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玉琪果然也不再要强,铁了两大口酒,蓝玉琼重把葫芦放好,拉着他并肩散步,欣赏水光山色。
直到天色将暮,雪儿飞回,在前引导,李玉琪两人,也不循路,径施展出绝顶轻功,踏枝渡叶,窜崖越涧,向山下奔去。
他二人,均已是功达纯青,这一施展出轻功,真快似一缕蓝烟,随风疾飘一般快速无影!
说是这一缕蓝烟并不为错,皆因他两人携手而掠,同落同起,故此远远看去,便宛如一条影!
不多时,夕阳已坠,江岸边暮色极浓,唯那江心里,帆船夜航,各自点起了孔明风灯,远远望去,粼波中灯火点点,煞是壮观!
李玉琪两人脚程快似闪电,又不须留神脚下路径,只要有一点着脚藉力之地,自能贴地疾射。
这一施展开来,哪消一个时辰,便已走了百几十里。
雪儿在江中低空飞翔,识别来船,它飞行奇速,记忆力特强,目力又佳,故此稍一睹识,即可辨别。
正行之间,李玉琪凝眸注视,突然发现,江心之中,正有三只大型船只,围着一只帆船。
帆船此际,已落了风帆,船板上灯火通明,只见那刀光纵横,分明正有人在打斗着。
只可惜,三只大船上人影幢幢,围在那四周,一时也看不清打斗的到底是何人物!
李玉琪好奇之心一动,脚程放慢,正有猜疑,突闻半空中雪儿脆声叫道:“玉哥儿快来,葛姑娘在这儿哪!”
雪儿可正飞在那四艘船的上空,李玉琪闻声,知是环妹妹在内打斗,心中害怕她被人伤了,遂一把握住蓝玉琼的右臂,道:“蓝姐姐,我们快飞过去看看吧!”
说到“飞”字,李玉琪所习的“两仪降魔禅功”,巳然发动,两人恍似一道飞箭,眨眼已落在中央帆船之上。
船上,果然是葛玉环,她一身翠碧,手执翠玉古琴,舞起一片寒光,正与一执刀老者斗在一起。
看情形,葛玉环的功力已然精进了不少,翠琴五式,连环运起,“嗡嗡”之声凌厉至极。
但那老者一柄马刀功力并不稍弱,把式尤其诡异,收招出招,既速且辣,正葛玉环打了个半斤八两。
雪儿的脆叫之声,本已令在场诸人,听得是既惊且奇,此际但觉得眼前一花,舱面突现出一男一女,胆小的顿时哗然大惊,以为是出现了鬼魅!
李玉琪两人落在船上,李玉琪电目一扫,他瞥见那三艘大船上,一排并立着几十个彪形大汉,一个个兵刃在握,神色不善,思及这都是为欺负环妹妹一弱女子,顿时气纵上冲,大声叫道:“住手!”
这一声,是他有意而喝,再加神功绝世,意至功随,真恍似一声焦雷。
场中的诸人,除却那葛玉环、蓝玉琼外,无不是心惊胆战的,面目变色,双手掩耳后退不止!
但,这并非葛、蓝两人功力高深,能予抗衡,实因李玉琪神功奥妙,对她俩未存敌意。
故此,在她俩听来,只不过声音大了些而已。
与葛玉环对手的老者,更是如响斯应,踉跄后退,弃刀掩耳。
若非葛玉环瞥见李玉琪之来,心喜莫明,只要是稍一狠心,上前一琴,顿时便能将人击毙。
李玉琪喝住敌人,一掠上前,拉住葛玉环空着的素手,又喜又急地嚷道:“环妹妹,你好吗?他们是谁?你怎会和他们打起来了呢?”
蓝玉琼早具深心,也即跟过来轻抚着葛玉环的香肩,笑着追问道:“环妹妹,你为什么和他们交上手呢?”
