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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定中周边的人群,正在逐渐的向定中迁移,大家都知道,冬天,最是胡人南下的时机,在城外居住,说不定哪天,就被胡人给杀了。
严冬还特意的下令,让县衙颁布公告,向周围的村镇劝说,本来叶子峰有些不情愿,可是在徐虎的劝说下,还是同意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严冬和叶子峰的矛盾也逐渐的加深,徐虎身处其中,左右为难。
“叶县令,战时,衙役们暂时编入军营,这一向是边城的惯例。”严冬瞥着叶子峰,声音有些讥讽。
“我知道,但那是交战之时,现在我定中一片安宁,何来战火。所以严校尉,这件事在下恕难从命。”冷冷的盯着严冬,叶子峰觉得严冬太过分了,这个时候,竟然想着将县衙收归军营,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叶子峰不就手下无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成了刀俎下的鱼肉,任严冬宰割了吗。
“胡人虽未至,但也不久了。这些时日,定中一定要加强训练。衙役,也必须进行一些锻炼,这样,在胡人攻城之时,我们才能做好充分的准备,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耐着性子解释着,严冬又何尝不知道叶子峰的心思,不就是怕自己架空他那个县令,可是在边城,哪个人不知道,谁手握军权,才是最高官职。偏偏叶子峰特立独行,想要争权夺利。
有时候,严冬真是怀疑,云州那些官员们,是不是得到了暗示,要给自己找麻烦,要不然,怎么会派叶子峰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强势人物来定中。
“不行!我不同意!”叶子峰断然拒绝,黑起脸,看向徐虎。
“哼!叶县令,这件事情,怕是由不得你了。”严冬低喝,对于叶子峰的阻挠,严冬有些愤怒,这件事情,对于定中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对于衙役,也有很大的好处,甚至可以在关键时刻,保住他们的性命。
“可这件事情,也由不得你,徐县尉,衙役们归你管,你说!”叶子峰盯着徐虎,眼中透漏出几丝威胁的目光。
徐虎为难了,一边是定中校尉,一边是定中县令,这两人,说起来,严冬的权利更大,官职更高一些,可是别人不清楚,自己还不清楚叶子峰的关系吗?
犹豫不决的,徐虎慢吞吞道:“要不。。。。要不咱们先试试,先让一半衙役跟随严校尉训练。待这些衙役初有成效,再遣另一半的衙役去。”
心中一叹,严冬早就知道,徐虎肯定会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谁也不靠拢。对于这个结果,严冬也不能再强求什么,只好说道:“就这样吧!一会儿,徐县尉就让衙役们来军营吧。”
“是!”徐虎笑着说道,如蒙大赦。
叶子峰虽然不愿,可是衙役说起来,并不归他管理,见徐虎如此,心中如何暗恨,也只能这样。不过叶子峰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徐虎,否则这样下去,自己何时才能掌控定中。
徐虎见严冬走了,起身也准备离开。
这时,叶子峰说道:“徐县尉,稍等片刻,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停住脚步,徐虎脸色有些难看,叶子峰留下自己,多半是因为刚才的事情。
“呵呵,不知叶县令有什么事情吩咐?”徐虎故作笑意。
“哼!我可不敢支使徐县尉。”叶子峰暗讽着。
“怎么会呢,叶县令有什么事情,在下一定全力而为。”徐虎陪笑着。
叶子峰挥了挥手,说道:“徐县尉,别的我不说,单单就拿官职来说,你是县尉,我是县令,算起来,咱们都是县衙的,都属于文官,而他严冬是定中校尉,可是武官。你应该知道我大汉文武之争由来已久,所以我想劝徐县尉,一定要看清形势。”
盯着茶水,徐虎沉默不语,叶子峰说的文武之争,确实存在,可是对于边城来说,一向没有这个概念,不说别的,只每年胡人南下,文官就必须依靠武官。否则城池不保,所有人都要掉脑袋。
“怎么样?徐县尉,考虑清楚了吗?”品着茶水,叶子峰淡淡的说着,他相信,徐虎一定会靠向自己,不仅仅是文武之争,更重要的是自己身后的人。
“这!”见叶子峰催促,徐虎心中有些慌乱,如果只是文武之争,他肯定按照边城的规矩,站在严冬一方。可是昨天,他接到了一个好友的来信,信中劝说自己要听从叶子峰的话,并且告知,叶子峰是凉州长吏叶普的儿子。
凉州长吏叶普,那可是堂堂的四品官员,而云州,正是凉州麾下的一个郡,如果真的得罪了叶普,可以说,自己升官无望,说不定,还会被叶普整治。
“怎么?徐县尉还要再思索几日?”叶子峰不悦起来,他知道,徐虎肯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因为徐虎收到的那封信,是他差人劝说写的。
“啊?是啊,在下还要思索几日,先告辞了。”逃也似的,徐虎不等叶子峰说话,匆忙离开了。
看着徐虎的身影,叶子峰面沉如水,低喝道:“不知好歹!”
