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感受到金钱带来的好处,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感到自己已经迷失在巴黎,确切地说,是迷失在巴黎街头的奢侈之中,这是一个到处都充满魅力的城市,它的魅力足以对每一个初来乍到的人产生强烈的冲击。
“我很了解所谓的雇佣兵,别以为我知道这个词汇只是在枪战片里才听说的。”当我们走累了,在街边一个小咖啡馆坐下后,艾达忧虑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所谓的雇佣兵,不过也就是我们在电影里看到的那种,他们一半是魔鬼一半是军人,”艾达像是对小学生讲解课程一样,自顾自地缓慢地叙述着,“外籍兵团由政府出资招募,因为在欧洲没有多少人愿意当兵,而且,养一个欧洲兵的钱可以养两个、或者三个、四个雇佣兵,所以欧洲佬喜欢使用雇佣兵,他们听话而且卖命,效果不错!欧洲人的命很值钱,而外国人的命不值钱…我不是种族歧视,就事论事!”艾达叙述完了,微笑着耸耸肩,看着我,她这么说只是希望我不要想用漂亮的词藻来掩饰雇佣兵背后的血腥。
我坐在她对面,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让她继续自顾自地叙说,知道什么也瞒不过这个英国小精灵。
但我还是忍不住要为他的雇佣兵之行辩解:
“当然,你说得都对,但雇佣兵们也不是傻瓜,否则每年就不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梦想着进入外籍兵团了。他们的政府招募了大量的外籍雇佣兵,但待遇对这些多数来自第三世界的外国人来说是相当有诱惑力的,即使外籍兵团中最低级的薪水相对毫无保障的人来说也足够维持在欧洲的基本生活,这大概折合人民币每个月超过一万五千元,并且,这还只是底层列兵的最低价格;第二,在服役期间军队提供日常所有用品,包括衣服,食品,住宿等,这就基本上没多少其他开销,当然要去酒吧找法国女人的钱没人会替你付;第三,雇佣兵不是囚徒,我们每天有固定的上班时间,这实际就相当于一种工作。除此之外,所有时间自由支配,并且享受每年的法定假期和休假;第四,服役五年后,如果我能够活着从战场上回来,就可以得到欧洲的国籍。这就是说,如果你是一个男人,如果你是一个雇佣兵,如果你服役满五年,如果你活着从战场上回来,那么你就变成了一个欧洲人,而且你的银行存款上就有了几十万法郎。这个条件听起来很不错,首先解决了吃住问题,然后有国籍,再然后有了白手起家的钱。我为什么不做呢?”
“可是每年至少一次的实战演习,并且你们这些外籍雇佣兵都将会被派遣到阿富汗、科索沃、西非那样战火纷飞的地方,每一颗子弹可都是真实的,可以致命!”艾达听我继续强调雇佣兵的好处,已经对阻拦我不抱任何幻想,但仍然还是不想因此失去她的爱人。
“干什么没有风险呢?如果我住在十三区,我一样很可能被那些黑人、阿拉伯人杀死,那么我为什么不去挣些钱,回来之后远离十三区呢?”
