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星目一转,陡地挣出葛玉环的情抱,哈哈一笑,道:“哈哈,环妹妹,你好了吗?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呀?”
说着,眼光在葛玉环周身一转,赶紧取过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肩上,继续道:“你看你,也不穿件衣服就起来,当心着了凉可怎么办啊!”
葛玉环一时激动,抱着李玉琪暗中垂泪,虽被他挣出怀抱,心中却仍在悲伤,所以,李玉琪说的第一句话并未听清。
乃至李玉琪持衣披在肩上,方才惊觉,闻言顾盼怀中,果然只穿着一件轻薄绸质的睡衫。
那绸衫极薄,一点也掩不住巍巍酥胸与那似雪白的粉颈。
故此,她不由觉得羞郝异常,红晕泛起,赶紧拉棉被掩住胸前,抬螓首白了李玉琪一眼!
但目光一触李玉琪开心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
李玉琪星目电闪,瞥见她的双颊绯红,泪痕满颊,心头一惊,急急收起了笑容,问道:
“环妹妹,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呢?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那,那快点躺下来再睡会儿吧!”
葛玉环素手擦去脸上的泪痕,笑着道:“谁说我哭了?我……”
一句未毕,陡然周身打个寒战,立即觉得小腹下有一股冷冷的气流,循着血脉向四肢逸散。
葛玉环芳心一沉,知道是冰毒发作,赶紧卧下,盖上棉被住口不言。
冰毒好生厉害,这会儿,还不过刚刚发作,葛玉环颊上的两朵羞红,立即被冻成了苍白!
李玉琪一见环妹妹的神色有异,更是吃惊,伸手一摸薪,她的头脸,竟然是触手冰凉无比!
李玉琪“哎呀”一声,问道:“环妹妹,你觉得冷吗?是不是冰毒发作了呀?”
葛玉环此时,只觉周身如入冰窟,两排玉齿不由自主捉对儿厮打,连话都说不出来,而只剩下点头的份了。
李玉琪又痛又怜,一脚跨到榻里,把窗子紧紧关上,然后又盘膝坐下,将双手伸入被里,说道:“环妹妹,来,我给你在伤处按摩一下,那个娄姑娘不是说过,只要每天四次按摩,七七四十九天一过,就能好的吗?”
说完,被中双手已抚在葛玉环的小腹之上,隔着一层轻绸睡裤,上下左右,按摩了起来!
葛玉环虽然明知是被迫无奈,却仍然“嘤咛”一声,羞怯难安,迅速地闭起眼来,不好意思再睁。
李玉琪可不知她是怕羞,闻声直当她冷得难受,心里大急,同时,手底下一层衣服极为滑溜,按摩起来颇为碍事,一生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竟将手探入衣里,直接在小腹之上抚动。
葛玉环因之更是怕羞,一缩身钻入被里,连螓首也藏了起来!
只是,她却觉得,李玉琪一双手掌,掌心如两团火炭一般,在伤处按摩一阵,身上的寒意,立即褪去不少。
更奇怪的是腹中那一团冷气,此时竟不再四散窜逸,反而又凝在一处,似有灵性般与那外来的热气对抗。
一盏热茶工夫,葛玉环周身寒气尽除,痛苦全失,自觉腹中那一团冷气,似化成一方硬块,潜伏在腹内。
显然那冷气的力量,已被李玉琪火热地按摩,消去了不少!
李玉琪却不知环妹妹感觉如何,双掌因之不敢停止,仍在那方滑溜细腻的小腹上,上下交驰。
他一心只为环妹妹医病,再加人本天真,倒无任何杂念欲念!
只是,那葛玉环寒痛一退,却忍不住面红心痛,娇喘气促了起来!
一会儿工夫,葛玉环忍不住呻吟出声,娇躯紧跟着抖动了一下,纤手无力地捉住李玉琪的双手,示意他不要再动!
李玉琪觉得十分奇怪,拉开棉被一角,向里面探视,只见她双颊徘红如火,娇喘促急,樱唇含笑,凤目微闭,不但了无病容,更另具一种说不出来的媚态,李玉琪心中不解,忍不住问道:“环妹妹,你好些了吗?”
葛玉环“嗯”了一声,凤目一启,瞥见李玉琪那满面关注之情,她不由嫣然一笑,道:
“我已经好了,谢谢哥哥替我……”
那“按摩”两字,未说出口,便自咽回,自觉得万分羞郝,便立即又闭住双目,继续道:“哥哥,我还要再睡一会儿,你出去玩吧。”
李玉琪心中稍宽,果然依言,为她盖好棉被,踱出舱外!
