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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在他耳边耳语两句,内侍皱眉,不假思索地回道:“没见着要进宫吗?回来再说!”
奴才又要说什么,他不耐烦又不能表现太过火,只得应道:“知道了。等我回来。”
说完,急急忙忙撵上去,刚好赶上太子洛回首一瞥。
得了回话的奴才往后一退,在道旁树边掩了身子,消失在树影里。
“奴才叩见庶妃娘娘。”因着府里只有这一个庶妃,所以奴才们都是不连姓称呼的。
“可见着了太子?”这个声音无波带寒,听着些许熟悉。
“回娘娘,太子急着进宫,未曾见到。”奴才有些担心,屡次受阻,主子怕又要发火了。于是连忙补充:“不过内侍大人说了,等他回来。”
“嗯。你先下去吧。”
听起来并无不悦,奴才心内大呼万幸,爬起来,退了出去。
被称作庶妃的女人将手轻轻左移,一条胳膊伸了过来,让她担着。
葱莹白玉的手上配着金内镶蓝宝的镯子,指上套玛瑙戒指。
光看这一处,很难想象一个庶妃能有如此高等的待遇。
由手及上,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只有眼睛还能依稀辨出女子曾经的聪慧淳朴。
她竟然是如意!
一个成色上等的玉镯子被小心递到如意面前。一旁的丫鬟谄媚道:“娘娘,这是西边绘仪阁的人送来的。”
如意稍稍看了一眼,神态很是嚣张得意:“嗯,这些女人里,就她最听话了。晚点给她两小包吧。”
“是。”丫鬟的愉悦掩不住。
也是,跟了这么得势的主子,怎么不开心。
虽说主子在太子那不得宠,可却有能耐让全太子府比她品衔高的妃子们以其马首是瞻。
论心计,论手段,主子若称了第二,偌大的地盘里没人敢排第一。
嬷嬷们都说,抓住男人的心才能稳住女人的地位,这话在主子这完全可以不作数。
暂时没有男人的宠爱,丝毫阻止不了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脚步。
有了那样的灵药,再加上主子的智慧,相信太子终有一天也会垂爱如意轩的。
如意如意,喻意凡事顺心随愿。而主子,现在已经改名凌庶妃了。
凌慠自恃,除了她,没能敢取这个字。
补昨晚的,今晚还有两更。
第4卷 第198节:第一百九十八章蚀骨毒瘾
》
丫鬟琢磨小心思的表情被如意看在眼里,厚重的妆容使她的笑容看上去那么含义不明。
像是想起了什么,丫鬟轻声道:“还有个人,也送来了东西。”
说着从袖口掏出半个巴掌大小的锦盒,打开,是两只珍珠耳坠。
“雀儿,你跟了我多久?”
叫雀儿的丫鬟一愣,随即快速反应过来,连连躬身:“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让这些个破烂玩意儿污了娘娘的眼。”
“嗯哼,”如意倒没多少表示,懒洋洋飘了一句:“既然是破烂玩意儿,就送给你吧。”
想了想,起意:“相国府千金现在竟落魄至此了么?走,随本妃看看去。”
身姿摇曳,所及处带起一阵香风。
一道人影在地上来回晃动,焦躁地,不安地。
“还没送来?”不知问了多少遍,得到的回答还是一样的沉默。不由有种时间不曾流潺的错觉,只有等待让人内心灼灼。
“大概她是看不上那样的货色。”咬咬唇,她苦笑。
从后面看那腰肢轻扭的背影,是顾影自怜的落寞和伤感。
她忧伤地喘着气。
在这里,无论气氛多么欢愉,无论周围人说说笑笑,都常使人觉得她忧伤地喘着气。
现如今,她是众多侧妃中的一员。
原本成为太子妃的愿望,早就在太子借由相国府杀手压制石相国开始,就荡然无存了。
形同虚设的位子,冠冕堂皇的“夫妻之情”。
谁可以想象,独守空房的苦楚。
可悲又可笑。
嬷嬷提醒她应该找个人转借走这样的颓废,趁年轻,自己还有机会。
可是她将近五六年里最厌恶最嫉恨的人已经死了,偏偏这个人,该死的就是她的夫婿最恨她的结症!
