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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结连环套-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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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逐下山去!
  那武当三剑纵横半生,哪能忍得下这口恶气,但后闻传说,对敌的美娇娘,不但是北儒朱兰亭的爱女——名动江湖的云中紫凤,且当时同她而行的尚还有一位恍如神龙的俊极少年李玉琪!
  他等并不信传言中李玉琪如何神法。
  但由于亲自领教过朱玉玲的剑掌功夫,无一不是惊人至极的罕世绝学,度德量力,只好悄悄回山,去搬请援兵!
  武当掌门玄云子,年近古稀,武功虽不算是顶尖的高手,但是道德与修养却极其高深。
  故而闻听徒儿的禀报,不但不作主加派高手,协力为他等洗雪前耻,且还谆谆叮咛,不可与李玉琪等人为仇!
  武当三剑见师父如此表示,口中唯唯喏喏。
  暗中却去窜动神算子玄武,言道江湖目下不宁,宵小魔头倍出,请老人家下山为武林主持正义!
  神算子玄武久蛰山中,闻言不由触动了几心,他立即禀明掌门师兄,欲下山游历中原,并携三剑同行。
  
  easthe 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第二十二章 佛道一体
 
  玄云子自然晓得,这必是徒儿暗中捣鬼。
  只是一者因这位师弟,自入玄门三十余年,仅于年少时与自己结伴下山三次,而每一次均因性格过烈,生出事端。
  如今他也已年过六旬,列入长老之位,自己虽是掌门,有权禁他下山,在情在理,却不能驳他面子。
  同时,玄云子精通卦理,算出玄武师弟,此次下山,虽仍免不了惹事生非,但终结都均可逢凶化吉,安然归来!
  所以,玄云子也不说破,便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神算子玄武,趾高气扬地携了三个师侄下山,一路上武当三剑为投其师叔所好,也专门找些霉气的小贼,给他试手!
  他们一行四人,穿越大巴山脉,入川沿长江一路旱行,数月间打打走走,到这时也才到了这湘南岳阳!
  在路上武当三剑加油添醋,将老子山落败之事告诉于玄武,自承替武当派丢了大人!
  玄武倔强好胜,闻言顿时大怒,声言不但要找云中紫凤朱玉玲,并还要远下鲁东向北儒朱兰亭兴师问罪!
  哪知事有凑巧,这日下午,玄武四人方到达岳阳,便在旅店门前,迎头遇上了南北双儒!
  武当三剑终年走动江湖,虽未与双儒发生交往,却熟知他们二人生相打扮,这时再一听两人互相的称呼,顿时大喜过望!
  神算子玄武哪能将二人放在眼里,闻言略一侧目,立时便命三剑中的穿心剑史育过去知会二人,二更大南门外岳阳道观相见!
  穿心剑史青傲然传话,也只是这一句,南北双儒觉出情形不对,却决料不及,名门正宗派的武当派,会找自己麻烦。
  故而,两人住定之后,稍事休息,便即依时前往。
  及这岳阳道观,只见那玄武道人,大咧咧毫不知礼,立即出言责备朱兰亭教女不严之罪!
  朱兰亭早已听爱女说过这事,闻言顿时会意,正想出言解释,南儒金继尧却已挺身而出,与玄武动起手来!
  玄武潜居武当,精研武学数十年,甚少与人真个动手,以命相搏,故此在对敌经验上不免有点欠缺。
  但因近日来屡次出手,胜券常操,自以为已然无敌。
  哪知南儒金继尧的太极绵掌,功深招纯,经丰识广,并不少有逊色,这已令他十分气恼。
  谁料斜刺里蓦地冒出个年青后生,轻轻一招,掌风如浪,刚柔合济,山涌而至,逼得他连退三步,方始稳住势了!
  这么一来,玄武心中不啻是火上加油,也未听清赵玉琳说的是什么,陡然大喝一声,“呼呼”两声,捣出两团惊风,直击玉琳,紧跟着猱身外进,一招“砭海金钟”,右拳猛往玉琳的胸口捣去!
  赵玉琳心中暗笑,这老道怎会这般粗鲁,脚下斜踏莲花,身似游鱼,闪身自拳风中滑向玄武背后!
  玄武右拳出处,面前人影倏失,心中一凛,想也不想,一招“倒击金钟”,右掌一抡,自左肋后抽出。
  赵玉琳却还不还手,香肩不晃,身形霍移,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刹那间幻出数条人影,绕着玄武,兜起圈来了!
  玄武觉得眼花缭乱,一时也分不清哪个影子是实,哪个是虚,他只有施展武当“九宫神拳”,一路紧扫,招招相连而出,但闻风声如雷,拳影似山,却一拳也打不到赵玉琳的身上!
