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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你是学设计的,”
“对。”
“那你学没学过设计?”
容墨墨有点纳闷,为啥李绱同一个问题问了两遍:“学过啊。”
李绱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在哪学的?”
“武汉科技服装。”
“那里还教设计?”
“你说什么呢?那里不教设计哪里教?”容墨墨越来越觉得李绱问的问题很二。
李绱拧着眉毛满脸纠结,旁边负责控制测谎仪机器的技术人员实在看不下去了:“李绱,你说的是不是射击啊?”
“我说的不是射击那是什么?”
技术人员和容墨墨这回一起被李绱的方言给打败了:“我看我们还是换个人来问比较好……”
“除了我还谁能审!”李绱不乐意了,他将手中的记录本扯掉了一页:“重来重来!”
这回李绱把舌头捋直了:“容墨墨,你有没有学过射击?”
“没学过。”
李绱注意着测谎仪,仪器居然没有反应?!
“那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这里在缴毒?所以才赶过来的。”
“一点也不知道。”
“你有一个组织?”
“没有。”
……
李绱几乎将能问的话都问尽了,得出的结果是容墨墨全在说实话,到最后他都险些怀疑容墨墨是不是开枪的那个人,但枪上的确有容墨墨的指纹,这是谁也赖不掉的。
“开枪的到底是不是你啊!”李绱都把自己审烦了,随口吐出一句他虽然想问但觉得很弱智一直没问的话。
这回容墨墨说的居然是:“不是。”
测谎仪没有反应,代表她没有说谎。
李绱的眼睛亮了起来,以为自己发现了新大陆:“那是谁?!”
“海岑诺尔干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海岑诺尔?”李绱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难道是从前接触过的某个人?再深入想了想,李绱一下暴躁了起来,气得他想掀桌:“海岑诺尔不是二战的狙击手么!他怎么会跑到21世纪开枪的!”
容墨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绱。
控制测谎仪的人这时都忍不住擦了把汗,李绱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测谎仪居然没有响!明明容墨墨的话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但测谎仪居然判定它是真的!
“坏了吧!”李绱来到测谎仪面前拍了拍它,然后问控制测谎仪的工作人员:“上个月有人来检查过仪器么?”
“检查过了啊,没有坏的地方。”工作人员虽然心里十分确定测谎仪是好的,但是因为容墨墨的回答太离谱的原因,也在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测谎仪是不是坏了。
“快说你是男人!”李绱对容墨墨表情冰冷的吼着,大概是给逼急了。
“我是男人。”容墨墨话音刚落,测谎仪突然有了极具的反应,之前慢慢悠悠打着‘心电图’的机器打印速度突然快了起来,本来平静的心电图也跟得了心脏病了似的,伴随着快速的刻印发着‘呲呲’的响声。
“怎么会……”李绱喃喃的,看完测谎仪又看容墨墨,眼睛在两者之间阴晴不定,连席荏脸上都带上了困惑的色彩。
“海岑诺尔当时在我的身体里,早跟你说过了,我的身体里有着多重人格。”容墨墨可算适时的补上一句,让事情看起来不那么匪夷所思。
“他是你的一个人格?你给他起名叫海岑诺尔?”李绱像是要给自己找个比较靠谱比较科学的理由似的,不自觉开始圆起容墨墨的说法。
“现在不是了,从那天下山后他就消失了。”容墨墨说,在病症中,多重人格中突然有一个人格消失也是常例。
之后李绱又问了容墨墨很多问题,均是让他找不到蛛丝马迹,同时又怀疑测谎仪是真的坏了。介于他一直问不出来什么,容墨墨又说的这样逼真,李绱在肯放席荏和容墨墨走的同时放下话:“我无法肯定你是不是真的人格分裂,毕竟测谎仪也会有说谎的时候,对于人格分裂这种病情也无法人工鉴别,我会继续观察你的。”
被关了一天一夜,失踪时间已经满24小时可以报警了,要是席荏今天不放假的话导演一定会找他到鸡鸣狗跳。下山的路上席荏问容墨墨:“你是怎么办到的,让测谎仪说谎?”
容墨墨苦笑了一下:“你就不怀疑我真的是人格分裂么?”
