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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无大碍。”秦故肯定的说道,虽然气色尚差,但一双眼眸却是炯炯有神。
可是话音刚落,便被站在一旁的云汐低低地嗤了一声。
秦故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了云汐,但忍住没有说话。
看这个架势,上官芸了然于心,莞尔问道:“表姐,不知何事好笑?可否说出来听听?”
云汐挑起眉回道:“只不过想起了刚刚给他换药,他却死活不肯的样子。”
“哦?”路映夕奇道,觑向秦故,却见他面色愈发的僵硬,不禁更加感到好奇,忙问道:“不知义兄为何不肯换药?”
还不及秦故答道,云汐便接过话头,说道:“还不就是为了那什么男女之防?!”说完,有些小鄙视的看了秦故一眼,嘀咕道:“小时候还一起睡过呢!”
上官芸挑了挑眉梢,不作声的笑看着两人。
秦故抿紧了唇,斜睨向一旁的云汐。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女儿家?别的姑娘家都是乖乖待在家中,不是种花就是绣花的。唯有她,总是围在他这个大男人的周围,也不害臊!就拿这次他受伤来说好了,她竟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他的府里。还动不动的就脱他的衣裳,美其名曰是上药,可是他伤的是脚啊!
“表姐,有你照顾义兄,我就放心了。”上官芸对云汐说道,打断了秦故的胡思乱想。
秦故冷哼道:“我虽有腿疾,倒也不是不能下床,再说府中也有人照顾,还是不必麻烦了。”
听到他这么说,云汐缓缓转眸看他,冷冷道:“我有说麻烦吗?”
上官芸依旧不出声,饶有兴致地旁观着两人斗嘴。只听秦故又道:“你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这样,不知何为寡义廉耻么?”
此时云汐低哼了一声,反驳道:“我哪里不知寡义廉耻了?你说!”
“你若知礼节,又怎会堂堂的目视男人胸膛?”
云汐瞪大了眼,美眸中带着薄怒,射向旁边的秦故,“你这人怎么这般迂腐固执?!”
“我一向如此,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么?”平日的秦故不善言辞,可是不知怎的在面对云汐时却变得伶牙俐齿,就连一向能言善辩的云汐也败下阵来。
上官芸感到空气中火药味甚重,又见云汐神色冷淡,心知此刻她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便开口打圆场道:“义兄,表姐也是因为你受伤是她的缘故所至,才会如此的。”
这秦故又怎会不知,只是最近与云汐的接触过程中,他发现自己竟然对她产生了些异样的情愫,才会故意如此的。此时,他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云汐,轻咳了一声才道:“我刚刚说的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哼?!”云汐冷哼一声,负气离开了他的寝居,气呼呼的走到自己的居室。
上官芸暗叹了口气,看了看靠坐在床上的秦故,见其身子僵硬,便知他心头不安。于是,她慢慢走到秦故的身边,道:“义兄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的么?”
“什么?”秦故显然没明白上官芸的意思,茫然的转头看着她。
上官芸无奈一笑,道:“我要去看云汐,兄长可有话说给她听的。”
“我”秦故下意识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本就是个粗人,女子的心思他向来不知道,更别说哄人了。一想到这里,他便自暴自弃,梗着脖子摇了摇头。
“云汐也是为你好。”上官芸见他这么扭捏,只好直截了当的说道,“这么多年,她什么心思你不会不知道。”
“那么我什么心思,你可知道?”
秦故冷不丁的问道,上官芸心里一沉,而后严肃的道:“我知道。但是我从未看到过你的努力。”
“”秦故拧紧了眉,看着上官芸。
上官芸亦看着他,心道,秦故思慕她,她当然知道。可是这么多年,她从未看到过秦故有什么举动。反倒是云汐,时常顺着自己的心做事,敢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感情。可是说到底,她亦未尝不是像秦故那样呢?若不是瑾瑜先她一步,想来现下他与她还相敬如冰。
秦故不是愚笨之人,只是个直肠子,需要人点拨。现在被上官芸这么一说,才明白她是要自己做出行动来。既然云汐因为他而不高兴,那么他自然要做出行动来,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思及此,他掀被起身,拄着放置在床头的拐杖径自走到云汐住的院落。走到院门口,正好看到云汐坐在院中生闷气。他本想悄悄的走过去,可是自己受伤的脚踝还是不小心扭了一下,引得他倒抽了一口气。
背对着院门坐的云汐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却看到秦故正呲牙咧嘴的,她下意识的看向他的脚,忙起身飞奔过来扶住他:“你脚还没好呢!出来做什么?”
