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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
沁兰笑了,交握双手,一脸无所谓:“事情闹大与我有没有好处,我是不知道。但对你们么。。。。。。”
她神定气闲瞧着毓侧妃,她不信,今日之事跟她全然没有关系。
“今日只怕太子又是不在家吧?”
底下一句凑近了毓侧妃的耳朵:“永远不要因为得不到就自以为是去踩别人的痛处。第一、你要的我未必想要。第二、有些人天生记仇。”
她歪头观察毓侧妃的表情,笑容让他人看着意味不明。
乔侧妃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表情阴晦。
毓侧妃则客套而避嫌地回道:“看来今日之事让崔小姐对我们颇有误会。若你出嫁后有机会再见,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
标准的社交礼仪,就差握手言和了。
沁兰一摆袖:“如此。。。。。。不送!”
乔侧妃临行前一个回视让沁兰印象深刻,唉,跟这样的人接下梁子,真心不舒坦。
地上的嬷嬷被人抬了去,一路叽哇乱叫。
待人走光了,却惊讶地发现门后还拘谨立着个衣着素朴的嬷嬷。
毓侧妃的声音从去处传来:“这是宫里下令拨给你出嫁前的训导嬷嬷,好好用着。要退,就退给宫里去吧。”
沁兰无趣地打量着嬷嬷,后者状似胆小地低着头。
一翻白眼,沁兰躺在软榻上,不想说话,脑子里一团浆糊,不断转圈的只有“出嫁”二字。
没天理的!这是自己第二次被出嫁了,而且还是在不知道出嫁对象的前提下!
该死的皇权,万恶的强制婚姻!
第4卷 第194节:第一百九十四章二进宫
》
“小姐,您的头发真好。黑亮得跟缎子一样,老婆子我可没见过比您更美的长发。。。。。。”
那个被留下的嬷嬷,姓李。在府里算是个下等奴才。
她最擅长的事不是变着法子梳出各式各样的发髻让沁兰留下自己,而是她自顾自絮絮叨叨的本事足以让所有人望其项背。
瞧,就算芝麻大的小事,都能让她说上半天。
镜子里的霁月在一边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这个李嬷嬷的功力,比自己可强多了。
眼见着今早刚洗的头发被她一遍一遍地折腾出了油,沁兰对镜托腮,索性不去看。哪怕她再来哭哭啼啼这一套,也休想让自己顶着这一头繁重的发辫出去。
不就是梳妆打扮嘛,又不是卖首饰。经她手一弄,怎么就成暴发户嘴脸了,恨不得连桌上两只古董花瓶都给她安上才好。
“我看这么着就行了,我天天待在院里,弄成这样给谁看。”又半个时辰后,沁兰彻底黑脸了。
“不妥不妥,一定要的,不然待会怎么去见那远道而来的。。。。。。”话说一半,李嬷嬷猛然顿住,尴尬地朝沁兰笑笑。
“见谁?”
她把头连同发间唯一一根簪子拨浪鼓一样甩得叮咚作响。
“你说不说?”沁兰抬手开始一根一根拔去发髻上的首饰。
她还是不肯。
“不说是吧?”
她是怎么弄得,上了浆糊吗?发辫怎么这么难解!