此际,坐船早已转入长江,李玉琪初睹这多滚滚江水,浩渺烟波,便自在船头上摇头晃脑,吟哦徘徊了起来。
正在此时,李玉琪舟船之分,突然追上来一只异样快船,那部形似一梭,长有三丈,宽仅十尺,比平常常见之船,窄了一半。
最奇的是船身自上而下,漆成两色,前半部其红似火,后半部却是其白胜雪,真是奇怪!
自桅杆上中分为二,便连那一片孤帆,亦是如此!
那时节,江船海舟,油漆多用原色,似这种采用红白两色的漆法,可以说是决无仅有的。
故此,那只船驰行江上,醒目异常,任何人看了,都不由打量上几眼!
李玉琪童心特胜,瞥见那船漆得有趣,更加不肯放过,而留神仔细打量。
但见那只船,挂满独帆,虽然也是上行逆水,速度却并不慢,刹那,竟尔越过李玉琪两桅坐船,向前驰去。
李玉琪神目如电,锐利异常,早已把那船上的一切,看了个清楚,而更加称奇不止。
原来,那怪船的掌舵者,并非人类,却是一个巨大的黑猩猩,那猩猩周身黑毛,油光滑亮,因为是坐着,看不出高度。
但从那一颗如斗的大头上推测,最少比人类高过一头,只见它一臂掌舵,意态悠闲,似乎对操舟十分熟练。
李玉琪觉得好玩,正准备进舱去告诉环妹妹,突瞥见那怪船船舱之内,走出来两个一红一白的绝色女子。
李玉琪目力明察秋毫,两船虽然愈距愈远,但那两个女子的脸目,他却仍然看得清楚!
故此,他目光一触到那两个绝色面孔,心头不由自主猛地一震,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之感,陡然升起。
也不知站立了多少时候,李玉琪仍然想不起半点线索,再抬头看时,前面那船,已不见半点踪影了。
他怅然地在船首徘徊,脑海里漫无目的地回忆过去。
但是任凭他绞尽脑汁,除却自杭州迄今的一段生活事迹之外,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情了!
此时,天已近午,船家来请他用饭,李玉琪漫应一声,踱进舱房,意外的,葛玉环已然起身,正在端整桌上的菜饭呢!
李玉琪惊喜参半,跳过去拥住葛玉环,无限关怀地问道:“环妹妹,你可是全好了吗,怎么一下子就起来了呢?小心再受了寒,可不是玩的啊!”
葛玉环浅笑盈盈,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了他一眼,旋即伏首将王颊贴在他的怀中,温柔地道:“哥哥,我觉得好多了,所以才起来洗了一个澡,你不知道,好多天不曾洗澡,身上腻得要命,我想,现在我觉得有力气啦,只要能每天……按摩几次,一定会把冰毒迫出来的!”
李玉琪见她粉脸上通泛红晕,显得更是美艳异常,尤其因两人贴身相拥,那自葛玉环衣领中,透出的阵阵幽香,扑鼻而入,十分醉人,使他忍不住猛嗅了几下,笑着道:“刚才我摸着你身上一点也不腻嘛,怎么你……”
葛玉环闻言,双须更红,她连忙举手捂住他的嘴唇,一嘟红唇,佯嗔白了他一眼,道:
“哥哥坏死啦!再说我可不依你,啊,你敢咬我,看我不拧你。”
原来,李玉琪被她的纤手捂住,顽皮地在她手上轻咬了一下,瞥见葛玉环欲拧他的脸颊,双手一松,倒退三步,嘻笑着辩白道:“谁叫你不让人家说话,捂人家的嘴嘛!你拧我,我可不怕!”
葛玉环瞥见他一付赖皮的天真之态,不由故意逗他说道:“不怕还跑?过来乖乖让我拧一下,算是没事,否则我可不依!”
李玉琪接口道:“好,好,让你拧,不过我可有条件,否则我也不依。”
葛玉环眨眨大眼睛,道:“你想怎么样?”
李玉琪故意刁难小说,走上前凑过脸去,道:“嗯,你要拧就拧吧,拧完了咱们再说条件。”
葛玉环故意一竖柳眉,狠狠作势,却是轻轻地拧了一下李玉琪的面颊,同时边拧边道:
“哼,我有什么不敢,怕你会吃人吗?”
李玉琪“哎呀”一声,伸臂圈住葛玉环纤纤细腰,苦脸皱眉,道:“你好狠心,拧得人家痛死了。不行,我还得咬一口才够本!”
