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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正常?还有比这个更不正常的吗?
还有你,舒玄。信上说我的属下一直见到的“墨笔”原来是你,那么真正的墨笔哪去了?
你们之间又有什么秘密?
这些我迟早都要挖出来。那个时候,再来好好清算清算!
第3卷 第120节:第一百二十章真的是“她”
》
太子洛丝毫不觉得他的“关心”有何不妥。
“墨笔是我太子府的人!”
因此,直到进了相国府的大门,太子洛的脸色还是有些盖不住的阴沉。
石相国在门口迎接,老远看见车辇就朗声笑着:“老夫恭迎太子大驾!”
出乎意料的是,这完全是个家宴。
上位自然是太子的。他环视一周,举手示意,旁边的人才坐下。
除了石相国,其余人都是一副或谄媚或拘谨的模样。
石相国举杯:“冒昧请殿下过府一叙,略备薄酒,不成敬意。老夫先干为敬。”
太子洛也客气的一饮而尽。
石相国乃文官出身,但笑起来偏偏有武将的粗犷。说明此人说话做事粗中有细,急处从宽。
“这是老夫二子,二儿媳乃王太傅之女。还有,嗯?沁蓉呢?”石相国忽略石向林带来的其他女眷,直接问起沁蓉。
“呵呵呵,小女在后面马上就来。”二夫人插一句嘴。
石向林立马呵斥道:“多嘴!”
石相国瞟一眼不争气的儿子,鼻子里冷哼一声。
家中儿子众多,多数子女还太幼。若不是沁蓉有点出息,谁会想到把这个废材招来帝都。
说了让他只带儿媳和沁蓉,他倒好,举家出游来了!尽办些蠢事!
颇有些惭意地看向太子洛:“让殿下笑话了。”
太子洛不介意地优雅微笑:“哪里哪里。来,相国公,我们继续。”众人开始动箸。
“拜见太子殿下。拜见爷爷,父亲,大娘,娘,三娘、四娘。”一连串的称呼说完之后,沁蓉缓缓抬起她用心装扮过的脸颊。
芙蓉花开,丰姿冶丽。沁兰说得对,沁蓉的确拥有让男人心神颠倒的美艳。
“沁蓉来了。快替殿下斟酒。”
沁蓉听遵,莲步上前,纤手把盏,壶口一缕清酒轻轻划入酒盏,碰溅出丝丝清香。
她坐的位置又布置得极讲究。太子在上口,石相国和沁蓉在下侧一点。为缩短距离,两只条案成穴字形。沁蓉倒酒时稍稍歪过去点身子,与太子洛的距离就无间了。
她在颈上扑了香粉,指甲用香油细细揉过,就连点眉的青黛,穿的衣服,别着的帕子都是用香熏过的。
细腻的味道流转缠绕太子洛周遭。
秋波微转,人面桃花。任何男人都难以拒绝女子双手奉上的倾心。
“太子请。”柔柔细语,娇美佳人。石沁蓉手捧酒盏,在太子洛盈盈笑意下略低头去,颊边飞红,艳煞旁人。
太子洛接过酒盏,眼角留意石相国表情。
如果此女能帮他得到老狐狸的保荐,那么收了她也不失一件好事。
“好。”半眯双目,留一丝朦胧让沁蓉暗自欣喜。
他举杯欲饮,目光投注在下面一干家眷身上。
突然,他住了手上动作。
怎么会?她不可能在这里。
细细一瞧,原来是个风姿卓越的夫人。看着眼熟得很。
“殿下,你怎么了?”沁蓉关切问,顺着视线望去崔红香那边。心里不知怎么哐哐哐紧锣密鼓敲起来。似乎有什么事又超出了她的预计。
太子洛回过神,带安抚意味道:“没什么。”
他一口干了酒,接着与石相国闲话家常,热切得仿佛一家人。
余下一切,才真像场体面的家宴。
石相国酒量不是一般的好。石向林喝瘫了,太子洛微醺,他却脚步稳健,一直把太子洛送上轿辇,再恭敬告别。
“相国。”等在书房的沁蓉一见他进门便开口:“我总觉得太子今晚不太对劲。”
石相国大手一挥:“只要他应允纳你为妃,就算有什么不对劲又能怎样?”