“我的好主子,您别拆了,我说,说还不行吗!”李嬷嬷终于求饶,对沁兰的脾气,她从其他奴才口里也听说了。
标准的倔脾气,说一不二。
沁兰这才停下动作,散着发辫,好整似暇。
“说吧。我听着呢。”
李嬷嬷苦着脸,双肩耷拉,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请下轿。”
伴随宫里内侍尖细的嗓音,一直柔白纤手伸出轿外。旁边嬷嬷将人搀住,缓缓带出轿子。
天墒皇宫钟灵毓秀,雅致低调,不像承月帝都的浑然大气与桀骜不驯。
雪白香花,风动自有花香来。
又有一旁莲池的水汽及如荫古树的遮蔽,益发清凉沉静。
纤手主人一身银朱红绫裙,更衬得娇小的身量如一抹绯红的云霞,灿然生光。
她迈着碎步跟着内侍,身边只有一个嬷嬷和一位随从打扮的少年。
她脊背僵直,很是拘束,行走时还不时交握双手,端着身架。
走慢了,嬷嬷拉她快点;走快了,头上步摇叮咚作响,显得放荡不知礼,又惹得嬷嬷眼神提醒。
前面渐渐显出高翘的金黄色殿角,含珠盘着的龙纹尽显主人身份。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两个大字“昭乾”,笔精墨妙、丰厚雍容。
带路的内侍通传得允后让他们进去。
女子微微侧身,身后少年冲她几不可察地一点头,一行人举步上阶。
第4卷 第195节:第一百九十五章昭兰公主
》
“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一见倾城,再见倾国。”
几乎刚踏上台阶,一个男声随之响起,声音带着远疆的韵味,却能把诗词诵得一股子天墒腔调。
待人在殿前站定,两拨人分别神情一动。
从女子这边看去,对面男人有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棕黑的眼珠。
他身上带风,是戈壁滩上劲野的辣风。
而男子下一刻则噙着不羁的笑斜挑起嘴角,这个浓妆女人实在让他惊讶。
久闻天墒太子府上姬妾成群,个个天姿国色。
今日一见,怕是言过其实。
倒是身后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清澈眸子流转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英气中透着一丝秀美,光采照人。
于是,他朝少年抬了抬下巴,少年则轻飘飘递上一抹轻笑,惹得男子一愣。
“民女崔岚,拜见皇上。”女子盈盈跪拜,吸引去了在场人的注意。
而她稍显生涩的动作引得有心者留神,暗自多打量几番。
“下面跪着的可是夷岭崔氏女?”内侍的声音大多相似,听起来像指甲盖抠着玻璃,刺耳声响突兀地划过大殿钻进耳朵眼里。
“正是。”
“夷岭崔氏女接旨!”
女子弯着颈项,压得低低的头颅只看得到扎得满满的首饰。而她身后的少年倒听得格外入神。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夷岭崔氏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特封为昭兰公主,与边楚景王结成两国之好,永固边疆。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全国,咸使闻之。钦此!”
“谢皇上。”男子单手握拳放在胸口,弯身行作谢礼。
内侍念完下殿,目不斜视,步子极快,将明黄圣旨径直递到女子面前。
“昭兰公主,接旨谢恩吧。”
女子未动,似在犹豫。倒是身后的少年上前一步,抬起她的双手,掌心往上做了接旨的手势。
女子抬头看他,有些不可置信。
而少年似骄阳般灿然,在只有女子能看到角度狡黠挤眼。
“姐姐,接吧。这是天大的好事。”
“娴熟大方”、“温良敦厚”,他们都敢编成这样,还有什么好怕的。
圣旨入手,女子膀臂竟有些下沉。
这时,那男子身边有人担了东西上前。
打开一看,尽是奇珍异宝,即便是在如此金碧辉煌的大殿中,都不知晃了多少人眼。
一个着异族仆役装束的男子上前,谄笑道。
“景王以这一箱宝石作聘,还望公主笑纳。”
不知有意还是无心,说话人对着女子,余光瞄向少年,然后手掌强调似的在一个方向挥动两遍。
不知他人是否注意,不过少年的眼里似乎只有珠宝。
“姐,对着这么大箱珠宝你都不答应,就真傻了。”
这回,连皇帝都莞尔一笑,他阻止想要出口训斥的内侍,表示无伤大雅。
接下来,无非就是做做场面的嘘寒问暖。
皇帝刚认了个闺女,总要在场面上将慈父的角色发挥到位。
“朕允你时间安排好宫外事宜,明日进宫后,昭兰就待在宫中直至出嫁吧。”
女子一味点头,她的内向胆怯,偏偏与一脸浓到掉渣的妆容形成鲜明对比。
皇上在心里直摇头,这就是皇儿看中的女人。
出了殿,边楚一队人走在女子和少年身后,将他俩送出老远。
只要其中一人回头看,后面必然做出恭送的姿势,极尽讨好。
昭兰公主,其实是霁月,嘴里蚊子似的嘀嘀咕咕。“小姐,我可以说话了吧?现在怎么办?”
