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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劳山毒叟早年逞凶江湖,年经百战,对敌经验之丰,无与伦比,再加这数十年潜伏之力,更是不同凡响。
故此,他身形骤矮之际,左臂一圈,曲肘直撞蓝玉琼右胸“将台”要穴,在掌反拍其心窝“七坎”。
同时之间,双足钉牢地面,上半身向后一仰,后移二尺,右掌“呼”的一声,直向蓝王琼颈部拍来!
他这是一式三招,避招攻敌,兼而有之,快捷处,如闪电狂飓,狠辣处,诡异绝伦。
蓝玉琼一见,果然是生姜老辣,攻人必救。
这一式三招,专击致命要害,若是不避不架,双掌虽可以击中劳山毒叟左胸,但自己却非得毙命不可。
这如此划算?蓝玉琼鼻中一“哼”,纤足猛顿,身如飘闪后掠五丈落地施展开“北斗七星步”法,借力施身,转到劳山毒叟身后,“玉凤双飞”,玉掌猛拍劳山毒叟左右两肋。
劳山毒叟恼得性起,见蓝玉琼游走背后,一个“怪蟒翻身”,转移身躯,双掌“毒龙探爪”式,抓向蓝玉琼“腕脉”、“曲池”。
蓝玉球试出这劳山毒叟,内力深厚,比自己只强不弱,焉肯与他硬拼?
未等他掌到,霍地退步绕身,将师父“拂穴”手法、“北斗七星步”法,合人“乾坤八掌”,掺以“玄门先天罡气”,疾如飞凤游龙,在劳山毒叟四周,乘隙蹈机,施展开来!
那乾坤八拿,虽只八式,却能随着敌人的攻势,变生万千。
尤其此际,蓝玉琼运足了先天罡气,右手两根小指,连连拂动,专拂穴道,脚下踏准七星方位,忽前忽后,方位莫测!
劳山毒叟过去曾吃过乾坤八掌的大亏,此际一见蓝玉琼使出,新仇旧恨,交集心头,只气得“哇哇”怪叫,道:“好丫头,怪不得你敢目中无人,原来是铁面贼婆子的徒弟,老夫今天若不将你拿下,誓不为人!”
说话之间,早已双掌连拍,将得意的“阴阳毒掌”功,施了出来。
刹那间,但见他掌影如山,劲风呼呼,势若排山倒海,五丈之内,气流激荡,难以立足。
再加以,他将那阴阳毒气施放出来,空气里登时散满腥臭,渐渐地,腥臭和合,化成一股浓烈异香,笼罩在五丈以内。
蓝玉琼因早已自闭气窍,一时并无所闻。
但时光一久,身上不免要沾上少许,对敌完毕,便侥幸不败,只一开窍,嗅身身上所沾香气,亦必有害!
李玉琪站了圈外,也嗅着一些,只因他过去服食过朱果、芝果、血莲子等等灵物异药,自具有解毒妙用,并无所感。
李玉琪掌中小蛇,却会作怪,它嗅着那阴阳毒掌所化的香味,不但不惧,更似是异常喜爱。
它陡然一跃,小小的身躯,弹落地上,闪电般游入战斗圈内,将躯体盘成一团,蛇头昂起三寸,口唇大张,火红的舌信,吐出唇外,竟急急呼吸起那迷漫空中的香气来了!
李玉琪看看奇怪,用尽目力一瞧,发现空气中,有一蓬极其淡薄的雾气,呈淡红之色,恍如长鲸吸水般,向小蛇口中投去!
不一刻功夫,空中的雾气,似被它吸食已净。
只蓝玉琼身上尚有薄薄一层,而那劳山毒叟挥动的双掌之中,也仍然不时渗出丝丝缕缕的一黄一黑的气体。
那气体在空中化合,转成淡红之色,非穷极目力不能看出,对于这一点,便是那劳山毒叟本人,亦根本一无所见。
皆因这毒气虽然有色,却是淡得几等于无,肉眼之夜视本领,无论练得如何明亮,亦不能见。
李玉琪身具佛门“天眼通神力”,目力大异常人,但若非因小蛇动作奇怪,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运神凝视,亦一样了无所见。
场中两人,此时已交手数十回合。
劳山毒叟愈打愈是心惊气愤。
那蓝玉琼年华双十,即便是自小练功,也不过十多年,何以,她竟然不怕掌毒,顽抗至今呢?
劳山毒叟因此不由得颇为气馁,皆因这小的已经是这般厉害,其师铁面道婆,岂非更有精进了吗?
须知,人类必呼吸空气,始能不死,那蓝玉琼因怕中毒,自封气窍,闭住呼吸,勉强提着一口先天罡气,与劳山毒叟缠斗。
她这种打法,利于速战速决,如今缠战不休,不敢开窍吸气,真气有耗无增,滋味如何好受!