葛玉环芳心中似对蓝玉琼存有蒂芥,不过她素性温顺,不好表示出来,便也冲她温柔一笑,方待开口,陡闻另外三艘船上,霍扬起一声尖锐哨音。
哨音未落,“嗖嗖”、“嘶嘶”一片劲风破空之声,四面袭至,不用看,听风辨音,便知有无数暗器射来。
三人一齐大惊,蓝玉琼、葛玉环一个舞起了碧玉翠琴,一个却将那蓝披风当做了她的兵刃。
她们俩都怕伤了李玉琪,不约而同背对背将他夹在中间。
刹那间,葛玉环一面,但闻将“叮叮”乱响的暗器击在翠琴上,各被震落。
蓝玉琼将玄门先天罡气,运至被风之上,宛似一片钢板,挡住三面,暗器击上,都被扫了回去。
李玉琪夹在中间,虽有一身超凡脱俗的盖世功力,却不知应该如何施展。
不但如此,甚至李玉琪瞥见这如雨暗器,心头不禁有些害怕,他见那暗器不断,忽然想起“逃”字。
李玉琪双臂一伸,分握住前后两人的玉臂,便即想“飞”。
意动神随,神功发动,但起飞不到五尺,李玉琪突然发现奇迹。
原来他三人身子才离开舱面,打来暗器也随之上射,但不知何故,方及丈半以内,便统统如遭阻挡,自动地坠了下去。
李玉琪这一发现,认为十分好玩,心想:“他们既然打不着我们,呆在这儿,倒也有趣。”
想着“逃”念中止,三人的身子便重又落下,果然那四周的如雨暗器,再也打不进来了。
蓝玉琼、葛玉环两人,初时并未发觉,仍不停舞动披凤与翠琴。
但到身子陡升复又沉下,这才也发觉异象,两人虽惊且疑,但却同时缓缓住手,凝神运气观察究竟。
李玉琪喜笑颜开,连声称奇道:“怪啦!怪啦!他们怎么打不着咱们啊?”
蓝玉琼两人凝神如故,以备万一,李玉琪得不到回答,又道:“环妹妹,咱们这样挨打虽然好玩,但却不知他们何时才肯停手?要是能打打他们,那才有趣呢!”
他语声未停,纷射而来的暗器,各似是具有灵性,一到丈半之内,陡然纷纷回飞,又疾又快,齐向发射的各人射回。
这一下,数十人刹时大乱,惨叫之声不断,已然伤了多半!
有人见势不好,大声嚷道:“风紧,拖活,这小子会邪法!”
这样一来,众贼惊上加惊,未伤的“扑通”“扑通”,齐往江中跳下。
三艘大船的舵工、水手也慌着转舵扬帆,向下游驶而去,只一刻间,便已驶出十几丈远。
这边舱面上,李玉琪拍掌叫好,蓝玉琼、葛玉环却是喜中夹惊,两人怔愕半晌,不约而同地道:“这是怎么回事?真是见鬼了?”
李玉琪嘻笑哈哈,道:“我也不知,大概有神佛保佑咱们……”
一言未了,脚下之船,霍然下沉,后艄藏着的船家,发觉船底破漏,再也藏不住,纷纷跳下水去,大呼救命。
李玉琪两臂一分,抓住身畔两人的玉臂,蓝玉琼捏唇一声口哨,云端忽投下一团白影,鹤唳相应。
李玉琪低喝一声:“起!”
三人快似流星赶月,拔升半空,那白鹤赶到三人脚下,巨翼一张,正好将他们三人承住!
他三人轻飘飘坐上鹤背,俯头一看,那只船如今已只剩下一根桅杆了。
葛玉环瞥见自己的东西,已随船沉入江底,如今只剩下孤身一琴,到底要如何回家呢?
心中焦急,不由拉住李玉琪,哀怨诉苦道:“玉哥哥,你看,你看,我怎么办呢?”
李玉琪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轻拍着她,算作安慰!蓝玉琼芳心一动,强忍住一股酸气,道:“环妹妹,不要急,我看你暂时干脆别回家了。”
葛玉环一时忘情,此际惊觉蓝玉琼还在身边,轻轻放开李玉琪,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蓝玉琼这话,用意何在?
李玉琪还不明白,便道:“姐姐,环妹妹不回家到哪里去啊?”
蓝玉琼嫣然一笑,道:“跟我们一道上琼州不好吗?”
李玉琪鼓掌叫道:“好。”葛玉环心意骤动,面上却不免显出迟疑,蓝玉琼见状,轻握着她的柔美,柔声劝道:“环妹妹,按礼说令尊仙逝不久,你是该回家报信守孝的,但以现在情形而论,你一孤身女子,独行数千里路,可实在有点为难。再说,令尊、今兄被人残害,大仇虽已报得,但骨骸却未运回,即使回去守孝三年,亦不过只有形式,所以,我以为,不如你先与我们一同去到琼州,为玉弟弟治愈疾命,然后再同回江南,带口令尊大人的骨骸,那时,你奉骨还故里,岂不更佳?”
这番话头头是道,首先李玉琪全力赞成,道:“对,环妹妹,就这么办好啦!”
葛玉环这才点头应许,但心中不免对蓝玉琼的转变惊奇。
她记得清楚,在金陵时,蓝玉琼曾极力主张,要她回故里,但如今数日之别,却为何又猛力拉她同行?
