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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言芷顿时十分后怕:“你想的什么馊主意!要是那两天天杨哥哥向你们动手,你让我怎么办?”
“我死了也会护着你和小殿下的。”萧子裴沉声说。
“你死了,我又怎么能独活!”言芷恨声说,“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许不拿自己不当回事儿了!”
这句话听得萧子裴欣喜若狂,一下子松了马缰,抱着她从马上跃了下来,跌倒在草地上,狠狠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热吻在一起。不一会儿,萧子裴放开了言芷,狼狈地喘息着,勉力让自己涌动的情潮平息下来。良久,他捧着她的脸,郑重地说:“小芷,等回了京城,我马上央我父王三媒六娉向皇后娘娘提亲,我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言芷的眼里闪过一丝忧虑,轻声说:“也不急在一时,先把漠北的事情了了再说。”
“漠北出不了大乱子。”萧子裴满不在乎地说。
言芷欲言又止:萧鸿的事情是楚天扬说的,也不知有几分真假。她思忖了片刻说:“好,等回去看看再说。”
两个人依偎着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闻着青草香气,只觉得神仙也没有他们这一刻幸福喜乐。
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萧子裴摘了一朵浅紫色的野花,戴在言芷头上,两个人就这样傻傻地对视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子裴你从哪里找来的那药,居然我也着了你的道。”
“临行前我问我师傅讨来的,他知道你是泠谷的人,就给了我这个,让我每天哄你吃一点点,半个月以后就大功告成。”萧子裴得意地说。
“你师傅?程老将军?”
“是啊,据说和你们泠谷有些渊源。”
“奇怪了,师傅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起。”言芷喃喃地念叨着,也懒得动脑筋去想为什么。
“听传闻说你师傅很难相处?”萧子裴忽然有些惴惴不安。
“她素来不见外人,外面的都是些谣传。”言芷想了想说,“其实她就是为人冷漠了一点。”
“那怎么办,是不是要娶你还要经过她的同意?”萧子裴顿时紧张起来。
“那是自然。”言芷瞪了他一眼,“师傅视我为衣钵,难道你想偷偷摸摸抢了她的得意弟子走了不成。”
萧子裴发了愁:“那她会不会故意刁难我,把你困在谷内不肯放你出来?”
言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早就对你十分不满了,我在谷里等了你一年多,也不见你寻上门来,师傅说,这样的负心人万万不能再有所期盼。”
萧子裴顿时傻了眼,叫起屈来:“小芷,我要是知道你还活着,爬也要爬到泠谷去!高天这个混小子,赶明儿我去打他二十军棍,给他长长记性!给个帕子也会给错!害得我好苦!”
言芷微微一笑:“还说别人,一定是你没到我那里去祭奠。”
萧子裴极力回想那时候自己在干什么:“我想想,那时候我在陛下那里跪了一天一夜,然后,我就病倒了,在鬼门关上兜了一圈,又被冯太医拉了回来……”
言芷心里难过,捂住了他的嘴,低声说:“别说了子裴,都是我不好。那时候,师傅给我的最后期限到了,我没法子,只好回去治病,全谷的人都为了我人仰马翻,谁也没闲心再盯着京城的事情。我在谷里等了你好久,还以为你心里气我骗你,再也不想理我了……”
“那你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了,还装神弄鬼的一幅高人的模样。”萧子裴笑着说。
言芷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里,半晌才闷声说:“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托了许多人,都拿你没办法,只好……而且,”她的语声渐渐低下来,几不可闻,“我很想你。”
萧子裴顿时心花怒放,嘿嘿地傻笑两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紧张地说:“小芷,你说你去治病,怎么样,好了吗?”
