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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汉子妇人的事情说了一遍。八戒惶恐遮饰,沙僧与行者更加笑他,三藏
道:“徒弟,莫要嘲笑八戒,他本是个老实守戒的真心,只因他前劫使酒动
了邪淫这劫,来时高老庄又犯戒,是这一段根由招惹这宗妖孽。且问你,那
凶恶大汉定是卖酒店主,想这山溪路道,多有不良之人,故作胡为,挟骗过
客。你两个既落了他计,又乘空跳将出来,他怎肯干休,必定伙同地方前来
寻你两个,纵他不来寻你,我们要从他店前路过,如之奈何?”行者道:“师
父放心!我看此地僻静荒凉,那有个酒肆,况且西还善境,怎得个淫妇?必
是妖魔假设,要迷乱我等禅心。八戒老实,被他愚弄,我老孙怎放的他过!
师父且坐在此,待徒弟使出机心,找他个根脚前来。”三藏道:“悟空,机
心由你,只是要到处行些方便。”行者笑道:“师父,你不知我徒弟:
捆、汉子妇人的事情说了一遍。八戒惶恐遮饰,沙僧与行者更加笑他,三藏
道:“徒弟,莫要嘲笑八戒,他本是个老实守戒的真心,只因他前劫使酒动
了邪淫这劫,来时高老庄又犯戒,是这一段根由招惹这宗妖孽。且问你,那
凶恶大汉定是卖酒店主,想这山溪路道,多有不良之人,故作胡为,挟骗过
客。你两个既落了他计,又乘空跳将出来,他怎肯干休,必定伙同地方前来
寻你两个,纵他不来寻你,我们要从他店前路过,如之奈何?”行者道:“师
父放心!我看此地僻静荒凉,那有个酒肆,况且西还善境,怎得个淫妇?必
是妖魔假设,要迷乱我等禅心。八戒老实,被他愚弄,我老孙怎放的他过!
师父且坐在此,待徒弟使出机心,找他个根脚前来。”三藏道:“悟空,机
心由你,只是要到处行些方便。”行者笑道:“师父,你不知我徒弟:
久炼禅和释子,酒色财气俱忘。明心见性万魔降,争夺不存心上。”
行者一面自夸,一面设出个机变道:“妖魔把酒色财来迷乱我师徒,待我们
一相争夺,便动起无明烦恼,气从此生。我如今先把这四宗儿耍他一耍。”
摇身一变,变了一个女子,头上戴着珠翠首饰,手里携着一瓶美酒,从山下
走将上来。那三个妖魔一齐见了,忙走上前,慌张魔便一手扯住道:“小女
子那里去的?”行者答道:“过山看娘家去的。”善庆君问道:“瓶中是何
物?”行者答道:“是一瓶玉香酒。”孟浪魔便去摸女子的头上金银珠翠道:
“小女子如何戴这许多首饰?”行者答道:“我婆家巨富,下的聘礼是这样
多。”三个妖魔你扯我拽,道:“大家有分。”慌张魔道:“凡事让长,把
女子让我,你二位一个要首饰,一个要酒罢。”善庆君说:“首饰是死宝,
我要活宝。”孟浪魔说:“瓶酒值几何?我要女子值的多。”三妖乱争,动
起怒气,行者故意说道:“青天白日,你这三个人怎么劫掠人家女子?”妖
魔道:“高山峻岭,僻静荒凉,有谁来往?那顾得你!”行者道:“你们既
不顾我,我到娘家没有这首饰瓶酒,怎生答应?你看那路上金宝许多却不去
取,乃来劫我?”妖魔道:“路上金宝怎如你这活泼宝贝?”行者道:“既
是你这说,若把那金宝与了我,我携到娘家也有的答应。这首饰瓶酒便随你
们取去罢。”那慌张魔听了,忙把路上金宝拾将起来,递与行者。行者笑道:
“你三个休起骗心来哄我,两块石头如何是宝?”往地下一掷,孟浪魔笑将
起来道:“一个小女子欺瞒不过,如何哄得唐僧?”慌张魔道:“没管他石
头金宝,只是要让我这女子。”孟浪与善庆魔两个道:“大家在此遇着的,
如何让你?”慌张魔乃发起怒来说:“不羞,不羞,你一个是福缘洞战败的
白鹤妖,一个是长溪水内白鳗怪,怎夺得我当坊大洞老魔王?”三个妖魔只
因行者这个机变,便怒气相争,笑坏了个行者。识破了妖魔假石变金之计,
反迷了他三怪酒色财气之心。不觉自己一笑,现出原身,是一个毛头毛脸猢
孙像的长老。鹤妖认得是孙行者,对两魔道:“这原来是孙祖宗,休要惹他
吧。”一翅往高峰飞去。那慌张魔与孟浪魔道:“久闻说唐僧有个大徒弟叫
做孙行者,小家子极会装假弄虚,今日果然,我们也见了。快叫小妖取了板
斧来,与我较个输赢胜负。”行者手无寸铁,听得妖魔叫小妖取板斧,便一
个筋斗打到三藏面前。毕竟师徒们如何过这山路,且听下回分解。
白鹤妖,一个是长溪水内白鳗怪,怎夺得我当坊大洞老魔王?”三个妖魔只
因行者这个机变,便怒气相争,笑坏了个行者。识破了妖魔假石变金之计,
反迷了他三怪酒色财气之心。不觉自己一笑,现出原身,是一个毛头毛脸猢
孙像的长老。鹤妖认得是孙行者,对两魔道:“这原来是孙祖宗,休要惹他
吧。”一翅往高峰飞去。那慌张魔与孟浪魔道:“久闻说唐僧有个大徒弟叫
做孙行者,小家子极会装假弄虚,今日果然,我们也见了。快叫小妖取了板
斧来,与我较个输赢胜负。”行者手无寸铁,听得妖魔叫小妖取板斧,便一
个筋斗打到三藏面前。毕竟师徒们如何过这山路,且听下回分解。
机变又生魔,老实又中魔,然则何道而可?曰:老实亦是魔境,若本来混沌不知,何处得有魔?
