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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正奇怪,旋嗅着身外散起一股奇香,紧接着便听见崖顶群盗,同时惊叫,忍不住睁眼窥看。
这一看,可又吓了一跳,全不禁惊“咦”出声。
原来,造才那一阵箭雨,不知何故,竟全部悬挂在身外四周一丈方圆的空间,箭杆在外,箭头内指,像是一圈箭屏风。
两人的那份惊奇,别提有多么大了,转头瞄视李玉琪,他不是仍然端坐在马背上吗!
只是,他面上,己然罩上了一层怒意,尤其是一双俊目,电光闪射,远达尺许之外,吓人至极。
朱、苏两人,哪见过李玉琪这等神态。
六目一触,两颗芳心,被李玉琪目中神光,映射得不由一阵“怦怦”乱跳,像是做下了什么亏心事被人家拆穿了一般。
正在此时,崖顶上又是一阵绷簧连响,数百只弩箭,复又如雨射下。
这一次来、苏两人心中也不再害怕了,却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在作怪。
弩箭射来,身畔异香更浓,弩箭近身不及文半,又复如前一般,与上次的弩箭并悬空中不动。
那异香两人极熟悉,都知道是玉哥哥身上特具的体香,每逢距他稍近,若是他出汗运功之时,那香味便自转为浓烈。
故此,两人略一思索,便猜知是玉哥哥之故意作怪,她俩惊喜地对望一眼,旋又将目光投到玉哥哥身上。
此时,她俩己无畏惧,芳心中唯一的感觉,是对玉哥哥无限地敬佩与爱恋,同时在她们的目光之中,也弃分表露了这一点。
因此,两人不约而同,伸手抓起李玉琪的左右手,在自己娇艳的粉颊上轻轻地擦着,表示出对他的信赖与依恋。
李玉琪深深体会到两人的似水柔情,虽在此等险恶的场面这中,心头仍能感受到甜密与温馨。
他轻捻两人的粉颊一下,骤然发觉崖顶群贼,竟然无耻地使用火攻。
他虽然不怕,却顾虑烟气熏人,同时,也愤恨群贼无耻,不择手段的作风,因此更立意要教训他们。
因此,当他发现崖上烟火冒起之时,玉面立即泛怒,眼中的闪烁神光,更大盛于前。
他收回双手,低声叮咛朱、苏两人注意。
他自己则注意着崖顶,一等崖边上群贼现身,呐喊着投入火把稻草等物之时,便蓦地大喝一声,双袖一阵挥舞,无声无风。
(原书缺两页)
easthe 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第 十 章 禽灵兽猛
适才那两侧崖壁之上箭落如雨,若换了别人,除却掉头逃过阻路巨石之外,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李玉琪是能者不忙,心念一动,护身“降魔禅障”,立即透体而出,在三人三骑之外,结成一道无形无影的气障,别说是强弓弩箭,射不进来,就是一丁点大的苍蝇蚊子,也别想能够钻入,只是李玉琪功力虽达上格青冥之境,重心玩性却未脱尽,有意与群贼一莅玩笑,故才令身外气障,将射来诸箭,悉数悬空挟住。
这一种功夫,即使朱玉玲出身武林世家,平日里耳濡目染,见多识广,亦然是闻所未闻,惊得怔住。
那崖顶群贼又怎不惊呼出声,还以为下面三人会什么邪法呢。
恶蛇蔡盾在崖上指挥,见状硬着头皮,传令喽罗再次放箭,箭如飞蝗掠空,却仍如前一般,奈何不得李玉琪。
恶蛇狠狠心下令放火,却不料也招起李玉琪怒火升腾。
故此,李玉琪一见火把投下,立即怒啸一声,双袖连展,“两仪降魔神功”,真气劲力,随“降魔掌”中绝学,“金禅振袖”一式发出,不但将身外四周中悬空的长箭,悉数震回,疾射上崖,便是那还未落下的火把等物也震返山顶,将山顶的枯枝燃着,焚烧了起来。
李玉琪因恨贼酋主意歹毒,手段下流,故才吩咐在崖顶埋伏的“雪儿”“红儿”将之擒住发落。
李玉琪运用两仪降魔神功真气之无匹劲力,一举将阻路巨石击成粉碎,立即捏唇作响,响声一落,崖顶上分别响起一声清鸣与一声暴吼。
同时,左右两壁上飞掠下一红、一白两条影了。
朱、苏两人被这三种声响所惊,早已清醒过来。
抬头顾盼,揉揉眼,那两条影子悄没声息回旋一周,飘堕地上,现出的正是一鸟,一猱——雪儿、红儿。
两人芳心里不由大惭,竟同声直呼:“乖乖”
暗忖道:“这红儿也会飞吗?那我可太不行了!”
