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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搓成捻子,蘸上清油塞进下身,也点灯,就是女金刚也得屈服。闹得北原一带富绅大户人心惶惶,谈虎色变。北原县的头头脑脑也大为惊慌,急令警察局务必抓住徐小玉。
最后的女匪 第四章(3)
朱明轩接到命令,自思凭警察局的力量根本消灭不了徐小玉,说不定自己还会死在徐小玉手中。思之再三,他决定去向表兄彭子玉求救。是时中央军新编第五师刚从湖北调到陕西,彭子玉的一六八团驻扎在乾州市。乾州距北原一百六十里地,朱明轩带着两个随从护兵骑着快马直奔乾州求救。
傍晚时分朱明轩到了乾州市。见到表兄彭子玉他哭诉了全家被灭的惨景,请求表兄出兵相助,剿灭徐大脚。彭子玉大为震怒,咬牙说道:“匪患如此猖獗,令人发指。”随后又安慰表弟一番,让他暂且安歇,明日再一起商议出兵剿匪之事。
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当天晚上徐小玉潜入了北原县城。她此次来北原县城,目标对准的是朱明轩。她已派人打探清楚,朱明轩嫌警察局太吵闹,前些日子搬到了后街。她闻讯大喜,心中骂道:“狗日的死期到了!”她胸中的仇恨一直难以释怀,稍有机会就要置朱明轩于死地。人多目标大容易走漏风声,她这次进北原县城只带了两个随从。
子夜时分,徐小玉她们进了城,随后潜入了朱明轩住的院子。院子一片漆黑,没有一星半点光亮。徐小玉这才注意到天是阴的,心里说:“朱明轩这狗日的住在哪个屋?”一双眼睛四处搜寻,却啥也看不清,心里不免着急起来。
就在这时,东边屋子忽然有了亮光,接着“吱呀”响了一声,门开了。一个年轻女子打着灯笼走出来,奔后院茅房去了。徐小玉眼尖,借着灯光瞧见门楣上贴着“乔迁大吉”,心想十有八九朱明轩就住在这个屋。她悄声说了句:“进屋去!”带着两个随从如轻风似的飘进了亮灯的屋子。
进了屋,徐小玉却傻了眼,屋子竟然空无一人,床上的红缎被子掀到一旁,散发着女人的余温。三人面面相觑,都有点不知所措。
忽然,门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年轻女人上茅房回来了。徐小玉紧握手中枪,给两个随从示了个眼色。两个随从会意地点点头,一左一右隐藏在门后。
那女人刚一进屋,徐小玉就猛地蹿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胸口。女人吓得目瞪口呆,手中的灯笼掉在地上,燃了起来。徐小玉一脚把灯笼踩灭了。女人醒过神来,扭头想跑,可屋门已被两个壮汉封住了,凶神恶煞似的瞪着她,她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徐小玉揪住女人的胸衣,把她提了起来,凶狠狠地问:“朱明轩哩?”
女人说话不利落了:“他……他……去乾州了……”
“你敢说谎!”徐小玉把手中的枪抖了一下。
女人吓得直哆嗦:“我……我……不敢说谎……”
“几时去的?”
“今日上午……”
“干啥去了?”
“我……我……不知道……”
徐小玉谅女人不敢撒谎,恨声骂道:“又让狗日的躲过了这一劫!”随后又问:“你是他的小老婆吧?”
女人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哆哆嗦嗦地点了一下头。徐小玉冷笑道:“我是来杀‘猪’的,可只逮了只‘鸡’。那就拿你垫刀背吧。”
女人泣声求饶。徐小玉哪里肯饶她,低喝一声:“带走!”
两个随从用破布堵住女人的嘴,架起往外就走……
最后的女匪 第五章(1)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朱明轩的大老婆就跑到警察局哭报案情。朱明轩的副手闻讯大惊失色,急派人去乾州把案情报知朱明轩。是时,朱明轩正和彭子玉商量出兵剿匪之事。得知此消息,朱明轩哭求表兄火速出兵。新编第五师这次调到陕西,任务是要去围剿陕北红军。上峰让他们暂且待命休整。剿除土匪是地方武装的事。彭胡子本不想涉足地方上的事,加之舅舅为富不仁口碑很不好,他早有耳闻。尽管表弟哭求于他,他还是有点犹豫不决。但是徐大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上作乱,激怒了彭胡子,他猛一拍桌子,说了声:“不灭匪患,何以安民!”随后喊道:“石头!”
