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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表示一下,若是不肯将她们两人放在眼中,那我铁面道婆可不是好欺负的!
李玉琪聪慧盖世,岂能不懂上述之意?
故此,他又慌又急,根本不知所措。
均因,若不答应,不但会伤了蓝玉琼、葛玉环芳心,这铁面道婆性情怪癖,又岂肯善罢甘休?
若是答应,则回到金陵,又如何交待呢?
他想到这里,偷眼一瞥,铁面道婆已然是怒上眉梢,而蓝玉琼两人,更是满脸的羞愤之色!
李玉琪心中更慌,却不敢再行拖延,忙即恭身回答道:“蓝姐、环妹对小侄恩深似海,小侄怎敢忘怀,只是……”
铁面道婆“哼”了一声,扬起打断他的“只是”,道:“到底打算怎么办?”
李玉琪见那铁面道婆性子急躁,不容他多作解释,心中一横,干脆将问题推了过去,道:“全凭老前辈作主!”
铁面道婆闻言一怔,愠怒道:“你道贫尼做不得主吗?”
李玉琪心头一慌,忙道:“小侄不敢,敬请老前辈做主!”
铁面道婆冷哼一声,道:“贫尼三十年前,与方壶、大觉并称三仙,江湖中无人不畏‘铁面’一生孤行,想不到晚年收得琼儿,全力栽培,本意让她承我的衣体,却不料竟为我招来这些麻烦!”
说着,微微一叹,继道:“环儿虽受我一日传授,却也有了半徒之谊,今天你等都要我做主。好,今天你们就在我面前,正式订下婚约,日后无论是谁,若是有所反对,那就叫他来跟贫尼理论好了!”
李玉琪一听,一时怔着,直不知心中是惊是喜。
蓝玉琼,葛玉环虽羞却喜,慌忙双双跪倒在云床前叩谢!铁面道婆瞥见李玉琪一动不动,浓眉微皱道:“李贤侄可是不愿意吗?”
李玉琪被这一语声惊醒,忙过去在二女身边跪下,叩头拜谢!
铁面道婆这才回嗔作喜,忙道:“快些起来!”
三人起身,蓝玉琼二女羞颜嫣红,一溜烟奔了出去,留下李玉琪一个,呆着也不是,走也不是!
铁面道婆微微一笑,让他坐下,道:“贫尼深知贤侄的处境,颇是不易,明日下山,但将一切推在贫尼身上就是!”
说着,微微一顿,又道;
“听琼儿禀告,如今,几个老魔头又复蠢动,贫道虽隐居已久,却也得下山一行了,贤侄灵智既复,明日下山之后,当加意探察群邪行动,联络同道,待贫尼与方壶取得联系后,再一同进击群魔首邪,以祛大害,至于你等何时成婚,可自行商议,用不着再来打扰我了!”
李玉琪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心中又喜又忧!铁面道婆神目若电,见他有些儿心不在焉,心中暗笑,便道:“贫尼知道贤侄心中为难,不过以贫尼推想,赵氏姐妹,既是方壶之徒当能深知大体。”
“稍后,贫尼传柬方壶,说明此事经过,只要她卖这个面子,赵氏姐妹那里更加不是问题,贤侄放心就是!”
李玉琪方应声是,告退出去。
临行,铁面道婆命他唤蓝玉琼进来,李玉琪遂硬着头皮,踱到另一地室,只见二女正在做饭!
李玉琪尴尬一笑,道:“琼姐,老前辈叫你呢!”
二女也有羞意,闻言对望一眼,葛玉环道:“姐姐,你去看看吧,我一个人烧饭就行了。”
蓝玉琼对李玉琪嫣然一笑,道:“弟弟你留下来帮帮环妹妹,我去去就回来好吗?”
李玉琪答应一声,蓝玉琼翩然而去!
葛玉环见他真要帮忙,便拉他坐在一边,道:“算啦,我一个人足够矣!哥哥你歇着吧。”
说着,站在他面前,对他打量半晌,方道:“玉哥哥,你不高兴吗?”
李玉琪连忙否认,葛玉环长叹一声,道:“玉哥哥你不必为难,虽然今日已经由老前辈为我们作主,但若金陵诸姐不能相容,小妹也决不敢有怨言,到那时候,小妹决不便玉哥哥为难,决定退归故里,侍母以终就是!”
说着,忍不住竟然流下泪来!
李玉琪过去数月,与葛玉环朝夕不离,感情极厚,今虽恢复神志,那情感却仍未消除干!