回到军营不久,严冬就等到了徐虎带着二十多个衙役前来。
将衙役们交给张宗颜,严冬和徐虎喝茶谈话。
“严校尉,我昨日得知一件事情。”徐虎早已从慌乱中回复过来。
“哦?什么事情?”严冬好奇,看徐虎的样子,显然事情有些隐秘。
“昨日收到好友的一封信,信中透露,叶县令,乃是凉州长吏叶大人的儿子。”徐虎观察着严冬。
“哈哈!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严冬大笑着说道,心中却是震惊,凉州长吏叶普的儿子?来头倒是不小。这不是说叶普官职大,而是县官不如现管,叶普,可是能够插手凉州文官的调动。
“哦?严校尉知道了?那倒是我多嘴了。”徐虎讪讪的笑着。本来以为说出叶子峰的身份,能够震慑一下严冬,这样,自己在两人中间,也不会那么的为难。可是没有想到严冬竟然知道,可既然知道,严冬为什么还要与叶子峰不和呢?难不成,严冬的来头也不小?
徐虎转动的眼睛没有逃过严冬的目光,心中暗笑,严冬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只要徐虎在两人之中摇摆不定,那么自己,就还掌握着定中的大局。可一旦徐虎投向叶子峰,那自己可就难办了。
“对了,徐县尉,明日,我会派人彻查定中的胡人,我希望县衙能够派人配合。”严冬再次提起此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也越来越迫切。
“恩,我会派衙役配合的,只是花名册在叶县令那里。”徐虎虽然答应,却也示意,这件事情,自己有心无力。
“不用,花名册太过老旧,不甚详实,我准备挨家挨户的搜索。”严冬摇头说道。
“挨家挨户?”徐虎有些惊讶,不觉感叹,这严冬还真是大手笔。
“我会在街道交汇处,安置人手,以防胡人逃窜,躲避查处。”一脸的凝重,严冬决定,这一次,一定要将定中彻查一番,否则胡人来袭,这些隐患稍一爆发,就是城破人亡。
“严校尉考虑周到。”徐虎点头。
衙役们在军营训练,徐虎却是回了县衙,要是让叶子峰知道自己在军营多呆,引起误会可就不好了。
傍晚,任东守在南门,如今的他已经接替胡坤,成为了一屯的军士。不过他并没有懈怠,每次当值,都是亲自带人前去,今天,轮到一屯看守南门,任东也跟了过来。
站在城墙上,任东看着远方,这还是向严冬学得,不过看着远处辽阔的天地,任东确实觉得心胸开阔起来。
“军士,下面有三个人说是找严校尉的。”吴超走了上来,身为一屯二卒的卒长,吴超格外的注意城门来往的人群,就在刚刚,有三个人询问旁边的士卒,是否认识严冬,吴超觉得有些怪异,亲自上前询问了几句,就找到了任东。
“找严校尉的?什么人?”任东目光凌厉起来,严冬来定中两个月,接连两次遇袭,所以听到有人找严冬,任东有些严肃。
“说是严校尉的朋友,听口音,好像是京城的。”吴超答道。
“带我去看看。”听到这些,任东脸色舒展起来,却也不敢大意,决定亲自查看一下。
严冬坐在屋内,看着兵法,心思却是在想着如何能够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接胡人的来袭。
“校尉,任东带着三个人来见您,说是您的朋友。”张宗颜走了进来,低声说道。
“我的朋友?”严冬一愣,脑海中还是翻找,可是想了想,没觉得此时会有朋友来找自己。不觉有些好奇。
“带他们进来。”严冬放下兵法,看着门口。
任东身着盔甲,走了进来,三个人影紧随其后。
“校尉。”任东行礼。
由于任东在前,严冬并没有看清楚他身后的是何人,可是当三人走进来后,严冬目光呆滞,满脸的错愕,挥起的手停在半空中。
“你。。。你们三个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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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慕清的小心思
“你。。。你们三个怎么来了?”张大嘴巴,满脸的震惊,严冬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竟是谢雨生,再看身后的两个俏书童,不正是男扮女装的慕清和李姝吗!
