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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暗中,在李玉琪心底,缓缓浮现了一对双生的姑娘,似乎在用那两对大而灵活的眼神,叱责着李玉琪,那神色那么凄婉,眼神充满着失望与叹息,那似乎是说:“玉哥哥,你对不起我们呀!”
李玉琪惶惑了,虽然他并不曾真不受到这种责备,而只是出于自己的幻想,但他都已经受不住了。
因为,他对于赵玉琳、赵玉瑛姐妹两人感情之深厚是刻骨铭心的,她们俩可说是他的两个影子。
他们之间,从小便没有任何的隔阂与秘密。
虽然有三个不同的身体,虽然是分离了达六年之久,在他的心中,却仍然是尤如一人。
从小,从对于琳姐姐便充满了挚爱与依赖,虽然赵玉琳比他大不了一个时辰、却仍能像一位小母亲一般,照顾着他与赵玉瑛的生活,那时,他可以一日不见妈妈,却不能终天不见玉琳。
他虽是一个男孩,与赵玉琳同样大的男子,但一到赵玉琳面前,便会忽然变小了不少。
那时,他会撒娇,他会故意乞求着琳姐姐为他做这做那,然后注视着琳姐姐认真忙碌而欣悦的样子,引以为笑。
然而,奇怪得很,他却从不曾像这般地待过玉瑛,他觉得自己应当保护玉瑛,扶助玉瑛,爱护玉瑛,在玉瑛的面前,他忽然地长大了许多,而转而接受玉瑛的撒娇了呢。
目前,朱玉玲、苏玉玑两人的性情与态度多少有点儿与赵氏姐妹相同,尤其是朱玉玲,自从与李玉琪订婚以后,态度转变,对李玉琪温柔体贴,照顾得无微不至,便个像煞赵玉琳,李玉琪身受之余,虽然感动,却永远拉不下脸儿来,故意撒娇装痴,以博取玲妹妹欢心。
因此,在李玉琪心中,虽己有此等齐人之福,却仍然渴念着赵氏姐妹,也害怕将来,不能得到她们的谅解。
因此,李玉琪不禁暗暗地担忧,喃语道:“琳姐姐,你能原谅我吗?呼……”
他得不到答案,而只有以叹息来表示心中的焦虑。
于是,在忧虑与叹息声中,时间恍如停顿了一般,虽然,在这地下室内,得不着阳光与阳光来令人判别时间的进展。
但以那李玉琪的天耳通神力,却可由山上群兽的活动声响中测知,这星夜己是快消失。
白昼终于在等待中降临了人间,李玉琪在惺忪中隐闻唏聿聿的马嘶之声。
他懒懒地不想起身,欲补回这彻夜的不眠,但随即被那继闻的怒啸之声,打消了此念。
他翻身坐起,细辨那啸声果然有异,那啸声显然是神猱红儿所发,并不见异。
有异者乃是红儿的啸声愤急,似是遇上了对头强敌,而另一啸声,尖啸嚎亮,却甚是陌生。
李玉琪立即着衣,一边猜疑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玉琪推门出室,对面朱、苏两人己似被啸声惊起,李玉琪顾不得过去,只大声招呼了一句,便侧身由暗门中升出树窟。
树窟外,晨光曦微,逆风猎猎,刺骨生寒。
天空中,阴云密布,蔽日遮天,与地下室内那一种无日无夜,无风无云的气氛大异。
李玉琪练就铁骨钢筋,虽己是寒暑不侵,但是见着这一番恶劣景象,仍不由微微皱眉。
李玉琪飘立树巅,向红儿发啸处闪目一瞥,便见红儿正与两个装束奇特之人,斗在一起。
那两人功力甚高,招式极为神奇狠辣,两人四掌,将红儿圈在中间,迫得那红儿厉啸连连,似是己吃了暗亏。
李玉琪剑眉一轩,仰天一声清啸,啸声中,轻飘飘落向山下,声住人落,微微一分双袖,发出了两仪降魔禅功真气,将那两人的攻势阻开。
那二人打着正起劲,突闻得清啸振耳,划空而至,分明是来了上乘高手,心方惊诧。
眼前,蓝影儿一晃,一阵奇香过处,两人攻出的招势掌风,却有如撞在一堆棉花堆里,软绵绵,再也用不上劲。
两人一怔,慌不迭撤招后跃半丈,闪目处,入眼却是个俊煞美煞,也文弱煞的少年书生。
便不禁微“嗯”出声,细细打量了起来。
李玉琪将两人攻势阻住,并未进击,负手含笑,也凝眼打量。
只见那两人,像貌颇为秀美,面白无须,年龄均在三十岁以下,着一身奇异红装,各背一口宝剑。
从那两对闪闪放光的俊目中测知,功力亦必不凡。
这一看,李玉琪不由心生好感,便立即拱手为礼,微笑朗声道:“敢问阁下大名,何故与小生的红儿动武?若是这红儿无礼得罪,小生旋命它向阁下请罪就是!”