其实,红儿因为天生异种,秉赋特奇,其周身若干粗长的红毛,实具有御空飞行之能力。
两人不明就理,倒以为它己得了玉哥哥的真传,练成了什么奇异的本领呢!
朱、苏两人方在寻思,突听得玉哥哥沉声道:“无耻匪徒,泰山下放你生路,你不但不知海改向痒,如今竟又诡计算人,幸而遇着我等,不畏此鬼城伎俩,若是换了别人,岂非命遭尔手,今日被我擒住,还有何说呢!”
苏玉玑凤目一瞥,见雪儿身前地上,倒卧着一人,衣衫破碎,已然疲累不堪,想是被雪儿抓下来的,细一审视,竟是恶蛇蔡盾。
原来恶蛇蔡盾见人家玄功通神,火攻不但失效,反而更惹火烧身,前后左右全部化成一片火海,大惊之下,号令一声“撤退!”
带同少数侥幸未受伤的,夺路往山后飞逃。
雪儿隐栖一旁,早已将适才情形看清,知他便是贼头,一闻得玉哥儿传音,立即鼓翼追去。
别看雪儿生得不过如苍鹰大小,横宽纵长皆不过三尺,但千年道行修练,却己然精通玄功变化了。
只是它早年受达亲禅师佛法熏陶,深知养晦之道,平日里根本是深藏不露,便连李玉琪与它相处了五六年,也不知它到底会些什么。
此时,雪儿心中,实在也气那贼众恶毒,兼奉了玉哥儿之命,故此不等追及,身在空中,引颈一声震耳清鸣,双翼鼓风连拍,身躯立即暴涨了足有两倍。
及至追上群贼上空脆喝道:“万恶贼酋,还不与我留下,招打!”
群贼奔得正急,万没想到,会有人追来,闻声都不由吓得打了个寒颤,抬头一瞧,不见人影,却有个浴盆大的肉鸟低空疾扑而来。
那鸟儿生得十分威猛,周身羽毛赛霜似雪,喙、爪乌黑似铁泛亮,双睛圆睁如漆,闪射精光。
转瞬间己扑到近前。
众人心中一凛,齐齐撒下兵刃,发一声喊,四散而逃。
雪儿横约七尺的大翼一鼓一兜,劲风疾起,近身处两名匪徒,响起了惊喊,与遍地砂石疾飞而起,直飞出几丈之外,方才“叭哒”一声,跌落在乱石之上,晕死了过去。
雪儿可不再管他死活,继又追上别的匪徒,爪、喙、翼翅齐施,霎时间,惨吼惊叫之声彼落此起。
除了那个恶蛇蔡盾,急急如丧家之犬,在前面拼命逃窜之外,众匪徒二十余人,不是被跌得晕头转向,便是被铁爪撕去双耳,或是被钢喙啄去一枚眼珠,变成了独眼龙。
雪儿如风扫落叶般,收拾了贼众,双翼只一扇,便如同流星赶月一般,追上了恶蛇蔡盾,半空中一声脆鸣,束翼扑下。
恶蛇蔡盾的功力到底比喽罗们强些,鬼计也更多一些,故一闻雪儿鸣声临近,不用回头,己猜知雪儿追来。
他情知自己难再逃走,一狠心,立意一拼,故此一面前奔,一面偷偷将惯用兵刃“藤蛇杖”取在手中。
同时间,左手也不闲着,偷掏出一把“藤蛇钉”来,直到背后劲气倏然袭至之时,方才陡地一拗腰,居然硬将前冲之势,变为斜跨,紧跟着使一招“怪蟒翻身”猛地里“嘿”声吐气。
右手藤蛇杖斜击雪儿头部,同时间左手一挥,撤出满把“藤蛇钉”,向雪儿胸口、腹下打去。
这一手偷袭,却出乎雪儿意外,加以前扑之势又疾,无形中两下里往一齐凑合,堪堪就要击中。
恶蛇蔡盾一见,心中大喜,手上更是加劲。
却不料雪儿不但玄功通神,心思更是灵慧,乌亮的双眼瞥见那恶蛇蔡盾这般歹毒,立即发一声短促的怒鸣。
就在那电光石火之刹那,偏头张喙,“嗯”声喷出一蓬白气。
这一蓬白气,看似有形无质,极不着力,却实是雪儿全身真气所倾,强劲无匹,那藤蛇杖、钉,一经与白气撞上,齐齐被震得斜斜飞出,落在十丈以外的地上,而恶蛇蔡盾一只握杖的右手虎口,也被震裂,流出了鲜血。
恶蛇蔡盾大叫一声,身躯倒地疾滚,妄想以“懒驴打滚”的式子,逃出“雪儿”爪翼之下。
雪儿恨他阴险毒辣,有意将之戏弄个够,故此也不扑抓,迳自缓缓飞行,随着看他滚进。
这一来恶蛇蔡盾可真够惨的了。
起来吧,那大鸟就在头顶上。
继续滚呢,先不说地上乱石、枯枝刺人难受,有雪儿在上空虎视眈眈地跟着,滚到哪里才是不了局啊。
但是,又不能不滚,万一那只大鸟突然发了性子,一扑下来,那自己还会有命吗?
