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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霍心月之前,云裳以为,霍心月恐怕是不喜欢季凉白的,或许心中早已有了别的心上人,季凉白肯定是一厢情愿,二人若是成婚,到时候他恐怕要走一长段的追妻路,可这会儿云裳望着霍心月的眼神,却觉得她是喜欢季凉白的,甚至认得他,仿佛早就倾慕他多年似的。
如此一想,云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尴尬地咳了咳道:“要我回避吗?”
季凉白这才快速地朝她瞄了一眼,眼睛觑了她身后的一块石头一眼,道:“去那里背对着这边坐着就行,没叫你,别转身。”
这是季凉白的宽容的命令了,云裳傻笑了笑,便乖乖地跑去石头上背对着竹屋坐下了。
尔后,云裳就听见季凉白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沙沙沙地朝着竹屋的方向过去。
继而,是二人谈话的声音,但季凉白刻意将声音压得极低,云裳根本听不清,作为已经沐浴在爱河中的幸福之人,云裳便没有多大的偷听兴致,而是抱臂望着随风而动的竹叶,想念起了多日不见的紫。
她对紫的思念果然如他所说的与日俱增,有时候深夜想起他而不得,便会觉得心又郁又疼,想哭却没人可以安慰,想喊却没人能够听见。她与石边云的婚期临近,她既想念紫,却又希望他能够再晚一些回来,晚到她与石边云以及季凉白的婚事已经结束,那样,便刚刚好了,她可以心满意足地无所留恋地跟着他离开。
“月儿,看看我们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忽地,云裳听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兴奋的声音,正循着声音望去,便见一个三十几岁的漂亮妇人惊诧地捂住了嘴,下意识就扶住了身边的中年男人,道,“他是谁?怎么那般欺负月儿?你快去救月儿。”
男人一听,立即拔剑加快了步伐朝着竹屋奔去,并且大喊道:“混账!放开月儿!”
云裳明明就坐在石头上,距离这两人极近,可这两人偏偏没有发现她的存在,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霍心月二人身上。
云裳望向霍心月二人,这二人正双唇相贴吻得难分难舍,季凉白正好背对着所有人,但看他架势,显然是他是强迫的一方。
听到男人的大喊,热吻中的二人旋即分开来,霍心月先是羞愧难当,继而反应极快地想到了什么,竟傻傻地踮起脚,伸出手臂从季凉白的脑袋后面箍住,强迫他不能转头,且大喊道:“你们快走,快走!”
这架势,仿佛霍心月遇见一个杀人成性的狂徒,她怕连累无辜,所以要赶这中年男女离开,为的是保护他们不丢掉性命,但霍心月的用意并非如此,却势必被人误会如此。
中年男女自然更加不会走了,反而一道朝着霍心月跑过来,霍心月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能阻挡季凉白去看什么人,更何况,季凉白已经猜到这对男女中的其中一人是谁了。
季凉白拨开霍心月的手,无视她惊慌失措的脸,缓缓转过身,坦然面对冲过来的男女,眼看着男人的剑即将刺到他的身上,中年妇人与霍心月异口同声道:“住手!”
中年妇人羞愧难当地率先冲到季凉白跟前,想伸出手摸他的脸,但终是被季凉白眼里的疏离吓到,讪讪地收回了手道:“凉白。”
季凉白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小娘。”
季凉白这声音不轻不重,很是清晰,惊得云裳立即飞奔到众人面前,对着季凉白道:“你叫她小娘,难道她……她她她……”
季凉白点了点头道:“你猜对了。”
云裳感觉自己的心都快震撼得承受不住了,见到霍心月还是正常的,可霍春燕明明是死了呀,难道她们见到的是鬼?