岂但无魔,并未尝有佛,世人会得此否?
八戒前劫动了邪淫,今生皈依圣僧,还要填完孽债,须知今人在色中醉眠者,万劫填还不了也。
第八十四回
第八十四回
话说行者一筋斗打到三藏面前,把妖魔事情说出。三藏道:“徒弟,妖
魔要以利欲迷乱我们,反被我以利欲试出他来历,看起来这一路,都是些飞
禽走兽为妖。”行者道:“师父,你来时有八十一难,皆是你本来未得正果,
应有这磨难化现,叫师父受尽了无限之苦,如今取了真经,功成行满,不过
是客路回还,见了的山光水色这一段情景。再加之师父耳听之而成声,声即
为妖;目遇之而成色,色即为怪。世间草木禽兽,皆眼前变幻,只要师父端
了正念,任他当前!但苦了徒弟,费了些机变心肠。”八戒道:“大师兄挑
着经担走路吧,还要讲什么机变!正为你费了许多机变,叫我一路受几处捆
吊。如今腹中饥饿,口中焦渴,且上前寻一处洁净所在,打点些水饭解这饥
渴。”行者笑道:“呆子,前面酒店里倒洁净。”八戒说:“你这猴头,只
要揭人短处。”
按下师徒挑押柜担前行。且说比丘僧与灵虚子两个,在山峰顶上远远看
着唐僧师徒歇下担子,八戒到酒店借取水家伙这一番事。比丘向灵虚子道:
“师兄,我看此酒肆气焰上腾,分明是一种妖魔变化,又且拦唐僧经担,迷
乱他师徒禅心,我与你及早点破了他,没使中了妖魔之计。”灵虚子道:“我
们有保护真经之责,当扫灭妖魔,破了他迷乱唐僧之计。只是猪八戒动了不
老实心肠,勾惹邪淫,且看他自家正念,待等孙行者机变何如,再作计较。”
比丘僧依言,他两个远远看着行者与八戒使出法力,跳出草屋,又看见行者
变女子骗哄妖魔,甚是夸奖行者智能妙用。少顷,只见唐僧师徒挑押柜担行
路,将次到酒店草屋前边,灵虚子道:“行者、八戒固然闹了酒肆,识破了
妖魔,他如今草屋尚在,万一唐僧被妖魔又设出一番奸计,乱了禅心,又慢
了经文,如之奈何?待我显个手段,把妖魔草屋焚烧,妖邪驱逐,让唐僧师
徒好奉经文前进。”比丘僧说:“师兄主裁甚高,但宜速行,他师徒将次到
也。”灵虚子口中喷出三昧真火,焚妖魔变化的酒肆草屋,焚个干净,那鹤
妖早已逃去,只有慌张、孟浪二妖正被行者诱哄,老羞成怒,只望他师徒到
草屋中,又设一番迷乱之计。不匡草屋被灵虚子火焚,他两个执了兵器,变
了凶恶大汉,带领无数小妖,摆列山前。正遇唐僧师徒到来,两妖见了,
大喝一声道:“挑担和尚慢走!早早把柜担献上,前来受捆!若还迟了,你
看我两个手中何物?”唐僧见了道:“徒弟呀,若是妖魔,你们各有法力驱
除;看这两个凶恶形状,多是劫掠强人,真真的你们缴了兵器,无寸铁在手。
你看他那板斧,明晃晃的,真个怕人!”行者听了笑道:“师父,你老人家
此时也乱了念头,想起兵器来了?假如徒弟们的兵器不曾缴库,尚在手中,
这时遇着强人,你老人家每每叫我方便,如今你反想起兵器,是何心哉?”
