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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恍然若踏实物,身旁影物,如潮倒退,已身不由已,如腾云驾雾一般,贴地飞了起来!
她两人同时惊得,“啊”了一声,一左一右,齐向中间转头,凤目到处,又是一惊,各觉芳心怦怦乱跳,齐声惊问道:
“你……你的眼睛,好怕人啊!这是怎么啦?”
李玉琪双目果然有异。
皆因他施展出大挪移遁法,携二女一同飞退,双目中自然而然地,飞射出尺许的炯炯神光。
那神光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却仍似两道闪电一般,随着他的睫毛开阂之势,闪烁不已。
李玉琪左顾右盼,看见她二人惊讶茫茫之态,正想解说,眼角扫处,却闻得脚下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与叱喝之声。
李玉琪心中一动,身形霍顿,目光一瞥,只见脚下正临一所深谷,谷中一片花海,景色十分玄妙。花海中,刀光闪闪,正有十数条人影儿,斗在一起!
蓝玉琼、葛玉环猛觉得前进之势霍停,顺着李玉琪的目光,向下一望,只见正虚悬一所深谷之上。
顿时大惊失色,“哎呀”一声,齐齐伸臂抱住李玉琪左右两肩!李玉琪见状,微微一笑,安慰道:
“琼姐,不要害怕,这下面有人打架,咱们下去看看好吗?”
二女瞥见李玉琪镇定如常,不由得想起过去,巳知他神功盖世,不可思议,此际八成是施的一种神功。
闻言,芳心略定,可是却毫不放松拥抱,仅仅颔首示可!
李玉琪见状,发动大挪移遁法,疾投入谷,半空中相好地势,找了个距离斗场颇近的秘密所在,缓缓地落下。
二女脚踏实地,芳心也自放落,两人对望一眼,都对于适才的胆小情形,十分不好意思。
葛玉环微“嘘”了一声,纤手拍拍胸口,方想开口动问,哪知,刚叫了一个“玉……”
字。
李玉琪立即“嘘”了一声,用“千里传音”之法,悄悄止住她道:“环妹妹别说话,你听前面正打得热闹,咱们先悄悄过去看看好吗?”
二女方才不但未看见有人在谷中打斗,甚至都未听清李玉琪说要下来的目的。
故此,闻言一怔,倾耳动听,果然有一阵阵呛然金铁交击之声,传了过来!
蓝玉琼二人,亦自奇怪,这穷山深谷之中,怎会有人打斗?好奇之念一起,立即想去看个究竟!
三人悄悄地潜踪,行近至斗场,隐身在一丛浓密的花树后,放眼打量,顿时大感惊奇!
原来打斗的竟然是一群尼姑,所不同的,中间的两名,均是光头,其余的却是带发修行的妙龄女子!
李玉琪也觉奇怪,细一打量,那两名光头女尼,均都年逾五旬,法像慈祥庄重,双目中精光湛湛,功力颇深。
另外一边,共有九人,均皆正当盛年,虽穿着一身青绸衣,却是秀发如电,双颊染红,颇有几分姿色!
九人之中,似只有一位功力不见,其余八位,若凭单打独斗,则绝非另两老尼的对手。
只是,如今她们九人合力围攻,进退有序,互为援手,一时竟将两老尼困在中央,解脱不开。
老尼之一,似是较为急躁,手中一柄长足五尺的药锄,横扫直劈,不时与另九人手中长剑互撞,发出了“呛呛”之声。
那九人功力较弱,故此其中二人,手中的长剑已被击飞,但仍然赤手进搏,了无退意!
此际,两名老尼,似乎已经打出了真火,只听其中之一,竟然开口宣一声佛号,道:
“阿弥陀佛,老尼久戒杀生,今日可要开杀戒了!”
另一老尼,闻言哈哈一笑,其声低沉,犹如男子,笑声中药锄连挥,架开攻来的三柄长剑,接口道:“老尼姑尽管放手一搏,对这种武林败类,留情干么?”
那九人之中,突有一人脆声发笑,笑声软绵绵荡人心魄。
开始时细如蚊鸣,渐转悠长脆朗,刹那间,宛如曼声之歌,珠走玉盘,时伏时起竟然是无尽无休!
那笑声一起,另八名女尼个个是轻唇樱口,曼声低吟,与笑声互相应和,竟不稍停!
李玉琪当初并无异样之感。
只觉奇怪,为何那两位老尼,忽然间,顶门汗水如雨,面色骤转苍白,皱眉蹩额,唇角紧闭,受了内伤一般!