“可是。。。。。。”沁蓉不安。
“没什么可是!女人就是麻烦!”石相国不耐烦了。“不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浪费精神。进了太子府,想想怎么得宠才是正经。我下功夫不是为了培养一个优柔寡断的废物。”
他在椅上坐稳,眼抬也未抬:“你出去吧。别忘了我说的话。”
沁蓉尽管气结但也不敢反驳,只得央央退去。
出了书房,越走越想越不踏实。
太子在宴上一看见三娘脸就变了,这说明什么?难道是!
她狠狠地要紧牙关。如果真是这样,不除你这个心头大患,我永无安枕之日!
第3卷 第121节:第一百二十一章小本大利
》
太子通身酒气,闭着眼被随从扶出相国府大门。
人一落轿,一双如墨点漆目在黑暗中煜煜生辉。
当晚,一骑轻尘向望郡疾驰。
此时,距沁兰二人回到望郡已经五日了。
小姐在寺里,心琪和霁月终于可以不用天天大眼对小眼唱空城计。
偷得几日空,沁兰白天与她们饮茶、锻炼,时不时找井空对弈几盘。晚上就去沁园看看舒玄,偶尔还会顺便处理处理与冯二爷的生意。
就是这偶尔,让她听到了不亚于晴空霹雳的消息。
“令堂连同老爷和其他几位夫人几日前已经出发去帝都了。据说是为了沁蓉的亲事,要拜见太子爷呢。怎么你不知?”冯二爷的八字小胡似乎也会讲话一般,一翘一翘,得意极了。
沁兰恶狠狠的一拍桌子:“我看是有人不想我知道。”怪不得九顺说管家要他回府帮忙两天。
“惊喜吧?”冯二爷托腮作期待状。
沁兰情不自禁把手里的茶碗捏得咔咔直响。
“惊是有了,喜没看着。”咔咔咔,茶碗里可是开水啊。
冯二爷脸上堆笑,身子却离桌子老远。他深信,她真敢做!
看架势,只要沁兰一有动作,他立马拔腿就跑,连方向都想好了。
问题是,沁兰没有下一步动作。
真的,她咔咔咔让茶碗盖响了好几分钟!并且过程中一直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瞅着对方。
“那怎么才能让你看见喜?”说完冯二爷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好说。”沁兰端起晾凉的茶一口喝了个底朝天,“听说二爷最近赚了一大笔。那您是不是该给我涨涨福利了?”
“多少?”
沁兰竖起三个指头。
“三百?”冯二爷满怀侥幸。
“嘁!三百,说出来你信?”她像是这么良善的人?
“其实,”冯二爷一本正经苦巴着脸,“你不知道,我这是小本生意,最近又不太景气。。。。。。”
沁兰一个白眼差点没翻进脑壳里。
“有客户反映茶味寡淡。。。。。。”依旧可怜兮兮。
“那简单,让他们把花按比例合泡或和着茶叶泡就好了。回头我写张单子给你。”
“那敢情好!”
右手一伸。“五千两!”
“。。。。。。你去抢好了!”
“那随便你。”她不急,一点不急。
“两千!”
“四千五!”
“三千!”
“四千!”
“三千五!”
“五千!”
“好吧,四千!”冯二爷吓坏了,赶忙拍桌定价。“我让管家取银票去。”
“慢着。”
沁兰走到桌案旁,取出纸笔,蘸墨,嘴里念念有词。
“每月乘以十二,一共五年,四千再加老狐狸的。。。。。。好了。”她满意一笑。几年的收成还是相当可观的。
“这么多可以占到投资成本多少?”
尽管对“投资”的含义似懂非懂,冯二爷迅速概算了下:“大概一两成。”这还是保守数字。
“哼,这还叫小本生意。”沁兰撇嘴。“这些全数投进生意里,从今儿起我就是股东了。月薪加分红,我要这个数。以后每月该我的银子全部算入投资,其余请你按时帮我存进这个钱庄。”说着又写下钱庄名号,推到他面前。
连环珠似的一片炮轰,还亏得冯二爷有一副精明脑子能转过弯。
哦,感情这丫头想投小钱赚大。她是怎么想到的?
