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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十分紧张昭曦帝的病情,都未曾留意到武贵妃的神情,唯有那内侍注意到了,并向其投去一个万事俱备的眼色。这时,一身戎装的武王琅瑛姗姗来迟。
皇后晋氏一看他的打扮便质问道:“如今皇上病重,你倒是还有这闲情逸致?!”
众人闻言均看向他,只见他一身的戎装,看样子好似刚从围场回来。说来如今也是到了一年一度的秋闱时节,往常这个时候皇室中人都会去围场狩猎。可是如今遇上昭曦帝病重,皇室中人若还沉迷于秋闱,这着实属于大逆不道!
自上回琅瑛受到冷落之后,此次他并未将昭曦帝病重的消息放在心上,反倒是不紧不慢的进宫来。眼下却见众人神情肃穆,这才意识到这次情况较为严重。于是他亦沉默不语,静静低下头不敢造次。
武贵妃瞪了他一下,但是很快便转过头打圆场道:“琅瑛这孩子知道皇上喜 欢'炫。书。网'虎皮,这才打算去打一头老虎送给陛下,以期陛下早日康复的。”
显然,皇后并不理这说辞,环顾了四周,重臣们皆跪于殿外,却独独少了一人。于是她问道:“何以不见右相前来?”
太子一听,便解释道:“母后,右相被父皇派往静国边境与之谈判去了。”武进桓去静国平乱已过两月有余,前几日却上书希望宣国派人至边境。按照宣国的朝制,右相主外事,昭曦帝在看过太子递交的折子之后便下了令。
“什么?何时启程的?”皇后拧起眉,这么大的事她却未听说?
“恐是今早便启程了,此时应该已出开阳百里之外了。”
皇后听罢,心道,这朝中无此人兴风作浪也算是好事。可是殊不知,此番举动却是正中武鸣复下怀。
晋氏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贵妃后,便径自走进昭曦帝的寝宫内室。她平静的看着昭曦帝紧闭着的眼,回想起今儿个早晨,他那喜笑颜开的样子。
昭曦帝近来因为皇室之中接连的喜事,心情大好,所以身子在调理静养下也恢复了从前。可谁知不过一个正午的功夫,他却这么又倒下。晋氏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蹊跷,忙喝道:“来人!”
站在外间的内侍一听,立即小跑进来,躬身道:“小的在。”
“今儿个是谁在陛下跟前伺候啊?”皇后沉声问道。
“是小的。”那内侍以为东窗事发,有些犹豫的回道。
皇后倏地转身,看向那内侍,打量了他一番才继续道:“今日本宫来看望过陛下,彼时陛下仍中气十足,心情大好。可是为何只是过了午膳之后,便心疾复发!”
那贴身内侍心下紧了紧,但仍假装镇定的道:“小的今日伺候陛下用过午膳之后,陛下便说乏了,要午憩,让奴婢们都出去。之后在外间当值的小的与另一位公公听到声响,便进来看到陛下神情痛苦的倒在地上”
皇后抬了抬手止住他的话,厉声道:“没有伺候好主子,还在推卸责任!”
那内侍被皇后这么一吼,心下一害怕便“扑通”一声跪下,磕头求饶。
在外头的众人,听到动静,纷纷看向内室,须臾才明白里头发生了何事。
武贵妃不由的紧张起来,生怕皇后把她安置在昭曦帝身边的人给处理了。而李贤妃也不由走近上官芸,拉住她的手,生怕吓坏了她的孙儿。
太子璋瑞素来以仁爱著称,对于宫人从不责骂惩罚。眼下他听到母后竟要将这人撵出宫去,不禁蹙起了眉走进内室劝阻道:“母后,此事也不全是宫人的错。再说,这些宫人跟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更何况,若是将他们撵出宫,他们何以为生?”太监若被撵出宫,又不能如正常男子那般娶妻生子。没有子嗣,他们将来该如何善终呢?
晋氏见是自己的儿子求情,又听其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若是此时她贸贸然将这些人送出宫去,要是昭曦帝醒了同她理论,那可就弄巧成拙了。于是她定了定神,沉了沉气道:“既然是太子为你们求情,那便留下吧!不过记住,若是再出现这种情况,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那内侍见度过了难关,暗地里松了口气,心下倒是感激起太子来了。不过很快,他便将这抛诸脑后。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刚刚太子的顾虑正是他的顾虑,他不可能一辈子留于宫中,自然得我自己的将来谋划谋划!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除夕啦!!
