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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李公子真才实学来的那么厉害。”
“哎呀。”施成乐轻哼了一声道:“顾小姐此言差矣,大家都是读书人,你说话未免也太刻薄了一些,照你这么说,这个难倒千万才子的谜题竟是旁门左道,那无所专研谜题的大家听到之后,会怎么想呢?”
顾飞婷脸色微微一变,这世上确实还有不少老古董,他们虽然没有什么权势,但多是桃李满天下,若是当真计较起来,便是以丞相之女的身份,说不得也要道歉,只得轻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呵呵,顾小姐也不是这个意思。”李明辰笑着打圆场道:“顾小姐自幼熟读诗书,对谜题没有什么研究,所以才冒昧的说出了这一番话,其实对萧公子并无什么不敬,萧公子的谜题当真是世上少有,仿佛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倒叫人抓耳挠腮,就是想不出,李明辰却也仰慕的很呐。”
“哼。”顾飞婷在一旁轻哼了一声,“不过是个连画画都不会的粗鲁之人,谈何才气?”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萧文凌一脸寂寞的摇摇头,怜悯的看了顾飞婷一眼道:“对于某个光长着一副漂亮脸蛋的雌性生物,我已经不准备对她抱有任何解释的想法。”
他这话说的狂放不羁,颇为豪气,诗词之间也是阐述了他无奈的思想,众人在惊艳之余,果然发现萧文凌不是等闲之辈。
施成乐等人一阵大喜,正如父亲所说,萧公子果然大才,李明辰等人却是齐齐变了色,且不论诗词做的是否精妙,便是诗词之间的大气的气度,也让他们似乎体会到了萧文凌的心境,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粗鲁之人,可光从这句诗词中意境中便能看出,萧文凌当真是高人一等了。
莫非那所谓的抽象画当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成?顾飞婷第一次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萧公子好文才。”李明辰勉强笑了笑,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就从未看透过此人。
在惊讶之余,萧文凌却是自得的一笑,拿着茶杯轻呷了一口,又对李明辰道:“李公子,你既是当今状元,肯定精通作诗了,要不然当众吟上一首如何?”
萧文凌也想通了,外公费心的帮他想了这么一招,没道理不用,他现在不是光棍一条,至少还要为他的亲人考虑,熟记唐诗三百首的他,自是不会惧怕这个新科状元。
呃?包过陈羽菲和顾飞婷在内,李明辰皆是一愣,萧文凌这一反常态的从容之态,分明便是主动给自己下了挑战书啊,李明辰心里也是有些古怪起来,这厮不是压根无才么?怎么突然显摆起来?
“是啊,吟一首吧。”施成乐等人也惟恐天下不乱的叫道,对此施成乐是最为满意的,因为爷爷所期望的便是这样,他希望这个外孙不要像那次才子交流会一般糟蹋了机会,该显露的时候还要显露一把。
与其等着别人打他主意,倒不如先强大了自己,老太爷的希望便是萧文凌的依靠,可不单单便是他这些老一辈的人,毕竟人都是会老的。
一时之间都是起哄起来,李明辰若是不吟诗的话,他这声名可就当真一落千丈了,在身边人期盼的目光中,他微微沉吟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章 诗词之争
见李明辰尚在犹豫,施成乐却是自倒了一杯酒道:“忽然叫状元郎开口吟诗,恐怕纵是状元郎有大才,也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为了给状元郎争取一些时间,同时也是鼓励状元郎,在下不才,便吟一首几日前偶有所得的诗吧。”
“好好好。”他后面一众人等大力鼓掌,一时之间气势如虹,已然已是占了上风,倒让对面的人有些挂不住脸了。
饶有兴趣看着这个身为纨绔的表弟,看他一脸正经的模样,萧文凌相信绝对不会念出菜白之流的诗了,要不还得早些离开桌子,以免被喷一脸,却见施成乐纸扇啪的一下打开,显得无比骚包,缓缓的吟道:“人生难得一知己,红尘一去千万里,寄我情思于风雨,东风吹尽西风起。”
“好!好!”又是一番喝彩声,萧文凌听的微微一愣,不错嘛,这表弟着实有些才情,当真如自己所料一般。
