕尚未答言,就有人忙着撇清关系,望能活命。“诸位还看不出么?这分明是秦晔公子与魔人勾结,陷害秦世子,加害我武林正道1 天河帮副帮主林玥厉词大声道。“什么?1“他娘的,老子看就是这么回事1叫骂声顿时不绝于耳。
“够了,给我放箭,一个不留1秦晔其怒得浑身发抖吼道。万箭齐发,似骤雨降落。秦晔狰狞笑着,秦昕却连一眼亦未瞧他,偏首与身后燕昔对视,对方眼中无半点不安,更妄谈惧骇。燕昔定定望进咫尺间的灰褐瞳眸,心中无丝毫惧意,只因有秦昕在么?这可算是另种信任?
铭烟从身后环住秋暝夜,心思百转。即想此时若死,便能与他一块又有何不好?转而又思,可就此死了,暝夜他却连我的真心亦不知晓,这又如何甘心?秋暝夜觉出柔软的身子紧贴上自己,一怔,按理该降围在自己胸前的双手拉开,但此乃危急之时…不便,何况…亦不愿……其余人皆吓得魂不附体,可箭雨过后,被万箭穿心者却是秦晔!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出人预料之外,众人一时瞠目结舌,不知何言才是。
阜秉跃下对秦昕行礼道:“晔公子有意谋害世子,属下得知后,因位卑不得不暂虚于委蛇。原想寻良机护世子等人无恙,再由世子发落,将晔公子交与王爷处置,谁料晔公子竟立时痛下杀手,属下无奈只得……请世子降罪。”“与你何关啊1秦昕仰首长叹道:“家门不幸,出此……幸得阜队长深明大义,秦昕唯感激尔。”燕昔一旁似笑非笑,唱做俱佳,就是如此。有名铁卫忽惊惶奔至阜秉旁,不知耳语些什么,阜秉脸色突变,转对秦昕低语。秦昕微露讶异,利芒直射燕昔,他居然真的……“秦王府有此忠义之士,世子当可稍慰。”燕昔瞟了瞟惊魂未定的众人,悠道:“我等还是快离此地方妥,世子以为呢?”“神医所言甚是。”未理睬下属的惊异,秦昕一一扫过在场之人道:“我等就此出去吧,只是有关…唉,吾不孝弟秦晔之事……”“秦世子放心,世子也是受害者,如今既是秦晔已死,那咱们出去后断不至于再生事端,大伙说是吧?” 金勤毓强忍着重伤剧道。气节,公道算什么?性命才是贵重之物!在场的侠士豪杰,名门弟子,无不争先恐后的应声,只怕说慢了,惹得秦昕一个不快,要被灭口于此。秋暝夜本不爱多事,虽对这些人原吵着闹着寻事此刻却这般作为,心存不屑,但亦未开言。
最后望了眼暗宫,秦昕轻摆袖,理衣衫,在一片狼藉中倍显高雅,回眸浅笑道:“如此,我们便走吧。”
仙山云瑶虚如梦
山林幽径,石涧溪流,枫叶半红,翠鸟啼鸣,仙绝佳境,不可名状。前方温泉斜洒,水气袅袅,雾气蒙蒙,云迷烟所,形成一道绝美瀑布。燕昔素手舀一瓢清水,俯首,樱唇轻抿温润,清甜沁脾,心念一动,环顾四周,河斜月倾,万籁俱寂,朗目微转,秀眉轻扬。* * * * * * * * * * * * * *月落星沉,鸦默雀静,本是万物皆眠之时,这一夜寝不成寐者却有诸多。
“公子?”昏暗的林间小道上,小瞳有些忐忑道:“这回杀了晔公子,又毁了暗宫,王爷他会不会……”秦昕斜睨他道:“你认为呢?”“属下……”“他阿,管的,在意的,只有秦王府声誉势力是否有碍遭阻罢了。秦晔…呵,或许他对之还真有两分心,为得也是王妃娘家财势,秦晔出此丑事,秦王妃…这王妃之位还能久么?”秦昕慢踱闲步,随手拉下枝枝叶叶,悠悠道。“是。”小瞳低低应道,此行可算功德圆满,主子一封书信便使秦晔自掘坟墓,还有……
“那些个名门正派,世家子弟,嘿嘿,真比想得还没用。公子略施小计,于暗道中先命混在芜山派、金家等人,在火把重燃的一瞬斩杀持把者,乘乱再倒地装死。一声惨叫就引其自行残杀,不用别的陷阱他们自个儿就相互杀戮得差不多了。”“跳梁小丑又何须费心再设阵法。”说起阵法…燕昔的来历甚是可疑……
