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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上官芸浅浅一笑,说道:“王爷待我自是极好的。前几日进宫,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也待我友好亲善。”
云氏有些不相信,半晌不说话,待到了厅里,丫鬟上了茶,才又对上官芸说:“芸儿,那那位侧妃人又如何?”
上官芸抿了口茶,抬手用手绢轻拭了下嘴角才慢悠悠的答道:“母亲,您是想问,王爷宠我多些,还是宠侧妃多些吧?”
云氏点点头,叹了口气:“一入侯门深似海,这里头的人,那日子更是难熬。那位侧妃是武家人,听人说滕王宠的紧。芸儿,身为女人,就是要忍受这些。母亲是运气好,你父亲怜我,别说是一房妾室,就算是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可是我的芸儿却没有我这个做母亲的有福气。”说着,云氏便垂下泪来。
上官芸站起身,宽慰云氏道:“母亲,女儿身为上官家的人,若连这些都忍受不了,又怎配得上父亲一生的威名呢?”
云氏点点头,擦了擦泪,又看向梦桃和梦橘,问道:“梦桃梦橘,往后小姐若是在王府有个什么不痛快不顺心的,记着在旁边劝慰着些。要实在不行,就回来报我,横竖还有芸儿的外公和舅舅在呢!”
梦桃和梦橘听了,自是应承。
母女俩说了一会子话,又去给上官源上了香。
到了午时,到用午膳的光景,便有丫鬟仆妇来请。在偏厅吃饭至一半,云氏又想起什么似地嘱咐道:“对了芸儿,你刚刚说前些日子进宫见到了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
“是啊。”上官芸不解母亲好端端的怎提起这话来。
“芸儿,娘在这里提醒你一句。皇后娘娘是六宫之首,自然是要尊敬的。不过这贤妃娘娘才是你正经婆婆,往后你自己也要留个心。说起贤妃娘娘,年轻的时候时常与我还有你舅舅切磋诗文。只是后来她一进宫,你舅舅一外放,我们三人便渐渐没了来往。”
上官芸点点头,应了一句。但是心中却道,原来贤妃与母亲、舅舅是旧识,只是当日怎的不提。
用过午膳,上官芸辞了母亲,一个人往自己未出嫁时的闺房处行去。行至竹筠坞,看着园子里的光景,她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时常抱着她,给她讲三国里的故事,教她下棋,教她读兵书。只是这一切,以后都不能够了。
她想着这些,信步走进闺房,细细的看着房间里的摆设。这摆设与她出嫁前是一模一样的,而且很干净,想必是母亲派人日日打扫的。自她出嫁后,府中就只剩下母亲一个人独守,家中一切都要她亲自操持,劳累自不必说,而且还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不过幸好,虽秦故封了将军后搬了府,但是时常还是会回来看一看,倒是让她放了不少的心。
上官芸走到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兵书,随意的翻起来。这本兵书是父亲生前最爱惜的,可惜他还没完完全全的给她讲一遍。她慢悠悠的在贵妃榻上躺下,背对着窗户,借着光细细的读起来。外头的风借着开着的窗户吹进来,把青帐幔吹了起来,飘飘荡荡的轻拂在上官芸的背上。
瑾瑜站在上官芸的闺房外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他一大早就起身上朝,换裳的时候记起今日是她回门的日子,便吩咐了丫鬟去告诉上官芸一声,且等他上完朝回来一同去。可谁知他紧赶慢赶的回到王府,脚还没跨进府门,看门的侍卫便说王妃已经启程了。
他还没来得及细问便又重新钻进车撵往上官府赶过来。他到了上官府,见过上官夫人之后,便往竹筠坞来。刚走进这个园子,第一个感觉便是静。林荫两道旁栽着竹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色,给人以幽静之感。
他走进主室,轻推开门,便看到了那副情景。当下,他瞬间便觉得仿佛看见了天仙,而这个仙子正半眯着眼,一手握着一本书。皓腕上一只青玉镯子通透非 常(炫…书…网),瑾瑜认得这个镯子,是皇后娘娘的心爱之物。
上官芸本就是浅眠,睡得不深,听到门轻推开的吱呀声,便转过头来。她本以为是梦桃,正想问她何事,睁眼看到的却是瑾瑜,心中惊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她缓缓起身,开口道:“王爷怎会来?”
瑾瑜走近,淡淡中又带着理所当然的道:“今日是你三朝回门,我自然也是要来的。我本已吩咐下去,待我上朝后,与你一同回门,王妃何故自己先行?”