53
53、告实情,了心结 。。。
上官芸和瑾瑜一直在雍华宫待到了昭曦帝醒来才离去。昭曦帝在晚膳时分渐渐醒转,醒来也一直很虚弱。经过太医诊治,昭曦帝开始清醒过来,皇后问过他的意思后便命众人各自回宫了:“今日已晚,大家先回去吧!”
贤妃见天色已晚,便对欲离宫的瑾瑜道:“天色已晚,你们还是住一晚再走吧!”
瑾瑜想了想,也是,今夜父皇刚刚醒,在宫里住一晚明日再过来请安也是好的。于是他便点点头,道:“也好,芸儿也不适合来回赶。”
到了蕴华宫,贤妃便拉着上官芸询问道:“最近怎么样?”
上官芸稍稍有些羞赧,但还是答道:“挺不错的,就是时常犯困!”上官芸自怀孕以来,就一直觉得不够睡,不过倒是没有一般孕妇的孕吐。
“这是正常的。我怀瑾瑜的时候每日必须睡上八个时辰呢!”贤妃笑着说,话语间虽有些夸张,但也是为了让上官芸宽心。
这份心意,上官芸不会不知道,便也应承着笑了。
次日一早,贤妃便带着瑾瑜和上官芸来给昭曦帝请安。到雍华宫的时候,内侍说昭曦帝还在睡,请他们回去。
瑾瑜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奇 怪{炫;书;网},平日就算父皇还在休息,也会是命他们暂候,可是这次怎么让他们回去呢?
正觉奇 怪{炫;书;网}的时候,太子璋瑞和长公主玳珂也来了。玳珂抢在璋瑞前说话,问道:“父皇今日如何?”
“陛下还未起身,请公主和太子先行回宫听候传召。”那内侍操着公鸭桑的声音回道。
见碰了个软钉子,玳珂有些生气,道:“那本公主等着就是!”反正她今日一定要见到父皇。
内侍也拿这么几个尊贵人没什么办法,只得退回了宫内。
璋瑞与瑾瑜面面相觑,只觉事有蹊跷,正欲回禀皇后晋氏时,正巧,凤驾便到了。
晋氏从凤撵上下来,看到众人皆站于殿外,蹙眉道:“怎的站于此?”
贤妃上前解释道:“皇上还未起身,内侍让我等先行回去,等候传召。”
“哦?”这可不像是昭曦帝的行事作风啊,晋氏当机立断,一迈脚便跨入殿内。倒是守在仪元殿的内侍上前阻止,道:“皇后娘娘,陛下还未起身。”
“哼!是么?”
“是!陛下昨夜吩咐,今日不见任何人,还望娘娘见谅!”内侍跪在地上,乞求皇后。
可皇后却视若无睹,不顾其阻拦,径自往内室走去。可谁知,她走进龙床一看,昭曦帝竟真的闭着眼还睡着。皇后不禁一阵惊慌,强自镇定的道:“昨夜皇上真的下了谕旨?”
“小的不敢造次。”那内侍见皇后的态度有些松动,忙顺势道。
皇后再次看了看那龙床上的身影,而后才慢慢的走出了仪元殿。她沉了沉气,对众人道:“都回吧!”
玳珂见母后如此,只当她已见过父皇,便不疑有他。众人送走皇后后,才纷纷各自回宫。
“玳珂,你是要留于宫内还是随我们回滕王府?”
玳珂看了一眼大殿,沉吟道:“我还是留在宫里吧。”
上官芸颌首,这个时候的确应该留在宫里为好。
“大哥,宫中若有何事,尽管着小韩通知我。”瑾瑜拍了拍璋瑞的肩,说道。
“我知道。”璋瑞报以微笑,如今不管如何,至少瑾瑜是站在他这边的。
待众人离去后,一直躲在角落里的一个人影显现。趁着无人之际,她竟十分快速的走进了殿里。
回到滕王府,上官芸便先回了宿痕轩。她刚在寝居坐下,还未喝上一口茶,梦柯便猛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上官芸蹙起了黛眉,不解的问道:“梦柯,你这是做什么?”
梦柯抬起头,欲言又止。昨夜她想了一整个晚上才做出了这个决定,可是现在她一旦说了,便就此割断了她与王妃的主仆之情了。
“到底何事?”上官芸话音刚落,瑾瑜便掀帘子走进屋内。他第一眼便看到梦柯跪在上官芸面前,便问:“怎的?丫鬟犯错了?”