还有什么比记忆更深刻吗?
那就是恨!
她清楚地知道太子洛恨自己,恨石家,恨相国府。
于是他选择让她埋没在一堆女人里,渐渐老死,不闻不问。
他更狠!
所以,自己才会如别人一样着了如意的道吧?才会依赖那种邪恶但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
才会在一场又一场华丽升腾幻境里,亲眼目睹自己怎样沉沦。。。。。。
时间到了。
“把门关上!”她麻利地钻进屋里,躺到□□,大口大口急促喘着粗气,对两个丫鬟大呼:“快,把我压住!”
自己则一扭头,咬住一块叠起的帕子。
来了,来了。
她觉得有千千万万的蚂蚁钻进了内脏,由里向外啃食着她的身体。
痒、痛、麻,渐渐地,感觉不止蚂蚁,还有更可怕的东西,让她能听到内脏被撕裂的声音,逼得她要发狂。。。。。。
恍惚中,她只记得,不能出声,不能出声,被人发现就糟了。
太子严令禁止服用那件东西,她不能被赶回石家,不能。。。。。。
丫鬟们使尽了力气,压到她手腕泛紫,但表情却很是冷淡,似乎习以为常,只在例行公事。
床榻上的女子不断抽搐着,蜷缩着,在丫鬟们的冷视中孤单地品尝毒物带来的钻心刺骨!
第4卷 第199节:第一百九十九章联手
》
“大白天的怎么锁门?”雀儿纳闷,率先一步上前打门。
一个年纪轻轻的奴才胆颤地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待看清来人,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庶、庶、庶妃娘娘。”
“慌什么!没长进的东西。当心惊着了娘娘!”雀儿看着奴才又慌又怕的模样,忍不住一脚踢上他的屁股。
“是、是。。。。。。”奴才只顾趴在地上,口中絮絮叨叨重复。
“你们主子呢?”雀儿四处张望,却见院里空无一人。
不对啊,若是往常,以蓉侧妃的鼻子,老远就能嗅到娘娘的气息。
怎么今日转了性了,难道配给她的份额还没用完?
正想着,只听屋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像是有匹马在里面四处乱撞,乱糟糟听不出所以然。
雀儿想搀主子,劝说她不如改日。
不料如意右手一摆,径直往屋门口走去。
未到近前,门开了,逃出来两个衣着凌乱的婢女。
一个紧紧拽门,一个余惊未平地拍着胸脯:“真吓死人了!怎么突然跟疯了一样?你看看我被她抓的。。。。。。”
“你们说谁疯了?”一道严厉的声音此时如同炸雷在两人身后响起。
手一抖,门牙开拳头宽的缝隙,里面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奔撞,却不知停止。
仿佛那人的目的就是将身体撞得支离破碎。
“禀庶妃娘娘,是我家主子。”婢女怕她看了恼火,忙将门合上。
“你家主子?怎么是这副模样。。。。。。”想了想,回头问雀儿:“到时间了吗?”
雀儿掰指算了一算:“还差一天。”
“嗯?”如意细眉一挑,不尽阴狠。
两个婢女身如抖筛,自然不敢隐瞒:“昨日主子派人去相国府,带回一封信,不知写了什么。晚上,主子就把剩下的那些全用光了。”
“大胆!她不要命了!”如意大为光火。
太子明令禁止妃子私自与府外通信,且由于自己偷偷施药成了他枕边人的缘故,格外厌恶府内人用这些禁药。
深闺出来的女人,到底既愚蠢又无惧。
“那,这该怎么办?”雀儿偷眼查看如意神色,生怕一个不小心引火烧身。
“能怎么办!找几个力气大的,先将她绑结实了!”说这些话,如意一点不为石沁蓉心疼。
只是觉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大概就是她这种人吧。
待石沁蓉被捆得像只粽子似的仍在地上,如意才走进去,居高临下睨着这个头发粘腻在脸上,双目圆瞠带狂色,通身狼狈,多处负伤的可怜侧妃。
“啧啧啧,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怪让人心疼的。”
可是她的表情,只有嘲弄与阴冷。
雀儿在软榻上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搀如意去坐下。
门外一个奴才低着头不声不响呈上一张字条。
如意先是粗略看了两眼,突然回过头反复研读,满脸不可置信。
“给你们半个时辰,将她弄清醒,再洗漱干净。”见一众奴才傻愣着,眼一横:“还不快去!”
