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快,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走了出来,他黑色的皮肤已经没有了光泽,瘦骨嶙峋的躯体像是刚刚经历了一个饥饿的年代,但他的眼睛仍然是这个部族中最具光彩的。
“我记得你,年轻人,你现在不为法国人服务了?”
“呃,不,我现在是欧洲一家国际电视台的记者,瞧,我记得曾经对你的许诺,如果我有一天成了记者,一定会把你们介绍给全世界!”我看了看,好像他们即将举行部族酋长会议,“你们已经开始了吗?”
“不,我们计划10天后开始。你知道,这是我们最隆重的节日,因此我们每次都要提前许多天开始准备。”老酋长兴奋地说,他终于实现了梦想,他们的村子就要和邻村一样迎来不断的旅游者。
“10天?”我赶紧说,“可是白狮已经出现!”
“什么!?”老酋长突然站起来,大瞪着两只昏老的眼睛望着我,我指了指他茅草屋门檐上的四只被毒蛇缠绕的母狮,“我得到了蛇神的启示,有人劫走了蛇的眼睛,因而白狮将要出现!”说着,我拿出了一个古老破旧的木盒,缓慢地翻开绘刻有俄尼湖边一种植物的盒盖,那里面是一枚铅笔大小的黄金柱,上面缠绕有一条蓝色宝石组成的非洲毒蛇,这条蛇的两个眼睛就是两粒
钻石。
“阿库纳巴!阿库纳巴!”当他们看到这条图腾蛇的时候,它正被透过茅草缝隙的阳光照射到而散发出微微寒光,老酋长和周围所有的土著人立即大为惊愕,继而跪倒在地,口中不停地喃喃叫道,“阿库纳巴!阿库纳巴!”
这是他们的族群世代相传的神圣之物,可惜在30年前被西方人掠走,是艾达给了我这个信息。
随即,我突然站起身来,“跟我来!”
“看!”我猛地打开越野车的后门,里面传来一声稚嫩幼狮的叫声,那是一只雪白的幼狮,“白狮已经出现!”我指了指远处的俄尼湖说道。
“阿图鲁!阿图鲁!”老酋长和所有土著人惊愕地向后退了几步,那眼神充满了惊恐不安,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这个族群有一个传承了不知多少代的传说,他们最古老的先祖在与狮子争夺食物,但被狮子咬伤,奄奄一息的时候他来到了俄尼湖边,而这时从俄尼湖中冒出一团白色的烟雾,随后数十条非洲毒蛇从湖边爬出,与狮子缠斗,最终那头白色雄狮被毒蛇咬伤逃跑,而狮群中另外四头母狮则被非洲毒蛇杀死,而非洲毒蛇之王也被白狮杀死,死后化成了这尊图腾。此后,每当灾难将要降临这个族群的时候,这尊非洲毒蛇图腾柱就会发出微微寒光,族群因而得知预兆,躲避灾难。
“后天,一群西方人将要劫走蛇神的眼睛,他们就是白狮的化身!”我继续说道。
“你……你说是他们?白皮肤的南非人?”老酋长知道OE公司在附近开采矿山。
“是的,就是他们!”
但老酋长仍犹豫良久,我紧盯着老酋长的混浊的眼睛,他的忧虑谁都清楚,那些白皮肤的西方人是这个原始部族无法抗衡的,但我需要他们的帮助。
“如果您还在迟疑,那么就请明天去俄尼湖边,灾难就要降临了!”
“好吧,我明天亲自去俄尼湖边,如果见到征兆就把会议提前到后天!”
