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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不知暗地里,她在江南各省,荒山野地之中,建造了无数居处,每一处都是穷极奢侈,蓄意经营。
地点隐密不说,并还劫来无数男子,供其淫辱采补,只是做得秘密干净,不留任何痕迹,使人无法晓得罢了!
近一年来,阳魔己将灵药采齐,配好丸药,将阴魔下体医治复原,复又从葛紫荷处,使得知目下江湖情况。
武林三仙归隐己久,迄未再现,雪山双头老怪与劳山毒叟,蠢蠢欲动,因此亦命这葛紫荷,与鬼手抓魂娄立威联络,亦欲来中原一逞凶威。
故而,葛紫荷领命之后,不但与娄立威取得联络,更接受了娄立威之托,坐镇这苏鲁边境,侍机而动。
也是她恶贯满盈,命该致死,她刚刚到之土山之下密角之宫不久,一连治死了三个男子。
这天正是烦心之际,突闻土山之上,传下轻微的脚步之声,心中一动,出去察看,正瞥见苏玉玑呆坐巨树之上,潜声流泪。
悄没声息移近一看,见苏玉玑秀丽出尘,俊美无匹,心中大喜,以为是天赐良机,故而现身挑逗,将苏玉玑迷倒擒回房中。
珠光照耀之下,苏玉玑晕迷睡态,更是迷人。
竟让这阅人多矣的淫妇,愈看愈爱,忍不住在苏玉玑颊上,啧啧亲了两下,咯咯荡笑不止。
一边欣赏,一边吩咐她心腹丫环备水,入浴己罢,竟而风情万种,扭动着赤条条的身体坐在苏玉玑的面前,又是凝视不己。
她拍开苏玉玑的穴道,准备开始“享用”了。
于是,她上前,动手就要替苏玉玑宽衣解带,苏玉玑心中十分不愿意被人脱得赤条条,一者害羞,二者怕淫妇万一发觉真象之后,气愤生恨,骤下毒下,则此时动力未复,岂不要白送性命?
故而,苏玉玑抓住葛紫荷的双腕,阻她宽衣,故意使眼色,表示有丫环翠儿在房,不好意思。
辣手仙狐果然十分喜爱这假小子,见他羞急之状,乐得咯咯连声荡笑,果真暂时住手,伸手一拧苏玉玑面颊,说道:“小冤家,真的脸薄,这等妙事怕什么羞啊?翠儿,你出去吧!”
那翠儿燃上香火,插在漆案玉鼎之内,转身对榻上作了个鬼脸,嗤嗤娇笑声里,扭腰摆臀闪身出房。
葛紫荷轻骂一声“小鬼头”,似得意又气恼地对房门啐了一口,闪目一瞪,蓦见胸前金光一闪,凉风袭体而至。
寺亏她身具不凡武学,事出非常,距离又近,就在那金光堪堪刺中胸下“章门”要穴之际,赤条条身形,倏地往后一仰,顺着那金光前刺之势,右手一按坐榻,疾往榻下倒射五尺。
落地一挺纤腰,气怒交加,脸色一变,冷叱一声,扑到榻边,劈手一把夺过苏玉玑手中的神鞭,举掌拍向苏玉玑天灵。
辣手仙狐愤怒之时,这一掌如真个拍实,苏玉玑头脑必被拍成粉碎,哪里还有活命!
苏玉玑本想,乘这淫妇转头外观之祭,勉强用力,自囊中掏出金鳝神鞭,抓住鞭头,想以触须,出其不意,刺死葛紫荷。
哪知这葛紫荷,功力不凡,应变神速至极,虽然到底被触须划破一道长约五六寸的血槽,却终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了致命要害。
苏玉玑暗袭失败,反将那淫妇激怒,举掌拍来。
自知此身功力尽夫,全身瘫软,己无生望,不由得两眼一闭,长叹出声,暗念玉哥哥不己。
想到李玉琪,苏玉玑心中,陡觉痛如刀割,就在这生死边缘之刹那,竟深悔自己不该生气出走,落到这步任人宰割的田地,而不禁泣下两行汪泪。
葛紫荷一时恼恨,举掌欲将他劈死泄愤,及至纤掌将及头脑,闪目瞥见苏玉玑闭日待死,流下两行情泪之神态,心中不禁一软,改拍为挥,“啪”的一声轻轻打了他一个耳光,恨声骂道:
“先前那付狠劲,哪里去了?现在又何必显出这等可怜的样呢?哼,我要不是看你长得俊,这时早叫你见阎王去了,我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再敢不听话,妄图一逞,我作好好折磨折磨你不可!”