上官芸看向瑾瑜,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怎么问她,她都不说。”
这时,梦柯咬了咬牙抬起头,道:“趁着王爷主子也在,奴婢今天就把实情说了吧。”说着,她便从腰间拿出那小药包和那个镯子。
瑾瑜接过,看了看不明所以的问:“这是什么?”
上官芸也不明白,便欲接过那药包闻一闻时,却被梦柯阻止:“王妃别碰!”
闻言,上官芸猛的收回手,看向她问:“为何?”
梦柯低下了头,将之前武敏佑交待给她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语毕,瑾瑜便“滕”的站了起来,怒道:“好大的胆子!真是蛇蝎妇人,竟欲加害本王的子嗣!”
上官芸怔怔的看着梦柯呈上来的那药包和手镯,半晌才问道:“你家中缺钱?”
梦柯一怔,愣愣的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为何不与我说?”上官芸对于梦柯有些失望。
“我”梦柯说不出话来,愧疚的咬了咬嘴唇。
瑾瑜见上官芸的神色,知其内心是既伤心又失望。试想,被一个自己信任的人出卖,该做何反应,即使那人及时的收手。于是,他便扯开话题道:“芸儿,此事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王爷打算如何做?”上官芸平静的问道。
瑾瑜握紧了她的柔夷,道:“将这些证据,还有她的证词交予宗正,由宗正决断!”宗正是掌管皇族事务的,此事交予宗正再合适不过了。
“此事终究是家务事。若是传出去,外人只会说王爷治家不严。再者,若是贸贸然的将此所谓的证据交予宗正,到时候对质之时,她大可把罪名脱得一干二净。”
“那你说,该怎么办?”瑾瑜听其这么说,便知是有什么法子了。
上官芸不答,径自起身,从首饰盒里拿出一串珍珠交给梦柯,道:“这你拿去。权当是我赏给你的。你这样子,我是断不会再留你的。今后,你只需过你的日子,其他的事,我亦不会再来劳烦你。”
梦柯听到上官芸这么说,便知已无转圜的余地,当下便泣不成声,死也不肯接过那珍珠:“王妃,当初是我财迷了心窍才会接了。您对我有再造之恩,奴婢这辈子都无以为报。这,还请王妃收回去,奴婢是不会要的!”
“你不是缺银两么?我也并不是就此撵你出去,只是给条路你走。从此,只当我们未曾见过。这珍珠,我说了,赏给你,算是我们主仆一场吧!”
话说至此,瑾瑜也知没什么好说下去的了,忙道:“既然王妃已开了口,你便拿着走了吧。”
梦柯抬手抹了抹泪,朝上官芸磕了三个头便离去了。
良久,上官芸才再次出声道:“你刚刚不是问我打算怎么做么?”
“是啊。”
“做戏。”上官芸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她就要做场戏给武敏佑看看,让她误以为计谋得逞。她与武敏佑“识得”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她的脾性也摸了个大概。以其的性子,她一定会露出马脚,到时她再引她上钩,不怕她不承认!
瑾瑜细细想了想,也明白了上官芸的意思。不知怎的,他心内却是充满了歉疚。自她嫁给他,便每日都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不仅是这朝堂,这宫禁,就连府内也无一刻安宁。
上官芸不知瑾瑜在想什么,心内暗道,有关帝王家里的种种勾心斗角、阴险卑鄙的龌龊事情,她并不是不知道。可是如今事情却真的发生在她身上,所有的感觉顿时在瞬间变得鲜明了起来。不管怎样,武敏佑都是她与瑾瑜之间的心结。既然如此,她便借此机会,将此心结就此了结!
当夜,宿痕轩灯火通明。远在倦勤斋的武敏佑一看这动静,便知梦柯得手了。大概到了戌时,她再也坐不住,忙赶往宿痕轩去。
刚到,她便看到瑾瑜怒冲冲的摔帘走了出来,风带起帐幔上的流苏,颤颤怯怯,吓的她扑通跪倒。
瑾瑜一看是武敏佑,便想起她干的龌龊事,但还是忍住厌恶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武敏佑朝里头探头探脑,假装不在意的道:“我听见宿痕轩这里好似有些动静,以为出了事情呢!”
瑾瑜叹了口气,露出伤心的神色,道:“的确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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