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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赌枭叶汉正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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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于是何鸿燊说:“叶汉说得很有道理!傅、高家族绝不会不战而退。从现在起,我们时时处处都必须提高警惕,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事,也不要怕,更不能退缩,大家要团结一心,不夺到赌牌,决不罢手!”    
    霍英东见何鸿燊说得这么严重,难免心里打鼓,他勉强堆出笑容说:“老何,别搞得太紧张了!我们是来做生意,又不是来打架,竞投赌场既然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我们还是尽量依靠政府,依靠法律,这应该成为一个原则,大家总不希望钱没赚到,却闹出几条人命来吧!”    
    叶汉见何鸿燊沉默不语,马上对霍英东叫道:“在澳门这块地皮上,前怕狼后怕虎,那是成不了大事的!这一点你可要想清楚来。”    
    霍英东不想跟叶汉争吵,他让自己平静了一下,说道:    
    “我们还是谈正事吧!竞投能不能取胜,我看关键应该是投标书的内容。”    
    四人坐成一圈,开始各抒己见。    
    叶汉首先发言。他不愧为“职业赌枭”,对中、西赌业的历史和现状都了如指掌,而且追随傅老榕多年, 特别是他又具备两次竞投澳门赌牌的经验和教训,因此他一张嘴便再也合不拢了。他唾沫四溅地说着,话中不时冒出几句教训人的内容。    
    “……从21岁我就踏足澳门赌场,那时还是卢九‘豪兴公司’的天下,我在他的手下当荷官。荷官是干什么的?你们知道不知道?就是庄家中专门摇骰的那一个。当时傅老榕还在深圳开赌,听说我的大名,马上派人来挖角,这样我就到了他的手下。没多久,广东禁赌搞得很凶,接着日本人又打来了,深圳呆不住了,傅老榕这才和高可宁联手,组成‘泰兴公司’,把‘豪兴公司’挤走了,从此独霸澳门赌业。当时中央酒店只有6层,你们知道是怎么变成11层的吗?不知道吧,是我对傅老榕说的,我说赌场不够,要加高,他听了我的,就加了5层。新公司一开张,我就是骰宝部主任,月薪是700元。没多久,突然来了一帮‘听骰党’,连续几天,从赌场搬走一两百万,傅老榕急得跳脚,要我设法反败为胜。说实话,当时还没人知道他们会听骰,都以为他们有特异功能呢。最先发觉他们会听骰的人是我叶汉!找到症结就好,你听我也听,关在房中三天不吃不睡,到底给我掌握了听骰神功。在练习听骰的过程中,我又发明一个挫败听骰党的办法,以前骰盅底垫是玻璃的,我全部把它改造一下,在玻璃上面加一张透明胶片。骰子落在玻璃上的声音,和落在胶片上的声音肯定不同。可是听骰党不知道我做了手脚,还按老经验听骰、押注,这一下他们就输惨了!不光把赢去的一两百万如数吐出,还贴上几十万老本,灰溜溜地走掉啦!”


第四部分胜券在握 ”四大天王”齐携手(2)

    说到这,叶汉停下来,想看看大家有什么反应。    
    何鸿燊觉得叶汉是故意显摆自己,越说越走题了,想叫他打住。而霍英东则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赌界奇事,显得饶有兴味,他暗中示意何鸿燊,让叶汉说下去,不说他也会难受的,总之,这一课叶汉迟早会给他们上。叶德利可能听叶汉讲过多次了,心不在焉地撇着嘴。为了让叶汉加快节奏,霍英东问:“后来怎么样了?”    
    原来有人想听,叶汉劲头又上来了,他“哇吐”一声,吐出一口痰,骂道:“我他老母!傅老榕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给他扳回两百多万,他居然一点表示也没有,每月发给我的,还是700元固定薪水!一气之下,我就带一伙人去了上海,名义上是傅老榕派我去开赌场。20世纪40年代的上海,那才真正是中国头号大赌城!可强龙斗不赢地头蛇,赌场没开多久,就被日本军队下令停业一年,当时我带着十几个人,身上只剩下5000元钱,派人捎信回澳门,可是傅老榕见死不救,不管我们啦!好在我有一身听骰的本事,在最后只剩下300元钱的绝境中,我连连得手,一口气赢了两百多万!……”    
    “后来,你不是在香港开过茶楼吗?”霍英东问。    
    叶汉说:“在上海混了几年,钱是赚得多花得多。后来汪精卫政府又禁赌,再后来抗日战争结束了,国共两党又打起来,到处大乱,只好离开上海,先是到香港开了一阵茶楼,后来又到石歧开了一间赌场,跑了好些地方,比来比去,就没有一个地方比澳门开赌更合适的。这时傅老榕又有几次想招我到他手下去做,头一次,我回到澳门,可他自己不见我,只派了一个手下人来,气得我扭头就走。第二次,傅老榕又招我回澳门,这回他亲自上门,招待也不错,我提出回澳门可以,但有条件,我再不会跟他打工,要入股,要做股东。这样又把傅老榕吓退了……”    
    叶德利插嘴:“下面要说到去越南开赌啦!”    
