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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李玉琪耳灵目聪,早已瞥见他神情有异,心中虽记不得对敌招式、身法,却因己有几次经验,胸中自有成竹。
故此,一见他凌厉攻来,不待掌风沾身,心念一动,身形立即贴地后掠,停身于一丈之外。
蓝玉琼出道颇早,早有“九天蓝凤”之名,对敌经验,更不必说,自是较李玉琪丰富多多。
她早已运功蓄势,芳心暗忖:“你若是善言报商,或可放你过去,否则,看你这付长相,必不是什么好人,斩除了你,倒可为世人除一大害!”
蓝玉琼一念未完,怪老人闷声不响、竟猛然发难,九天蓝凤哪能不怒,娇叱声中,玉掌一翻,右手骄指如栽,“斜飞乳燕”疾点怪老人左臂时后五寸处“支正”穴。
左掌起处,玄门先天罡气突发,打出一团刚凌无畴的劲风,向怪老人后腰“精促”穴印去。
她这两招一式,同时施出。出手之迅,认穴之准,虽然是江湖一流高手,亦不过如此。
怪老人来历不凡,听风辨位,已知若不疾急让开,只要被扫中一点皮肉,必要受伤无疑!
他这念头在脑中电闪而过,足下拗身盘腿,那巨大的躯体,便极其灵活地向左飘移!
同时间,为了防止蓝玉琼继续追击,左掌一挫,猛然对蓝玉琼胸肋间,劈空打出一掌。
其实,蓝玉琼一招将老人迫退,并未打算追袭,故此他这一招甩出,蓝玉琼轻轻一闪,便自让开。
李玉琪退后之时,早已将灵丸纳入那小蛇口内。
他站在那儿,低头注视掌中小蛇,一眨眼时,那小蛇果然醒转,一双火红的眼睛,先睁开一点,似窥见李玉琪果无害它之意。
细尾一卷,顿时在掌上盘成数圈,将一颗头,挺起两寸之高,竟对着李玉琪吐信点头,似乎在向他道谢一般。
李玉琪见它如此的慧异,不由得嘻笑出声,疾奔到蓝玉琼身畔,喜悠悠,令她看,道:
“姐姐,你看,这小蛇多好玩呀!我留下来养着好吗?”
对面怪老人一招之下,已测出这一双俊美男女,竟均具深奥武学,也想若使用暴力,对付一个,或可必胜、但如他两人齐上,自己虽不致败,但若欲将灵蛇夺过,则是难而又难!
他这么一想,立有一番计较,闻得李玉进之言,未等蓝玉琼回答,便自好笑一声,发出一阵狼号般的声音,道:“这位小友,休得如此儿戏,这小蛇身蕴奇毒,沾者立死,你若留在身边,性命堪虑,以老夫之见,还是还予老人为是!”
他边说,边注意两人的神色,果见蓝玉琼闻听小蛇有毒,面显厌恶之色,怕她会将小蛇弄死除害,连忙说出还予他的话来。
李玉琪双眼一直喜悠悠地看着小蛇。
那老人一开口说话,小蛇似懂得一般,竟而怒目而视,向次跃跃欲动,似想去攻击老人,但却又像相他一般,蛰未行动。
李玉琪心中大奇,暗想:“定是这小蛇,恨他那适才一掌之仇,想要报复。”
蓝玉琼本来心头想叫李玉琪把蛇弄死,或是丢掉,但听到后来,那老人出言乞还,妙目一转,道:“你是何人?这小蛇既蕴奇毒,难道你不怕吗?”
那老人只当她要还自己,闻言亦未深思,脱口答道:“老夫姓名已久不用,有一名号,人称‘劳山毒叟’,姑娘近年出道,对老夫名声,伯没有听说过吧!”
蓝玉琼的师父铁面道婆为武林三仙之一,当年三仙会五妖,怎能不对她徒儿讲呢?
这劳山毒叟正是五妖之一,蓝玉琼初睹他双手之际,心中已有些怀疑,只是因他的鼻子,不知为何失去,故不像其师所言之状,闻言,蓝眸一转,故意“哼”了一声,道:“你这妖人,竟敢欺姑娘年轻,胡言欺骗,真是可恶,要知那劳山毒叟,姑娘虽未见过,却听人讲过,毒叟不但双目一大一小,双臂一长一短,有异常人,且还有一颗特大的酒糟鼻子,如今你虽然双目、双臂特征相同,无奈却少了一颗鼻头,姑娘哪能信任你呢?”
那老人闻言,又怒又急,突地纵声一声阴笑,道:“姑娘,竟能知道老夫特征,确是令人钦佩,但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起来老夫的鼻头,还是这小蛇害的!”
