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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赵氏姐妹,既是方壶道友之徒,人品决不会太差,雅然容人之量,环姑娘婉顺可人,为师亦不用担心,只是那另外两人……”
蓝玉琼接口道:“那两人我都见过,性情模样,也都是上上之选,徒儿自信,都能应付,决不会像师父所说,发生那俗人争宠之事……”
李玉琪已听出蹊跷,敢情真是在说他呢,因此更加留心!只听铁面道婆又叹了一口气,才道:“你既然这么说,为师的也不便再加干涉……”
蓝玉琼紧盯了一句,道:“求师父作主!”
李玉琪心中自问:“是作什么主呀?”
只听铁面道婆笑骂着道:“没见过丫头这么不知羞的,真是俗语说得好:‘生女心向外’,走吧!走吧!等把他医好了,为师问问他就是!”
蓝玉琼似乎被羞着了,用那撒娇的声音,方叫声:“师父……”
却听铁面道婆,又赶她道:“去,去,去,别来这一套,留着对那小子施去。哼,我真不明白,那小子有什么魔力,将你迷得晕头转向的……”
蓝玉球似在跺脚,急道:“师父,不来啦。”
李玉琪心中方道:“什么‘不来啦’!”
却见右手门内,人影一闪,蓝玉琼玉靥通红,却是笑容满面地奔了出来。
但她一见李玉琪坐在那儿,羞颜不由更红,没来由口“啐”,白了他一眼,一溜烟转到后面去了。
李玉琪被她这一举动作,弄得摸不着头发,忙跟踪过去,直寻到地下室内,方见蓝玉琼坐在她那间闺房里,对着古铜大镜发呆!
李玉琪见她玉靥上羞颜仍未退尽,在室内粉红珠光的映射下,更显得娇艳欲滴,可爱至极,忍不住问道:“姐姐你害什么羞啊?我……”
蓝玉琼玉靥更红,抢先忿开道:“算啦!算啦!人家要休息了,你也去睡吧!”
李玉琪很想问问,她与铁面道婆谈论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见她这等模样,便只好闷在心里,独自回房!
第二天过得很平静,铁面道婆并未再与他见面,她只是唤去葛玉环,整整一天,才见葛玉环喜容满面地出来。
询问之下,才知铁面道婆竟用这一日光阴,为葛玉环通关过穴,打通全身经脉,使葛玉环内力激进不少。
另外,她还说日后让蓝玉琼指点葛王环“兰花拂穴”手法,与铁面道婆精研独创的“乾坤八掌”。
李玉琪虽不知“兰花拂穴”手法与“乾坤八掌”是什么名堂,但他去曾见过蓝玉琼施展过一套功夫,对付丑怪劳山毒叟,挺厉害的。
故此,他甚代环妹妹高兴,能修此绝学。
一宿无话,翌日清晨,李玉琪三人跨鹤飞下山峰,来到一处绝谷!
那绝谷,四周绝壁围绕,高有千仞,自上俯视,山谷形状像一绝大的人心,谷中无树,遍地生满了半尺之高茂草,微泛幽香。
那草色浅绿,细嫩异常,一付娇弱憔悴之态,虽无劲风,却仍不住地自己缓缓颤抖不停。
三人落地,白儿径自飞去,蓝玉琼叮咛两人,分头寻找一可以居住的崖洞,以便应用!
不久,葛玉环已在壁间,发现了一个大洞,她赶快通知两人,蓝玉琼赶来一看,只见那洞底十分宽大,却因洞口太宽,不大合用。
李玉琪循声赶来,表示那边也发现一个,三人过去,见那洞口甚窄,洞里圆圆的径约丈许。
蓝玉琼甚是满意,便动手整理卧具,她先将携来的行囊铺好,然后用一张毛毯,将洞口紧紧封起。
她命令李玉琪躺在卧具之上,便开始与葛玉环出去,拔来一大捆青草!
那青草便名“相思”,一离土地,便即萎衰,蓝玉琼用火将草燃着,迅速地拉着葛玉环出去,将毛毯封死!
洞里火光熊熊,相思草燃成灰烬,发出一种幽兰似的香气,李玉琪嗅着香气,顿时如饮佳酿,晕然欲眠!
但事实上却又睡不着,尤其是脑海里翻翻腾腾,一团糊涂,甚至连适才入洞的事儿也记不清了!
在迷茫中,他似是一个初生的婴儿初临这世界之上。
他瘫软地闭目等待,不知经过了多久之后,第一道曙光方始渐渐地出现!