“那么,你打算怎么对付‘白狮’呢?”我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
“既然它们来了,那就还让我们尊敬的蛇神打败它们!”老酋长浑浊不堪的眼睛突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
“好,后天我会让一个女记者来采访你们,她会把你们神圣的战争带给世人。”
这看起来并不难,我原本是打算欺骗老酋长的,只是想利用一下而已,但我临时改变的主意,为什么不让艾达来呢?反正她现在就在利比里亚。因为这样更好些,0E公司的人不会怀疑老酋长和
钻石的事有什么勾结,这至少可以避免这个村落遭到涂炭——采访是真实的,是风笛新闻社进行的真实采访。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还可以跟艾达温存几个晚上,这些时日,我对她的思念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可你怎么知道明天俄尼湖会出现什么呢?”摩洛哥瘸羊瞪着他恶棍眼睛问道。
“我们不妨也去看看,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会对我们有用的!”我笑了笑。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但我仍然反复沿着OE公司的行进路线演练了多次,思考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这次必须万无一失,否则OE公司必然全力进行反扑,他们会像捻死一只蚊子一样把我们30多人全部干掉,然后每一个树上挂上一颗头颅,就象
罗马人杀死斯巴达克斯那些奴隶一样。
最终我在小村落后方3公里处设了一个伏击圈,因为这里几乎是钻石车队唯一的选择。
我这次没有设置任何地雷,因为我知道OE公司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探雷技术,他们的前导装甲车都是经过特殊改装的,前部都装有地雷侦测设备,世界上大多数种类的地雷都会被发现。
第二天清晨,我和摩洛哥瘸羊来到湖边,老酋长早已和族人等候在晨光中,湖水湛蓝,如同镜面一般映衬着蓝天和茫丛。
“看!”突然一个土著族人大叫道,“蛇神之舞!”
那不是什么蛇神之舞,那是湖中央的一连串气体喷发,我看了看表,清晨5点零5分,分毫不差…大自然真实神奇,原来,这个俄尼湖与遥远的卢旺达基伍湖在地层深处竟然真的神秘相连,我之所以能准确知道这两个湖是相同的还要感谢艾达,她曾在数年前采访过一位非洲地质学家,他提到过,每当基伍湖突然大量喷发二氧化碳气体的时候,27小时零19分后,这个俄尼湖也必然进行喷发,这两个相隔数百公里的湖竟然是一对姊妹湖,而且,都是能突然喷发大量二氧化碳的毒湖,我得到了艾达的情报,基伍湖在前天刚刚有了一次小的喷发,那么依照规律,它将在今天爆发大喷发,而这座小娥尼湖则会在此时重复预兆性喷发。
这种大量的二氧化碳喷发在无风的日子里就是一场灾难,它会蔓延到周围数公里范围内,在地面2…3面的厚度内覆盖满二氧化碳,其间所有需氧生物将面临一场浩劫。
那么,明天,俄尼湖将爆发大规模喷发,这种喷发非常准确,就像是潮汐一样准时。
“出发!”我平淡地下了命令,每个人都配发了防毒面具。
“这群可恶的土著人要干什么?”我已经通过摩洛哥瘸羊的无线电听到了OE公司押运指挥官的怒吼声,我想象着摩洛哥瘸羊此时的模样,他浑身涂满了难受的柏油,一层漆黑的皮肤上还要粘贴上花哨的羽毛,然后再涂上颜料,变成一个土著黑人模样,但他的草裙里却是两枚遥控磁雷。
老酋长和族群所有的人就在OE公司的装甲车队前进行着部落仪式,但显然,这是一场武装仪式,因为每一个部族战士都带着两样东西,一个细长的木管和弓箭。
当摩洛哥瘸羊借机接近装甲车后将两枚磁雷迅速贴上了装甲车下,然后一个转身甩出了一支箭,一名OE公司士兵应声倒下。
“俄尼坦!俄尼坦!”老酋长在看到摩洛哥瘸羊发出那支箭后立即叫道,随后突然吹起了一个古老乐器,这悠扬而尖利的声音如同一道划破晨空的哨箭,突然之间,几乎每个部族战士都立即打开了手中木管的盖子,然后迅速将捆绑着这个木管的箭射向OE公司的车队,随后,部族战士们就躲进了丛林。
“蛇!”
“啊!!啊!!非洲毒蛇!”
“天啊,这么多毒蛇!”
“是该死的土著人,他们在袭击我们!”
“哒哒哒!”OE公司躲在装甲车内的士兵开始向丛林盲目射击。
“掉头!快离开这儿!”