秦故见她第一句话并不是埋汰他,而是这么关切的一句话,当下便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他偎着她,直到看到云汐竟红了双眼,才心慌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受伤的是他啊,她哭什么啊?
云汐把秦故扶着坐下,而后蹲□检查伤口,看到血丝又渗了出来,当场就忍不住潸然泪下。她抬起泪眼,看向秦故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关心自己呢?你出来做什么?”
“你不是不高兴了么?我出来向你道歉。”秦故不自觉的抬起头抹了抹她被泪沾湿的脸庞。
“你管我高不高兴呢?!我一会儿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向我道什么歉?道歉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我任性,你也不会受伤。”云汐说到最后竟止不住眼泪的哭喊起来。
秦故无言以对,这是第二次云汐在他面前哭了。不知为何,他一看到云汐流泪,他就赶到心慌和心疼。情不自禁的,连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猛地一把抱住了云汐。
云汐直到被抱进怀中才反应过来,秦故抱了她。她慢慢抬起垂下的手,环住他的腰,渐渐的在他怀里收了泪:“秦故”
秦故被她轻柔的声音一叫才反应过来,本想推开她,没想到却被她死死的抱住。顿时,他只感到又羞又窘,一张黝黑的脸上竟起了可疑的红潮。片刻之后,他又听到怀中的人瓮声瓮气的说:“明明你先抱的我,怎的现下又要推开我呢?我不管,我再也不放开你了!”
不知为何,秦故听到这番话后,竟不自觉的放松了身子,任由她环着他。之后,那双欲推开的手也渐渐的回拢,将她的背揉进自己的胸膛。
站在院外的上官芸看着院内相拥的两人,欣慰的一笑,而后才悄然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二已更,我们这儿据说又要下雨下雪什么的!冻死我了~~~爪子也变僵了!(:…
明天见!
48
48、离家国,君好逑 。。。
◆昭曦十七年九月,武进桓往静国平乱。◇◆
宣国混乱的同时,静国边境亦不安宁。许是边境的暴民听到了昭曦帝病重,太子监国的消息,才大着胆子造反。
既是静国事宜,那么本该由秦故率军平乱。可是好巧不巧的是,秦故偏偏受伤告假,季王又被外放至黎国。放眼朝中,唯有新晋的骠骑将军武进桓可担此大任。故,太子只得请示昭曦帝,代为下旨,着武进桓往静国平乱。
接到旨意的武进桓即刻也不敢耽搁,匆匆赶回府中收拾行装。刚踏进府中,其父武鸣复便笑着迎上来,道:“进桓,此去路途虽不远,但是饮食起居可要注意啊!”
武进桓听了父亲的话,有些不理解。想当年,他奉命到黎国边境去的时候,父亲却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可现在他到静国去,他却只要他注意饮食起居,而并非途中的安全问题。
武进桓虽想不透,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稍稍收拾了一些便要出门了。这时,他又听父亲叫住他,“进桓,这封信你拿着。到了静国边境,交给静国太尉。”
此次静国太尉负责民乱的镇压,所以武进桓并未起疑,只道父亲是有什么朝事。他接过信,整了整装,行了个军礼道:“父亲,孩儿走了。”
武鸣复点点头,眯起眼看着武进桓,心里暗道,进桓,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此次秦故受伤,武进桓出征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当日,他命人去射伤秦故的马,本是想致秦故于死地。可谁知,马上坐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一个女子。不过,秦故受伤,倒也不算是坏事,至少武进桓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静国。一直以来,他都与静国皇室有着联系。静国虽然臣服于宣国,可是近年来皇室中人多有反心。武鸣复身为右相,主外事,自然能得以与其勾结。此事本无人知晓,若不是被上官源看到了那颗东珠,进而知道了他的秘密,上官源也不会死。
武鸣复紧了紧拳头,背过身,暗暗叹了口气。此时的他已是骑虎难下,要么大业得成,要么身败名裂。既然如此,他便轰轰烈烈的干一场!
