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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虚子见他来的凶恶,把手一指,那筏就停住,只在水面上旋转。巫人笑道:
“好本事,好本事。”把剑也一指比丘僧的船,只见板缝绽裂。灵虚子道:
“贼人倒也有些手段。”把木鱼儿抛下水中,顷刻化成金色大鲤,把梆锤变
成宝杖,他一跃骑在鲤身,直奔过来,举杖便打。这巫人也不慌不忙,叫一
声“老鼋现身”,只见水面上浮起一个大鼋,巫人跨着大鼋,舞起青锋宝剑,
他两个在水上一场好斗。怎见得:
杀气从河起,威风各逞强。
剑挥龙吐焰,杖舞电生光。
金鲤翻洪浪,神鼋奋巨洋。
只教河水混,谁肯服输降?
两个大战多时,灵虚子见这贼人本事高强,乃把金鲤化了一条金龙,自己变
了一个金甲神将,把宝杖变为大刀,那威风真也雄壮。这巫人不能变,将身
原跳在木筏上,叫一声:“老鼋,借你的神通与我报仇抵敌罢,我要回河口
伺候那贩货物客僧去。”说罢,返上了木筏,飞刮去了。这灵虚子收了木鱼
道:“强贼,我且不暇追你,你当那客僧是好惹的哩!”正说,却不防那老
鼋听了巫人说替他报仇抵敌,他却在水里一头把比丘僧舟航撞破,比丘僧的
菩提子粒粒落水,急急收取,被老鼋抢了一粒,躲入水底去了,比丘僧与灵
虚只得登了河岸计议。比丘僧道:“这贼人何有此法术,呼动老鼋,窃了我
一粒菩提子去?想这菩提子八十八粒乃灵山至宝,一路保护真经,如何少得?
师兄,你计将安出?”灵虚子道:“河水渊深长远,这老鼋必是个妖魔,他
在这水中,知游何处?除非师兄以道力收来。”比丘僧道:“师兄,我平日
一举念头,这菩提数珠随在何处,无远无近,即收复还来,如今不知落于何
处。果是这妖魔窃去,便车干这河水,也要收复将来。但是我们道力尚浅,
如之奈何?”灵虚子道:“师兄,你我原不该把唐僧指做客货,诈哄贼人,
有此邪妄,便生出这一种愆尤。说不得原为唐僧师徒,少不得变了色相在此
河岸,待孙行者来,这猴头神通本事,方能找寻。”两个计定,乃变了一个
老僧、一个沙弥,坐在河岸上隔栅功课。毕竟后来怎生找寻菩提子,且听下
回分解。
伺候那贩货物客僧去。”说罢,返上了木筏,飞刮去了。这灵虚子收了木鱼
道:“强贼,我且不暇追你,你当那客僧是好惹的哩!”正说,却不防那老
鼋听了巫人说替他报仇抵敌,他却在水里一头把比丘僧舟航撞破,比丘僧的
菩提子粒粒落水,急急收取,被老鼋抢了一粒,躲入水底去了,比丘僧与灵
虚只得登了河岸计议。比丘僧道:“这贼人何有此法术,呼动老鼋,窃了我
一粒菩提子去?想这菩提子八十八粒乃灵山至宝,一路保护真经,如何少得?
师兄,你计将安出?”灵虚子道:“河水渊深长远,这老鼋必是个妖魔,他
在这水中,知游何处?除非师兄以道力收来。”比丘僧道:“师兄,我平日
一举念头,这菩提数珠随在何处,无远无近,即收复还来,如今不知落于何
处。果是这妖魔窃去,便车干这河水,也要收复将来。但是我们道力尚浅,
如之奈何?”灵虚子道:“师兄,你我原不该把唐僧指做客货,诈哄贼人,
有此邪妄,便生出这一种愆尤。说不得原为唐僧师徒,少不得变了色相在此
河岸,待孙行者来,这猴头神通本事,方能找寻。”两个计定,乃变了一个
老僧、一个沙弥,坐在河岸上隔栅功课。毕竟后来怎生找寻菩提子,且听下
回分解。
比丘僧虽说邪妄,还是为真经事,便失了念珠,今人无故赤口白舌,诱哄良善,菩提种子绝矣。
三贼见了父兄挑担,便向和尚告饶,此是有仁义强盗。世之读书做官,身为不义,累及父兄,
尚不肯休歇者,视此又当何如?