  一旁观战的玉瑛、玉玲、玉玑,不由得咯咯娇笑,几乎笑弯了腰!
  那一边武当三剑,一方面心惊对方身法玄奇,另一方面也深深觉得,师叔这一味地胡捣乱打,太以丢人!
  南北双儒,尤其是朱兰亭,都以为十分不妥。
  皆因玄武既位列武当长老,则无论如何不济,像这般遭人戏耍,便全派都跟着大失面子!
  这么一来,武当岂肯就此作罢?岂不又树下不该树立的敌人,朱兰亭一念及此,顿时开声阻止道:“两位且停,请听朱某一言如何?”
  玉琳闻声,脆声应好,身形一转,霍止于二丈开外。
  玄武一路神拳快将使完,仍不能奈何人家,不由有些气馁,这时一见赵玉琳退下,他虽未听清朱兰亭说的是什么,却也住下,回问道:“你说什么?”
  朱兰亭微微一笑,缓步而出,温言道:
  “道长适才相责之言,以朱某想来,可能是事出误会,再说朱某与道长,虽非同门,却皆是武林一派,想今日魔焰日炙,方兴未艾,我辈正应齐心合力,何必因些许误会,而干戈互见呢?”
  玄武勃然怒嚷道:
  “明明是你那丫头仗着你传下的几手功夫,横行无忌,不将我老道与武当放在眼里,亏你会说事出误会,哼,我不信!”
  朱兰亭闻言,暗中苦笑忖道:“这老道怎的这么不讲理,哎,真没法子……”
  朱玉玲听见老道叫她丫头,不由得十分生气,又见他一付猛恶无赖之态,忍不住一掠上前。
  朱兰亭一瞥爱女,只见她薄怒染颊,就要发作,忙施眼色上住,对玄武朗笑一声,道:
  “武当名门正宗,素受武林尊崇,小女何能,敢如此目空四海?道长若是信不过朱某,小女在此,请道长自己问吧。”
  玄武道人上下打量朱玉玲,纤弱玲珑,美似仙姬,一身紫罗衫裙,衬得她若似春闺少妇,哪像是叱咤风云的武林侠女?
  神算子心中疑惑,不信她竟能击败自己的三位师侄。
  同时,他心里对玉玲也不由产生喜欢,觉得像这般美人儿,绝不会如师侄所说的凶横无孔!
  因此,神算子神色渐趋缓和,温声问道:“姑娘便是云中紫凤吗?那位呢?”
  说着指指赵玉琳,他以为玉琳可能就是传说纷纷的蓝衫神龙。
  朱玉玲聪慧绝顶,善于察颜观色,一见神算子玄武盛气渐平,便亦悦色相向,检衽施礼,道:“晚辈正是朱玉玲,这也是东海方壶神尼前辈的弟子……”
  方壶神尼之名一出,神算子玄武暗暗大惊失色,皆因神尼远在三十余年以前,便为同道所敬仰,誉之为三仙之一。
  所具金刚禅功之高妙,天下无双,便玄武之师,上届武当掌门大诚真人,亦是自叹弗如!
  三十年前华山仙魔之战,玄武之师,亦曾参加。
  但会中三仙功高盖世,群魔势盛焰张,天诚真人有自知之明,他仅是旁观,却始终未曾动手。
  该会结束之后,天诚真人心灰意冷,回归武当,誓非练成绝学,不再山下,哪知天不假年,绝学未成,便即仙逝道山!
  神算子玄武既为天诚真人的亲传弟子,自然听其师说过当年的武林盛事!
  但他以为武林三仙,如今不可能再存人世,孰料想竟在此地,猛不丁出来了个方壶神尼的亲传弟子。
  这怎么不令他心惊疑惑,面露惊容?只见他呐呐地问道:“神尼,神尼她老人家可好?”
  赵玉琳翩然行近,笑道:“家师托福,至今健朗如昔,道长可是识得家师吗?”
  玄武方才已领教过玉琳的玄奇身法,此际瞥见他那神采翩然而临的身形,不晃不摇,迈步间即是数丈,姿态自然潇洒。
  虽然脸色似腊,身材较瘦,活似是个书生相公,却仍自难掩举动中那一股雍容华贵之气!_
  玄武不由大为佩服,闻言忙举手还礼,道:“贫道哪有这种眼福,识得他老人家的仙颜?只不过贫道早年,听先师一再提起神尼当今奇人,向往罢了!”