亏得她脸上被盖了三层厚粉,居然还能看得见一阵赤过一阵的红晕。
没有回答,到了他们之前下轿步行的城门,“少年”沁兰先让霁月进轿,自己则拽过马缰绳,踩着蹬脚旋身上马。
革履青马,旖旎如画。
她回头朝景王咧嘴:“未来姐夫,可否借您的几个随从一用?我们还有好些东西要搬呢。”
景王倒也爽快:“可以!”
这个所谓“小舅子”,虽说话不拘礼数,倒挺招人喜欢。
于是她亲点了四个,让他们在途中换着抬抬轿子。
其实皇上是派了人跟着的,可她为何还向景王要人呢?
街道边飘来一阵栗子的甜香,沁兰朝那四个随从里一指:“你!给爷买一包去!”
待那人满头微汗小跑回来,沁兰笑嘻嘻接过纸包,顺势盯着他的脸颊打量再三,说了一句。
“你这个面相还是蓄胡子好些。唔。。。。。。就八字胡吧。看着顺眼。”
第4卷 第196节:第一百九十六章执念
》
一双棕绿色厚底布鞋“噗噗”踩在一地姜黄落叶上。
一棵长得铺天盖地的榕树拿它硕大的树冠遮住了整个院子。
即便不似盛夏那般繁茂,依旧使得底下暗不透光。
“殿下?”听声音是皇家的内侍。他轻叩门环,小声询问。
“嗯。”
“南边来信了。”
里面没什么动静,但他却像得到应允一般。先是在门口仔细查看脚底,又退到台阶处蹭了蹭,这才提起长褂下摆,推门进去。
进门后更是小心翼翼。
摊了一地的书,或简或精,更有许多摞得老高,参差不齐。
“拿过来。”闻声,但不见人。
内侍暗暗叹了声气,别看太子平素脾气温和,可很多时候倔得很。
石三小姐刚去那会,除了进宫,他便在书堆里,谁叫也不搭理。
现在总算好些,只是把住的地方整个儿挪了过来。
房里设施一直保持石三小姐在时的模样,连书堆里的书都是看过后又一本一本按着次序叠起来的。
看在他们这些奴才眼里,就是让人心酸的执念。
谁说的,最是无情帝王家?
想着,在一圈书前停下。脚下不注意踩了一本,内侍将它捡起,撩起袖口细细擦拭,再轻轻放在最上方。
“嗯~~”婉转的语调表示否定。
书圈里席地而坐的不是太子洛是谁。
他头也不抬,手指数格子一样一一跳过,最后在一摞书上停顿。
内侍就按他指的,将手中书放在上面。然后将手探进怀中,掏出一支蜡封的竹管。
“殿下,信。”
“放着吧。出去。”说话时,太子洛双眼紧盯书本,对内侍的话显然心不在焉。
内侍也习惯了,将竹管放在最上排的书上,蹑手蹑脚绕过书堆走出去。
谁知,双手把门不及带上,就听里面哗啦啦一阵响动。
内侍急忙探身查看,不料太子洛已经在他面前。
只见他手指捏了半块巴掌大的纸片,两眼烁烁,一如以往。
“走,跟本太子进宫一趟!”
“可是,这书。。。。。。”屋里一片狼藉,怕是太子他刚刚冲出来忘了绕道?
“哪有空管它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说着,迈开长腿走出去。
“奴才斗胆,敢问殿下,什么是更重要的事?”内侍忙不迭跟在后面。
将他落下一段距离的太子洛闻言驻足,负手转身,难得浮笑的脸上流光溢彩。
“去天墒!”
第4卷 第197节:第一百九十七章得意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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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刚要跟着太子洛出门,道旁一个奴才探头探脑,冲他使了使颜色。
内侍悄悄落后一点,哑声询问:“什么事?”
奴才在他耳边耳语两句,内侍皱眉,不假思索地回道:“没见着要进宫吗?回来再说!”
奴才又要说什么,他不耐烦又不能表现太过火,只得应道:“知道了。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