无论从顺口程度又或是意境都算的上是中上等程度,萧文凌毫不吝啬的给他鼓起掌来,以陈羽菲为首的几人却是老神在在,在萧文凌尚未来之前,他们等人如此的过招已经是无数次了,有状元在此,自然是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不过如此,这也叫做好,你们也真是太差劲了。”
“也是,人家施公子不过是为我们的状元开个头,大家便少说几句吧。”
“你说什么?!”施成乐身后的人也不甘示弱的瞪起了眼睛,大有相骂之势。
相比之下,施成乐本人倒是没啥意见,仿佛没听到冷言冷语一般,自个拿起扇子轻轻扇着,朝着李明辰微微颔首道:“李公子,无论我诗做的好坏,总算也起了一个开头,还请李公子吟首诗来听听,也算是给正式加入我们之间一员的萧公子一个见面礼吧。”
话已说到这个地步,众人的眼光顿时聚在李明辰脸上,顾飞婷看了一下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萧文凌,心里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忍不住对李明辰道:“李公子,这里面定有古怪,莫上了他们的当。”
她也不等李明辰答话,便对着萧文凌道:“这吟诗之事本就需要灵感,好诗更是要偶尔所得,这急急忙忙之间,要让李公子当众作出一首好诗来,岂不是强人所难了?”
嘘——,带着众人不屑的眼神,尽是一片嘘声。
“算了,算了,人家新科状元的脸面大,不给面子也是正常,我们哪敢计较啊。”
“说的天花乱坠,到头来却是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不要说比不过萧公子,便是比起施公子也差的远呢——”
顾飞婷顿时涨红了脸道:“你们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你们早有打算,却来算计一个毫无准备的人,实在太无耻了!”
嘘声更大了,如同掩耳盗铃一般的说法让众人更是不屑起来。
这时萧文凌打了个哈哈道:“大家都不要激动嘛,顾小姐,你也不必为李公子解释,我懂的。”言语之间,萧文凌看着顾小姐眼里闪过一丝意会的神情。
顾飞婷连鸡皮疙瘩的都快起来了,怎么看这萧文凌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暧昧,那种毛毛的感觉,纵有千言万语,却也说不出半点。
“你——是何意思?”顾飞婷强忍着心头不适,强作硬态的瞪着萧文凌。
“大家都懂的。”萧文凌又给顾飞婷抛去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嘿嘿笑道:“让李公子当众淫的一手好湿,别说李公子会羞涩无比,大家看的也不是个滋味不是,不过大家都是男人,看看也未尝不可,李公子你自个看着办吧。”
瞧他笑的**,鬼知道他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到了什么样的境界,顾飞婷都懒的看他一眼。
“萧公子说笑了。”李明辰面带微笑道:“我们这些人在京城里聚了那么多次了,心中一直有个遗憾,就是见不到萧丞相之子,如今萧公子也正式加入我们一列,即使我状态不好,却也要吟首诗来为萧公子接风,一助雅兴。”
他诗还没念,便将自己后路铺好了,当真是狡诈,萧文凌也不由暗哼了一声。
只见李明辰站起身来,略微沉吟了一下道:“舒卷一袭棉絮团,东西南北自悠闲。与风拉扯诗词意,共志升腾龙虎颜。轻巧随和熟若女,婀娜出岫恍如仙。几时俗视无踪迹,却是芸芸布满天。”
听了这首诗之后,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他的身后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叫好声,顾飞婷看着李明辰的眼神之中闪过一道亮芒,喜色顿时浮上了笑靥:“李公子不愧是当今状元,这诗却是做的妙啊。”
“就是!看看什么才叫好诗,施公子你还差的远呢——”
又是一片嘲笑之声,不得不说,李明辰的诗做的确实不错,当的起状元之才,施成乐作诗作的已经够好了,但比起李明辰还是略有不如,无论是意境的层次上,又或是字面上,都略胜一筹,施成乐这边之人,纵有万般不服气也无法反驳。
“好湿,好湿啊。”萧文凌连连鼓掌,对着李明辰竖起了大拇指,“状元便是状元,当作淫的一手好湿面不红,气不喘,乃是我辈的楷模,着实令人敬仰,我这便敬你一杯。”
他自斟了一杯酒,一口气喝完,又仿若无事人一般自个坐下,仿佛矛盾不是他挑起的一般。
“萧公子,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吧。”马翔飞又笑了笑道:“我们本来便是才子,喜欢的便是以诗会友,李公子是为了你才作出这首诗的,你看是不是也要回上一首呢?”