    叶汉怔着,然后瞪了叶德利几眼,大声叫道:“你听过就捂起耳朵好啦!我是讲给他们两个听,别以为我在吹牛,听听这些有好处!”    
    霍英东说:“叶汉,你说吧!多说些傅老榕!”    
    “下面我简单说一下越南开赌,”叶汉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到越南开赌是傅老榕设下的陷阱。对我想挤进澳门开赌的想法,傅老榕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既恨我,又怕我,所以想把我支开,支得远远的。他摸到我以前有过到越南开赌的想法,于是用了一个计,让他的一个手下跟我合作,双方共同投资,说好由我负责。我觉得这也不错,就到了越南西贡。这里就跟何鸿燊有关系了。”    
    说到这里,叶汉望着何鸿燊说:“当时你父亲何世光躲避股灾,带着你的两个哥哥,在西贡开了一间赌场。我便在他的地盘上也开了一间。可是赌场开张很久了,傅老榕的大部分投资迟迟不到,怎样催也没有音讯,这时我才知道中了他的计。场面铺得大,资金又不足,该死的赌场缠着我,丢掉又不舍得,后来又跟傅老榕派去的合伙人发生矛盾,简直是焦头烂额,只要想起这是傅老榕的计谋,我就气愤不平,我不能让他继续得逞,我要返回澳门,跟他争夺赌牌!我把西贡赌场顶让出去,就这样回澳门来了。”    
    霍英东说:“你重点介绍两次竞投失败的原因,过程能省略的就省略。”    
    叶汉说:“那两次都是明标竞投,不过明标竞投也不是投标人面对面公开叫价,投标人是背对背的,了解各方出价的,只有澳门政府中的有关官员,我在官方有内线,初次传来消息,傅老榕出价120万,我想一炮打赢,开口180万,超过他60万。可是他在官方也有内线,听说我出180万,他也紧跟,也出180万,不比我多,也不比我少。怎么说我也要压住他,又加了30万,提高到210万,最后听说,他也加到了210万。我再也不想加了,为什么呢?你既然出价跟我,我就不怕你,同样的价码,也一样可以分出大小来,‘点数相同先为大’,赌博不也是这种规矩吗?于是等结果。结果他赢了,说是政府有规定,在出价相同的情况下,原持牌人有经营优先权。这是第一次失败的情况。从这次失败我得到了教训,教训是什么呢?我认为,只要所谓‘原持牌人经营优先权’不取消,就很难、或者就根本不可能有谁能夺到赌牌,不管谁出多么高的价,傅、高家族都会拼命跟,只要跟住他就赢了。这里面的道理大家都懂,我就不细说了。”    
    叶汉停了一下,接着说:“总结第一次教训之后,我认为,要想战胜傅、高家族,正面强攻是无法得手的,必须打迂回战。这迂回战的目标不是傅、高家族,而是澳门政府,或者说是葡国政府。我调查了‘泰兴’多年来的收益情况,和每年向政府上缴赌税的情况,发现了一个大问题,1937年的赌税是120万,第二年猛增到180万,后来逐年递减,而‘泰兴’赌场的利润却不断增大,这说明,政府得到的太少。此后,我历数澳门政府的业绩如何令人失望,又把其原因归咎于政府囊中羞涩,建议澳门政府提高赌税,让能力强的人执掌澳门赌业专营权。我请了两位外籍律师,拟了一份报告,并附上第二次竞投申请书,交给了政府。这一次我又失败了。开始很意外,但没过多久,我就感到合情合理了。第二次‘泰兴’胜出之后,这时傅老榕已经死了,高可宁召见我,他告诉我,他看到了我写给政府的报告,让我死了这条心,说只要‘泰兴’在,政府就不会采纳我的报告中提出的建议。这次,高可宁的确希望我去替他经营赌场,说过让我随意挑一间赌场,但条件是不能入股,待遇可以商量。我跟他商量个屁!我叶汉如今已五十多岁了,怎么可能再跟别人打工!我发誓这辈子哪怕什么事都不干,也要把澳门赌牌夺到手。我考虑这是一场大战,靠自己一个人怕不行,得找一个帮手,首先就找了叶德利……接下来的事情,就摆在眼前了。我就先说到这里。叶德利接着说!”