第六十一回
第六十一回
话表唐僧劝化孙员外之子,说人身难得,盛时难遇,正道难闻,把一派
本分正理与他讲,他那里肯信?只待行者使出机变法术,他方才倾服,替行
者们挑送经担到近河的地方,行者方才放他去。三贼既去,行者们挑着担子,
三藏赶着马垛道:“徒弟们,方才三个说前途是通天河,我想当年来时,你
们除了鲤鱼精,无舟过河,亏了老鼋渡过我等,那时还是个空身,如今求取
了这许多经卷,柜担又重多,却怎生过去?”行者道:“师父,我老孙也正
虑此,意欲附近善信人家,求化些木料,叫个匠人,造只舟船过去。”三藏
道:“徒弟,舟可是容易造的?我与你到河岸口看一看,只恐今来古往,时
易事殊,或者河中有船来往,顺便搭去也不见得。”师徒们走到河边,只见
茫茫河水飞流,那有一只船儿来往。三藏正在心焦,只听得木鱼儿声响了几
下。行者道:“师父,莫要心焦,你听木鱼声响,定是庵观,我们且投到那
边住下,再计较渡河。”师徒们循着河岸走来,不闻梆子之声,只见一个木
排筏子。八戒道:“师父,那远远摆着的不是船只?”三藏望一望道:“徒
弟们,好了,果然今非昔比,岸边有木牌摆列,定是揽载的舟子,我们上前
叫他搭载。”行者道:“师父,你这个叫字儿有三不妥当。”三藏道:“徒
弟,那三不妥当?”行者道:“这木筏若是客人停泊的,他走他的路,你怎
叫的来?一不妥当。若是渔舟钓艇,他停泊河边晒网,或是沽酒与众为欢,
怎肯听你叫得来?二不妥当。若是揽载搭客的舟筏,他见了我等柜担,只道
是客僧贩卖货物,自然来揽载,师父何必去叫?这可不是三不妥当。”八戒
笑道:“这弼马瘟,我们搭船也不讨个利市,只是说不妥当。我看那木筏上
人,凶狠狠的在那里望着我们,倒莫不又是孙员外三个儿子?”行者道:“莫
笑这呆子,到也见得透。师父且歇下在这里。八戒,你问个信来。”八戒依
言,走近河边。
那筏上正是孙员外三个儿子,带了众小贼在上,方才登岸,见了八戒惊
了一吓,忖道:“那个地方来的?怎有这样和尚?”乃问道:“长老,何处
去的?想是要搭我木筏么?”八戒道:“正是,正是。我们东土僧人,上灵
山取经回国的,列位若肯搭载,愿你作福如意,受福坚牢。”三贼说:“我
们是守候客商贩卖货物的,长老柜担是何货物?”八戒道:“我们是经卷担
包。”那三贼摇手说:“不搭,不搭。”八戒走回说:“木筏上人不肯搭我
们。”行者道:“我说不妥当,待老孙去问,包你便搭。”行者走近筏前,
那三个见了行者,越发惊异道:“长老,我们不是搭客载的,乃是渔舟钓艇,
停泊在此晒网。”行者便知他意,乃说道:“列位,我小僧们异国到此,贩
卖些珍珠、宝石到外方卖,路过此河,无船,望乞顺便容留,自有金银谢你。”
贼人便问:“方才那长嘴大耳长老说是经担?”行者笑道:“这是瞒人耳目
之言。列位都是善男子,又何须瞒你?”一个贼人便问道:“你们柜担既是
珍宝,怎么过百子河?一路山岭深林,就不曾遇着我弟兄们?”行者道:“遇
着遇着,幸喜孙行德老员外是我老孙一族,认出同宗,放我们过来,还承他
款留斋供,挑送一程。”三贼心里忖道:“有这样信愚哄的老员外!异国贩
宝的和尚,那里查他的根脚?只据他口说,便把这些货财放将过来。”乃随
口答道:“既是我老员外认了一家弟兄,果然我听见有个族弟兄在外出家为
客,快请来,趁顺风送你们过河。”行者大喜,随与三藏们把这情节说了。
三藏道:“徒弟呀,人有宝,尚然隐藏以防不虞,分明经担,你如何反说珍
宝,万一他要开看,或是动了不良之心,真是你说的不妥当。”行者道:“师
父放心,有了老孙,包你妥当。”师徒正说,那贼人亲来抬柜牵马。上得木
筏;贼人一个个问了名号,果然假托熟认行者一家,行者只是暗笑。上了木
筏,贼众便掀那担包,见是经卷厢笼,便要开看,诈说:“师父们,这担包
内是甚么珠宝?若要获利,我这河北有几家大户,专要收买,我们替你发落,
无非希图几贯牙用,如今必须打开柜担与我们一看。”行者道:“好事,好
事。既蒙装载,又承作成,且从容到前,自然与列位看了,方才好讲。”三
藏听见行者许他开看,只是愁眉忖道:“这猴头真是揽祸。”当下贼众撑着
木筏,竖起风篷,那巫人作起法来,果然顷刻二三百里到了河中。那贼人忽
然把柜担抢入筏内舱中,执出刀来说:“长老们,你要囫囵,待我们绳捆抛
入河内。”三藏见了道:“豪杰们,我僧家委实是东土西游上灵山取了经文,
你莫信我徒弟哄你说珍珠宝货。若是货物,前途你弟兄怎肯放过来?出家人
决不打诳语。”巫人道:“好个不打诳语,如何使我们开筏送了这二三百里?