* * * * * * * * * * * * * *秦昕究竟如何知晓‘水中火’这阵呢?燕昔泡于温泉中,长发解了束缚,披散下来,随水漂浮,随流波动,涤尘静颜,濯污扬清。可清澈泉水亦无法洗心虑,去愁思。那是。。。。。。娘。。。兰家的阵法啊,这世上能知会用之人应已无,除了。。。兰残阳。。。。。。舅舅。。。会是你么?又与秦昕有何牵扯?秦昕。。。思及那人,燕昔不由暗道声,好手段!除异己,去隐患,连带着秦王妃之位亦难安稳。再观那阜秉身为秦亲王的铁卫队队长,不奉铁令调度,反受命秦昕,可见秦王府势力怕已有大半落入他手,这人的城府心计当真令人生畏阿!还有天河帮副帮主林玥,呵,平时素不爱出头,在此议事时亦未见他插嘴说些什么,偏偏今日一鸣惊人,危急之时直指秦晔主谋,这其中亦耐人寻味得很。。。。。。* * * * * * * * * * * * * *“林玥那儿都妥当了么?”“是,天河帮经此一役,心有不服的高手皆除,帮主之位已为他囊中物,颖岭派长门陆焘为保命残害同道的把柄也在他手,今后必事事受制。”“林玥办事干练,总算没白栽培了他。”“公…子?”“有事?”秦昕瞥眼欲言又止的小瞳。“您今日为何放过秋暝夜?他……”小瞳怯懦着问,夕影门中人皆知门主不喜多嘴之人,可真的好奇阿,门主几时变过计划来着,这次为何……秦昕仰首望着昏晦不明的月色,“你亦知暗宫入口附近曾塌陷了一处吧?”
是有这么回事,当时门主和众人都在里面。听说是晔公子才被诛那会儿,突有一角塌陷,吓得守在外面之人急忙进去禀报,恐主子亦被困其中。这和放过秋暝夜有关么?“呵,小瞳,你可曾听过地雷石?”“听过啊,比一般火药厉害得多,是……”猛然住口,明白了过来,“公子是说……”
“不错,那便是燕昔事前所埋,一处塌陷只警告尔,若不让他与同伴全身而退,必与我同归于尽1小瞳瞠大眼,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你不信?”秦昕笑道:“休看燕昔平素温文儒雅,却绝非心慈手软之辈,不过利芒内敛罢了。你可知秋枫堡诸多侍从、部下中毒是谁所为?”“难…难道是……”“正是燕昔。哼!他以此法使秋枫堡诸人无法前去暗宫,从而留得性命,保全秋枫堡,旁人却亦无法责怪秋暝夜一丝半毫。”真想不到,看上去犹如仙人的燕昔神医,下起手来和门主一般狠绝。“秋暝夜不理闲事,秋枫堡又有遗世独立之风,留下他亦无甚要紧。”秦昕皱眉道:“我在意的倒是那群人的来历。”那群人?门主指的是?“哥!你们别打了1远处隐约传来急切女声。寻声步近,竟见秋暝夜与离源大打出手,一旁秋铃儿焦急万分欲待上前,却又被郑铭烟拉住,秦昕不觉挑眉,今夜倒热闹。“铭烟姐姐你快放开我…我不能让他们打。”铃儿张惶叫道。“傻子,你上的前去有又何用,能拦住这两人的只有……”“燕哥哥1“对,铃儿你知她去哪儿了吗?”铭烟急问道。那家伙怎这时没影了0我……”铃儿忧极一时思绪全乱。“别急,别急,好好想想埃”“噢,对了,燕哥哥每次来这儿都会去山南边走走,或许……”听至此,秦昕勾唇一笑,示意小瞳且留着关注四人举动,自己施展轻功无声而去。
* * * * * * * * * * * * * *玉体浸掩在蒸气水泡下,一人闭目,正享受着泉水带着温意的清灵。忽的,树徭枝役,沙落石动,打破了深夜的寂静。有人破阵!燕昔睁眼,脚下沉,趾点岩底,从水中骤然提气而起,引得水柱四溅,一手轻勾岸上衣物,水柱未落,月白长袍已披在身,只是湿垂散落的长发,却无时再理,白皙玉足亦赤裸着,不及入缎靴。秦昕闻言前来,觉出此处被人设下‘石林阵’,不禁兴意愈浓。以他之能要过此阵实是易事,可偏不愿简单闯过,以独门之法,小心逐步破解此阵,只为不使布阵之人察觉。未料此阵设得确实精妙,阵中藏阵,最后一步还是惊了术法,当即飞身至此,却。。。未想。。。。。。见到的竟是。。。这一幕。。。。。.
