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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新妇-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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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并非不愿,且表妹入府乃是舅母之意。”我轻描淡写,“表妹年轻任性,妾怎可助她离家出走?”

    “哦?”魏郯的眉头玩味地挑起。

    “夫君既然都听到了,怎不出声?”我不想被他牵着走,将话锋掉了个头。

    魏郯毫无愧色,眨眨眼睛:“我是想出声,可阿安先打断了。”他摸摸下巴,“妇人心思果真奇异,舅夫人和乔女君怎笃定能入府?须知夫人连灭灯的都容不得”

    “她们是夫君送走的。”我脸一热,分辨道。

    “哦?”魏郯的笑意越来越深,“原来夫人不介意?”说着,他若有所思,“那几人也要回来好了。以为夫之见,煮茶灭灯的都有了,乔女君再来该做什么?嗯,便让她捧那黄绢嘶!”

    我在他肩膀用力地捏了一下。

    “妾去洗浴。”他又拿不正经的话来耍我,我又羞又恼,推开他的脑袋便要起身。

    可还未立起,魏郯一把勾住我的腰,将我一下带倒在榻上。

    “敢殴打夫君,嗯?”他的身体沉沉地压着我,热气喷在我的颊边。

    我的四肢被他制得动弹不得,想说话,他的唇却堵了下来。气息火热而绵长,带着些许粗鲁,还残存着些酒气。

    “嗯唔”他气劲很大,我的呼吸如同陷入泥沼,几乎换不过来。好一会,魏郯终于放开,我喘着气,只觉浑身软软的。

    魏郯低头看着我,唇上带着湿亮的红润。

    少顷,他翻身仰面,捞着我的腰带到怀里。我已经没了折腾的心思,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与他侧身相叠。

    室中很安静,我听着魏郯的心跳,一下一下,结实沉稳。魏郯轻轻勾起我一缕散发,缠在指间,松开,又缠起。我本是倦极,这般动作让我舒服得很,半闭起眼睛。

    舅母有这样的心思其实也难怪。我与韩广成婚五年,与魏郯成婚一年,却不曾生养一男半女。其中缘由,知晓的只有我和魏郯,其他人,就算说了,谁又会信?况且如今我与魏郯行夫妻之事已有半年,生养之事,在我们之间也越来越微妙。

    我能感觉到魏郯待我真诚,这样打打闹闹开开玩笑,他似乎全不在意。上一回是这样,这回呢

    “侍郎岑纬,出身南阳岑氏,品貌家世皆与乔氏相当,可为乔女君良配。”我听到魏郯开口。

    我一怔,抬头。

    魏郯眼角瞥着我:“如何?”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烛光在他的鼻梁上落着橘色,长睫下,墨眸幽亮。

    心暗暗地撞起,我想尽量装作满不在乎,却收不住上翘的唇角。

    “便如夫君之意。”我轻声道。

    魏郯微微眯起眼睛,突然伸出手指,勾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瞪眼,头却被魏郯按住,重新带到怀里。

    “今日璧台上好玩么?”他问。

    “好玩。”我乖乖答道,心里还转着方才魏郯的话。魏郯出面,把乔缇嫁给那个姓岑的倒霉蛋,舅母的念头就断了。更重要的是,魏郯不想纳妾

    “哦?何处好玩?”他冷不丁又问。

    我的思绪被打断,眼睛一转,讨好地说:“夫君今日甚威武,三言两语就将场面压了下去。”

    “嗯?”他看看我,片刻,唇角抿了抿。

    “将来这些事会更多。”他望着帐顶,低低道,“父亲太急。”

    我讶然,正要说话,门外忽而传来“咚咚”的叩门声。

    “大公子!”一名家人在外面说,“丞相头风又犯了,夫人请大公子过去!”

    魏傕的身体健壮,唯一的病是头风,征战思虑落下的病根,经久不愈。

    去年伐谭大胜之后,魏傕好几个月都没有再犯,这回头风复发,却比从前任何一次都严重。

    一连几日,魏傕头缠锦帕,卧榻休养。许是病痛难受,他的脾气很暴躁,服侍之人稍有不慎,就会惹得他怒目痛骂,连郭夫人也遭了好几回。

    唯一没有被魏傕得罪的,是太医倪容。他五十多岁,一直以来,魏傕的病都由他医治,府中上下待他十分客气。

    “丞相晨早又未进食,如何是好。”郭夫人满面愁容,垂泪道。

    “丞相此番发病,乃是近来暴饮所致。夫人莫急,先以粥食缓缓将养便是。”倪容安慰道。

    郭夫人道:“如今丞相性情暴躁,我等劝食,只得他一顿好骂,可近前者,唯太医而已。”

    倪容沉吟,颔首道:“如此,夫人可将膳食交与某,待某呈与丞相。”