我和艾达几次约会最终总是要争吵一番,尽管这种争吵伴随着约会次数的增加而呈减少的趋势,激烈程度也一次比一次低,但这种争吵还是一天天拉大了两个人的距离,我们还是尽可能地利用每一个空隙约会,双方也都盼望着这种约会,但两个人几乎同时都感到了这种距离的存在和日渐增大。
“不要选择其他兵种,更不要选择装甲兵,我们的装甲车根本挡不住
火箭弹,只能对付那些手持AK…47的人。”摩洛哥瘸羊知道我一定能获得优秀的训练成绩,而这样的成绩是有权在伞兵、工兵、装甲兵和步兵之间选择,于是他建议道,“还是去当步兵吧,活下来的机会也许更大些。”
几天之后,我也不再烦恼,因为加入外籍兵团不但能获得欧洲国籍而且几年下来能攒下不少积蓄,粗略地算了一下,这些积蓄足够退役后做些生意了。我渐渐不再理会艾达的哭泣、愤怒或者哀求。最终,我还是被高薪吸引住了,选择了2REP,而且,摩洛哥瘸羊想办法把我弄到了自己的排:“啊哈!我们又走到了一起!瞧,斯特伦说我们老朋友合作起来会更加容易一些。”
“1863年4月30日,在墨西哥的卡玫农沙漠,一支由65人组成的部队护送一支军用物资车队行进,结果遭遇一支2000多人的墨西哥部队,墨西哥人是我们的30倍,但我们的连队指挥官丹汝根本没把这些该死的墨西哥人当一回事,他命令部队坚决抵抗,绝对不能让一个墨西哥人接近车队,结果战斗进行的非常惨烈,最后战场上只剩下5名士兵,但我们的车队却通过了这个地区,没有一磅物资被墨西哥人拿走!卡玫农一战使‘外籍军团’这个名字从此扬名四海,但我们也应该知道,至今已经有3.5万名外籍官兵为军团捐躯。”
训练中心的教官简单讲述了一段外籍军团的作战历史,的确,这个外籍军团获得过无数辉煌,我几乎被这种荣誉感染了,更加觉得自己没有错,加入外籍军团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各位热爱战斗和挑战的朋友,大家好。我叫汤姆,我是一名美国军人,我出生在俄克拉荷马州,并且在那里长大。我参加过海湾战争,我曾经干掉过三个
伊拉克士兵。因为我是凤凰组织的一员,这个组织曾经颇受争议,但是没有它,就没有现在的我一个略带邪恶而又充满正义的雇佣兵。我从军队退役后替美国反恐怖组织秘密工作,我有着惊人的力量和速度,这是常人所没有的。正因为如此,我是这里最好的战士。当然现在的工作报酬不菲,每当我接受一项新任务的时候,我总是在想,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金钱?为正义?也许我痛恨残杀无辜的人,也许我抵挡不住高额薪金的诱惑,也许我更愿意寻求刺激,反正我爱我的工作,就像我父亲说的:我是最好的战士。”
兵营里,伙伴们开始做自我介绍,互相熟悉,我在联邦军队的时候就明白,队友之间的良好协作非常有价值,甚至有时能挽回你的生命。但外籍外籍军团也有一个至理名言,那就是“DE…MERDES-TOI”,意思是“最好你自己搞定!”
“对一个信仰上帝的人来说,这非常不合适。”有人开玩笑地嘲弄这条格言。“如果我们自己什么都搞定了,那么上帝干什么?”
我所在的部队并没有立即开赴海外,我们又继续在法国停留了一段时间,好像这段时间世界很平静。这样,我就在距离军营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小房子,外籍军团允许这样做,只要每天按时去军营工作就行了。这也是艾达的主意,她现在申请了一个到法国工作的机会,这样至少我们在我被部队派驻海外之前能够经常约会,尽管艾达是在马赛,而我是在距离马赛还有一段距离的驻地,但这起码比艾达从伦敦跑来约会要好得多。艾达这时候好像很依恋我,也许是因为我即将派驻海外,或者,我们都已经感到现实距离的拉大很可能导致感情距离也随之增大,这最终也许会拖垮我们的感情,最后的温存只是一种悬崖边的挣扎。
但很快,我们没有享受到更多的法国浪漫,因为兵团高层一直关注着利西非的局势。
非洲狂人的总统选举
“‘他杀了我的父亲,也杀了我的母亲,但我还要投他一票!’这是我来到非洲后听到的最震惊的一句话。我们的部队在半夜乘坐船只穿越地中海到达位于西非的兵营,这句话来自邻国即将发生的总统选举。谁有这么强大威严?能让有杀父之仇的敌人投他一票?我感到不寒而栗。 11月3日,1995年。”
“我们的任务就是干掉这几个人。”当我所在的部队紧急从欧洲开赴非洲后,第二天我们就聚集在任务室听候长官布置任务,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长官就已经向这些雇佣兵出示了几张非洲人的大幅照片,“我们的任务目的就是他妈的为菲罗·泰勒的恐怖选举再添上最后一把火!”长官是个直率的军人,他厌恶任何政治,尤其是非洲肮脏的政治,但他不得不听从命令。
“你们不能穿外籍兵团军队的服装,所有人都需要换上西非当地武装分子的服装,最好遮掩住你们的脸,武器也要尽量使用他们常用的AK…47,也不能动用我们的武装直升机,实际上你们也不需要多少重火力支援,你们的对手已经是一群残兵败将。”
战斗任务看起来并不复杂,目标清晰明确,对手是一群乌合之众,地点、时间、周围的防御所有的战术情报面面俱到,看起来实际上就是一场暗杀,或者直接了当地说就是制造一场恐怖袭击。我没想到成为名声显赫的雇佣兵执行的第一次任务竟然这样一种凶残的屠杀任务。
“现在你们这些杂种去准备吧,我希望你们都能活着回来!一小时后出发!”
