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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曼案件 作者:[苏] 弗·鲍戈莫洛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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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黑了,这时我又想起有必要看看电文!几乎任何时候都可以在电文中找到关于搜查对象所在地区的某些特点和这一地区之所以引起他们兴趣的东西。应该从电文着手。

  我知道,密码电报还没破译出来,方面军反特局把密码电报上交莫斯科了。不过,莫斯科要管十二个方面军和若干军区,他们自己的事情已经把他们忙得不可开交了。你也不能给莫斯科下命令,他们是自己管自己。还是那句老话:你即使累死,也必须完成任务!……………… 

第4章 在什洛维奇
  阿廖辛让西日尼亚克和卡车隐蔽在村庄附近的灌木从林中以后,他自己就穿过荒芜的长满野草的菜园子来到街上。他遇到的第一个人是满脸雀斑的男孩,这男孩一大早就出现在井边,赶着一只鹅,他把村苏维埃“官长”住的房子指给阿廖辛看了。官长住的这所房子同邻居们一样简陋,屋顶上长满青苔;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篱笆上的不是木门,而是一扇从德军小汽车上取下来的门。男孩子还把主席的姓氏告诉了他……瓦秀可夫。

  阿廖辛没去理会那只咬他的长统靴后跟的瘦狗,走到木屋跟前,房门是倒锁着的。阿廖辛敲了敲门。

  可以听见有人在屋里走动的声音。半分钟后,在过道里有人走动了,是缓慢而又沉重的脚步声,接着,一切又寂然无声。阿廖辛觉察到有人在暗中打量着他,他为了让站在门后边的人看到他既不是伪装的国民军分子,也不是“绿军”,而是俄罗斯人,便小声地唱到:

  我怀念着步兵和我的步兵连,

  还有你呵朋友,你第一个教会了我抽烟……

  门终于开了。一个个子不高,大约有三十五岁的男子站在阿廖辛面前。此人面孔苍白,瘦骨嶙峋,留着火红色的连腮胡子,穿着一件保护色的军便服上衣和破旧的灯笼裤。他非常仔细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阿廖辛。他扶着拐杖,由于什么地方疼痛而皱着眉头。他的左腿没有了,一条马马虎虎缝到膝盖的裤腿空荡荡地摆动着。他那稍微弯曲的右手拿着一支盒子枪。

  这就是村苏维埃主席瓦秀可夫。

  他们穿过空空荡荡的很脏的过道走进屋里。屋子里也是四壁萧条:一张旧木床,一张摇摇晃晃的细腿桌子和一个长凳。用已经发黑的圆木建造起来的墙壁什么装饰也没有,火炕上铺着一床破褥子,放着一堆破旧衣服。桌上放着一个陶制的水壶,一个盘子,那里面放着吃剩下的面包,还有一只喝牛奶用的杯子。桌子上放着一挺德国造机枪,枪身靠在窗台上。床头上还挂着一支冲锋枪,这是件战利品。床上还铺着一件已经褪了色的士兵大衣。屋里有一股酸味儿,空气很不好。

  瓦秀可夫拿起一条绣花旧毛巾擦了擦长凳,让阿廖辛坐下,自己则抓住拐杖,也往床上一坐,望着阿廖辛,等他先开口说话。

  阿廖辛是拐弯抹角地开始谈话的:他先问村苏维埃都管哪些村子和庄户,收成怎样,男劳力多不多,农业税多少,还问了其它一些一般性问题。

  瓦秀可夫不慌不忙地回答得很详细,他左手抚着残肢的伤口,疼得时而皱起眉头。他对本地情况和本地人十分熟悉,说话时常用一些波兰话和白俄罗斯话,但阿廖辛根据他的口音立即断定:“他不是本地人。”

  “怎么,您不是本地人?”大尉找了个机会问道。

  “我是斯摩棱斯克人,是四一年到这儿来的,被敌人包围以后打了三年游击,一直住到现在。您是搞哪一行工作的?”瓦秀可夫也问起他来了。

  阿廖辛站了起来,取出司令部的证件递到他手里。

  “为执……行司……令部的……任……务,”主席慢慢地念道,“问题清楚了!”他看了一下印章,想了想,便把证件还给大尉,然而,他无法理解的是,这位穿着一件有野战军肩章的褪色军上衣的步兵大尉,在离前线一百多公里远的什洛唯奇能执行什么任务。

  一直在观察着瓦秀可夫面包表情的安阿廖辛猜出了他的想法。

  阿廖辛朝隔壁看了一眼,瓦秀可夫说了一句:“那边没有人。”于是,阿廖辛便直盯着这位担任村苏维埃主席的残废军人的眼睛,表示信任地悄声说道:

  “我是搞宿营工作的……也就是负责选驻军地点……可能要在你们这里驻防……不是现在就来,而是快到冬天的时候……再过一个半月或两个月,不会更早。不过,暂时请你对谁也别说!”