回头左右一瞥,只见蓝玉琼、葛玉环两人,竟如酒醉般双颊染红,娇喘频频,全身轻颤,两人四只凤目,乌油油水儿汪汪,直直地盯着他瞧,目光中各射出热情幽怨以及乞求的光芒。
李玉琪现在是过来人,顿时惊觉这是怎么回事,心知这笑声定有古怪,否则自己身边两人及老尼,怎会有这等神色?
想着,不由自主倾耳一听,心神之间,顿觉一荡,李玉琪暗叫:“不好”,倏忽纵身而出,大喝一声道:“住口!”
他这边突然出现,发出声如响雷一般的喝声,顿时将场中诸人吓了一跳,那人一惊之下,果然住口,霍然跳开。_
两老尼却各自闭起眼来,不声不响的,似在运动调息。
方才那曼声长笑之人,亦因李玉琪的突现,令她功亏一篑,十分恼怒,秀眉一纵,霍然面现厉色。
但目光一瞥,李玉琪丰神玉貌,俊逸若仙量临凡,刹那间,转怒为笑,双肩一晃,陡的飘掠至李玉琪面前五尺处。
银铃般一声曼笑,眉儿传情,眼儿送语,直钩钩不言不语,上下对他打量个不休不止。
李玉琪素来是不怕人看,这刻见她那付形状,丝毫无一点出家人的端庄之态,心中颇为不值。
但一来不知这人来历,二来也不知双方打架的原因,像自己这般贸然出现,也有点说不过去!
故而,便也不再开口,也静静地打量着对方。
只见她年约廿七八,一付出家人的打扮,却似掩不住她那丰满的躯体,周身好象放射着一股熟透的甜味。
面上肌肤如雪,秀发如云,虽比不上自己的六位娇娘,但却另有一种令人色摄魂飞,神迷心醉的荡意,集聚于她的眉目之间。
这哪里是位出家人,那神情简直比思春的少妇更饥更渴,更能撩人!
花丛后的蓝玉琼、葛玉环适才因粹不及防,被笑声所迷,笑声一停,两人立即被李玉琪的喝声惊醒!
两人调息一番,顿时完全恢复过来,转眸一瞥,李玉琪不言不语,与一个尼姑对面站着,不由得各泛上一阵酸气!
故此,她两人一纵而出,分左右停立在李玉琪身畔。
蓝玉琼粉颊含霜,纤手一指,脆声道:“喂,你这个姑子怎的这么没规矩啊,尽盯着我弟弟瞧个不停,是打算嫁给他吗?”
这话可真厉害,虽无恶声,却骂得令人难堪。
试想,人家虽未落发,可总是出家人的打扮,若说出家人思春,岂非比骂她祖宗,还要难堪?
葛玉环本来一肚子气,闻言“嗤嗤”地笑了起来。
李玉琪的心往下一沉,心想:“要命!这下非打上不可!”
哪知,那女尼姑骤见二女出现,虽然神色变了一下,似惊似妒地打量了两眼,闻言不怒反笑,莺声脆笑道:“好啦!姐姐,若你这弟弟愿意,我立刻还俗如何?”
三人料不到她竟会说出这等话来。
尤其蓝玉琼,见她居然打蛇随棒上,老脸皮厚地如此表示,真有点哭笑不得,一时竟而无法答话!
葛玉环“啐”了一口,道:
“别不要脸,凭你这付狐艳媚行的样子,有人敢要你吗?”
那女尼施了个媚眼,仍然神色不变,道:
“喂,小妹妹,别这么讲好不好,咱们无冤无仇的,交个朋友不好吗?”
她们这一斗口,另八位女尼,却不由走了过来,一字儿列在发话女尼的身后,十六道目光,紧盯着李玉琪,煞似发现了一宗心爱的稀奇物儿,流露出一股恨不能立即据为己有的神色。
另两位老尼,此际也已复原,翩然走将过来,对李玉琪三人略一打量,其中之一,突然对李玉琪打个稽首,问道:“敢问施主,可是蓝衫神龙李玉琪吗?”
此言一出,九位妙龄女尼齐齐“呀”了一声,一脸骇异之色,不由自主的各自后退了一步。
李玉琪微微一怔,拱手为礼,答道:“正是在下,但不知师太法号怎么称呼?”
他这一承认,后列八名女尼,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议,不时以又惊又骇,又爱又怕的目光,对李玉琪上下打量!