洞外,由于四周的崖壁及高,阳光极难照下,一切都在崖壁的阴影里,显得既阴沉又寂静。
蓝玉琼两人席地而坐,默默地等待着,心中各存着疑惑与烦思,但却都不愿先开口打破沉寂!
李玉琪在洞中,周身被汗水湿透了衣裳!
而他脑海中却渐渐清楚了!
他似乎回到了孩提时代,他似乎觉得身边躺着两个与他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但一忽儿,她们都在被放大,一寸,二寸……
他好象看到,那两个女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各梳着两根小辫子,跳呀跳的,陪着他玩。
那两个女孩,变成了四个,又变成六个,各穿着不同的衣裳,手拉着手围在他的四周打圈,弄得他眼光纷乱,分不出谁是谁!
又霍然,他发现在圈子外,又站了另一圈,有老有少,大家都拿眼瞪他,眼神里充满了指责。
他有些纳闷,不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瞪他,正想动问,突然出现了一群蒙面大汉,手提着雪亮的兵刃,乱杀乱砍外围的人,满身浴血,一个个倒在地上,绝望地惨叫着。
里圈的女孩们,也吓得面无人色,纷纷向他扑来。
他大叫一声:“住手!”
霍然挺身出去。
睁眼一瞧,却发现目己是在洞里,洞里的火种巳熄,一片昏黑,突然丈外亮光一闪,奔进两条丽影,齐声喊道:“你好了吗?”
李玉琪“哦”然答应一声,心头电闪,霍然明白过来,正想开口,却一阵头晕,不由地倒了下去。
葛玉环一个箭步,掠上前一把将他搂住,缓缓地将他放平,掏出一条罗帕,无限温柔地为他抹汗。
蓝玉琼将洞口的毛毯取下,坐在他身畔,摸着他的湿衣,道:“弟弟,你现在好了吗?
别说话,你汗出得太多,需要好好地休息几天,也就完全复原了!你现在要吃点东西吗?”
李玉琪灵性既复,前因后果,已全都彻悟,他看看这身畔的两位丽人,微微一笑,葛玉环道:“姐姐,你看哥哥的衣裳全湿透了,咱们另给他换一套吧?”
蓝玉琼脆应道:“好”,伸素手便要解他的衣扣。
李玉琪微微摇头,表示拒绝,暗中全力催动“两仪降魔神功”,夹杂三昧真火,在肤下加紧运行。
葛玉环在为他抹汗,这时突然“哎”了一声,道:“姐姐,你看,哥哥他怎么发烧啦?”
蓝玉琼芳心一惊,方待去摸他的额角,但见李玉琪周身上下,突冒蒸蒸白雾!
白雾灼热炙人,其中还杂有一股中人欲醉的奇妙异香!
蓝玉琼两人不明就里,吓了一跳,只听“哎呀”一声,各自本能地闪身让开了三尺远。
却见李玉琪一跃而起,朗声笑道:“不劳两位烦心,小弟已然好了。”
葛玉环两人定睛一瞧,李玉琪不但俊目交灼,负手而立,而且周身湿衣,此时竟已全干了。_
她二人又惊又喜,双双上前,一左一右扶住李玉琪的双臂,一个称“哥哥”,一人喊“弟弟”,齐声道:“你真的全好了吗?”
李玉琪见两人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心中一阵感激,无语但知点头!蓝玉琼故意试探,道:“弟弟,我问你,你可知金陵那几位是谁了吗?”
李玉琪心头咽叹一声,道:“琼姐姐,小弟自知,此身情孽纠缠,不但难以见人,更有愧于你与环妹妹的关注之心,唯请你们谅解小弟,确非轻薄薄幸之徒,则小弟虽无以为报,亦必终身感戴是德了!”
这语分明不但表示他已知自己的过去,而且还有与两人断绝之心!两人慧敏,岂能不懂?
葛玉环忍不住请泪横流,幽幽道:“玉哥哥,你……”
蓝玉琼心中何尝不怨,但她已另有计较,故瞥见葛玉环哀怨之状,忙对她施个眼色,将话岔开,道:“弟弟,你既然复原,咱们也用不着再呆在这儿啦!回去见过我师父,咱们就回金陵好了!”
说着,又向葛玉环施个眼色,分别去收起东西。
李玉琪此际,想起玉琳、玉瑛姐妹在金陵坐候,玉玲、玉玑身怀有孕!
上次会面,竟然不相识,心中实在是又愧又急!恨不得能够立即赶去,对四人解释!
但目前这一对玉人,不但对他有意,而且还有恩,他怎能抛开不管,而独自先走呢?