上官芸一听,奇道:“并未有人来向我通告。”
瑾瑜听闻她这样一说,心底自然也已经明白,定是华穆居的下人奉了武敏佑的命令,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自作主张。
上官芸看到瑾瑜沉着脸,心下细细一想,明白早上发生的事和这桩事定是同一人所为。今早那马车她已经命人驾回王府,想必那人看到后也会明白她的用意。此时此刻,滕王只沉着脸不出声,也就意味着他并不想将此事闹大。
果然,瑾瑜沉默了一会便开口道:“想必是下头的人一时忙乱,忘了,还望王妃莫怪。”
上官芸牵了牵嘴角,道:“只是小事一桩罢了。”但是她心下却有些失望,滕王如此说未免也太小看她上官芸了。此事是何人所为,她一清二楚,只不过本着家和万事兴,不想撕破脸罢了。而且,她本就不想去趟这种争风吃醋的浑水,她只希望能够相敬如宾便好。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此次就只给她一个警告吧。
瑾瑜见上官芸如此回答,心底更加觉得对不住她,便转换了语调道:“对了,我给岳母带了礼物。不如,王妃同本王一同前去?”
上官芸听了,看了一眼瑾瑜,点点头道:“王爷请随我来。”
瑾瑜跟着上官芸从竹筠坞绕过水榭,一路行来,入眼处几乎都是绿莹莹的翠竹。但是来到将军府中的正院时,那翠竹却又突然的消失不见,唯独一株株寒梅屹立雪中,阵阵淡雅清香扑鼻而来。
上官芸转身看瑾瑜,见他盯着院中的梅花,便解释道:“此处的寒梅皆是我父亲为我母亲亲手栽种的。我母亲的闺名是一个‘梅’字。”
瑾瑜这才明白,素闻上官将军尤为爱妻,没想到真是这样。他转念又想起刚刚的翠竹,便开口道:“那刚刚的竹子”
“那些竹子有些是我同梦橘梦桃一起种的,也有些是我义兄种的。他偶尔也会回府来小住几日。”
说话间,两人来到云梅的房间。此时正逢云梅睡过午觉起床,听丫鬟说滕王和芸儿来了,便赶忙起身洗漱。匆忙穿戴后,吩咐人开门将两人迎进来。
瑾瑜进屋,见了云梅当下便作了个揖,嘴中道:“小婿来迟,望岳母海涵。”站直身后,又接过随从手中的礼物,说道:“这是小婿准备的礼物,不成敬意。”
云梅慌忙扶起瑾瑜,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只见面前的男子器宇轩昂,英伟不凡。又看了一眼站在瑾瑜身旁的芸儿,真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心下欢喜,忙传了些小点心予瑾瑜吃。
瑾瑜恭敬的坐下,又道:“岳母大人,这礼盒中是一株千年灵芝,是小婿前年参加皇室狩猎的时候偶然间在一处山崖得的,还望岳母满意。”
云梅又怎会不满意,笑着对瑾瑜说:“满意满意,我很满意。”早上看到上官芸一个人回门,她心下还在担心,甚至还有些怪怨瑾瑜。可现在看他这么有心,还特地下了朝就赶过来,足以看出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心里也渐渐的放心了。
上官芸看着母亲脸上的笑容,不禁发怔,自从父亲过身之后,已有多久没见如此开心的笑了。她再看了眼瑾瑜,看他如沐春风的表情,心里居然就这么升起了一股感激之情。可是在感激之余,却又让她觉得有些看不透。他行事间不是一直是偏向武敏佑,抑或说是二皇子派的么,可是今天他却又把道理做足,这着实让她费解,究竟其用意在哪?
瑾瑜与云梅说了会话,忽然觉得上官芸没声了,便转头去看她,只见她微皱着眉,好似有什么费解的事正困扰着她。他便这么看着她,不知不觉盯着她良久。
云梅看上官芸和瑾瑜这副样子,只当他们俩是鹣鲽情深,羞于表达,便含笑的清了清嗓子,道:“对了,姑爷,说起来,贤妃娘娘与我还算是闺中好友,这么多年未见,不知她好不好?”