说罢,也不管苏玉玑反应如何,逞自拿了金鳝神鞭,到一旁案边坐下,找出金创伤药,上好伤口。
一边等候伤口凝住,一边细审夺来的金鳝神鞭。
只见那鞭,金光闪闪,宛似一蛇,长约五尺,鞭头有目有唇,眼口蓝光暴射,唇上触须长有五寸,坚锐挺直,怪异至极。
葛紫荷沉思有顷,陡然觉悟这鞭只异状,与传说中八大灵物之中,千年火鳝相似,想那千年鳝丹血乃人间至宝,练武会求得一滴,能抵数十年修为之功。
辣手仙狐想及此处,心中惊喜交集,不禁大声嚷道:“哎呀,这不是千年火鳝鞭吗?”
虽这鞭已是死物,丹血早已干枯,但此躯体仍不失为武林宝刃之一,葛紫荷哪能不想据为己有呢?
故而,此意一生,抬头一瞥,苏玉玑正以充满恨意的目光,盯视着她,四目一投,葛紫荷心头陡的一震,暗忖:“这小鬼既能施用此鞭,无论丹血是否为他所得,均必大有来历,功力亦必不凡,故此万万留他不得,非令他泄尽元阳致死不可,否则,万一逃出手去,自己虽不一定非其敌手,若是引来帮手后援,却非己力所能敌了!”
想罢,便将金鳝神鞭收起,转身面呈媚笑,乳颤臀摇,娜娜地行至榻边,咯咯笑道:
“小鬼头,想好了吗?来,让我教教你人生的真趣!”
说完,便自动手,脱解苏玉玑身上衣服。
此时,案上鼎中那香,己然燃烧多时,房内浓香馨郁,好闻至极,苏玉玑功力此时尽失,不能运功闭气,同时也未曾想到,这香竟是那魔岛之中,阴阳两魔特制的媚香,故早已吸入不少。
那香气一经吸入,立生变化,任你是铁打的金刚,也不由化为绕指之柔。
故此与适才在山巅,葛紫荷用以暗算苏玉玑的迷魂散,同称魔岛迷魂二宝,厉害异常。
那迷魂散,一经中上,不但会晕迷过去,且非五日不醒。
即使被其用解药救醒,除非在十日之内,阴阳互合二五真精妙融而凝之外,永远瘫软,无法运用真力真气。
而这媚香,则有发动春情之作用,无论是贞女壮男,铁打的心肠,一经嗅入少许,立即春意盎然,血脉责张,而致心动神摇,不堪自禁,一经合好,更是勇气百倍,神勇过人。
葛紫荷因见苏玉玑年幼身小,怕他不甚济事,故才命她心爱丫环,燃起此香,以助淫性。
苏玉玑自经嗅入这香,立即心跳神移,欲念升腾,眼前渐觉模糊,而她终日想念的玉哥哥,英俊潇洒的身影,老是在眼前闪恍。
只是心头尚有一点真灵未泯,知又中了那妖妇的暗算,竟而紧咬牙关,苦苦克制,不觉呻吟出声。
葛紫荷自然不会被媚香所迷,不过,她见苏玉玑双颊涨红,咬唇呻吟之状,也自心动,越看越爱。
伏身朝颊上亲了两回,三两下已将苏玉玑衣服,全部解开。
哪知解开衣服之时,只觉苏玉玑胸前甚是柔软,尚以为她未练外功,肌肉较松所致,而未在意。
及至解开一摸,不由一怔,挺身坐起,闪目处,苏玉玑雪肌凝脂,胸前竟是一对鸡头软肉,用一条白帛紧紧裹住。
这一来,辣手仙狐好梦成空,一片春心如堕冰窟,这岂非阴沟里翻船?这岂不将淫女欺骗得惨煞?这怎能令她忍得?
只见她粉脸气成铁青,怒极双目似欲喷火,手爪扬起,一阵乱抓,将苏玉玑混身上下衣服,撕裂片片,边撕边怒骂道:“该死的丫头,竟敢欺骗老娘,今天要不将你万刀凌迟处死,老娘便不叫辣手仙狐了!”
可怜那苏玉玑,此时体内的欲火早已升起,春情煎熬是难以禁受,哪还受得了这番刺激呢?
只见她,凤目圆瞪,呆呆地望着葛紫荷似她心头玉哥哥一般,对其衣衫之不整,不但不觉羞愧,竟反而痴痴一笑,两臂骤张,想将她抱住,葛紫荷见状更恨,劈头两记耳光,将她打得呼痛不已,重又躺下。
立即骈指如干,正欲点那五阴残穴,使苏玉玑受尽血气逆转之苦而死,陡闻窗外,一声怒叱,道:“妖妇尔敢!”
闻声入耳,那窗格子又陡地一阵暴响,粉碎于地,辣手仙狐,刚转过身子,瞥见一条蓝影子飞入,一缕异香方一入鼻,连声音都未出,一跤跌在地上,两脚一伸,便自死去。
云中紫凤朱玉玲,与苏玉玑裸卧榻上,静听苏玉玑讲述别后经过,听到这里,惊异得“咦”了一声,不禁插言问道:“是不是玉哥哥来了啊?他既然将那妖妇击毙,怎的又中了暗算,与你……与你‘合好’了呢?”