言芷点点头:“好多了,只要不要大喜大怒,就不会有事,你不要嫌弃我就好。”
“我怎么敢嫌弃你,这么多人排着队等在我后面,我要是不对你好点,只怕别人都来抢了。”萧子裴哼了一声。
言芷嫣然一笑:“你就光说我,你呢,听说京城里的闺阁女子都盼着将军的青睐呢,更别说还有一个柳家小姐,花容月貌……”
萧子裴轻咳了一声,不免有些尴尬:“你又胡说,我连她长得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你吃什么飞醋。”
“看看人家柳小姐为你又是献舞又是做糕饼,还约你一起上万梅寺求签问卦,只怕百炼钢也化作绕指柔了吧。”言芷在他胸口吃吃地笑了起来。
萧子裴恼恨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杳无音信,怎么会生出这样事情来!还害的我父王母妃急成那样,把那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言芷顿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子裴,那日你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吧,狼狈成这样!”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要是我被人吃干抹净,我看你找谁哭去!”萧子裴恨恨地说着。
言芷心中一暖,仰起头来,凝视着他,柔声说:“子裴,你心里有我,我心里好快活。”
说着说着,萧子裴忽然想起了什么,邪邪地一笑说:“那晚你到底是怎么帮我解了那春药的?快从实招来!”
言芷顿时脸都红了,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难道我会……会那么没用,要用那种手段……”
“哪种手段?”萧子裴明知故问,逗她说。
两个人正笑闹着,只听到官道上一阵马蹄声急促地响起,由远及近,不一会儿,王府亲卫的车队急速而至,萧浅高声叫道:“将军!将军!前方紧急军情回报!速速前往漠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老树的地雷!炸得我顿时浑身一震!
谁来捣乱了?!谁又来捣乱?!谁敢来捣乱?!格杀勿论!
☆、第 61 章
漠北地处大衍版图的西北角,背靠大衍的粮仓西都府,西边和西凉交界,东北隔着天山和大楚接壤。这里部族林立,朝廷鞭长莫及,曾被剽悍的西凉人占领过几年,后来先帝在位时,萧子裴的师傅程将军血战了两年,终于将漠北夺回。此后西凉人贼心不死,时常骚扰边境,百姓们苦不堪言,明睿帝萧帧即位后,下定决心再次和西凉开战,在三年前由程将军和萧子裴迎头痛击,将他们赶回了老巢。
萧子裴接到圣旨,不敢怠慢,下令整个车队兵分两路,二十名侍卫护送几个文官回京,其余八十名和他们一起即刻折向西北。他心里觉得十分蹊跷,离开之前,漠北的战事虽然胶着,但明显西凉早已经落了下风,整日只会龟缩在土城内不敢出战,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让漠北过了一个冬季便情势危急?
虽然是昼夜赶路,但萧子裴和言芷时而策马飞奔,时而坐在车里卿卿我我,自然觉得比呆在豪屋美宅都快乐。
从西都府一入漠北,好似从暖春又回到了春寒料峭的季节,言芷担心萧子裴的咳症,除了熬药以外,对他每日的饮食、衣着、行动都做了限制,一时之间,萧子裴束手束脚,就连晚上在驿馆里出去散步也规矩多多。
萧浅看在眼里,更加坚定了要拍未来王妃马屁的想法,萧子裴的贴身随侍的活没有了,没关系,未来王妃贴身随侍的活还在嘛。于是,他每天跟在言芷身边,殷勤地鞍前马后。有一日萧子裴终于忍不住了,沉下脸来问:“萧浅,你反了是不是?怎么每天和我对着干?”
萧浅顿时愣了,一连声地叫起屈来:“公子,我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萧子裴悻悻地说:“你看你,我想和小芷独处一会儿,你总来跟前时不时地晃悠;我想帮小芷做点事,你总和我抢着干;我想和小芷说会话,你总来插两句,什么神机妙算,什么天生丽质,要拍马屁也拍的有水准一点,太低级了。”
萧浅呆呆地看着萧子裴,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终于大彻大悟:“公子,原来你也是要拍言姑娘的马屁,不对,这不叫拍马屁,是要对言姑娘好,让她以后再也离不开你,对吧?”