  “那还用说,”瓦秀可夫表示已经心领神会的样子答道,显然他因得到信任而高兴,“我还不懂这个?要来很多人吗?”

  “我想,在什洛维奇大概要驻扎一个连,这要看司令部怎样决定。我的任务是了解情况,看看地形并向上级汇报。”

  “住一个连还可以,再多就住不下了。”瓦秀可夫有点担心的样子说道。“您就汇报说,不能多于一个连。总得把生活安排好。我自己当过三年兵,当过班长,我懂。作战时士兵们都和辛,驻扎下来以后得有一定的条件,不过,这样的条件到哪儿去找呢?”他叹了口气。

  “你们这儿饮水怎么样?”

  “水吗?够喝的。烧柴也足够。就是住房条件差一些。屋里是泥地,很冷。”

  “你们在什么地方打柴呢?”阿廖辛问道,他力图把话题引到他所要了解的问题上去。

  “在那边,在公路后面。”瓦秀可夫朝左边火炉那个方向点了点头。

  “你们这附近有森林呀。”阿廖辛指着相反的方向吃惊地问道。他最感兴趣的就是这座森林以及与它有关的一切事物。

  “在公路后面德国人以前曾经准备了许多劈柴,干燥得象松明一样,也不用劈了,所以大家都去运。”瓦秀可夫解释道。“谁也不到这边的森林里去,因为禁止去!”

  “为什么呢?”

  “德国人撤退时,大概想在这一带死守,也许是想阻击一下追兵,总而言之,埋了不少地雷。”

  “我明……白了……”

  “也许埋的地雷不多,但是埋在什么地方,究竟有多少,谁也不知道。我刚接任的那天,有一群孩子曾到那座森林里找战利品。就在森林边上,有两个孩子被炸得粉身碎骨!我们马上就在林边作了记号:禁止通行,有地雷!因此,我们什洛维奇人再也不到这座森林里去了!有些军人也出了点事儿。”

  “哪儿的军人?”

  “一个星期前,有几个女电话员在我们这里住过。她们是些年青活泼的姑娘,正在休整,这你是可以想象的、而森林中到处是蘑菇和浆果。她们中间有两个人到森林里去了,从此一去就不复返了……”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吗?”

  “大约有十天啦。大家到处找她们。在离林边大约三百米的地方找到了她们,就在那边。”瓦秀可夫朝挂着冲锋枪的墙壁看了一眼,“她们是被敌人强奸以后杀死的,军装和证件也都被抢走了。”

  “是什么人杀害她们的呢?”

  “那谁知道……后来,从利达市派来了内务部人员,还有边防军,总共来了三辆汽车的人,带着警犬,搜查了森林,发生过对射,似乎找到了什么人而且打死了那些家伙。据说,我们的人又碰上了地雷,被炸死了。但是准确情况我并不知道,因为他们是从我们这里出发进行搜查的,再没回到我们这里来。他们大概穿过森林到卡缅卡那边去了。”

  “您说的是一星期前发生的事。最近这几天,昨天或者前天,您在这一带没见到过什么陌生人吗?……比如说军人啦……碰到过吗?我为什么要问这个呢?”大尉解释道,“除了我以外,还派了三组设营员,如果我们找的是同一个村子就糟了。”

  “我明白了……没有人来问过有没有多余的房子住……不过,我昨天确实看见过两位军官,可能也是你们那个部队的,”瓦秀可夫没有把握地说道,“不过,他们没来找我。”

  “那您是在什么地方看见他们的,是在村里吗?”

  “不是,昨天我为人家调解纠纷来着。切辛斯基和谢马什科吵架了,是为了地界的事。我们一起到地里去了,就在那边,”瓦秀可夫往后指了指,“量好了地,树了桩子。办完事后,不用说得按老规矩吃一顿,我们还喝了一瓶酒。我们坐在干草堆上,正吃着酒菜呢,我一看,从树林子里走出了两位军官,也许是你们部队的。”

  “这是在几点钟?”