说着,面呈愤色,指了指李玉琪掌中的小蛇。
蓝玉琼随他指处,见李玉琪托着那只小蛇,不但不惧,竟以指拨弄蛇身,与小蛇玩了起来。
那小蛇却也作怪,不但全无凶恶咬人之意,且神态间更是温顺活泼,善体人意,要李玉琪掌中,盘身游走,闪藏于指。
还不时出首相顶,却并不用口咬。
蓝玉琼心中惊奇,心知这小蛇,必有不凡之来历,乃存心向这自称是劳山毒叟的老者探询,因此故意皱眉问道:“你适才所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小小的一条蛇,竟能将你的鼻子咬掉不成?”
劳山毒叟闻言面现愤怒之色,双目凶光闪闪,注视姑娘有顷,陡地仰天打个哈哈,道:
“姑娘真是聪明,一猜便着,老夫息隐劳山,已数十年,自信功力确有精进,去年偶游此谷,发现这只蓝星子,一时兴起,将它捉住,正欲食用,不料一时大意,竟被它一口咬中鼻子,逃窜遁去。”
“这蓝星子奇毒无匹,天下除有数灵果异药外,无物可救,老夫虽以毒技驰名天下,却也奈何不得,而只得自断己鼻,回山养息月余,痊愈后,又花了半年多功夫,找齐了解毒之药,始再履此山。”
“不想又因为一时大意,被那位小友得去,以老夫之见,你等若拥有此蛇,徒惹上一身累赘,倒不如还予老大,一来可成全老夫复仇之心,二来老夫也看在这一点份儿,放你等一条生路,姑娘既知老夫之名,当晓得老夫往年习性,向来说一不二,顺生逆亡……”
劳山毒叟愈来愈狂,不禁又想起当年独霸一方的威风,不由得神形飞扬,凶睛闪光。
一旁始终未答一言的李玉琪,不但厌他老气横秋,目中无人,更恨他竟欲将这等精灵好玩的小蛇,生吞活食。
故此,愈听愈不是滋味,不等他说完,缓步走到蓝玉球的身畔,叱道:“你这老头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怎的这么讨厌!你说这小蛇有毒,那它怎么不咬我呀!分明是你不安好心,想要吃它。它不咬你,难道还乖乖向你嘴里爬吗?如今既然被我救来,你还敢厚颜讨还,直是大言不惭,恬不知耻之极!”
那劳山毒叟被骂得怒发根根立起,周身乱颤,骨节暴响连连,正是怒极恶生,运功伤人之像。
蓝玉琼见了这等威势,不由得芳心暗凛,连忙亦运起全身的玄门先天罡气,蓄势以备。
但是,李玉琪仍然是行若无事,视如不见,转而对蓝玉琼道:“姐姐,咱们走吧,别理这老头子算了!”
劳山毒叟纵横江湖,独霸一方达数十年,后来虽败于武林三仙,隐退不出,却从未受过如此奚落!
何况,数十年来,暗中苦练的阴阳毒掌,已有成就。近日里复又静极思动,竟欲出山一试身手,重整昔日声威之际,骤然遇着两个连姓名都未动问的娃儿,敢对他如此轻视,岂能不怒?
只是,方才试出两人身有奇学,二来怕动起手来,谋杀了小蛇,使自己功亏一篑,故此,软语相欺,软硬兼施。
此际,见二人竟想离去,哪肯放过。
陡然间,大喝一声,声如平地焦雷,直震得整个山谷“嗡嗡”作响,狞笑一声,道:
“无知娃娃,你俩是何人门下?敢如此藐视老夫,老夫今日,若容你们二人生离此地,日后传入江湖,道老夫真是个好欺人物!”
说话之间,瞥见蓝玉琼被自己一声大喝,直震得玉靥变色,但奇怪那少年,却如同毫无所闻。
因此,心中不由得惊惑参半,语气一顿,稍转和缓道:“不过,你二人若是自知,请速速将小蛇献上,说出师承姓名,自断一臂,老夫仍可以放尔等生路一条,否则,可怨不得老夫心狠心辣了!”
蓝玉琼一闻他的喝声,心知这劳山毒叟果然名不虚传,内功虽走邪门,但火候却臻化境。
芳心一凛,粉颊上不由浮起了紧张之色!
但,紧张虽然紧张,却并非存心怯弱之意。
皆因蓝玉琼自思,这劳山毒叟无论多强,过去终是师父手下败将,自己火候虽然不比师父深厚,却也不见得输给这邪门妖物。
再说,方才自谷顶飘落之际,她已然察知,李玉琪身怀绝世武学,一飞千里,再不济也总可携手进去。
何况,仙鹤“白儿”,飞翔迅捷,一唤立达,也可以接应二人遁走!