“……我没想过。”席荏被容墨墨问怔了,他向身后看了看:“我们后面有人跟踪么?”
“没啊,怎么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假话。”
容墨墨:“……算了吧,我还真没有人格分裂。”
因为两个人下山时已经晚了,所以此时白天人声鼎沸的旅游区现在已经成为了人烟稀少的无人区,容墨墨在心里不知道骂了李绱多少遍不是人,居然连辆自行车都不给配备。
席荏说给剧组打个电话让剧组找车来接,容墨墨便也不走了和席荏两人坐在旅游区的草坪上打蚊子。马来西亚的蚊子特别多,并且一个个忒大个,最后两人实在受不了了,席荏正好穿着长袖的西服,他让容墨墨从西服里面抱住她,然后用西服将容墨墨裹起来,这样就咬不到了。
容墨墨在心中感叹她英明一世如今却败在了区区一蚊子的身上,席荏在心中默默欣喜还好自己机智带个个西服,不然白白损失了这机会不多的良辰美景。
就在两人各想各的的时候,旁边的林子里突然跳出一个人来。容墨墨警觉的从西服中冒出脸,发现那是一个白人,五官长得也挺端正,只不过太过于高大威猛,向她和席荏这边走的时候显得气势汹汹。而且白人兄弟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他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东西,那种充满情绪的眼神加上这位仁兄额头上的一道疤,看起来就像是抢劫的。
走到一半,白人兄弟突然疯狂的向容墨墨和席荏这边奔跑,带着二头肌和三头肌并紧握着拳头的手臂大大张开,眼神中的情绪变得更犀利了。
容墨墨和席荏心中不约而同叹了口气,然后紧握起了拳头,看来马来西亚是他们犯太岁的地方,上山遇到个抢劫团伙不说,没想到下山也能遇见打劫的。
“我终于找到……!”白人兄弟顶着过于激动的脸还没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他的胸部便遭受重击,席荏和容墨墨的右脚双双踢在他十分大块的胸肌上,把这白人兄弟踢躺下了。
“他刚才要说什么?”席荏问。
“应该是‘我终于找到肥羊了’吧。”
“刚才孙维意给我打电话说剧组叫的车已经快到山上了,正好顺便把这个人带到警局去吧。”席荏说。
“好啊,现在异国犯案的怎么这么多啊。”容墨墨叹着气。
你们不要这么愉快的就决定好别人的人生啊!时迁抬起颤抖的手指指着容墨墨:“你……”
容墨墨垂下眼,见白人兄弟被踢了‘双剑合璧’的一脚之后居然还能动,不禁讶异:“怎么没晕?”说罢作势还要踢。
时迁抬起和本来形象十分违和的大肌肉块手臂:“墨姐不要!是我啊!我是小时!”
“啥?”容墨墨不可置信,如果说眼前这个白人是时迁的话,那对容墨墨的视觉无疑是一种打击。
这时容墨墨恍惚间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飘了过来,不错,就是‘飘’。
定睛仔细一瞅,那居然是柳下拓。今天的夜晚有点风,柳下拓走三步退两步,所以说灵魂也是有它的苦恼的。
…… …… …… …… ……
袁耽的房间中,容墨墨已经仔细观察了对面这个高大威猛的白人一小时。
白人身高一米八八,浑身都是肌肉,j□j在外面的皮肤还有很多伤痕,一看上去就是个纯爷们。
但是白人兄弟一张口:“墨姐,你看我这么久干嘛……我,我能穿个外套么?”
容墨墨目光呆滞着:“你真是时迁?”
“比珍珠还真!”
容墨墨揉了揉太阳穴,连围在旁边在袁耽房间中开集体大会的武则天和李清照等人看到时迁现在的样子都感觉不忍直视。
以前那个一米七多,长相秀气,身材修长,一副白面书生模样满眼油滑的时迁哪去了!