那两人闻得李玉琪语气和平,以为他惧怕两人,对望一眼,诧愕之态尽收,倨傲之气升起,那年龄较长的一人,下巴微扬,一指李玉琪,答非所问地道:“喂,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啊?这猴儿是你养的吗?为什么支使它无缘无故阻住老爷们的去路呢?”
声音尖细,与语气一般颇不悦耳。
李玉琪心想:
“看你年纪才几许,这个娃娃是你叫的吗?说话怎么这般无礼!”
想着,不由得心头微怒,但转念又想道:“人家说红儿无缘无故地阻他去路,这可是红儿的不是,我又怎可随便逞强呢!”
故而闻言,李玉琪转头白了红儿一眼,竟似责它多事。
哪知红儿,竟还有理,指手划脚,“吱吱”叫个不休。
李玉琪与红儿相处己久,知它意思是说,那两人欲入树窟,故对予以阻挡。
李玉琪见状,猜知两人必是有为而来,便即朗声一笑,道:“在下李玉琪,敢问阁下可是来找那辣手仙狐葛紫荷吗?”
两人闻言,似觉意外,同声笑道:“小娃娃你怎知道?我俩正是葛紫荷的师兄,也正是奉有师命,来找她探探消息的!”
李玉琪猜得不错,这两人不但是辣手仙葛一流人物,还有同门之谊这还会是什么好人。
想着,面色一沉,星目中神光炯炯,扫视了二人一眼,道:“果然两位是海外阴阳双魔的门下弟于,但不知姓什名谁,如蒙见告在下,便指示你去寻找那葛紫荷的踪迹!”
那两人见李玉琪竟敢直唤师尊绰号,心中大怒,那年轻的一位,作势欲扑,尖声叱骂道:“好小子,你竟敢侮辱大爷师尊,我刑震霄非教训你不可!”
另一年长之人,似较沉稳,举手止住刑震霄妄动,尖声阴笑道:“告诉你不妨,但说出之后,你须将葛师妹去处说出才行!”
李玉琪朗笑道:“好,一言为定!”
那人尖声道:
“大爷黄震宇,人称东海飞狸,这位是我师弟刑震霄,人称东海飞鱼,均是东海‘和合长春岛’岛主,阴阳双仙门下弟子,前数日因接获葛师妹灵鸽飞书,我兄弟方才兼程赶来,探看究竟,今你既知我师妹下落,可速供出,若无干系,大爷等也不为己甚,念在你年幼无知份上,决定放你一条生路就是!”
书中交待,这两人是海外阴阳双魔门下,数日前在魔岛上接获葛紫荷丫环翠儿灵鸽传书,奉师命乘驾所养“巨袅”,兼程赶来一察究竟。
当时那翠儿,被李玉琪点中“巨骨穴”晕倒榻上,一个时辰之后,悠悠醒转,心知有异。
立即起身着衣,悄悄奔至葛紫荷窗下,向内一望,只见她主人葛紫荷,赤条条仰卧地上,状似晕绝。
榻上,则有一双不知名男女,正在作那见不得人的风流事儿。
那翠儿不知她的主人已经死了,只当是也和自己一样,被人点中了穴道,晕了过去而已。
她本身武功不高,却因受辣手仙狐多年的袁陶,人变得机警狡猾异常,一见她主人那么高功力,竟被人点倒,凭一己之力,决无能力制敌救人。
眼珠儿一转,心中己有计较,悄悄退回室内,匆匆写了张纸条,说明她主人已被强敌制住,请速来救援待语。
装入灵鸽爪上铁筒之内,闪出暗门,将灵鸽撒开放起,她自己也想乘机悄悄藏开,以免被波及。
哪知,朱玉玲早已到达,正等在树巅,虽因一时失察,未曾截下灵鸽,却将后上来的翠儿一举擒住。
那海外魔岛,乃处于浙江境外,灵鸽为阴阳双魔特别喂养,用来传信的异种,故虽两地相隔数千里,也不过二日一夜之间,那灵鸽便自飞达。
那阳魔接获此讯,又惊又怒,立即遣派大、二弟子两人,乘驾巨袅找来,临行嘱咐,如寻着葛紫荷,不必立刻返岛,可留在中原一带,与雪山双头老怪门人联络,以便前讨那逞凶武林之大举。
那“袅”乃是一不孝之乌,夫西谓之流离,寄巢生子,大则食其母,性极残忍,阴阳双魔也不知何时,收复了一头,竟然大如巨鹏,两翅翼张,宽达两丈,可供两三人乘坐。