云遮雾绕,如幻缥缈的欣长纤影独立云阶月地,青丝滴珠垂至膝下,顺延着双赤裸沾露净足。
燕昔见来者是秦昕,不由心中一惊。这身袍子颇为松垮宽大,随意披着,量是无碍,可自己一头墨黑长发,如此散着,怕要露三分女态!秦昕怔怔地瞧着燕昔赤足慢慢走近,那每一步都似踏在他的心上。‘咚,咚,咚’这一声声,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那人的脚步声?若是心跳声,自己却该早已无心!若是脚步声,又为何从胸口而发?“世子难以安寝,故来此散步么?”燕昔毫无窘态,雅笑道,仿若此情此景无一丝不寻常,又似自己从未在此费神布下精妙阵法。“神医不也未睡?”秦昕醒过神来,悠然以对,似是闲步至此,从未破过什么阵术。郁结之感却不禁暗生,是入迷的不甘,是被惑的不愿!又是如此,上回亦是!赢得分明乃自己,可那永不现慌乱的神态,似没有任何事,任何情况,能乱了这份怡然自若。秦昕上前,撩起一缕湿透着的秀发,灼热气息吹至燕昔柔颊,“呵,每次与神医相会,总能给我带来意外。”放肆的上下细细盯视,风拂过出尘飒姿,星眸敛凝,那份灵秀脱俗岂可属男子?疑窦丛生,却如影难捕,如幻难捉。“哦?意外?”燕昔淡笑,不退反进,“便如暗宫虽得逃一劫,却终仍毁今日般?”这人居然事后自毁暗宫,哼,定又是为湮灭什么见不得人的证据!气息相接,秦昕定定看着那双明眸,若他真是女子如何能无半点羞窘?燕昔。。。是男?是女?
“那暗宫一日内接连遭受数处机关被毁,又踏了一角,唉,最终不堪重负,好在时辰较晚,在众人离去后方地裂石崩,总算大幸。”呵,若不是他用地雷石在前,自己亦不致借机毁去地宫,不过多用些火药,父王永难查知,其存于暗宫中的财物兵器早被自己所移。“唉,华美之地如此便毁了。”燕昔痛惜道:“不知世子可能向秦王爷交待?”
“暗宫非我秦家所建,何须交待?”欲诱自己失言?“倒是晔弟之事,父王怕要痛心了。”
“世子命人将晔公子尸首带回安葬,仁至义尽,王爷自会明白。”滴水不漏,这人!
秦昕未再开言只静静望着燕昔,眸中溢满着困惑徜彷,迷离恍惚。燕昔屏息与他对视,头次觉着温泉热气使人压抑窒闷,却不稍移目闪避分毫。
胜雪素手缓缓伸出,眼看即将触到修长颈脖,燕昔不自主的咽了下,喉头一动,令秦昕双眼愈幽眸色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