时迁自己也很苦恼:“这身体我也不喜欢啊,偷东西都变不方便了。但是当时我德一下就积满了,不快点找个身体就要投胎去了,正好旁边有个刚断气的新鲜身体,我看都没看就上去了,谁成想是这样……”
“那柳下拓呢?你怎么不找个身体?”容墨墨问着飘在床上的柳下拓。
“我其实不太喜欢二手货。”柳下拓隐进容墨墨的身体:“还是自己的身子用着方便。”
容墨墨努力适应着眼前时迁的白人形象:“你们怎么找到我的?还有,你们俩怎么到马来西亚了呢?”
“柳下拓说在这个方向感应到你了,我们就来了。”时迁说:“至于怎么到马来西亚的,那可真是一路波折。
原来时迁的灵魂成功嵌入白人哥们的身体后就被一群同样白肤色的大兵带了回去,来到不熟悉地方的时迁有个致命的地方,那就是尽管他换了身体还是不会说英文!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不会说母语的白人会遭受什么对待,绝对不是非人类的对待,而是同情的对待。军营里的所有人都以为时迁九死一生活下来后被战争吓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所以时迁为了不露馅连汉语也不说一句。
之后他每天都会出去一段时间寻觅,找杨涛没找到,但是却找到了灵魂状态的柳下拓。俩哥们在美国军营呆了一段时间,时迁因为患上‘语言残疾’被队长许可‘衣锦还乡’,但是时迁在做船的时候因为语言不通又不想暴露汉语,就误打误撞买了开往马来西亚的船票。
容墨墨感叹时迁和柳下拓的智商也挺高的,马来西亚也在亚洲,两人差点就蒙对船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奈奈的再次投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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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云顶天宫
时迁虽然成功俯身;但他的身份却是个问题。容墨墨检查了时迁从军营随身带过来的包袱;里面除了几件日常穿的衣服与钱外还找到了护照与身份证。
身份证当然是时迁现在这个大块头身体的;上面印着大块头的名字;Gavin。
既然大块头是一个正经的美国公民,那么他一定有自己的家庭,身份证上大块头的年龄是二十七岁;也算是老兵一枚了;这个年龄不光父母尚在还可能有了妻子,容墨墨一想到这些就头疼。
容墨墨将身份证扔给了时迁;时迁利落的接住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主人公,请问你有没有兴趣接手一对老人?哦,或者还有一个女人。”
“主人公?什么意思?”时迁不是头脑简单的人,他根据容墨墨的话一想,转瞬间不禁小脸煞白:“你别吓我!”
“主人公,你的未来实在让我堪忧。”容墨墨边摇着头边给席荏打了个电话,席荏英语还算不错,估计能研究得懂大块头包袱里这些带着文字的东西,然后查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时迁的未来的确让人堪忧,因为他现在的身体身为美国人,但时迁本人却不会英语,如果他有家人的话始终是要回国的,语言方面是个大问题,总不能一直装失语症吧,就算是失语症也不能连家人对他说什么话也听不懂吧?
大晚上的,席荏披上衣服便来到袁耽的房间。之前他以为时迁是打劫的,但没想到容墨墨与这个大块头互相认识,看来容墨墨是因为晚上黑灯瞎火的所以没人出来她这个美国朋友。
刚接触容墨墨这个美国朋友,席荏发现他对自己还表现得挺亲切的,而且汉语说的他别好,不禁从心里佩服这个大块头。汉语多难学啊!但这个大块头虽然一副头脑简单的样子却连成语都会说!
被时迁猛地提升了一阵好感度之后,席荏问容墨墨叫他来什么事,谁知道容墨墨却指着一堆印着英文的纸张:“这个能不能帮我们翻译下?”
“你们?”席荏四下瞅了瞅,目光掠过袁耽,越过武则天,无视了玩魔方的高洋与刷微博的李清照,最终落在了时迁身上:“他不是美国人么?”
言下之意,这里有个汉语说的这么霸道的美国人为啥还让我翻译?
时迁有些羞于启齿,容墨墨鼓励着他:“你就实话实说了吧!”
时迁有些不忍对刚才还在崇拜着他的席荏戳破他不会英语的事实,但形势所迫,他只有对席荏说:“我不会英语。”
“嗯?”席荏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清,他瞅了瞅金棕色头发的时迁:“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英语!”时迁豁出去了:“全忘了!”
席荏张了张嘴巴,然后转头看向容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