说着,也不等她答应,骤然间双臂一紧,将环妹妹拉入怀内,闪电般对准葛玉环鲜红的樱唇咬下。
葛玉环一闪未曾闪开,双唇立被咬住,起初,她尚在故意挣扎,渐渐地,不但不挣扎,反紧紧向李玉琪怀内偎去。
也不知经过多久,李玉琪放松了已然绵软得几乎溶化的葛玉环,望着那被咬得有一圈白痕的樱唇,得意一笑,引得环妹妹送他个白眼,又羞又喜地推他坐下,恨恨地道:“你呀!
真坏极啦!就是不肯吃半点亏,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就要……好啦!饭都快凉了,快吃吧!”
李玉琪剑眉一扬,又是得意一笑,方才举筷。
饭后,两人回到中舱,李玉琪便将方才所见,全部告诉了葛玉环,她闻声亦自称奇道:
“这是什么人物?竟能役使野兽,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呢!真奇怪。”
李玉琪兴趣盎然地道:“环妹妹,终南山有大猴子吗?如果有,咱们将来也可以去捉一头来养养,岂不很好玩吗?”
葛玉环白了他一眼,佯嗔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好玩,真没办法,我……我,哎呀,不好,那冰毒又发作了,哥哥,我好冷啊!”
李玉琪闻言,霍然而起,先去关上门窗,再将她抱到榻上卧倒,边为她脱去绣鞋,边怨她道:“都是你,好端端地偏要洗澡,才又引起的嘛,快让我再按摩一下吧!哎,真急人!”
说着,早已将她的罗裳解开,而葛玉环却也只剩下发抖的份儿了!
李玉琪为她盖上棉被,复又盘膝坐好,用双手在伤处,急急按摩。不一刻钟又将冰毒压伏下去!
葛玉环有过了一次经验,倒不再觉得十分害羞了,她乖乖地闭目让他按摩,一觉得寒气消去,立即睁眼止住道:“好啦!哥哥,我已经不觉冷啦!你……也躺下睡会儿吧!”
“下次可不许随便起床啦!否则我可不再给你按摩了。”
葛玉环寒意既失,人已恢复正常,因见他说得认真,便道:“是,大夫,下次不敢啦!”
说着,笑了起来,逗得李玉琪也跟着哈哈朗笑不止。
其实,他俩均不知道,那冰毒复发实与起身洗澡无关,它每隔六个时辰发作一次,如不医治,一个时辰之后,也便会自动止住。
只是,那滋味却不好受,周身不但是如坠冰窟,血脉也因之渐被冻凝,使血管渐趋硬化。
七七四十九日之后,硬化的血管破裂,便是仙丹也难再医了!
葛玉环初中冰寒,前三日因不发作,寒气紧集下腹部,侵压血脉,故尔才使她感觉血脉淤滞,运气不畅,周身乏力。
三日之后,冰毒全部侵入,按时循血脉串行周身,腹部这压力一减,血脉畅通,自然便有了力气,而在冰毒不发作时,如同好人一般。
只是,在此四十九日之内,冰毒未除之时,却不能随意提运真气,因为,她那伤处距丹田气海甚近,只一提运,冰毒必被触发,随真气而行,不但使运气者周身发冷,还会自速其死!
若按李玉琪一身功力,只须将本身三昧真火,输入葛玉环体内,何消半盏茶时,必能将这冰毒全部炼化。
只是,李玉琪蒙受忘优本之害,遗忘往事,过去所学一点也记不起来,空放着一身绝学施展不出。
其实,若换上别人,或李玉琪所学非是两仪降魔神功,则虽然按时按摩,亦无半点用处。
否则,若仅藉按摩之法便能济事,那冰毒掌也称不上是武林人人惧怕的绝活了。
而只有长白神医公孙愚所制“火阳丸”,或是双首老怪的“亢火丸”,堪能解救的了。
故此可见,那按摩必须具有绝顶的内家神功,将自身三昧真火,迫入掌心,方能济事。
李玉琪不懂此理,只知按摩,本来无效,只因他心急环妹妹病体不痊,又知道火能克寒这个道理,故此在他行使按摩之时,心中自然恨不得集聚全身热力,去溶化他环妹妹身上的寒气。
偏偏所练的两仪降魔禅功,有异于一般武学,不须要调神提气,只此一念方动,体内之阴神,立即将其本身的三昧真人,导入掌心之中,以为环妹妹卸寒,故而方才有效。
若换上别人,或李玉琪过去所练非此禅功,那便是整日按摩,亦是只有看着葛玉环受冻苦挨的份儿了。
这是题外之言,暂且不提,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