那东海飞狸黄震字,东海飞鱼刑震霄,为阴阳双魔的首、二弟子,随师数十年,己深得双魔真传。
不但武功深窥堂奥,便是那采阴补阳之术,也已是尽得神髓,两人实际年纪,己达五十以上,外貌却活似二十许人。
两人与葛紫荷当年共处魔岛,早有瓜葛,师兄弟雨露均沾,平分春色,只是十几年前,葛紫荷奉命远游中土,一直未曾返岛,师兄弟两人,都对那葛师妹一身媚术,思念非常。
这一奉师命出寻,又可在外逍遥流连,哪能不喜上眉梢,慌不迭乘枭飞越大海,直向往日葛紫荷飞书所述之居处寻来。
巨袅飞行果然迅速,不一日便到了苏省上空,但那地方两人均未来过,虽知有明显记号所寻,一时里却也寻不着。
故此,一入苏境,两人便命巨袅盘空低飞,专在那山峦丛中寻找。
这一来,不免耽搁了若干时候,直到这日的清晨,始才远远地发现这一座土山巨松之处。
两人命巨枭落下,当细察地形无误后,挥手令巨枭先行回岛,便立即飞身向山上扑来了。
那神猱红儿,奉主人之命露宿在外,一来是照管马匹,二来也肩负有警戒之责任的。
这日清晨,突见上空降下一个乌黑巨鸟,形态凶恶怪异,心中便已生恶感,及见那鸟背上走下两人,迳自向山上走来,心中更怒,故不待两人走近,立即悄没声息地飞纵而出,阻在那两人身前。
黄震宇、刑震霄两人见多识广,骤见红儿,虽惊诧何来的一只百年难得一见的红发神猱,却并未将它放在眼中。
故此,刑震霄一见他阻住去路,三不管举掌就打。
那红儿生为百兽之王,自然不会怕人,再因那李玉琪,授以神猱掌法,初次施展于泰山脚下,把个活阎罗诸煌,戏弄得不亦乐乎,使它自以为除主人李玉琪之外,再无堪为敌手之人。
所以这一闪一见东海飞鱼刑震霄年纪轻轻,竟敢率先动手打它,那红儿心中,不但恼怒,也极为劝敌。
故红儿一见掌到,不但不避不让,竟还是不曾运动,只轻轻举起毛手,推迎了上去。
以红儿之意,两掌只一接实,那人虽不致受伤,却非被震飞不可。
却不知刑震霄不但功力精纯,火候独到,同时也识得红儿力大无穷,周身刀枪不入的特性。
故看似随意举掌劈打,暗中却早将全身功力运足,运聚于右掌之上,只待两掌堪堪相接之时,方才猛力外吐。
故此,那两掌猛地接实,但闻“砰”的一声,劲力四溢,激卷得地上的泥土和碎石,四面飞扬。
红儿这一下可吃了亏,两掌一接,竟不但未将人震飞,它自己反而立足不稳,蹬蹬蹬连退了三五步远,方才站稳。
不过,对方也未必讨巧,表面上虽只是身形稍晃,足下未移分毫,那一条右臂,却震得酸麻交作,一时里,竟再也提不起来了。
红儿虽未受伤,却何曾受过挫折,那还不立即暴怒,凶狠狠双臂长垂,身躯半蹲霍地一声怒吼,突地扑上,在空中长臂一圈,猛地推出。
那东海飞狸黄震字,一见红儿这等威势,也自心惊。
瞥见它暴起对师弟发难,立即怒叱一声,旋身滑步,一飘身掠至红儿侧面,骈指疾点红儿“凤眼”穴。
对面那刑震霄右臂被震,一时不能使劲,身手仍是不凡,一见红儿发难,也早以拿捏好时候,但等红几双掌堪堪及胸之时,猛地一仰身,左脚尖猛点地面,向后倒射。
同时间,右脚尖探入红儿胯下,向下阴上勾去。
这两人攻势,不但凌厉捷速,更狠在辛辣怪异,令人防不胜防。
那红儿虽然灵慧,但一来是个畜类,二则临敌经验又极不丰,斗力尚可,斗智则就差了。
故此,这两人联手一招,红儿虽无察觉,身在空中,却亦无力藏避,暴吼一声,两只毛腿一蟋,护住下阴,右臂向后一抓,欲破解后方点来一式。
但就这样,下阴凤眼两处,虽然藏开,毛腿与背后,却早已各中一掌一腿,虽不觉痛,那红儿心中却气得要死。
气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