众人七手八脚忙活开。屋子也很快收拾干净,直到石沁蓉打着哈欠重新出现在如意面前,她的冷色才稍稍缓和。
打发其他人出去后,只听她正色道:“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有一事,若办妥,你我姐妹今后祸福同享。”
清醒状态下的石沁蓉头脑自然也活络,她略略一想便笑道:“能让你主动放低身段来求我,这事只能关于一个人。”
如意沉稳一笑,长长的眼线尽显妖娆。
“你觉得是谁?”
“是太子。”石沁蓉一根手指直指如意鼻尖。
“错了,”如意抓住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是一个不应该活着的人。”
石沁蓉的表情,瞬间坍塌成荒芜。
如意自嘲,不仅是你,连我不禁都吓坏了呢。
第4卷 第200节:第二百章真实身份(1)
》
“。。。。。。大抵情况就是这样,二爷我也没办法可想了。”
说完话,穿着边楚服装的奴才端起茶碗润了润喉,一双精明的细长眼紧盯沁兰。
要不是这双眼,沁兰哪能认出,这个有些娘气的奴才就是承月那只狐狸,冯二爷。
细细看他耳根,找不出任何覆了面具的痕迹。
“别看啦,找不到的。”
沁兰恍然,想了想,又仔细端倪:“难道,冯二爷也是假的?”
对方不置可否,一笑高深莫测。
只道“假亦真来真亦假。”然后就怎么都不肯再说了。
说他是狐狸,当真不假。
被她看得难受,冯二爷清清嗓子:“别琢磨我的事,倒想想你自己,真就这么嫁过去?”
沁兰无奈苦笑:“不然呢?司尧是为了我去偷取寿花,才有后来的冲突。我没有权利置身事外。既然别人开出条件,就犯不着把事弄大。你不也说最近边境吃紧吗?祸国祸民的事我是没胆量做的。”
冯二爷抚摸嘴边,仿佛他那两撇八字胡还在。
“其实你要是不想嫁,又不至于挑起事端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他眼里的精光让沁兰感觉不祥。
这个家伙,该不会又在打什么馊主意。
“这个嘛。。。。。。”
正待要说,紧闭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司尧的袍子都没解,看样子是回了府就直奔而来。
冯二爷,不,奴才起身,低眉顺眼道:“景王爷的话奴才都传到了,若没什么事,奴才就先退下了。”
司尧眯起桃花眼,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么急着来,发生什么事了吗?”沁兰的话使他回神。
不悦地瞪了沁兰一眼,司尧一屁股与沁兰并坐在软榻上。
“你都应承下来了,还问我什么事。”
他的火气让沁兰笑容一僵,沉声说道:“我一个弱女子,在此事上能做的只有两件。一是偷偷逃跑,让你们收拾残局。二是乖乖接受,相安无事。”
“说得轻巧!相安无事。我有事!”司尧直眉竖目,好不生气。
“你有事?你有什么事?说来听听,你说啊。”
两人抖起嘴来向来针锋对麦芒,互不退让。
本以为司尧又要跳脚起来,谁知他憋红了脸,眼里喷火。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不能不说今天真是反常。
一个丫鬟敲门进来添茶。
司尧收起表情,斜斜倚在桌几上,问道:“怎么今天不是霁月伺候?”
沁兰被他吼了一通,心里有气,但等丫鬟一走还是回答了他:“霁月今天扮我进了趟宫,可能是累了,正在房中休息。”
话中不知哪出戳中了司尧的思绪,他腾地站起来,连袍子都忘了带:“我去去就来。”
沁兰纳闷地探身望屋檐外一块天,这是怎么了,大家好像都不太对劲。
被他们这么一来一去地打搅,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