故此,蓝玉琼目前虽然还能够再勉强支持,但再过数招.若不呼吸,必致自行晕厥不可。
劳山毒叟稍一分神气馁,手下略慢,蓝玉琼一见良机可乘,“呼呼”两掌,运出最后十成功力,击向劳山毒叟胸腹两穴。
乘他挫腰折解之际,陡地以进为退,双足一顿,陡然后掠三丈,气窍一开,猛地吸了口气。
劳山毒叟一见她胸部起伏之状,顿时大悟,哪肯让她缓过气来,大吼一声,追袭而至。
蓝玉琼一口气尚未吸完,陡然惊觉,气息中香气甚浓,知道不妙,再想运功迫出,已然不及。
但觉得一阵头晕,双腿一软,就欲向地上摔去。
李玉琪立在蓝玉琼背后,瞥见劳山毒叟大吼追来,蓝玉琼娇躯摇摇欲倒,心中一惊。
清叱一声,快似风驰电掣,抢上前去,左手一把扶住蓝玉琼,右掌一挥,对着劳山毒叟推出的双掌击去。
两下里发动均快,但闻得雷声暴响,劳山毒叟未等脚落实地,陡然间拧脚退掠,厉啸连连,向谷外逃去,眨眼间转入弯处不见。
李玉琪神力如电,知道适才对了一掌,虽然将那劳山毒叟震退,但是却未将他震伤。
他之所以惨叫飞逃,乃是被小蓝蛇出其不意咬了一口之故!
原来,适才蓝玉琼飘身后退,正落在小蛇前面,那小蛇嗅着蓝玉琼身染香毒,立即昂首狂吸。
若那时蓝玉琼开窍慢些,毒气被它吸尽,必可无事,却不想,开窍稍早,阴阳之毒吸入少许,立即晕厥。
那小蛇报复之心极重。
它一见劳山毒叟欺近,悄无声息地游到蓝玉琼身边,蓦地一弹,一口正咬在劳山毒叟的小腿之上。
劳山毒叟深知那小蛇身蕴奇毒,腿上一瘸一麻,心知不妙,急切间猛然收劲,藉着李玉琪击出之力,引身后退惨号逃去,寻地赶紧医伤!
这也是劳山毒叟命不应绝。
若非是蛇咬他一口,迫使他收回力道,双掌之力,与李玉琪单掌一接,李玉琪体内的两仪降魔神功自生妙用,非把他震成重伤不可!
李玉琪瞧见劳山毒叟逃去,也不追赶,低头一看,怀中的蓝玉琼,面泛桃红,双目微闭,气吸急促,已然神智晕迷!
他因见那小蛇适才吸收毒气,知它必具有去毒之功,因此,对正在昂首得意的小蛇叫道:“喂!小蓝儿,你快来为我姐姐吸吸毒气好吗?”
这话若有第三人在旁边,必会“嗤嗤”笑出声来。
皆因,那小蛇终是异类,虽稍具灵性,却不能懂得人言,何况,李玉琪还向它商量,叫它为蓝玉琼医毒!
哪知,天下之事,往往不能以常理论断,那小蛇不但似懂人语,闻言还将头连点,陡地一弹,跃到李玉琪臂上,迅速游到蓝玉琼胸口,盘作一团,昂头对着蓝玉琼的鼻孔,张口猛吸起来。
李玉琪两臂环抱着蓝玉琼,双目尽力注视着她的玉葱似的鼻孔。
不多会工夫,果然见两缕淡极的红烟,自鼻孔中逸出,投入小蛇口中,不多时,红烟逸尽。
小蛇闭嘴不吸,转首对李玉琪一眨火红的眼睛,嗖的一声,弹入空中,复一转折,落在七八丈外的清潭之畔。
只见它咬住潭边粉红色小花之茎,用力一拔,立即拔出一支清香扑鼻、雪白的根状之物!
蓝玉琼自鼻中红烟逸尽,微呻吟一声,立即醒转。
她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在李玉琪怀内,李玉琪怀关注之色,目光炯炯地盯住自己。
蓝玉琼芳心大慰,嫣然一笑,道:“弟弟,那个毒老头呢?被你打跑了吗?”
李玉琪见她醒转,心头大喜,痴痴一笑,一手抄住她的玉腿,抱着她走向潭边,在一块石头上坐下,一边答非所问地道:“姐姐,你好了吗?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蓝玉琼的个性虽有点怪诞不经,但却是冰雪玉洁。如今,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情郎抱着行走,芳心虽极爱悦,却不好意思。
她早想下地,哪知进一使劲,只觉得浑身酸软,竟无一丝力气。
此刻闻言.羞红着双颊,似嗔似喜,白了他一眼,将面孔埋在他的怀内,婉声道:“我只觉得有些乏力,休息一阵,或许会好。那毒老头真的厉害,弟弟你是怎么打发他的呢?”