无奈何,恶蛇蔡盾虽然满肚子不乐意,也只得继续滚进。
那地方可正好是个山坡,滚起来不用太加力。
只是,地上的小石笋又多又尖又锐利,不一刻便将他的衣衫划破了多处,身上更不必说,也有了破口的地方。
雪儿看着他滚地葫芦般向山下滚去,煞是有趣,不由得怒气消了小少,竟而不住口地脆声喊:“好,加油!”
蔡盾心里被它这一叫,就别提有多么难过,这不能怪他难过,换个人说不定会立即自杀呢。
不是嘛,蔡盾好歹总是个人,人一向被尊作万物之灵,哪如今人,恶蛇竟被个鸟儿迫得学做那滚地葫芦,满地乱滚。
今后无脸见人不说,眼看着性命即不保。
因此,蔡盾又急又气又难过,边滚边打算脱身之策。
堪堪将滚到山下,蔡盾可看出雪儿十分得意,眼珠子一转,己猜知雪儿多半是存心戏弄,并无伤他性命之意。
因而,他立即装出疲惫不堪的样子,停住不动了,细眯起眼睛,偷窥着雪儿的举动。
其实他不用装,确已疲惫不堪了,只是雪儿却不理这一切,见他停住不滚,立即脆叱道:“你装死吗?看我助你一滚吧!”
叱音未落,双翅猛地一扇,劲风挟带起碎石细砂,扑身而来,吓得恶蛇一声大叫奋力再滚。
己然慢了一步,碎石细砂直打得身上、背上生痛不说,劲风掠处,身不由己,一路翻翻滚滚,疾往山下面滚跌而去。
这一来蔡盾哪经受得了,不等滚到山下,己然真个晕死了过去。
雪儿一见,虽觉得意犹未尽,却也无可余何。
同时,又听得李玉琪担唇作哨相招之声,立即舒爪抓起地上的恶蛇蔡盾,如电回飞。
蔡盾被雪儿抓着,在空中一阵翻腾,又经那劲风一吹,人己清醒过来,不过,浑身上下不但酸痛异常,更像骨头都松散了一般。
故此,被雪儿放在地上,己然无力动弹,只剩下“哼哼”的份儿,还怎能回答李玉琪的问话呢?
哪知苏玉玑一见是他,立即接口道:“玉哥哥,这人坏死了,你快点把他废了吧,免得再留着多害好人!”
李玉琪心里虽恨他歹毒,见他这般模样,倒真个有些不忍,因此闻言不但不动,反看了苏玉玑一眼,复又恶蛇蔡盾道:“看你这付可怜像,适才威风哪里去了,今天我再放你一条生路,切盼你记取今日之训,回头向善,否则,下次再遇着我,可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完,也不再理他,劲自招呼朱、苏两人继续前行。 此时,天色已至酉初,谷中更是阴森黑暗。
只是朱玉玲、苏玉玑两人,芳心里已无一丝儿惧怕,因为她们己十分确知,玉哥哥足以信赖。
她俩一左一右,将玉哥哥夹在中间,各牵着李玉琪一只手,莺声燕语地询问,适才他所施用的悬箭、火、碎石到底是什么功夫。
当然,李玉琪也十分乐意地微笑解释着,直到她们满意为止。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三人三骑,一鸟,一猱,己然转出了羊肠谷道,抵达洪泽湖畔。
此时,在湖畔伫立着一个身躯高大之人,似乎在等待什么人似的。
洪泽湖在此严寒冬季中,已然结了一层冰,只因为湖面广阔,那冰并不甚厚,尤其是湖中心处,有许多地方,被浪花冲击,碎冰荡漾在波上,宛如是无数鳞片,映着落日之余辉,时时闪射出无数的白光,煞是好看。
湖畔那人,背湖面山而立,显然非是在玩赏湖景,他是在等待什么人,否则脸上不会有那种不耐的神色。
李玉琪三人三骑,转出谷道,老远便望见了那人,三人便是无所谓,八哥雪儿栖立在“望月”头上,却也脆声嚷道:“啊,玉哥儿啊,那个人就是叫什么‘断魂煞狄福’吗?”
三人闻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