这样一来,退路己备,尚有何惧?
蓝玉琼思及此处,心胆骤壮,等他语声一落,立即冷笑一声,面罩寒霜,脆声叱道:
“老鬼你神气什么?姑娘若是怕你,也早不显身了,今日既然到处,有什么本领,尽管施出来,至于姑娘的姓名,告诉你无妨,姑娘蓝玉琼,江湖人称九天蓝凤。这是我弟弟,蓝衫神龙李玉琪,老鬼好生记住,免得输了被人问起,还不知输在谁人手上,那才冤呢!”
劳山毒叟被她这一阵讥讽叱骂,逗起了千丈怒焰,恨不得将他们两人立毙掌下。
于是乎,候蓝玉琼语声一落,不再多言,“嗯”的一吼,叫声“丫头看招”,一长一短,一大一小的双掌,交互一拍。猛地旋身挫腰,翻腕亮出掌心,“呼’的一声,打出去两团一冷一热,一臭一腥的掌凤,疾若狂飓迅雷,挟带有刺耳异声,向两人立身之处击来!
这一次出手,劳山毒叟使出新练成的看家本领“阴阳毒掌”,端的声势威猛,不同凡俗。
若真遭他这掌风扫中,不用打击,一冷一热的浮毒秽气,透体而入,立将人变成花癫,脱尽元阳元阴,欲火自焚而死不可!
原来,他这种掌法,乃采撷天下各种奇毒淫物之精英,阴者相调成液,用渗炼之法,吸入左臂之中。
而阳者与阳相调,亦用此法,吸入右臂。
不用说,无论何时,均须以本身真气,将上下各处穴道封住,将此淫气蓄于双臂骨髓之内,以防窜入内脏,自蒙其害。
使用时,与真气混凝,打将出去,使阴阳两极之毒,在空中或敌体内会合,转化成一股香气,变成制敌于死的妙用。
但,这毒功,有一样短处,便是不能够单掌独发。
否则掌风虽然能够震人于死,但毒气却不能产生妙用,而只能令中者,一时的晕绝而已。
不过,这样一来敌人虽不致死,但既然晕迷于地,还不是死活由心吗?
故此,劳山毒叟炼成这“阴阳毒掌”之后,自以为天下无敌,立意出山,复居江湖,一逞其往昔凶威!
蓝玉琼不知他这掌风异处,瞥见这两团劲风凌厉无匹,自审不堪力敌,同时又微微嗅得有一缕腥臭之气。
芳心一惊,一边拉着李玉琪,飘身后退,一边嘱咐李玉琪,暂匆出手。
落地立运惫“先天罡气”,护住气窍及周身穴道,足踏师父“北斗七星步”,娇躯一晃,人若一股蓝影,欺近劳山毒叟左侧,挥掌攻去。
劳山毒叟一击不中,正欲追击时,突然看见蓝玉琼欺近身畔,他的心头大喜,暗道:
“这真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既敢入我掌风范围,还不给我躺下去受死!”
想着左掌激扬,发出一股无声无息,但却有味,有毒的阴气,迎面扑到蓝玉琼头脸之上。
这一记,等于是偷袭,若换个粗心大意之人,不事先自闭气窍,必定马上当场被熏倒。
但哪知蓝玉琼,棋高一着,有先见之明,任由他臭气沾身,仍若无其事一般,理也不理。
双掌起处,仍暴点劳山毒叟前胸“玄机”,与背后的“凤眼”两处要穴。
这两处穴道,一被点中,不死亦必重伤,劳山毒叟虽然功力深厚,不致于死,但受伤却也难名。故此,他一看情形不对,顿时吓了一跳。
陡地屈膝弯腰,外带上锁骨缩形之法,但闻他骨节一阵脆响,身躯陡然下沉三尺,巧巧将蓝玉琼两招一式,让了过去。
蓝玉琼两招落空,双臂猛一位劲,煞住出击之势,玉腕一翻,改点为拍,双掌齐往劳山毒叟左肩拍下。
同时间、两根小指,微向里扣,用出师门绝艺“兰花拂穴”手法,猛地一崩,弹出两缕先天真气,直袭劳山毒叟“颊上开空”、“耳后天空”两处穴道。
这一下施来,若似羚羊挂角,妙在无迹可寻。
对手功力若是稍差,不等玉掌拍实,人便要重伤倒地,七窍血崩而死。
因此两处穴道,均属三十六死穴之一,尤其天空穴,距离脑部极近,劲力稍强,更易破骨伤脑,端的危险至极。
但劳山毒叟早年逞凶江湖,年经百战,对敌经验之丰,无与伦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