过去约言,今犹在耳,目下虽知将来可能会发生波折,但既有铁面道婆作主,却已是正式确定了名份。
如此,他怎能出尔反尔,再让葛玉环回家奉母,故此,李玉琪瞥见她伤心流泪,忙一把握住她的纤手,安慰她道:“环妹妹快别伤心,今天你我名份既定,又有老前辈作主,琳姐、瑛妹是一定不会反对的了,我承妹妹数月来的照顾,无以为报,今反而委屈妹妹,心中实在是羞惭得很……”
葛玉环闻言,破涕为笑,道:“这是大家心甘情愿的,你有什么好惭愧的?”
蓝玉琼恰好自外走进,接口道:“好一个心甘情愿,弟弟你何必‘受之有愧’呢?”
葛玉环闻言,霎时羞红了脖子,扭身扑入蓝玉琼怀中,呶唇不依,道:“好,你笑话我,那,你自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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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灵智归复
李玉琪目睹这一双玉人扭糖似地缠在一起,互相打趣。
想想这都是属于他的“娇妻”之列,不由大悦,将方才忧心之事,抛上九霄云外去了!
饭后,蓝玉琼告诉两人,铁面道婆已嘱他们明日上路,让巨鹤白儿送三人渡过琼州海峡,立即飞回替铁面道婆传送信柬。
故此,三人必须另做打算。
李玉琪倒不怕走路,若他一人,施展大挪移遁法,亦可媲美巨鹤之飞行。
但如今三人同行,既不能舍两女不顾,又心急去金陵会见赵氏姐妹,询问杀亲毁家的仇人,早日报了亲仇。
再说,他初出江湖,路径不熟,若迷了路,哪一日才能抵达金陵也不知道。蓝玉琼见他沉默不言,便道:“师父此举,一来因须与东海方壶神尼取得联系,二者也在令我们沿途探听群魔蠢动的消息,所以,我认为,横跨西江之后,可乘湘船,直下洞庭,这一路顺流而下,十分快捷,不消二月,必可到达。另一方面,玉弟你可遣雪儿,先回金陵传信,请诸位姐姐一同来洞庭附近会合,此处距离江南贼巢幕阜甚近,若有行动,岂不是一举数得吗?”
李玉琪一想,这话果有道理,又谈了片刻,立即回房写好一封书信,准备明晨让雪儿送回!
一宿无话,翌日,三人拜别了铁面道婆,约好将来道婆若是下山,可往洞庭一带相寻,便自乘鹤飞下五指山峰,向大陆飞去。
在路上,李玉琪对雪儿说明要它先回金陵,将书信捆在雪儿的钢爪之上。
那雪儿认准方向,道:“再见。”径自率先飞去!
当日中午,巨鹤白儿将三人送入广东境内,径也飞回!
三人一商议,与其跨越勾漏山,倒不如乘坐沿海船只,入粤江,转西江,再由桂林入湘便当。
李玉琪、葛玉环对这一带的路境不熟,均以蓝玉琼马首是瞻,再说这一带的方言特别,他俩更是一句不通!
故此,便由蓝玉琼作主交涉,在雷州先休息一阵,搭上一艘大型海船,径向粤江进发。
李玉琪与葛玉环都是第一次乘坐海船,自然感觉万分新鲜。
尤其那船只,庞大无比,主桅粗有两人合抱,高耸数丈,船分上下,足有十多个单间。
他三人租下两个单间,蓝玉琼两人合住一室,李玉琪则自居一房。
船汗出海,三人站在舱板上,瞻望水手操作,与海天景色,直至日暮,方才各自回房!
船行三日,将抵粤江口,李玉琪三人,正在舱中闲聊时,突然听得船面上传来一阵吵闹!
出来一看,甲板上,只有船老板一人,他十分焦急地指着水手,自舱内搬出一堆白花花的银两,堆放在船头之上。
李玉琪三人十分纳闷,不知他的用意何在,正想动问,船老板一见三人,顿时面呈异色道:“少爷,你快同两位姑娘藏起来吧,否则等会让他们看见,又要活捉了去!”
蓝玉琼三人一头露水,不知“他们”是谁,方欲问个仔细,船老板抬头一瞥,急急道:
“来啦!来啦!三位快进去吧!”
说着,也不管三人听是不听,一头窜进舱里,自去藏身去了。
李玉琪三人本立在舱门边上,故此看不见后面,闻声回头,顿时瞥见天空中,飞掠来一只巨枭。
那巨枭大如巨鹏,两翼一横张,宽约两丈,铁椽灰翎,秃顶金目,形态异常的凶猛!