第四部分胜券在握 ”四大天王”齐携手(3)

    叶汉一边说,一边指手画脚,不断地摆出一副长官的架式,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命令式的口气,若是何鸿燊,即使不跟他干起来,也会不理他。而叶德利是个性格极为随和的人,他毫不在乎叶汉的态度,觉得何鸿燊加入进来,他那份投资的保险系数就大了,因此叶汉叫他发言他就发言。    
    “我就简单说一下里斯本的情况吧!其实,除了老霍,其他人都听我说过无数遍了。情况是这样的,我到里斯本一查,发现叶汉的两次投标申请以及后来的那份报告,根本就没有送到里斯本去,被澳门政府卡住了;接着我又了解清楚,原来葡国政府有规定,参加澳门赌牌竞投的申请人和以后的持牌人,必须具有葡国国籍。原来,叶汉搞了半天,连基本资格都不符合,他完全是白忙乎了!要不是我到里斯本跑这一趟,说不定叶汉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还在白忙乎!瞎子点灯白费蜡!……”    
    叶德利越说越起劲,话中半开玩笑半带刺,叶汉便坐不住了,跳起来喊道:    
    “放屁!谁白忙乎了?谁被蒙在鼓里?我白忙乎了吗?没有我,谁向政府写报告?没有我的报告,马济时会改变投标办法?你这是胡说八道,埋没我的功劳!……”    
    叶德利笑起来,他好像是故意逗叶汉发火。    
    霍英东总是充当“灭火机”,这时赶紧说:“行了行了!继续讨论正事。我来说几句吧!”    
    待大家注意力集中之后,霍英东态度严肃地说:“从叶汉和叶德利介绍的情况看,我认为有几点值得特别注意。第一,澳门政府是个穷政府,葡萄牙不会拿钱到澳门来,澳门本身也没有什么工业,屁股大一块地方,想发展工业也很困难,因此,葡国政府可能会采取长期扶持澳门赌业的政策,马济时的改革措施透露了这一点,决不能认为马济时的做法是孤立的。他希望有新的持牌人,无非是想多征一些赌税,这一方面给我们提供了机会,但也给我们出了难题。没有拿到赌牌之前,我们可以建议这个,建议那个,说得天花乱坠,为了讨好政府嘛,为了打败对手嘛,当然是要投其所好。但是,千万不要忘记,我们的建议是写在投标书上的,是有法律效力的,一旦夺得赌牌,我们就得兑现。因此,我认为,在向政府建议什么时,一定要注意分寸,要提那种既能引起政府重视、增大胜数,同时我们又可能兑现的建议。第二,马济时取消原赌牌持有人的经营优先权,表明了他对傅、高两大家族以往的纳税情况和经营情况是不满意的,我认为,澳门政府对傅、高家族最不满意的地方,还不在于他们每年上缴的赌税太少,而是没有做到逐年有所增长,更重要的是,他们自己获得的那一大块利润,完全与澳门无关,比如傅老榕,他从澳门赌场赚的钱至今恐怕不会少于10个亿,但是他把那些钱投资到香港、美国,还有加拿大,而对澳门却几乎没有投资。澳门政府当然不喜欢这种人,为了从政策上保护开赌,政府担当恶名,好处却少得可怜。政府愿意把赌牌交给这种人吗?除非马济时又是一个贪官。第三,纸包不住火,我们的挑战行动,很快就会被傅、高家族的人察觉,为了和我们争夺赌牌,我们要估计到他们可能会以全新的姿态出现,也向政府提出大量有益于澳门发展的建议。所以我们也不可过于保守。第四,也是我想说的最后一点,这就是投标时的标价问题。这个由大家来商量,我就不多说了。”    
    何鸿燊欣喜地望着霍英东,认为他讲得非常好。霍英东这时还未满40岁,平时并不健谈,但他很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并能抓住要害,关键时刻便能说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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