此次静国平乱其实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是静国那边谎报,为的就是让武进桓能有理有据的带兵至静国。待到时候他再以右相协理外事为由跟着去静国,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宫,到时候宣国就不再姓郑了。不过行事之前,他还需要两个人的帮忙。
上官芸自秦府回来后,就一直窝在自己的院中看账本拨算盘。前些日子,她和账房对账的时候,账本上竟多出了一千两银子的亏空。今日得空,一问才知道,竟是武敏佑买了一袭雪裘送进了颐华宫里。
听到这个,上官芸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才入秋呢,就这么急的把冬衣孝敬进去了?”
账房先生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后怕道:“侧妃娘娘毕竟也是主子,我们做下人的也只得听命行事。”
“我知道,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以后若是有这么大的款子,你可得好好的斟酌一番,最好还是先来跟我说一声。”上官芸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害怕。
账房先生一听,这才意识到王妃并没有责罚他的意思,忙点头哈腰的说“是”。
上官芸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道:“你下去做事吧。”
待他退出去后,梦橘才愤慨的嚷道:“她倒是大方!拿着府里的银子孝敬娘家人去了!”
梦桃扯了扯梦橘,轻轻的摇摇头,示意她别这么说话,而后才道:“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上官芸置若罔闻,紧紧盯着账本,却不由的想起那次在秦府遇到武进桓时,他说的话。其实细细想来,他的话倒是十分诚恳的。武敏佑与她虽然站在对立面,可是她们对瑾瑜的感情却都是真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那次她并未听从右相的话去伤害瑾瑜,已经算是表了态了。如今恐怕她是有家归不得,而滕王府才是她唯一的依靠了。思及此,她猛地合上账本,起身道:“走,随我去倦勤斋。”
梦桃和梦橘两姐妹听到她要去倦勤斋,以为是要去同武敏佑说这事的,忙相视一眼后紧紧跟上。
到了倦勤斋,武敏佑已经站在院门口迎接了,想来是丫鬟一早就通报了的。上官芸点头示意她不必行礼,然后径自走进主院,见她敛眉善目,温顺的站在旁边。
上官芸对于她这样子的改变虽然还不太适应,但是却沉着气并不说话,直到武敏佑打破了这份安静。
“不知王妃姐姐前来,有何贵干?”武敏佑心里清楚,一定是为了之前自己支的那一千两银子而来的。
上官芸莞尔,掩袖一笑说道:“侧妃请坐。”待武敏佑坐下,她才缓缓说道:“我倒没有什么事。就是最近府里事务繁多,王爷也不在府内,倒是冷落了妹妹。”她看着武敏佑露出意外的神情,心下一笑,又继续道:“侧妃与武将军兄妹情深,如今你兄长也被遣至静国平乱,不知何时得返。侧妃恐怕会觉孤单,若想回家中看望父亲,我也不会阻拦。”
“不用了!”武敏佑听到她提起父亲,便会想到父亲的威胁。她此前没办父亲交代的事,如今自己恐怕永不得进家门了。
上官芸见到她露出惊恐的神情,便知之前她的猜测都是对的。“既是如此,侧妃也可在府中等王爷回来。”
武敏佑对于上官芸的示好显然觉得有些突兀,但还是点点头,说了声好。她起身送上官芸出去后,便直直的盯着上官芸的背影。经她这么一提醒,她陡然惊觉之前的雪裘还真是送对了!她对于父亲来说,已是个弃将,如今只有姑姑才会站在她这边了!
出了倦勤斋的梦橘一脸不解的问上官芸:“小姐,你怎的对她这么客气?”
上官芸笑笑,看了看梦橘一脸的不解和愤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跟在上官芸另一边的梦桃看了一眼梦橘后,亦跟着一笑,往宿痕轩走去。
几日后,武敏佑写了拜帖交到了颐华宫,可是从那里回来的却是姑母的拒绝。她从未受到过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