李玉琪见她默默不语,颇为纳闷,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他也不去猜想,却催问葛玉环为何会遇上那么一大群人。
蓝玉琼控鹤直飞西南,三人一列并坐,李玉琪坐在中央。
葛玉环在左,瞥见李玉琪与蓝玉琼的热络态度,芳心里也不知是嫉是气,是恨是喜。
不过她想想金陵的四位姐姐,却又对蓝玉琼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觉得她虽然用尽心机,结果空自欢喜一场!
故此,她未言先叹,叹毕方道:“那伙人大概是这一路的水贼,哥,你来时,我和他们交手不久,来历、路数,还没搞清哪。”
其实,那三艘大船,果然是安徽省一带的著名水寇,他们都属于江南黑道盟主鬼手抓魂娄立威的手下。
自从李玉琪与葛玉环两人在太湖边毙杀黑道巡察断魂煞狄福,惊走黑煞手罗空之后。罗空逃回幕阜山总寨,将李玉琪形容成天下少有,地下无双的人物,以遮掩他自己败北之耻!
鬼手抓魂娄立威得报消息,心中是又惊又怒,但为着顾全大局,暂时又不便亲自出山。
故此传下密令,着令江南道绿林,随时注意监视两人行踪,却不必出手,以免加重伤亡,无补于事。
这样一来,李玉琪与葛玉环所乘帆船,暗中已被人盯上。
在金陵,李玉琪随蓝玉琼乘鹤飞去,葛玉环投江被救,因时在夜间,故均未被赋人发觉。
但等到葛玉环孤身上船,贼人才发现少了一人。
这样一来,盯梢之人不由得大惊,一边传报总寨,一边通知沿江的黑道绿林协同搜求索意。
这安徽水道接获消息,见葛玉环一弱女子,认为好欺,意图将葛玉环一气擒下,送往总寨献功。
若以葛玉环一人之力,身在水中船上,孤立无援,群贼又不顾武林单打独斗的规矩,时候一久,果然可虑。
但不料,李玉琪两人,飞将军自天而降,还未出手,糊里糊涂,便将那伙人吓跑了!
结果连自己三人,也搞得一头雾水,莫明其妙。
其实,说穿了哪有什么神佛保佑?所以致此,竟全是李玉琪“两仪降魔神功”的妙用!
前文表过,李玉琪福缘深厚,功力精绝,已达金刚不毁之境。
他虽然失忆往事,但神功却并未打过折扣,故此,只要他稍以动念,神功真气立能发于无形!
适才他瞥见暗器如雨,心怯欲逃,哪知心念一动,“大挪移遁法”发动,结成一无形气墙,暗器打来,也因之无不被气墙冲落!
李玉琪发现此等现象,心中大乐,突又想到反击,气墙因此突生弹力,暗器亦因此纷纷被弹射而回!
只是,李玉琪本身,却忘了过去所学的各种奇学,而蓝玉琼、葛玉环过去也未见他施展过,自不免惊讶不止。
且说,李玉琪三人,自然不了解上述各节,李玉琪见葛玉环也不知贼人来路,话题一转,道:“环妹妹,你怎么不在金陵等我们,我,我……”
李玉琪想起金陵的四位娇妻,内心深觉愧对环妹妹,故而问了半句,我字以下便说不出来了。
葛玉环本有满腹悲苦,被他一提,不由悲从中来,眸孕泪光,凄惋叹息,呜咽他说不出话来!
李玉琪本是童心无忌,见状也不管蓝玉琼就在身畔,健臂一舒,将葛玉环拥入怀内,也自颤声道:“环妹妹,我对不起你……不过,我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
葛玉环埋首在他的怀内,闻他说出这话,不禁幽幽安慰他道:“哥,我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我只怪自已命苦……”
蓝玉琼近在咫尺,目睹两人这一番缠绵,心头蛮不是滋味,不过,她知道如今已不能捻酸吃醋了。
她勉强娇笑一声,轻松地打趣道:“啧啧,你们两位是怎么啦?”
葛玉环闻言不由羞红飞涌,猛然离开李玉琪的怀抱,低头不语,心头可在“怦怦”乱跳。
李玉琪可不管这些,他反臂也拢住蓝玉琼的纤腰,似不乐、似求助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姐姐,我……怎么哪?”
蓝玉琼心头又是甜蜜,又是有一丝羞涩,她觉得李玉琪既然求助于自己,可见他心中对自己十分信赖!
因此,她不动不挣,任由李玉琪搂住她的纤腰,对两人深深地审视着,缓缓地回答道:
“我倒有个办法,不过这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