我们从监听器中清楚地听到了接连不断的惨叫和射击声,当然,还有车队调头的命令。
“非常准时!”我通过安装在山崖上的摄像头看到了装甲车队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改变了路线!而更为精确的是,湖面开始大规模喷发,OE公司显然对这一现象一无所知,二氧化碳尽管在大量涌出湖面,但在这里却根本觉察不出来,看起来这里的空气和其他地方毫无区别。并且,二氧化碳气体几乎分毫不差地出现在河口,我放置在那里用于观察的蜡烛已经准时熄灭。但装甲车队显然没有事先对这片河口进行过勘测,这导致前面的装甲车陷在泥泞的湿地里,重型装甲车重达3吨的车身立刻被粘稠的河谷泥土纠缠住,行进非常缓慢,就在这支已经被毒蛇严重袭击过的装甲车队正在泥泞中挣扎的时候,车队几乎所有的
发动机都停止了工作,二氧化碳气层已经憋灭了所有发动机,而更为惨烈的是,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士兵都立即感觉到了窒息。
“戴上防毒面具,所有人员带上防毒面具!”OE公司的指挥官显然已经发觉了空气中二氧化碳浓度严重超标,他们的装甲车内装有空气探测器,而且装甲车安装有空气过滤器,部分士兵也配有防毒面具,但,已经晚了。
“听我的命令,等车队全都进了湿地再攻击!”我冷静地看着猎物在一步步向口袋中钻进来。
5秒后,最后一辆满载士兵的卡车也进入了湿地,半截轮胎都陷进去,卡车的轮胎在泥水里,所有的装甲车都停车了。
“金雕一、二、三、四号,发射!猎狼人一、二号,攻击!弓箭手,干掉直升机!”我看准了时机果断地下了命令。
四架隐藏在树林空地中的无人驾驶直升机突然蹿出树林,跃升到200米的空中,然后其中三架每一架接连发射两枚“小牛”反坦克导弹,四辆装甲车顿时发出四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最后一架直升机发射了两枚集束炸弹,每一个集束炸弹内装有1000枚小型炸弹,这是专门用来对付步兵的。那一个排的步兵尽管反应迅速,刚刚听到直升机升空的声音立刻就从卡车里跳了出来,但迎来的是两枚集束炸弹。
一般来说,一枚集束炸弹对付一个聚集在一起的一个排的人足够了,但我为了干净利落地消灭每一个士兵,特意向斯特伦购买了两枚集束炸弹。
一阵急风暴雨般的爆炸过后,战场有了片刻的宁静。只有第三辆装甲车正在怒吼着想挣扎出湿地。
“9号,放!”我看到战场上几乎没有活着的人,只剩下一辆挣扎的装甲车于是下达了命令。
这是一枚特殊的导弹,这枚导弹从隐藏在树枝上的9号射手发射。导弹准确命中这辆装甲车,爆炸后产生了一团浓稠的白色烟雾,但这烟雾并没有散去,相反反而向装甲车凝聚,很快,整个装甲车被一层胶状物包裹起来,轮胎和机关炮炮塔都被凝固住,像是被皑皑的冰雪冻结在那里。
“很好,该我们上场了。”
我、摩洛哥瘸羊和桑切立刻带领人冲了上去。但没想到地面仍然传来一阵枪声,随即有7个人被射杀。
“还有活的!”摩洛哥瘸羊骂道,“狙击手,干掉他们!”
“明白!”
剩下的雇佣兵并不多,只有14个,而且几乎每一个人都受了伤,尽管他们都穿着防弹衣,但集束炸弹的强大威力还是夺走了大多数人的命。
一阵蜻蜓点水式的射击很快将这14个人一一干掉,他们就像是被射伤的羔羊,只能等在原地挨上最后一枪,可怜的士兵们!
我和所有的人冲到了河口湿地里,那辆装甲车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
“上去!据开它!”我命令一名士兵用手提电锯爬上坦克,然后把已经凝结成坚硬固体的白色胶状物据开。
“看!阿帕奇!”这时一名士兵突然大叫道,与此同时,所有人也都听到了直升机的隆隆声。
原来刚才弓箭手发射的两枚导弹只击落了一架,另一架凭借高超的驾驶技术竟然将来袭的“毒刺”导弹用诱饵引进了河水,而这架直升机却紧贴着河面隐藏在树林背后,然后向树林中发射了两枚
火箭弹,冒出的滚滚浓烟让人以为它已经坠毁。
现在它突然从河面上跃升到半空,紧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射击,同时密集的火箭弹立刻覆盖了这里。
那名刚刚爬上装甲车的士兵是死在阿帕奇下的第一人,正当他抬头看时,三发机载机关枪子弹射穿了他的胸膛,他立刻被强大冲击力从装甲车上踢了下来。
我和摩洛哥瘸羊、桑切也急忙钻到装甲车底下,躲过了这场火箭弹袭击。很快火箭弹的爆炸声过去了,最后我们也听到了空中也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知道这是隐藏在树枝上的“毒刺”导弹射手干掉了阿帕奇。当我们再次爬出装甲车后发现,竟然有12个人被火箭弹撕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