“有!”爷爷应声站在彭胡子面前,身子挺得枪杆一样直。
彭胡子命令道:“你带特务连去北原,务必全歼盘龙山的土匪,匪首徐大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爷爷不敢怠慢,当天就带着特务连和朱明轩到了北原县。
我的家乡在雍原县北乡。雍原和北原相邻,家乡距盘龙山只不过三十来里地。我去过盘龙山,沟深梁大林密人稀。当地流传着许多刀客和杆子(土匪)的传奇故事。
离开家乡七年了,爷爷对一切都很感到陌生,不甚了解。部队刚从湖北调到陕西,暂时驻扎在乾州。乾州距雍原不到二百里地,说远也不远。他本想等到部队驻扎稳定后再回家去探望父母弟妹,几年别离,他十分想家。可他想到离家时说了大话,娶不上媳妇混不出个人样来就不回家。现在虽然当上了连长,可媳妇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他觉得回去无颜见“江东父老”,因此他迟迟没有回家。没想到突然接到剿匪的命令,他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他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剿灭了这股土匪,无论如何也要回家去看看。
一路上爷爷向朱明轩详细询问匪情。他原以为徐大脚是个彪汉,一打问这才知道徐大脚是个年轻女人。他惊讶不已,心里说,离家几年家乡竟然出了个女匪首。他在心中暗暗嘲笑朱明轩,堂堂一个县警察局长连一个女人都斗不过,真是丢人!
再后的闲谈中,爷爷这才知道朱明轩的老家朱家寨虽然与自己家乡贺家堡不属一县管辖(朱家寨隶属于北原县,贺家堡隶属于雍原县),但相隔只有七八里地。他本想跟朱明轩打听一下家里的情况,可转念一想,朱家是富绅大户,自己家是穷家小户,素无往来,此时跟朱明轩打听家里的情况,闹不好朱明轩还以为他想攀高枝。他是个耿直刚烈的汉子,不愿别人误解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爷爷来到盘龙山,仔细察看地形,见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能贸然进攻,便按兵不动。朱明轩却坐立不安,不住地催他攻打盘龙山。爷爷有点不高兴地说:“朱局长,盘龙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朱明轩急道:“我老婆还在徐大脚手里呢。”
爷爷不以为然地说:“据我所知,土匪绑花票,一是做压寨夫人,二为钱。徐大脚是个女人,她不需要压寨夫人。朱局长不妨使些钱把你姨太太赎回来。这也是缓兵之计,一旦有时机咱就打他个锅底朝天。你看咋样?”
朱明轩无法可想,只好让人上盘龙山与徐大脚讲和。徐大脚给花票开出了五千大洋的高价。朱明轩咬牙忍痛凑足了五千块大洋,让人送上山赎人。没想到徐大脚收了银洋还不肯放人。
徐大脚让人把朱明轩的小老婆带过来,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二头目彪子,问道:“这个花票漂(漂亮)不漂?”
彪子不知其意,随口答道:“漂。”
“你想不想玩她一回?”
彪子嬉笑起来。他二十郎当岁,黑黑明明都做娶媳妇的美梦。看着眼前的漂亮女人,他心里直痒痒,巴不得娶她做媳妇。
徐大脚说:“你傻笑啥,想不想玩她?”
彪子虽是山寨的二头目,可他知道女寨主的凶狠,哪敢说实话,只是傻笑。
徐大脚冷冷一笑:“你把她给我干了!”
最后的女匪 第五章(2)
彪子以为听岔了耳朵,呆眼看着徐大脚。徐大脚恼火了:“看我干啥,耳朵聋啦!把她给我干了!”
彪子看出徐大脚是真要他干这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大喜过望,上前就拉那个女人。女人泣声求饶,彪子像只发了情的公狗不管女人怎样求饶,拉着她的胳膊往屋里拖。徐大脚想起了朱大先生欺辱她的情景,心中怒火又添。她要以百倍的疯狂报复朱家!她又冷笑一声:“别进屋,就在这里干!”