说毕,一脸诧异之色,盯在苏玉玑苍白的脸上,等她答复。
苏玉玑闻言,双颊陡现红晕,亦羞亦怒地白了她一眼,将螓首一缩,缩入被中,伸乎欲搂住朱玉玲撒娇。
哪知当她一触及朱玉玲身体之时,却意外地发现,朱玉玲亦是一丝未着,裸卧被中呢。
当然,苏玉玑早先晕迷多时,实不知适才发生何事,故而大为惊诧。
只是她生性刁蛮,喜好玩笑,竟不先问是何原因,伸手捻住朱玉玲一峰,咯咯娇笑,张口就咬。
朱玉玲一把将她拽出被外,似嗔似笑地叱说:
“玑妹妹,别胡闹啦!快告诉我,以后玉哥哥到底怎么中的暗算呢?”
苏玉玑闻言,思及适才之事,羞赦之余,不禁感怀自身的着落,至而黛眉微蹩,自闪泪光,幽幽一叹道:“这个我也不知,玉哥哥如何受的暗算,只知玉哥哥入房之后,奔至塌边,对地上碎衣凝视有顷,便扑上榻来,对我……对我……唉,玲姐姐,时己今日,小妹十数年清白之躯,己为玉哥哥所沾,你说,这叫我今后怎么见人呢!”
说完,泪珠籁籁而下,搂住朱玉玲呜咽不休。
朱玉玲口中只得不住地安慰,叫她暂仰悲怀,以免哭坏了身了,心中却不由暗暗骂道:
“好个刁蛮的丫头,看你平时对玉哥哥依赖亲热的态度,还不是想嫁给玉哥哥吗?现在生米己成熟饭,反而撒起娇来了!”
朱玉玲真想任由她自己处理,但见她一味啼哭,似是十分伤心,再想想苏玉玑身世凄惨,在这个世上,已无任何亲人长辈,若自己再不闻问此事,虽然李玉琪终必娶她为妻,则在她的心中,必然会怀恨自己的。
朱玉玲想到此理,便劝她道:“玑妹妹快别哭了,事己至今,我也知道妹妹的处境甚难,好在此事只有你、我与玉哥哥三人知道,你与玉哥哥平日感情甚融洽,只要妹妹你愿意,此事包在姐姐身上,将来等玉哥哥亲仇得报,令他一并娶过妹妹来如何?”
苏玉玑用心,正是要朱玉玲有此一语,闻言芳心至喜,虽不好意思破涕为笑,哭声却是立即停住。
秀目一转,未语双颊先抹起两朵红云,好半响方才嗫嚅道:“玲妹妹大恩盛意,小妹先行谢过,只是玉哥哥会……”
朱玉玲知她心意,是担心李玉琪不肯要她,因之未等她说完,便自接口说:“玑妹妹且放宽心,休说事己至此,玉哥哥不能否认,便是没有发生什么事,玉哥哥多情种子,与妹妹交情笃厚,只要妹妹有心,他一定会接纳的,至于我也并非世俗醋娘子,对妹妹加盟,只有欢迎。”
苏玉玑不禁激动得热泪直流,搂着朱玉玲左颊,喜极而泣道:“小妹今日始知玲姐姐真好,想想过去对姐姐诸多不敬,小妹实在不该,从今日起,小妹誓追随姐姐身后,共事玉郎,若果再有任何异心,皇天在上,叫我苏玉玑不得好……”
朱玉玲见她如此真挚,亦自感动,故而舒掌捂住苏玉玑的樱唇,将最后一个“死”字挡住,接口笑道:“你我姐妹,从今后坦城相处,似同一人,何必发什么死誓呢?”
说毕,又悄声将自身素来所见,所经之情形经过一一述出,并将李玉琪体具异秉一口气说完。
苏玉玑又惊又怕,皱眉娇唤道:“哎呀,玉哥哥这等厉害,我实在怕死了,忆及适才,若非是姐姐及时赶来,小妹,此时,必然真阴早枯命丧黄泉了呢!姐姐,将来我们怎么办呀!”
朱玉玲“嗤嗤”一笑,划脸羞笑一阵,才告知己有解救之方,但等暇时,教授给她呢!
苏玉玑被羞得撒娇不止,闻言心中稍定,转而想起两人只顾说话,不知天色已至何时,但觉腹中作响,饥饿了起来,同时,这半天未见李玉琪,不知他藏到哪里去了,因道:“玲姐姐,什么时候了?怎么玉哥哥也不来着看我们呢?他……”
朱玉玲打趣说:“怎么,又想起郎君来了,你自己慢慢在这儿想吧,我可要起来了,对了,把头转过去,我要着衣了。”
苏玉玑故意笑道:“我要看啦!”
朱玉玲笑斥道:“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