心里想着,嘴上也脱口而出。“这个办法你是怎么想到的?”越想越妙。
她投的银子有限,但利益不断。如果发展下去,不仅赚得更多,生意里的份额也越占越大。份额大了,获得的那份自然跟着涨。
他突然意识到,这种方法如果推行出去,那世上将会凭空出现多少新贵,又有多少深根富贾受到冲击。
这个丫头几年来做出的一切,无论哪点都足以撼动一方经济命脉。他是不是该庆幸,她选择合作的是自己。
“你猜。”沁兰俏皮得丢下两个字就准备结束谈话。
冯二爷压下心头震骇,背对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回头我立个合约与你。”
“多谢!”沁兰真心道谢。若不是他有意放水,投资这样的大事怎会让她轻易钻到空子。
晚上的饭桌,沁兰与舒玄交流了石府众人去拜见太子的事。
舒玄直觉心口被什么东西重重一擂,脑子立刻不做主了。
对面沁兰挑几粒米放进嘴里,目光沉沉。
“恐怕太子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第3卷 第122节:第一百二十二章 急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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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掉伪装这种事,想想都会慎得慌。
有些生物生来就需要保护色。
回寺院路上沁兰又独自在阴暗潮湿的地道待了许久,直到里面空气不再新鲜才上去。
一丝凉风灌进鼻腔时,沁兰终于放弃。
现在任何猜测想法都是无用功。
唯有等了。
等待也可以是种姿态。坐以待毙是沁兰最不喜的一种。
沁兰去了沁园,但舒玄不在。
想去找井空,但他恰逢其时的闭关了。而且守关的小和尚还婉转地传达了擅闯的严重性。
心琪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霁月又叽叽喳喳个不停。沁兰便打发二人待在厢房休息。
于是乎,万般聊赖,沁兰只好坐等太子洛的人来。
一等便是一个下午。
从清明坐到恍惚,从无畏等到悲伤。
让她甩之不去的是深深的无力。
晃眼十一年,自己在小小的圈子里作乱五年。
从记事开始,身边人像从四面八方赶来聚在一起,然后紧紧团住。
看似是自己在保护他们,其实他们何尝不在守着自己。
这些人里,最亲近的除了娘就是舒玄。
那可能是最悄无声息的一段时间藤蔓。等她发现,在一起的熟悉就像每天呼入的空气一样,触手可及了。
最玄的时候,只要她两手一伸,他就知道往她手里递什么东西。
说她傻?不。她只是习惯装傻。
而且装傻能避免很多不想面对状况。
承认,就算朋友之间也是会贪婪的。
有了交流就希望对方知无不言,有了坦诚就希望倾囊相授,有了给予就希望彼此无间。
回来后她曾以为再这么相处会很难。谁知道,放下,其实很容易。
是她无意间把太多寄托给了舒玄,虚空勾画了一个不可见的世界。
所以,骄傲如他,才会左右为难,放低姿态,一直落寞。
而自己,一天飞不出这个牢笼,一天都在作茧自缚。
反噬的后果不消多久就活生生摆在眼前。
来了。
外面一阵急促脚步。来人声如洪钟。
“太子有令,传石向林三女石沁兰进京。”
“现在么?大人不妨用了晚膳再走。”
沁兰起身淡淡说道。越向门口走越能清晰嗅到一股灰尘的腥气。
“多谢。赶路要紧。”站姿到说话都是不卑不亢、彬彬有礼,实在不像个小角色。
“那喝杯茶。”
“这个。。。。。。好吧。”
听到说话声从房里奔将出来的霁月破天荒没有叫嚷。她惊惧地望向沁兰,得到首肯后进屋倒了杯茶捧出去。
“不知太子殿下招沁兰进京有何要事?”沁兰从容打听。
“呃,太子爷只交代接小姐去,其余一概没说。”
沁兰笑了,她家人现在就在帝都,太子洛连这最简单的借口都不用,说明什么?
霁月闷不作声地出去,估摸着是去告诉心琪了。
空茶杯递进来,接过去的是沁兰。她连衣服都没换,直接顶着墨笔的形象。
外面的人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