彪子略一迟疑,随即脱了裤子,又扒光那女人的衣服。女人哭喊着拼命挣扎,彪子野兽似的把女人压倒在脚地就干了起来。女侍们见此情景都转身走开了,男匪们围成一圈瞪大眼睛看西洋景。送赎银的老汉是女人的叔父,他跪在一旁双手掩面放声大哭……
彪子干罢刚要穿裤子,徐大脚收住笑声,抡起手中的马鞭就抽他的光屁股。他被打傻了,龇牙咧嘴地叫着,却不敢躲避……
女人回到县城的当天晚上就上吊自尽了。朱明轩悲愤交加怒火填胸,当即就催爷爷发兵。爷爷也是一腔怒火。是可忍,孰不可忍!徐大脚不除北原民众无有宁日。可他考虑到,如果强攻盘龙山,仅靠他的特务连和朱明轩那点人马是不够的。兵法云:十倍围之。思之再三,他劝朱明轩暂忍一时之气,寻机再战不迟。朱明轩却不听他的劝阻,愤然道:“不割谁的肉谁不痛,指靠谁都不如指靠自个儿。”怒气冲冲带着他的人马去攻打盘龙山。
早有探子把消息报上了盘龙山。徐大脚闻讯冷笑道:“有种的你们就来吧,姑奶奶陪你们玩玩!”
朱明轩的人马刚进盘龙山就遭到了徐大脚的伏击,只逃出了十几个命大的。朱明轩冲在前头,没逃出来,被枪子打成了马蜂窝。
爷爷闻讯大吃一惊,急忙报知彭胡子。彭胡子也十分震惊,他恼羞成怒,亲自带一个加强营来到北原县。他把爷爷训斥了一顿,一仗未打就让朱明轩丢了性命,到底是怎么搞的?!爷爷知道彭胡子正在火头上,吓得一声也不敢吭。
第二天,彭胡子兵进盘龙山。到了盘龙山,但见沟壑纵横,林木丛生,不见路径人迹。此时彭胡子才明白爷爷迟迟不进兵的原因,朱明轩为啥丢了性命。可他哪里肯善罢甘休,他吸取教训,步步为营向盘龙山深处进兵。
早有探子把彭胡子进兵盘龙山的消息报给徐大脚。徐大脚虽是女流之辈,也没读过《孙子兵法》之类的书,却很懂游击战术。她见彭胡子来势汹汹,人多势众,就不跟彭胡子的部队硬碰硬,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盘龙山地处陕甘交界,方圆数十里,山虽不高,但梁多沟深林密,地形复杂。她对这一带地形十分熟悉,跑起来如行水流云,飘忽不定。彭胡子的部队进了盘龙山,如老牛掉进了井里,有力没法使。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很难抓住徐大脚的踪影,反而常常被徐大脚的人马偷袭,折了不少兵卒。彭胡子没想到自己一个加强营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女土匪,他十分恼怒,夜不成眠,几天的时间鬓角添了不少白发。就在这时,爷爷给他献了一计……
最后的女匪 第二部分
爷爷说,黄大炮性子爆,脾气躁,说话嘴边不站岗,还有爱玩女人的毛病,可他心眼并不坏,打仗很勇敢,办事公私极为分明。在下边黄大炮把他叫“大哥”,在正式场合喊他“连长”。再者,若是黄大炮把他喊“连长”,那肯定是公事;若是喊他“大哥”,一定是私事。
那时,黄大炮让爷爷评判三个女俘哪个最漂亮,叫爷爷“大哥”。黄大炮果然如爷爷所说那样“办事公私极为分明”。评论女人的美丑绝对不是公事。
最后的女匪 第六章
那天晚上,爷爷来到彭胡子的指挥部,彭胡子大口抽烟,屋子着了火似的烟雾弥漫。彭胡子看了爷爷一眼:“石头,有啥事?”
爷爷说:“团长,这么打不行。”
彭胡子一怔,虽后瞪眼看着爷爷:“这么打不行,你说咋打?”
爷爷说:“这一带塬大沟深梁多林密,徐大脚是本地人,对这一带地形十分熟悉,她的人马钻进沟壑里犹如芝麻掉进了草丛中,很难寻找。徐大脚占尽了地利之便。敌在暗处,咱在明处,咱们虽然兵多势众,却是拳头打跳蚤,越急越打不着。咱们应该以己之长攻敌人之短。”他说到这里钳住了口,看着彭胡子。
彭胡子频频点头:“石头,说下去说下去。”
“徐大脚现在跟咱玩捉迷藏的把戏,咱们就陪她玩一回,咱们把部队分成数十个小分队,篦子梳理头发似的把盘龙山的沟沟壑壑梳理一遍,看她徐大脚这个悍匪还能躲藏到哪里去!”
彭胡子哈哈笑道:“石头,大有长进啊。”
爷爷挠着头,嘿嘿一笑说:“我这也是跟团长你学的。”
彭胡子拍着爷爷的肩膀:“好好干,别让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