李玉琪瞥见她娇羞欲滴之状,另具一种动人的姿态,不由得心中一动,痴笑着,将适才的经过说出。
蓝玉琼听见那小蛇这般灵异,正想询问小蛇去处。陡见空中蓝影一闪。那小蛇口中咬着一条白白的东西,已然落在她的胸上。
蓝玉琼骤然一惊,鼻中已嗅到一缕清香之气。
李玉琪手抚弄着小蛇的身子,道:“小蓝儿,这是什么呀?”
那小蛇将口中东西,送到李玉琪手上。
李玉琪接来一看,只见那个白白的东西,长有五寸,粗有两指,骤看似是白色萝卜。
细审则见那形状,宛如是个小老头儿,有手有足,连眉目须发俱全,像是以萝卜雕刻而成的一般。
李玉琪丧失记忆,对过去所学“灵物异药草木集全”了无印象,故此不识得这是何物。
但蓝玉琼瞧见,却惊喜得“啊了一声,道:“弟弟,这是百年参王呀,此地怎会有呢?”
须知,那“参王”多产于寒带,生长于人迹罕至的冰天雪地之中。
这一带峡谷,虽说少有人迹,却不是终年冰冻,参王怎能生长?难怪蓝玉琼见面惊讶了!
李玉琪在杭州时,曾再次阅读典籍,亦知参王是难得的灵药补品,闻育先不去查寻生长原因,却将之送至蓝玉琼唇边,道:“这东西既是参王,必有治毒补气之功,小蓝儿找来,想必是要姐姐吃的,姐姐就吃下去试试吧。”
蓝玉琼方想表示意见,樱唇一张,李玉琪乘机把参王塞在她的口内。
蓝玉琼又感激又好笑,白了他一眼,试一咀嚼,竟真个又甜又脆的,实在好吃至极!
她一气将参王吃下,但觉腹内热气骤盛,体力真气果然恢复不少。
蓝玉琼挺腰下地,舒展了一下筋骨,虽感腰眼仍有点酸软,但却已无妨,李玉琪见她好转,放下心询问小蛇道:“小蓝儿,这参王从哪里找来的呀?”
小蛇嗖的一跳,复又跃落潭边,一阵游走,在花丛中咬住一株花色淡红,叶色翠碧,茎高一尺的花茎,往上一拔,立即又拔出一只参王来!
李玉琪见状,一声欢呼,接过来送到蓝玉琼面前,又要她吃下,蓝玉琼却是不肯,转令李玉琪自食。
她自己则蹲在潭边,细察那一圈粉红小花,竟均是异种人参,只不过大小不一,年代不同而已。
她觉得奇怪,怎的这并不寒冷的谷内,会出产这种珍物?无意间纤指一摸潭水,“哎呀”一声,惊叫了起来!
李玉琪正在一旁食用参王,听她一叫,吓了一跳,急忙过去问道:“姐姐,你怎么啦!”
蓝玉琼蹲在潭边,回眸一笑,指指潭水,道:“弟弟,你摸摸!”
李玉琪疑惑地一皱剑眉,依言探手入水,哪知方一触着,也“哎呀”一声,跳起来嚷道:“姐姐,这水好凉!”
蓝玉琼见状,“哈哈”脆笑连连,笑得李玉琪玉脸一赤道:“姐姐,这水怎的这般凉法?”
蓝玉琼半晌止住笑声,猜想地道:“这大概便是这参王何以能成长于此的原因吧!因为,这泉奇寒,必是地府寒泉之一,参王生长于此,受寒泉润育.以致长成……”
其实,蓝玉琼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原来,这清潭果然是一处寒泉,其水奇冷彻骨,任何物体,一入水中,均必被奇寒之气,冻僵而化。
只是,这泉的寒气,并不外泄,若不接触,却不易令人得知。
当年,宋末元初,栖霞人邱处机习道于此,发现此潭奇异,便自大雪山中,移植来若干人参。
邱处机幼习道术,自号长春子,武功称绝当时,元太祖遣使召见,邱处机避往雪山,因乃将此地洞府,设法封闭。
后来,元太祖亲往雪山,相见时,邱处机以不嗜杀人,敬天勤民,清心寡欲为言,深得太祖器重,赠封长春演道主教真人。
邱处机当时,已然是玄功通神,深知蒙元气数未尽,故此与太祖一会,进言劝杀之后,但即埋首深山,不再出世。
而其一脉武学,也随之湮没,无闻于世。
实则,邱处机既能玄功通神,卜算过去未来,历历如绘,则岂又不为他自己一脉,预留传人?
只不过,时机未至,时人未兴而已!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