大白天的,还有阳光透过竹叶洋洋洒洒地散进来,显然她不是鬼,而是真正活着的人。
霍春燕终于忍不住握住季凉白的一只手,道歉道:“凉白,小娘对不起你,欺骗了你,让你伤心了,小娘根本没有被猛虎咬死,小娘只是想摆脱季府的生活,你爹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小娘,除了你们兄弟俩与香叶,季府所有的人都看不起小娘,小娘过得不快乐,但又不能说离开便离开,便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希望你能替小娘守口如瓶。”
季凉白拨开霍春燕的手,言语极冷道:“你放心,除了凉夜,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毕竟,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好。”
霍春燕泪流满面,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心中有她这个亲生母亲,但对她自小就很是疏离,反倒和冰雪公主更为亲近,这也是她留在季府会感到极为痛苦的其中一个重要根源。
☆、123:隐身护卫
原本,霍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把霍心月嫁给季凉白的,就是季凉夜也不可能,他的妹妹自从嫁过去之后,就沦为生孩子的工具,从来没有幸福过,所以,他对季家,有着很大的成见与排斥。
但是,当季凉白拉着霍心月的手出现在他的面前,尤其是霍心月的脸上还挂着羞涩的笑容时,他险些吐血昏倒,一是惊骇云裳假冒霍心月的事情竟然被他揭穿,而是惊骇他那不争气的女儿。
若是季凉白要强娶,霍健就是拼了老命都会阻止,可是现在,他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居然满脸写着要嫁给她的春情,他这个做爹的要怎么反对才好?霍健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为何一直不肯嫁人,因为她心里早就有了心爱之人,恐怕她姑姑第一次说要把她嫁给季凉白的时候,这小丫头便记在了心里了。
虽说季凉白与自己也有血亲关系,但霍健还是摆出一副臭脸色,将霍心月强行拉至自己身边,不许她与季凉白亲近,不等季凉白开口,就告诉他自己已经给霍心月找好了婆家,就是北州四大富商向家的大公子。
霍健滔滔不绝地夸赞起向家的大公子,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他都没有停止的意思,还是季凉白温文有礼地笑着打断他,隐晦地告诉他,他已经知道霍春燕已经活着的事情了。
霍健脸色大变,云裳假冒霍心月已经是一件能够让冰雪公主勃然大怒的大事,而霍春燕活着,更是能够让冰雪公主手下不留情面,此事若是传到冰雪公主耳里,别说他们霍家家业不保,就是霍春燕的命可能真的要没了。
接下来,便是季凉白占了主导,霍健没说话,但还是默许了二人的婚事,并且答应出嫁当日,准备两个花轿,一个是自己的女儿的,一个是作为赔礼道歉送给云裳的。
事情就这么谈妥之后,季凉白决定留下来过夜,云裳只好随他的便,但是,云裳不想再留在霍家,便和季凉白说要去渔村去看看兄长,第二日一早自己会回西平国。
在霍家云裳自然能够见到叶梦蝶,只是碍于众人在场,所以二人装作不认识,霍心远对叶梦蝶极其体贴,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会主动将她喜欢吃的菜夹进她的碗里,这是曾经解千秋对她从来做不到的。
云裳不经意间还看见了叶梦蝶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便更不是滋味,既懊恼解千秋不解风情,错过了这么好的女人,又为解千秋感到难过,曾经自己的妻子如今要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他们的冬儿如今过得好不好?
想到解千秋,云裳总是对他又气又心疼,对霍家也没什么好感,便急切地想要去见见他。
快马加鞭地赶到渔村,云裳却没有见到解千秋,本以为他出海了,邻居却说他离开渔村有一阵了,云裳推开屋子看了看,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却没了一丝人气,仿佛这个地方,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似的。
云裳的眼圈不由地红了,那是一种想要寻找亲人,亲人却了无音讯的孤离感。
原本,她对这个北州国还有一丝感情,毕竟是从这里得到了新生,如今,恩人解千秋下落不明,她感觉这里对她而言,就成了一个空国,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不顾快要降临的夜色,云裳连夜朝着西平国的方向赶路。
到达罕城的时候,正是阳光明媚的午时,云裳随便找了一家饭馆要了些食物果腹,吃着吃着,云裳偶一抬头,发现邻窗竟然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满头青丝仿若她初见时的模样。
男子侧对着云裳坐着,当小二上菜时,他的脸转了过来,云裳不知怎地就泪流满面,那是一张与石边云一模一样的容颜,却不是石边云,而是狂野深沉的解千秋!
云裳一把将眼里的泪水擦去,朝着男子冲过去,坐在他身边,笑着哽咽出声道:“解大哥……”
解千秋闻言,手中的筷子落在桌上,却是惊喜地道:“云裳!”