  赵玉琳见他前据后恭,微微一笑,方欲出言,霍听松林中衣袂风动,不由住口,扭头而视。
  果然,她方一回头,松林中顿时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刹那间,林中钻出个叫花子,正是那竹杖神乞余大维!
  竹杖神乞余大维足迹遍历大江南北,侠胆义肠,凡正道之士,多敬服于他的为人,也多半与他有一段交情。
  武当目下的掌门玄云子,就是与他交厚的一个,因此之故,他曾数度驾临武当山与玄云子盘桓。
  也因此,而识得大部分的武当门人!
  余大维一入场中,且不理南北双儒,径自奔近神算子玄武,哈哈大笑道:“老杂毛,我算准是你在这里惹事生非,果然不错,但你晓得,我老花子已奉了你那老牛鼻子的将命,来拿你了吗?”
  玄武一见是老花子,顿时也哈哈大笑,道:“好个老叫花,你真是无孔不入,大半夜你不在破巢里寻梦,却跑出来是要偷哪家的鸡啊?”
  武当三剑一见余大维,都不由暗自皱眉。
  皆因这老花子言语无忌,惯于揭人短处,这事儿既让他看在眼里,将来保不住会在玄云子面前,告他们一状!
  但皱眉直管皱眉,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见礼!竹杖神乞余大维一边受礼,却一边又哈哈笑道:“罢了,三剑客,老花子可吃不消这一套,我看还是省省,等会向你们牛鼻子师父行吧!”
  三剑客闻言心头一跳,史青忍不住问道:“老前辈,家师他老人家也来了吗?”
  余大维笑容骤收,“哼”道:“怎么,你们来得,就不许你那老牛鼻子师父来吗?”
  武当三剑料不到他会玩这一手,直恨得牙痒,偏偏面上又不敢显示,而只好躬身后退,连声:“不敢!”
  玄武也听出老花子话中有因,便急促问道:“老叫花,你正经点行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兄他下山来作什么?”
  余大维大笑道:“好好,我们说正经的,不过牛鼻子的事儿,等会再告诉你,容我老花子先给你老杂毛介绍各位高人!”
  说着,向南北双儒招招手,为众人一一介绍,说到赵氏姐妹,因见两人扮作男装,便只说是方壶神尼的亲传高弟,赵氏昆仲!
  说罢,余大维不容别人开口,又道:“老杂毛,如今时已深夜,有什么话明儿再说,你既然不让我们进观,那我们告辞,明儿岳阳楼再见如何?”
  玄武经过余大维的一阵哈哈,盛气早已平息了,闻言老脸不由一红,连忙请众人入观休息!
  赵玉琳觉得深夜入观,一者有些不便,二者时间太晚,玉玲、玉玑身怀有孕,也须要安眠,乃道:“三位伯伯请留下与道长谈谈,我们先回客栈好吗?”
  玄武不知她两人实为女儿身,尚待挽留,朱兰亭却已然答应道:
  “好吧!让雪儿先领你们回城去吧。”
  余大维接口笑嚷,道:
  “好,好,好,老杂毛快去弄些酒来,我老花子肚子又叫唤啦!”
  说着,早已大踏步向观中闯去!
  玄武见状,只好对赵玉琳四人客气几句,举手肃客,将南北双儒与粉面秀士王维武让入观里!
  赵氏姐妹与朱、苏两人,也转身穿出松林。
  朱玉玲不见雪儿,连唤数声,仍然不见回音,正自奇特时,霍闻半空中传来一声清鸣!
  四人抬头一看,月光下但见一头巨大的白鹤,翩然飞降!
  她四人一见白鹤,以为是李玉琪来了,顿时芳心大悦,苏玉玑更是忍不住,跳着脚娇唤:“玉哥哥!”
  眨眼间白鹤落在身前,四人伸颈一望,鹤背上除了灵鸟雪儿,哪有人影?这么一来众人大失所望,苏玉玑娇嗔骂道:“臭雪儿,叫了你半天也不答应,你捣什么鬼?”
  灵鸟雪儿,咯咯作声而笑,展翼飞落在玉瑛香肩之上,学着苏玉玑的声音,也叫道:
  “玉哥哥,玉哥哥……”
  苏玉玑玉面一红,扬掌作势欲拍,雪儿一下又跳到玉琳的肩上,道:
  “白儿是从东海来的,哪里会有什么玉哥哥呢?少奶奶见风是雨,想哥儿……”
  玉玑气得直跳,又要打它。
  玉琳一听雪儿言出有因,忙拉住苏玉玑,对雪儿道:“它从东海来的?是我师父那里吗?”
  雪儿脆声应是,道:“它还为你带来了信呢!”
  众人闻言低头一看,果见鹤腿上各绑着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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