李玉琪方一入目,便觉得有些眼熟,方待思索在何处见过,那枭已夹着一阵劲风,降落在船头之上。
巨枭落地,枭背上飞纵下两人,俯身便要拾取银子!
李玉琪一瞥那两人,心中顿时醒悟,这巨枭上的二人,正是那阴阳双魔门下的弟子。
蓝玉琼虽不识二人来历,却猜知他们的来路不正,否则,船家怎会如此惊怕?乖乖地奉出银两呢?
故此,她凤目一转,道:“喂,你俩是干什么的?这银子是有主之物,怎可随意乱拿?”
那两人正是东海飞狸黄震宇、东海飞鱼刑震霄,他等依仗着魔岛阴阳双魔,专门勒索海商商旅。
多年以来,凡是海上经商的船只,在他等的淫威之下,真可说谈虎色变,故此自订陋规,与双魔弟子相约,只要是巨枭出现船上,立时由该船自动献出纹银五百两,算作是买路之钱!
双魔门下,虽觉这一点太少了,却不但省力气,而且还可以成为经常不断的收入,故此,便也答应了下来!
这一次,东海飞狸黄震字与东海飞鱼刑震霄,有事去中原,归途瞥见海船,就顺便下来取钱。
哪知半途杀出个程咬金,竞追问他俩是干什么的?
他两人本未注意舱面上有人,闻声心中震怒,抬头一瞧,正瞥见蓝玉琼娇声滴滴,英气勃勃他说话。
刑震霄尖声冷笑道:“好漂亮的妞儿,师兄……”
一句未毕,又看见李玉琪风度翩翩地用立一边,心头顿时又惊又恨,道:“好小子,原来你在这儿,可要到我‘和合长春岛’去吗?”
李玉琪见两人面露怯色,颜色苍老,知他们尚心怯前在安徽所吃的苦头,莞尔一笑,道:“两位别来无恙?区区有事琼州,并非要去尔岛,不过区区曾言,三年之中,若两位的令师不履中土,区区必前往一访就是!”
黄震宇思及过去所吃的苦头,至今仍未全部复原,心头既恨且怕,却又无力报仇,只得发狠道:“小子休要卖狂,只要胆敢来和合长春岛上,保管你有来无回!”
李玉琪却不发怒,微微一笑,道:“何以见得?”
刑震霄怒骂道:“臭小子不信,尽管试试!”
葛玉环见他俩出口不干不净,十分生气,便推了李玉琪一把,道:“玉哥哥,这两人实在讨厌极了,开口小子,闭口小子,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好吗?”
黄震宇闻育,虽然没把那纤弱的葛玉环放在眼中,却知道若是自己赢了,李玉琪更得出手。
李玉琪的厉害,他们已充分领略过了,哪敢再来尝试?俗语说:“光棍不吃眼前亏,卅六计,走为上策!”
故此,他不等李玉琪表示可否,立即尖声叫道:“大爷今何有事,暂时放过尔等,下次再遇,前仇定必加倍奉还!”
说罢,对刑震霄施个眼色,道:“师弟,咱们走!”
双双跳上枭背,连银子也不要了,立即冲霄而起!
葛玉环、蓝玉琼见二人胆怯之状,忍不住同声骂道:“好不要脸。”随后便”嗤”地娇笑起来!
李玉琪心知他等心黑手辣,狡猾异常,怕他们再施狡计,故此目注两人,一瞬不瞬!
果然,那枭在冲起数丈之时,黄震宇两人齐齐扬手,却不见有物!
李玉琪知有蹊跷,凝神运用“天通眼”力观察,这一看,果见空中飘散下一片无色的粉末。
李玉琪过去得过教训,深知这粉未必属于迷魂香一类的东西,若是不察,嗅入鼻中,说不定又要闹出笑话来!
故此,李玉琪不待那粉末落下,双袖一扬,打出两片无声无息的劲风,顿时将粉末击落海中。
只是他还不放心,连击数袖后,又拉着蓝玉琼两人,抢到上风,站了片刻,确认那粉未已被吹散,方才放心!
蓝玉琼、葛玉环不知就理,见他没头脑的一番做作,连问何事,李玉琪讲出原委,二女方始恍然!
半空中东海双凶,瞥见三人无恙,知道李玉琪的功力太高,无奈只好直接飞回岛去了!
船家在舱里憋了半天,方敢出来!
哪知出来一瞧,白花花的银子一两不少,仍好端端地摆在船头,心里又是疑惑.又是喜欢!
猜不出那枭上强盗,怎的会发了善心?船达广卅,时已入夜!
李玉琪三人看到码头上桅帆如林,灯火点点,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