三藏道:“徒弟,我说兵器,非是要你灭妖,乃是要你镇怪。他见你有兵器,
必然怯惧;若是妖魔有怯惧之心,我们便有保全之处。没有兵器,难必保全。”
行者笑道:“师父,要兵器何难?徒弟满心都是兵,一身都是器。”八戒笑
道:“猴王说大话,你心是血肉生来,身是皮毛长就,怎说是兵器?”行者
道:“呆子,你那里知我:
胸中甲胃原非铁,心内干戈不用枪。
一十八般皆武艺,任他妖怪怎能当。”
八戒道:“闲话休说,你看强人狠恶形状,拿着板斧,怒气汹汹。你说兵器
不难,此时便会打筋斗上灵山,也要等开库取你我的宝贝。便是那里去借刀
枪,也要认得个相知。缓不及事,真是空头架子,只好哄师父。”行者道:
“呆子,没要多说,你会使什么兵器?待我取来,不待你咳嗽一声就有。”
八戒道:“我老猪原只会使钉钯,却要九齿锋利的。”行者说:“就替你取
了来”,暗地里把毫毛拔了一根,变做一把九齿钉钯。那八戒忙忙的咳嗽一
声道:“钉钯在那里?”行者道:“山坡下不是钉钯却是何物?”八戒把眼
向山坡一看,只见一把钉钯,他忙取在手,笑欣欣道:“我的宝贝呵,久别
多时,今日相见!”他拿在手中,随舞了个三路,开了个四门。沙僧见了道:
“大师兄,顺手儿何不把我的宝杖也取了来?”行者依旧拔根毛,变了宝杖
在山坡下道:“沙僧,我替你也带的来了,在山坡下,自家去取。”沙僧一
眼看见,也取得在手。行者忙变了一条金箍棒,拿在手中。他三个走近妖魔
前面,行者看那两个妖魔,变的凶恶,但见:
八戒道:“闲话休说,你看强人狠恶形状,拿着板斧,怒气汹汹。你说兵器
不难,此时便会打筋斗上灵山,也要等开库取你我的宝贝。便是那里去借刀
枪,也要认得个相知。缓不及事,真是空头架子,只好哄师父。”行者道:
“呆子,没要多说,你会使什么兵器?待我取来,不待你咳嗽一声就有。”
八戒道:“我老猪原只会使钉钯,却要九齿锋利的。”行者说:“就替你取
了来”,暗地里把毫毛拔了一根,变做一把九齿钉钯。那八戒忙忙的咳嗽一
声道:“钉钯在那里?”行者道:“山坡下不是钉钯却是何物?”八戒把眼
向山坡一看,只见一把钉钯,他忙取在手,笑欣欣道:“我的宝贝呵,久别
多时,今日相见!”他拿在手中,随舞了个三路,开了个四门。沙僧见了道:
“大师兄,顺手儿何不把我的宝杖也取了来?”行者依旧拔根毛,变了宝杖
在山坡下道:“沙僧,我替你也带的来了,在山坡下,自家去取。”沙僧一
眼看见,也取得在手。行者忙变了一条金箍棒,拿在手中。他三个走近妖魔
前面,行者看那两个妖魔,变的凶恶,但见:
明晃晃齐挥板斧,雄赳赳各逞威风。沙僧八戒俱袅雄,禅杖遮挡无空。一边似高山猛虎,两个
如大海苍龙。
只斗的太阳西下月生东,那妖魔方才回洞。
却说行者不曾提防妖魔说他金箍棒假,一时展转不来,几被妖魔斧劈,
他一筋斗打在半空,看八戒沙僧拿着禅杖抵敌,他也要下地来取出禅杖打妖
魔。忽然想道:“老孙一生不仿效别人,便是拿了禅杖去斗,看这两妖厉害,
也不能取胜,且看八戒、沙僧与妖魔一个对一个如何光景?再作计较。”只
见他两对儿厮斗,看看日落,也没个胜负,真个那板斧钢利。行者待妖魔罢
斗回洞,他隐着身走到洞口,只是妖魔进了洞,叫小妖紧闭了洞门,行者不
得入,乃变了一个萤火虫儿,但见他:
一黍微肢体,两翅小小飞扬。尾上一点似灯光,曾照囊吟亮。
行者钻入门缝,飞到洞里,见两个妖魔坐在上面,叫小妖摆开桌子,排
开酒肴。慌张魔说:“老友辛苦,吃一杯得胜酒。”孟浪妖说:“相斗到晚,
各自罢斗,那分胜负?”慌张说:“不是老友识破了他金箍棒假,怎把孙行
者战败?”孟浪说:“不亏老友板斧利害,那孙行者怎肯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