那两位老尼却流露出欣喜之色,那手提药锄的,纵声大笑道:“老尼姑人称云海师太,这位是百了师大,近闻少侠大名,震动江湖,为邪派克星,今日一见,果然是瑶池仙品,人间奇葩。”
说毕,一指蓝玉琼,问道:“这位是九天蓝凤蓝姑娘吧,这位呢?”
说着,指指葛玉环。
李玉琪三人知道,云海师太乃是峨嵋派高手之一,与华山派这位百了师太同为当今常在江湖中行走的两位侠尼!
不料这两位侠尼,竟会骤然在此相遇!李玉琪重新率领二女施礼,葛玉环自报姓名,道:“小女子葛玉环,参见两位师太!”
两位师太合十答礼,百了师太莞尔一笑,道:“人间龙凤,一日尽睹,贫尼幸甚,但不知少侠与两位姑娘,来此何为?”
一旁的妙龄女尼,瞥见他们一问一答地越说越近。
心知今日两位老尼,已然难以对付了,若再加上新近名震江湖的蓝衫神龙李玉琪与九天蓝凤蓝玉琼和一个虽然名不见经传,却也有几下字的葛玉环,定然讨不了什么便宜。
她眸珠一转,娇笑一声,对两位师大道:
“喂!你们在这里述个没完,我看咱们这场架就别打啦!”
说着,媚眼一瞟,又对李玉琪道:
“李大侠神龙之名,近日来惊动江湖,今日一见,果然是金童临凡。可惜我另有他事,要不然,也一定好好地和你谈谈!”
云海师太虽然皈依佛门多年,却生性豪迈易躁,不让须眉,这时闻得那女尼之言,浓眉一扬,叱道:“妖尼还不快滚,错过今天,若再让老尼遇上,怙恶不浚,为祸人间,定然杀无赦!”
那女尼把手一扬,让另八个妙龄女尼先走,媚声一笑,道:“哎!将来鹿死谁手,尚不可知,发什么狠啊!”
说罢,又冲着李玉琪的山一笑,道:“再见啦!李大侠!”
“侠”字出口,只见她双肩一晃,去似飞快,似飘飘然向花木深处投去,霎时便不见踪影!
李玉琪暗暗地皱了一下眉宇,两位姑娘却因为看不惯那女尼的狐媚模样,气得直撇唇儿。
李玉琪问道:“请问师太,她是什么人啊?怎的无端与两位打将起来了呢?”
百了师太奇道:“少侠竟不识这妖尼?她,便是有名的武夷淫尼结尘呀!”
李玉琪惊“哦”了一声,想起北儒朱兰亭曾告诉过他,武夷山中,有一妖尼,精通采补媚术,曾害死青年男子无数。
却不料竟会是她,早知如此,即使不将其杀死,也得着实告诫她一番,责令她改过向善哪!
蓝玉琼亦知妖尼恶名,闻言颇不满两位师太轻易放她离开之举,百了师太见多识广,微微一笑,道:“这妖尼暂且给她一条自新之路,体现我佛慈悲众生之旨,若然她执迷不悟,则定有自食其果的一天!”
云海师太洪声一笑,接口道:“别尽站着闲扯啦!三位新来是客,如无急事,请至老尼临时住所,休息一阵子如何?”
李玉琪三人逊谢一番,遂随着两位师太,转道而行,不多时,越过一片花海,三转二弯,走进右手谷里一座石洞中。
洞中十分宽敞,里面似乎尚有复室,陈设华丽至极,除石椅、石桌之外,其他一干用器,应有尽有,多以金银制成。
宾主落坐,云海师太亲奉香茗,看见三人疑惑之色,遂哈哈—笑,道:“三位不必怀疑,老尼出家人,哪来有这么讲究的东西?说来可笑,老尼却也不知,这到底是何人之物……”
葛玉环奇道:“这原来就放在此地吗?”
云海师大道:“正是如此……”
于是,她便将无意间发现此洞,以及和妖尼结尘相搏的经过,一一说于李玉琪三人知道。
原来,峨嵋、华山两地虽然相距有数千余里,但云海师太与百了师太却有着数十年的交情。
她两人私交甚厚,便相约每隔三年,聚首一次。
两人在指定之地会面之后,或联袂行使江湖,或共游名山大川,礼参佛祖,采撷异药,最少也须一年,始再分开。
这年,两人在湘省相会,便相议在都庞、葫蛛二岭,作一番漫游,及采撷几味特殊药草。
这葫渚岭前文说过,为我国五岭之一,幅员极广。
二人漫游多日,虽然未见人烟,以二人所学,自是不惧,这日却在无意中发现此谷。
谷中百花怒放,与外界时序不合,且其中有许多花木,更是罕见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