“你知道就好,机灵点!”萧子裴终于满意地点点头走了。
萧浅怜悯地看着萧子裴的背影,喃喃地说:“公子,你这哪里还有半分骠骑大将军的威武啊,整个儿就是一个怕老婆的。”
漠北城是先帝在时扩建的,城墙坚固,主城中原驻守了二万大军,战事一起,驻守西都府的十万大军援驰,其中五万也进驻了漠北主城,另五万分别派往两边的辅城,分别唤作“乌池”“大亦”。
萧子裴一行赶到漠北城中,刚过午膳,萧子裴急着了解军情,叫萧浅带着几个人陪言芷去将军府邸歇息,自己则往中军府衙去了。
言芷刚刚迈进将军府邸的大门,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姑娘,你可来了!”言芷抬头一看,只见听云飞快地从屋子里奔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她。
“你怎么也在这里?”言芷也有些意外。
“我担心楚天扬对你不利,看小殿下平安无事便想回大楚找你,后来听说你和萧将军一起去了漠北,就跟着别人过来了。”
“你跟谁过来的?”言芷不免有些奇怪,听云向来冷心冷清,不喜和他人交往。
听云的脸微微一红,说:“高天。”
言芷点点头,刚想问问萧可的事情,只见大门一下子被撞开了,晓风背着一个包袱,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跑了近来,高兴地说:“可找到这里了,姑娘,听云,你们都在,太好了。”
萧浅在一旁看得热闹,喃喃地说:“这下好,将军府可成了温柔乡了。”
言芷奇道:“晓风你怎么也来了,不是留你在京城打探消息吗?”
晓风嘟起嘴说:“姑娘你就是欺负我,京城里风平浪静,哪有跟着你有意思,再说了,再在京城呆下去,只怕我都每天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听云冷冷地说:“谁敢欺负你?我把他砍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呼唤声:“晓风!晓风你怎么能这样!过了河就拆桥,太不讲意气了!”
晓风吓得一个闪身躲进最近的一个屋子了:“姑娘,千万别说见过我了!”
言芷朝门口一看,方思瑜一身锦衣玉袍,只是气喘吁吁的一脸的狼狈,和以前看到的那幅富贵傲然的样子实在天差地别。
方思瑜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定在言芷的面前,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问:“这位姑娘看起来好眼熟。”
言芷只和他正式见过一面,当时又着男装,想来他一定是认不出来了。于是淡淡地一笑说:“不知道公子有何贵干?”
“这是子裴的府邸,我是他的好友。”
“子裴去中军府衙了,你可去那里寻他。”言芷不知道他和晓风有什么过节,想着把他尽快支走再细细盘问晓风。
“我找子裴做什么,”方思瑜呵呵一笑说,“我看见晓风往这里走了,她一定在这里,这个小妮子,狡猾得像头狐狸一样,一不留神就让她跑了。”
听云一听,冷冷地说:“一派胡言,晓风最是乖巧可爱,怎么会像狐狸。”
“乖巧可爱……”方思瑜不由得怔了一下,悠然神往地说,“什么时候她会像只乖巧可爱的波斯猫一样趴在我的怀里……”
听云勃然大怒,正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登徒子,门又开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高兴地喊道:“公子!公子!我都按照你的吩咐,给这条街上的人都送了一盆鲜花过去,还给他们看了晓风姑娘的画像,他们都感动得热泪盈眶,说是一有晓风姑娘的踪影就马上到客栈告诉你,银子都不要……”
方思瑜满意地点点头说:“办得好。”说着,他朝听云和言芷拱拱手,慢条斯理得说:“多有打搅了,烦请转告晓风,我在城里的福来客栈。唉,战事吃紧,刀枪无眼,我一个文弱书生,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不知道她心里过不过意得去。”
眼看着他悠然自得地走出了大门,听云走过去把门关紧了,晓风这才探头探脑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跺着脚说:“我怎么招惹上了这么一个无赖!”
萧浅在一旁乐呵呵地说:“晓风姑娘,我怎听说人家方公子为你神魂颠倒,愿意散尽千金博你一笑啊。”
“一派胡言!”晓风恼羞成怒,“都是我那日一时气不过得罪了他,他就想出这么一个招儿来对付我!”
听云皱着眉头,哼了一声:“晓风你怎么这么没用,照我说,哪日夜黑风高,我到那个客栈去,给他点教训,让他一个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