他一方面担心,金陵四美不知能否和睦相处,另一方面,却觉得目前的两人,也是个令人头痛的难题。
私心而论,他不是不喜欢两人,但自从他彻悟过去之后,却觉得金陵的纠缠,尚未解开,再不能多招麻烦了。
因为在爱的份量上,在李玉琪的心中,赵氏姐妹与他是青梅竹马,在感情方面最是深厚了。
在理上说,赵氏姐妹,也最是站得稳当,若是无妥协的余地,在从前当然是赵氏姐妹领先。
但自从朱玉玲、苏玉玑怀孕之后,这骨血的情份,与爱情加在一起,却也与他对赵氏姐妹的感情难分轩辕。
然而,这两位后来者,则无论如何也得屈居下风了。
若金陵的四位不许他接纳,则只有辜负她们的恩情了!
所以,在他恢复灵智之后,不愿也不敢再将他与两人的关系,弄得更加复杂,他必须预留退路,以防万一。
蓝玉琼整理好行囊,瞥见他痴痴凝思,便唤他道:“弟弟,走啦!你在想什么呀?”
李玉琪勉强一笑,说道:“没什么。”
便当先走出洞去!
洞外的天色,已然过了中午。
蓝玉琼轻后作哨,召唤巨鹤,那灵鸟雪儿也跟着飞了下来,直扑向李玉琪,脆声叫道:
“玉哥儿,你好了吗?”
李玉琪舒掌将他接住,感叹地道:“唉!我好啦!谢谢你的关心,这一次,真可说两世为人了!”
蓝玉琼两人上了鹤背,召唤李玉琪上去。
李玉琪微微摇头,道:“姐姐,我已好啦,我自己走吧!”
说着,不待蓝玉琼答话,默运“大挪移遁法”,身不动,腿不抬,身化一股蓝烟,冲霄射起,瞬息间,升达谷顶。
葛玉环两人在鹤背睹状,却是悲多于喜,两人齐声唱叹,都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葛玉环道:“姐姐,他真的好了,他不再需要咱们的照顾了。”
蓝玉琼勉强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其实在她的心里,又何尝没有这种忧怨?
三人同趋竹屋,便听得铁面道婆的语声,道:“是琼儿吗?都进来吧!”
李玉琪暗暗钦佩,铁面道婆玄门功力果然不凡,听觉、语音均能及远!
蓝玉琼娇声应道:“是”
当先转入地室!
铁面道婆仍然像前天一样,盘坐在云床上,李玉琪趋前行礼道:“晚辈承前辈指点,解去病毒,衷心感激,特此拜谢!”
铁面道婆慈样一笑,道:“李贤侄休要过谦,解毒之事,贫尼实未出力,倒是琼儿与环儿,为你奔波万里,要谢也应该谢谢她们!”
李玉琪恭身应道:“是。”
铁面道婆追问道:“但不知你要怎么谢法?”
李玉琪抬头一看,三人六只眼睛,都盯着他看,心中一慌,忙走到蓝玉琼、葛玉环面前,屈膝下跪道:“姐姐、环妹妹,请受我一拜!”
蓝玉琼两人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拉起来,道:“弟弟,何必认真,师父是说着玩的!”
铁面道婆“哼”了一声,隐含不悦,道:“琼丫头胡说八道,为师可是随便的人?”
蓝玉琼见师父生气,忙道:“弟子不敢!”
铁面道婆也不理她,转对李玉琪道:“李贤侄,你的来历、身世及一切,这两天环儿与琼儿已全告诉了我,这数月来,她两人各自与你孤身相处,你可知原因何在?”
李玉琪心头七上八下,满面通红,虽知原因,可不敢回答,只好垂着头,鼻眼相观,默默无言!
蓝玉琼两人心头暗喜,可也都羞红了粉颊,不肯抬头。
铁面道婆微微叹息道:“贫尼知你为难,也确曾开导于她俩,无奈这两个丫头,既已铸错于前,复又痴心于后,认定贤任你是个良人,贫尼虽不敢苟同,却不忍见她俩受人欺凌,故此,冒昧地问贤侄一句,你到底打算对她俩如何处置?”
这番话好不厉害!
其一表示说,你李玉琪并不见得多好,只不过两个丫头,不知道你的过去,误将芳心托寄,后来虽知道你已有四位妻室,却仍认不肯改弦易辙,另作他图;其二是说,我既然是她们的长辈,当然要出来作主。
所以你现在表示一下,若是不肯将她们两人放在眼中,那我铁面道婆可不是好欺负的!
李玉琪聪慧盖世,岂能不懂上述之意?
故此,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