你这大耳和尚与你老和尚言语老实,还与你个囫囵下水;你这毛头脸和尚,
明明打诳语,只教你吃我这刀。”只见众小贼把绳索就要来捆三藏,行者忙
拔了无数毫毛,变了许多小贼,混乱在里,两三个假的倒把一个真的个个捆
起来。那三个贼人被八戒、沙僧一顿禅杖打倒,反将绳索拴了,单单剩了个
巫人。这巫人不慌不忙,念动咒语,只见黑雾迷漫,怎见得?但见:
客,快请来,趁顺风送你们过河。”行者大喜,随与三藏们把这情节说了。
三藏道:“徒弟呀,人有宝,尚然隐藏以防不虞,分明经担,你如何反说珍
宝,万一他要开看,或是动了不良之心,真是你说的不妥当。”行者道:“师
父放心,有了老孙,包你妥当。”师徒正说,那贼人亲来抬柜牵马。上得木
筏;贼人一个个问了名号,果然假托熟认行者一家,行者只是暗笑。上了木
筏,贼众便掀那担包,见是经卷厢笼,便要开看,诈说:“师父们,这担包
内是甚么珠宝?若要获利,我这河北有几家大户,专要收买,我们替你发落,
无非希图几贯牙用,如今必须打开柜担与我们一看。”行者道:“好事,好
事。既蒙装载,又承作成,且从容到前,自然与列位看了,方才好讲。”三
藏听见行者许他开看,只是愁眉忖道:“这猴头真是揽祸。”当下贼众撑着
木筏,竖起风篷,那巫人作起法来,果然顷刻二三百里到了河中。那贼人忽
然把柜担抢入筏内舱中,执出刀来说:“长老们,你要囫囵,待我们绳捆抛
入河内。”三藏见了道:“豪杰们,我僧家委实是东土西游上灵山取了经文,
你莫信我徒弟哄你说珍珠宝货。若是货物,前途你弟兄怎肯放过来?出家人
决不打诳语。”巫人道:“好个不打诳语,如何使我们开筏送了这二三百里?
你这大耳和尚与你老和尚言语老实,还与你个囫囵下水;你这毛头脸和尚,
明明打诳语,只教你吃我这刀。”只见众小贼把绳索就要来捆三藏,行者忙
拔了无数毫毛,变了许多小贼,混乱在里,两三个假的倒把一个真的个个捆
起来。那三个贼人被八戒、沙僧一顿禅杖打倒,反将绳索拴了,单单剩了个
巫人。这巫人不慌不忙,念动咒语,只见黑雾迷漫,怎见得?但见:
巫人道:“你们找的找,我开的开。”方才掀苫包,行者道:“事急了。”
拔下毫毛,变了几条蜈蚣在那经包之内,巫人不知,将手去解包索,被蜈蚣
把他手指尽力咬了几下,巫人害痛,三贼笑道:“我说你且从容,看此担包,
日久未动,蜈蚣隐藏,未可造次开他。”巫人凶狠狠的,怒忿忿的,左看右
顾。行者道:“不好,这贼恨蜈蚣咬手,莫要寻刀杖敲打,不早防护,怎生
奈何?”正在半空踌蹰。
巫人道:“你们找的找,我开的开。”方才掀苫包,行者道:“事急了。”
拔下毫毛,变了几条蜈蚣在那经包之内,巫人不知,将手去解包索,被蜈蚣
把他手指尽力咬了几下,巫人害痛,三贼笑道:“我说你且从容,看此担包,
日久未动,蜈蚣隐藏,未可造次开他。”巫人凶狠狠的,怒忿忿的,左看右
顾。行者道:“不好,这贼恨蜈蚣咬手,莫要寻刀杖敲打,不早防护,怎生
奈何?”正在半空踌蹰。
“山精助力,助力山精。
你惹和尚,却是圣僧。
元阳正气,万邪荡清。
柜包担子,扃固真经。
金光烁烁,瑞气腾腾。
我何幺么,敢去犯争?”
那山精说罢,散的一个影儿也无,巫人又念咒道:“水怪水怪,速来助力!”
只见水怪也呵呵大笑,口里说道:
“水怪助力,助力水怪。
那晓僧人,神通广大。
三藏法师,沙僧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