  “是在傍晚,日落之前,大概八点多钟吧……”

  “他们的相貌你还记得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一个看上去年纪大些,长得也胖些,他在前面走。另一个是瘦子,年纪轻些,似乎个子也高些。”

  “年纪大的那一位是个黑脸膛,有个大鼻子!这是列先柯!”阿廖辛显得很高兴的样子脱口而出地说了个临时想到的姓氏。“他是大尉,穿着长统皮靴和立领军服,戴着一顶布檐军帽。”

  “我们相距大约有二百米远,也许更远,哪能看清楚?不过,他们俩戴的都是船形帽,穿的都是军便服,这是不会错的。”

  “也许是特卡切夫和茹尔巴吧?”阿廖辛佯装出边想边顺口说出来的样子。“他们是从树林子里走出来的吗?他们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没有?”

  “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正离开树林朝这边走来,所以,他们是不是到过森林里去过我可不知道。也没看见他们拿着什么东西。一个大概拿着一件雨衣,而另一个……似乎空着手。”

  “那么切辛斯基和谢马什科看没看见这两个军官?也许他们比你看得更清楚?”

  “不会,我是远视眼,如果连我都没看清楚,他俩就更不行了。这是肯定的。”

  他们又谈了十分钟左右,阿廖辛大致上弄清了他感兴趣的大部分问题。他盘算着,是从这儿直接到卡缅卡去呢,还是顺路到林边一带的几个村庄里看看。

  谈到后来谈得很投机,瓦秀可夫表示信任地对大尉说,他认识的一位农民有“造酒器”。他并开玩笑地说道:

  “如果你到这儿来驻防,我们一定去找他,他酿的上等酒可带劲儿啦!”

  尽管阿廖辛一向对烧酒不感兴趣,但却露出嗜酒者听到有酒喝时的那副兴冲冲的表情。为了表演不至过火,他抑制着自己,垂下双目表示同意道:

  “如果我们到这儿来住,我一定想办法去一趟!”

  他已经站起身来准备告辞了,就在这一瞬间,火炕上那堆破布轻轻地动了一下。阿廖辛大吃一惊,仔细地看了看,暗中提防着。瓦秀可夫扶着拐杖跳到火炕跟前,使劲儿地挺直了身子,把手伸到破布堆里用力一拉,敏捷迅速地把一个大约只有两岁半的小男孩抱起来放在地板上。这男孩子有一头浅黄色头发,穿着一件已经洗过多次的衬衣。

  “是我的儿子。”瓦秀可夫解释道。

  男孩儿躲在父亲的独腿后边,用小手擦了擦那对明亮的蓝眼睛,把陌生的军人打量了几秒钟,接着突然笑了。

  “你叫什么?”阿廖辛亲切而又高兴地问道。

  瓦秀可夫微笑着走开了。这时阿廖辛才发现男孩子没有左手,在衬衣的短袖子中有一条短短的发红的断臂。

  阿廖辛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在战争中他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情。尽管如此,当他一看到这么幼小的孩子已经变成了残废,当他看到孩子那天真无邪的微笑和瞧着他的那对眼睛的神气,他心中就十分沉痛,忍不住脱口问道:“是怎么弄的,啊?”

  “那是在游击队里发生的事。我们在纳利鲍基遭到敌人进攻时,他被地雷炸伤了。”瓦秀可夫叹了口气说道。“喂,洗脸去!”他给儿子下命令道。

  小家伙敏捷地消失在隔板后面。

  “您的妻子呢?”阿廖辛问道。

  “跑啦。”瓦秀可夫移动了一下拐杖,背对着阿廖辛,往隔板那边走了一步。“她跟一个医生跑了,跑到城里去了……”

  瓦秀可夫倚着拐杖,俯下身子,用一个大杯子倒水,而男孩子则站在破搪瓷盆前面,认真而又匆忙地用那只唯一的小手洗着自己的黑脸蛋。

  阿廖辛暗骂了自己一句,他不该问起瓦秀可夫妻子的事情。而瓦秀可夫回答完了自己那句话之后,就再也不吭声了,露出不愿意再跟别人谈话的样子,脸色也阴沉了。

  小男孩洗完了脸,就用他父亲曾给阿廖辛擦过长凳的那条毛巾匆忙地擦了擦脸,很麻利地穿上了已被青苔弄得很脏的短裤。

  这时,孩子的父亲一言不发,也不看阿廖辛,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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