“哈哈,我就说嘛。侯爷看到我们,一定会吃惊的。”慕清走上前来,得意的笑道。
侯爷?任东心中一阵,自己的校尉竟然是个侯爷,任东有些反应不过来。可听出慕清的女声,任东知道,自己不适合再呆在这里:“校尉,我先下去了。”
严冬笑着挥了挥手,道:“恩!多谢你了。”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任东说着,退了出去,内心却是惊讶万分。
“坐!坐!”严冬连忙招呼着三人,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待三人坐下,严冬看去,慕清好奇的看着屋内,谢雨生笑而不语,而李姝则是悲伤中带有哀怨,一双眼睛晶莹湿润。不过看三人的神情,皆是疲惫不堪。
“来之前,怎么也不写封书信,我好有个准备。”严冬高兴的说着,为三人倒茶。
“哼!就是不写,写了,我们还能来吗?”慕清崛起小嘴,神气的说着,拿起杯子,就是一口喝下。
“呵呵!慕清,淑女啊!”严冬调笑。
“哼!人家是真的渴了吗!”慕清撇开头,手却是又将杯子递了过来。
“好!好!”严冬笑着,又是给慕清倒了一杯茶,说道:“对了,你们怎么想到来这里了?”
此话一出,三人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严冬明白,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看三人劳累的样子,严冬说道:“这些事情暂且不说,你们吃饭了没有?”
“我们刚赶过来,哪有时间吃饭啊!”慕清不悦的说着。
“是啊,我们这一路劳累,就等着吃这一顿饭呢。”谢雨生也是打笑起来。
严冬起身,笑道:“那好,咱们这就去定中最好的酒楼。”
四人说笑着来到泰丰酒楼,掌柜的一看是严冬来了,忙招呼着,将四人带到了雅间,之后又去嘱咐菜肴。
“侯爷,想不到您在这里这么威风。”慕清崇拜的说着。
“我是定中校尉,算是定中城内官职最高的,他们能不这样吗?”严冬笑着解释。
谢雨生出声道:“听说前几日胡人偷袭定中,到底怎么回事?”
严冬摇了摇头,叹息道:“确有此事,不过不是大规模的胡人,也就不到千人吧,而且攻城也不坚决,倒更像是试试看的样子。”
“这倒是奇怪了。”谢雨生疑惑说道。
“是有些,这些咱们以后再说,先吃菜。”严冬看到小二端菜进来,招呼着。
四人酒足饭饱,严冬将三人安排在崔府,本来崔府是被叶子峰要去,但是严冬不同意,原因自然是那些通道。
现在的崔府也只有几个下人在那里,工钱自然是县衙出。见严冬带人过来,自是一番热情的招待。
梳洗一番后,严冬来到了谢雨生的房间,他想知道,自己不在京城的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三人来找自己。
走进屋子,谢雨生正坐在那里喝茶,见严冬进来,笑道:“早就知道你会来。”
严冬笑了笑,坐下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谢雨生叹了口气,说道:“我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主要是李小姐。”
“李姝?”严冬疑惑。李姝一向乖巧,能出什么事情?难不成是逃婚?想到这,严冬又否决,李姝如果能逃婚,当初两人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啊!李明山死了!”谢雨生轻声说着,未尝没有一丝境遇的感慨。
“死了?”严冬有些吃惊,李明山乃是丞相府长吏,可以说是朝廷重臣,怎么会死了呢?
“陛下亲自下令!抄家!男的充军,女的为奴,李夫人直接上吊自杀,而李小姐本也想如此,可是被慕清救了下来。”谢雨生默默的说着。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李明山的死,对严冬冲击很大,这是第一次,严冬得知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人身死。也许没有得知父亲身死时那般撕心裂肺的痛苦,可是严冬心中却是充满了太多的无奈和感慨,世事无常,真是如此。
许久,严冬问道:“犯了什么错?”
“犯错?没有,只是牵扯到了曾维庸案!”谢雨生神色有些落寞。
听到李明山牵扯曾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