“解大哥,我去渔村找你了,发现你不在,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云裳的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下。
解千秋忙拭去她的泪珠,道:“傻丫头,怎么会见不到我呢?解大哥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
“啊?”云裳不明白了,解千秋怎么可能不离开她呢,报仇完后,她是要回去彩凤国的。
解千秋看出了她的困惑,解释道:“解大哥决定做你的隐身护卫,保护你一辈子。云裳,不管你拒绝还是接受,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这是我喜欢做的事,不需要你的任何回报,只是将你当成……妹妹般疼惜与爱护。否则,我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牵挂。”
解千秋将云裳准备拒绝的念头一棍子打死,云裳感动之余,却是莫名的愧疚与不安,不禁道:“解大哥,你虽然没有了阿嫂,但是,你还有冬儿牵挂啊?”
解千秋幽深的黑眸忽地一黯,沉默半饷才满脸忧伤道:“冬儿,在收养她的人家不小心淹死了,我赶到的时候,已经被他们火葬了。”
云裳刚止住的泪再次哗然落下,哭得泣不成声,顾忌到饭馆里还有其他人,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越是压抑着声音,哭得便更是汹涌,鼻涕眼泪一起出来。
冬儿自从出生之后,大多数时候都是云裳带着的,所以云裳觉得她跟自己的孩子没有太多的区别,原本打算报仇之后回到彩凤国,让哥哥派人来北州国一趟,若是解千秋与叶梦蝶当真不要冬儿,便让人将冬儿带去彩凤国让她养着,她永远都不会抛弃冬儿。
冬儿在养父母的家里,或许过得好,或许过得不好,云裳经常这般猜测,但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年纪小小便没了性命。
解千秋掏出一块巾帕给云裳拭去眼泪与鼻涕,有些鼻涕刮在了他的手背上,可他毫无嫌弃之意,反而拍着云裳的肩膀安慰道:“冬儿地下若是有灵,看见她的阿娘哭得如此伤心,也会不开心的。”
云裳一听,哭得更加伤心了,解千秋自知没有安慰人的本事,一边不厌其烦地为她擦拭着眼泪鼻涕,一边感叹道:“云裳,我经常会呆呆地想,若是冬儿是你生的该有多好,若是你是冬儿的亲娘,此刻她可能就坐在我们中间,吃得满脸都是饭粒傻笑。”
云裳只当解千秋是在想念冬儿,且在抱怨叶梦蝶做娘的不称职,安慰道:“解大哥,将来你再娶妻,一定会再有像冬儿那般可爱的孩子的。”
解千秋悲凉一笑,却是郑重道:“不会了,方才我说过了,做你一辈子的隐身护卫,无妻无子,了无牵挂。”
而只有云裳,是他不能放下的唯一牵挂。
“解大哥,谢谢你,”云裳的脸蓦地红了,解千秋的眼神坚不可摧,她除了说声谢谢别无他法,“但你终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希望你能幸福。”
“云裳,见到你,我就很开心了,幸福也不会远。”云裳自然不会知道,解千秋嘴里的幸福与她有关。
云裳与解千秋在饭馆里分别之后,便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但云裳可以感觉得到,他就在距离自己的身后不远处,解千秋是她的恩人,是她兄长一般敬重的男人,可如今却心甘情愿地做了她的隐身护卫,云裳心中愧不敢当,也暗下决定,等回到了彩凤国,一定托哥哥和九叔为他寻一份金玉良缘,这样才算对得起他。
季家大少与石头家大少即将在同一日迎娶不同女子的事在罕城穿得沸沸扬扬,两家死对头于同一日成亲,许多人皆以为,这是他们惯常斗气的一种表现,而无关其他,季家大少迎娶的是北州国富商的女儿,石家少爷迎娶也是北州国的女子,但身份神秘,直到成亲第二日才能揭晓。
这样的传言,让季石两家还未表现出输赢,许多人为了他们的输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赌注,赌的便是季石两家娶的少奶奶谁更有身份与地位。
就在全城轰动的时候,紫派人给云裳带来了消息,就在老地方等她。
云裳收到纸条的时候,真是惊喜交加,喜的是思念多日的人儿终于回来了,惊的是他肯定听说了她的婚事,她该如何面对他的质问?
☆、124:只是利用
云裳脚步声很轻,到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