他这么一问,施成乐等人脸上皆是微微一变,虽听说萧公子有大才,但吟诗作对这种事却鲜少听说过,也不知道他作诗作的如何,李明辰这次作的诗可以说是超水平发挥了,要在这刻便作出比他还好诗,那当真是千难万难。
“是啊,是啊,萧公子可不要不给面子嘛。”
“来一首,也让我们知道一下萧公子的才情有多少的厉害,想必谜题出的好,吟诗也吟的好吧。”
“我就不必了吧。”萧文凌颇为羞涩的道:“我可是正经人,在一般人面前还真不好意思淫的一手好湿。”
众人一阵无语,就以你这脸皮,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萧公子,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推搪什么?”顾飞婷这个时候有些显得咄咄逼人,冷哼道:“你不是说你文才出众嘛?快些吟啊。”
瞧这个架式,不淫也不行了,萧文凌一脸惊讶的摆了摆手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过我才学出众啊?开什么玩笑,小生可是军营里粗人。”
先小生后粗人,这便是萧文凌独门的语言吗?陈羽菲见他似乎有些畏畏缩缩,更是认为萧文凌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也是,那张抽象画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了,见他如此模样,心中不由一阵快意,更是冷笑不迭的道:“萧公子,大家都等着你的大作呢,你便快些吧,莫非真像顾小姐所说的那样,萧公子当真是浪得虚名之辈?”
“放肆!”施成乐勃然大怒,拍桌而已,“陈公子,注意自己的言行,我表哥不过是谦虚一点,你就敢乱扣屎盆了?当真是给脸不要脸!”
“你——”陈羽菲脸色一阵变幻,想起施成乐那脾气暴躁的老爹,只得哼了一声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施成乐虽是这么说,心中却也没底,毕竟在这之前,表哥的见闻也是听人说的,究竟表哥到底有几分本事,他也不知道,不过爷爷似乎对他颇有信心。
“不敢作还那么多借口。”
“算了吧,萧公子便是文才再高,又如何比的上状元郎呢?大家应该再宽容一些嘛。”
不屑的话语让萧文凌这边的人握紧了拳头,只得拿期待的眼神看着萧文凌,希望他能将那边嚣张的气焰压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萧文凌只得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期待,我便大发慈悲的念一首吧,先说好,首先我的才气不是很高明,其次,我真的不会淫湿,诗作的不好,可莫要怪罪啊。”
听到萧文凌这一番话,众人更是冷笑不已,在他们听来,萧文凌不过是在为自己提前说上圆场话而已,更加认定萧文凌不过是虚张声势,好整以暇的准备看萧文凌出丑。
对于众人看好戏的态度,萧文凌仿若未见,眼中蓦然一亮,点了点头,缓缓吟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此诗一出,不光是李明辰一等人吃惊不已,便连施成乐等人也愣住了,不是因为萧文凌的才情,而是因为诗中的意思,施成乐更是苦笑不迭,表哥当真如外公所说那般,处处透露着惊喜,又让人无言以对,或许表哥本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吧。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这个贱人
李明辰的诗胜在词意优美,意境之高,单是以这两点来说,便高上了一个档次,属于上乘之作,以白云为原形,阐述词意尽是白云的悠闲与那千变万化的姿态,最后一句却又透露出作词者的清高,尽显白云之态,若是不算上人品的话,当的上是好诗一首。
而是萧文凌此首诗,却是以草为原形所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分明便是与李明辰唱反调嘛。
这首诗没有李明辰诗中的那么优美,咋一听倒是平凡无奇,再回味起来,却是有些意味深长,这是李明辰比不上的。
诗中描绘的是不引人注目的野草,没有白云那么清高,也没有白云那般千变万化,它几乎随处可见,它什么都不是,单单是草而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草,像这种诗在这些富家子弟看来本是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不过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一句起了画龙点金之笔,让整首诗的已经高了不止一筹。
“哼,区区野草,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