任务很快布置完,所有的人立刻开始准备,领取服装和武器弹药。
“查尔斯·泰勒是谁?”我好奇地问。
“呃,他可是一个传奇!”摩洛哥瘸羊带着一种羡慕、崇敬的心情说。
菲罗·泰勒,1948年出生于西非,其父是美国自由黑奴的后裔,当时这些自由黑奴中的一部分后来从美国回到非洲。在西非,这些自由黑奴的后裔只占利比里亚人口的5%,然而尽管他们的祖先在美国是低贱的黑奴,但他们这些黑奴的后裔获得自由回到他们的祖国后却成了这里的精英。从这些自由黑奴回到西非后他们实际上已经和法国人一起统治了上百年。
菲罗·泰勒的母亲是个土著黑人,但这不但不是一个耻辱,相反,这很快让泰勒了解了精英黑人与本土黑人之间的区别,他既十分熟悉这些利比里亚土著黑人的心理和需要,也异常精通如何和实际控制西非局势的黑人、欧洲政府、西方大公司还有邻国的实权人物打交道,这对他日后成为非洲狂人非常有好处。
尽管在20世纪六十年代大多数非洲国家获得了独立,但非洲黑人精英层仍然喜欢把他们的孩子送到他们美国、英国、法国这些昔日的宗主国去学习。菲罗·泰勒也被父亲送到美国马萨诸塞州的一个学院,但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究竟干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自己说的已经在那里获得经济学学士学位是否真实,反正在非洲每天总有千百条谎言在流行。
20世纪70年代,菲罗·泰勒回到非洲,像所有从发达国家回来的黑人一样,他很快在西非一个政府中找到一份差事,这在很多非洲人看来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但泰勒从小就是个野心十足的家伙,他善于和一切权贵打交道的本事也有效地助长了他步步高升。
1980年,西非也象非洲大陆大多数国家一样,各种革命、政变此起彼伏,军中强人多依发动军事政变,他成了这个国家上第一位土著黑人总统。
然而,似乎历史上所有的狂人都有赌徒的天性一样,菲罗·泰勒在一天清晨走进财政局长的办公室,告诉办公室里的所有人,他打算接替财政局长,当然,他迅速被多依的人当作疯子带到了多勒尔的面前,然而,同样粗线条的多勒尔却十分欣赏泰勒这种敢作敢为的性格,不但没有给他任何惩罚,相反却给了他一个私人顾问的身份,由此菲罗·泰勒迅速成为军事强人多依身边的一个红人。
很快,他又获得了多依的信任,让他负责利比里亚武器贸易,这是一个绝好机会——菲罗·泰勒很快将100万美元收归自己所有。然后他逃离了西非,来到美国,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国际通缉令比他先一步到达美国,他刚刚走下飞机就被请进了美国监狱。
这之后,他又上演了一付电影镜头——他的逃狱方式几乎与电影如出一辙:想办法弄到钢锯,然后锯断铁栏杆,再将床单四成布条,然后结成长长的绳索,再顺着绳索逃出牢房,最后又成功逃出美国。
自然,他不可能回到他的祖国,他清楚地知道,他唯一能活着回去的方式就是带领一支军队打回去。
他于是首先来到邻国,在这里想办法结交了布莱伊大使,然后他又疏通门路与这个邻国的狂人卡卡塔成了挚友,最后,他又完成了结识欧洲高层人物的任务,他几乎向欧洲人许下了所有能说得出口的诺言,而且,这些诺言在欧洲人看来都是真实可信的,他实际上已经将他祖国的所有资源都当成了获取欧洲、邻国和布莱伊大使支持的筹码。他简直就象是卑斯麦一样为普鲁士的崛起铺平了所有道路,接下来,他得到了欧洲援助的武器,在邻国获得了一块训练营地,又从各种希望邻国发生动乱的大公司那里获得了各种各样的支持,于是,在1989年圣诞节前夕,他终于带领一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