瑾瑜听闻云梅问起母亲,微笑着道:“母妃很好,前几日小婿进宫,还曾听闻母妃说起岳母大人。以后岳母大人若是得了空,便随王妃一同进蕴华宫看望母妃。”
“甚好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人物:
7
7、右相子,武进桓 。。。
◆昭曦十七年三月十三,武进桓入宫觐见,上心甚慰,赏。◇◆
三人又说了会话,用了些点心,瑾瑜和上官芸才告辞回府。回府的时候,上官芸自然是同瑾瑜共乘一撵。上马车前,梦橘本想提醒上官芸那马车的事,但是却被上官芸一个眼神制止。
梦桃看了一眼上官芸,明白了刚刚那个眼神的意思,便让上官芸先行一步。
瑾瑜看梦桃不跟他们一起走,便问:“梦桃怎的不走?”
“哦,王爷忘了,妾来时也有车撵随行。梦桃是去车夫让他先行赶回府。”只是这个府是云府而非王府,之前马车的事,她并不想让瑾瑜知道。
瑾瑜一听,觉得也挺有道理,便不再多问,转而掀开了云梅吩咐他们带走的几盒点心。他拣了一块状似菊花的点心,咬了一口道:“这点心可比王府里的好吃多了。”刚刚在上官府,他是真的感到了有家的温馨。
上官芸回过神,看滕王居然像个小孩子似地,眼睛发光的看着盒子里的糕点,觉得有些好笑:“若王爷喜 欢'炫。书。网',这些就全留给王爷好了。”
瑾瑜一听,高兴的道:“当真?”
“自是当真。”
“那你呢?”
“妾若想吃,自会有人做。”
有人做?瑾瑜忽而想起昨夜那碗小米粥,想必是梦桃和梦橘做的吧。倏地,他竟觉得有些羡慕上官芸,倒不是她有这么好的口福,而是羡慕她的身边还有这两个衷心的伙伴,而他的身边,却只有争权夺势的漩涡。思及此,他全然没了刚刚在上官府的好心情。
上官芸本就不是多话之人,见瑾瑜不再出声,也就闭起了眼。一路上,两人无话。
两人回到滕王府,刚刚下得马车,武敏佑便迎上来道:“恭迎王爷回府。”说话间眼神总是瞄向上官芸。
上官芸只作未看见,眼观鼻鼻观心的跟在瑾瑜身后。
瑾瑜点点头,道了句“侧妃有心”便越过武敏佑,也不管身后的上官芸径自往前走去。
武敏佑站在上官芸前侧,眼角余光偷偷的看了看上官芸,却没想到对方根本就没看她。原本早先时候她看到那辆马车被赶回来,心里还在阵阵的发慌,生怕上官芸怀疑自己,可是现在看来并非这么回事。就连瑾瑜也未表现出对她不满的样子,这么一想,她也渐渐放松胆大了起来。
上官芸眼见武敏佑站在一旁默然不语,便道:“不知侧妃还有何事,如无其他事,还请回院歇息吧。”
武敏佑听了,抬起头瞥了上官芸一眼,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梦橘看了,只想把脏话冲口而出,好在有姐姐拦着她,不然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武敏佑回了院子,内心始终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就连下人传膳也不去了,直直的睡到了第二天的大天光。
早上起身洗漱出得房间,她居然看到瑾瑜正坐在小厅里头!她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好,上官芸一定是把昨日之事告诉王爷了。正紧张不安的时候,滕王却说:“你起身了,正好,右相府下了拜帖,邀你我去赴宴。
“赴宴?”原来是这件事,可是为了什么要去赴宴呢?
“听说,你哥哥回来了。”
“妾知晓了。”武敏佑一听是兄长回来,这才想起前几日父亲信中曾提过,她转而又问瑾瑜:“对了王爷,不知妾该备些什么礼好呢?”
“这些事,你就自己拿主意吧。”说完,就把拜帖放下,出府上朝去了。
瑾瑜下了朝,便匆匆赶回王府换衣服。走到陶然居的时候,发现武敏佑已经穿戴整齐在那候着了。她一见瑾瑜,便含笑走过去,欲伸手帮忙褪下朝服,可是却被瑾瑜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瑾瑜走至屏风后面,快速的换了常服,施施然走出来后,却不见武敏佑反而看到了上官芸。
“王妃来此有何事?”
“妾身来道谢。”
“道谢?向本王?”
“是。今日多谢王爷纡尊降贵,令家母一展笑颜。真的多谢。”上官芸回到宿痕轩后,又忆起了刚刚母亲的微笑,这久违的微笑,是瑾瑜的功劳。她想了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