    郭夫人这才面色稍解,与倪容道谢。

    此事经由倪容,果然好办,魏傕终于肯用膳服药,头风也渐渐好了起来。

    自从魏傕卧病,他手上的事大多落在了魏郯身上,整日忙碌不见人影。我则接了郭夫人的事,从早到晚无所间断。

    与此同时,我还与李尚商量着开辟药庄的事。

    所谓药庄,顾名思义,乃是专事药材种植之所。过去在长安,好些药商自己建药庄种植些易得的草药,不但可省去收购运费等诸多成本,还能保证货源。后来战乱,田土都无人耕种,这些药庄也就荒废掉了。

    前些日子在长安,我听到魏郯和部将谈论草药之事,便萌生了做药庄的主意。

    据我所知,去年魏傕与谭熙大战,军中用于止血和腹泻等急病的药物十分紧张。连年征战,无论朝廷还是民间,对药材的需求越来越大,而乡野中的草药却越掘越少,即便是车前草茅根这样的寻常之物,从前一文不值,如今也要两三钱才能买到一斤。

    我对李尚说出这主意之后,他十分赞同。

    从前的药庄,雍都郊外也有几个,懂得种植的药人也不难找。如今世道艰难,城中的药商大多保守不敢投钱,这生意虽然能做,却无人尝试。

    我之所以下定决心,一是去年分给李尚的那三成盈利,他说什么也不肯要,与其闲置,不如投出去;二是延年堂如今生意虽不错,我却对它的前景不看好。天下群雄割据,各地的货运朝不保夕。去南方的通路一旦阻断,延年堂失了货源,也就无钱可赚了。相比之下,自己另辟药庄,是一条更稳妥的路。

    李尚办事依旧雷厉风行,没多久,他就来信告知,说已经在城外找到了一处荒废的药庄,也物色好懂得种植的药人,只等屋舍修葺好,就能培育药苗。

    “夫人,如今丞相卧病,何不教蔡让献些补药给丞相,说不定丞相欢喜,赐下些好处。”阿元如今也心思活络起来,笑嘻嘻地说。

    我想了想,摇头:“医治之事,好坏难说,且这生意牵扯过大,谨慎为好。”

    阿元觉得有理,点点头。

    不想,此言竟似佛谶,没过几日,魏傕突然将倪容抓了起来。罪名正是与药有关——倪容在魏傕的汤药中下毒,意图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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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上)


    我没有见到倪容是怎么被抓的,只听周氏她们议论的时候得知了大概。

    自从魏傕头风复发之后,日常用膳用药,皆由倪容亲自打理。魏傕爱吃羊肉,府中有专门养羊的羊圈。事发那日,家人将他用剩的药渣倒去羊圈里,羊吃了之后,竟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而死。

    家人大惊,忙将此事报知主人,魏傕正要服下汤药,堪堪捡回一条命来。

    倪容立刻被抓了起来,可他一口咬定是有人陷害,不肯承认。

    魏傕大怒,将倪容投入牢狱,严刑拷打,可他仍坚称自己清白。

    “或许倪容真是清白。”毛氏道,“这许多天了,什么也没问出来。丞相的汤药虽是倪容包办,熬制之时却并非他一人,也许那毒是别人投的。”

    “那也难说,兴许就是倪容。只是老天保佑丞相,教他事情败露。”周氏道。

    “你们不觉得此事从头便蹊跷?”朱氏摇头,“我等嫁入这府中多年,何曾见过丞相犯病时如此暴躁?他连郭夫人侍候都不肯,却单单许得倪容近前?”

    此言一出,几人面面相觑,有些心照不宣的安静。

    我一直没有出声,听着这些,也觉得朱氏的话有道理。

    这件事疑点颇多,到处都是巧合,反而让人多想。

    倪容如果下毒,直接把毒放进汤药里便是,何必连着药渣一起炖煮?拿药渣来喂羊也稀奇,药就是药,谁家会为了省那点草料用药渣凑数?最大的疑点是,我若要谋害一人,一定挑最能保全自己的方法。倪容既然是太医,懂得用药,大可拿些温和的毒物,每次用一点,做得像是魏傕因病衰竭而死。如今他却一次就用下了用能够治死一头羊的毒,即便得手自己也不能脱身,世上哪有这么愚蠢的太医?

    就在众人私下里议论纷纷之际,没多久,传来了倪容招供的消息。此事如同巨石坠入湖心,竟在雍都掀起了一场大风波。

    倪容承认了他是受人指使,那背后的主谋,竟是赵隽。同谋的还有步兵校尉邢达、富阳公纪诠以及天子新认的皇叔梁仁。据倪容供认,这几人密谋,只等魏傕丧命,梁仁封锁城门,乘势领军包围魏府,将魏氏一家斩杀,邢达则策动军营,拥护天子。

    此事简述不过三言两语,其中凶险却叫人心惊。如果魏傕暴死,魏氏子侄闻讯必然都赶回府中,赵隽等人若乘机举事,血光难免。

    其中,当然也包括我。

    倪容受刑过重,在牢中撞壁,死无对证。而魏傕即刻派人抓捕共犯,赵隽、邢达、纪诠都在雍都,梁仁在倪容被捕之时就得了风声逃出了雍都。追查之下,军中、朝中的共谋者有数十人,魏傕毫不手软,主犯诛五族,从犯三族连坐,牵扯竟达五百余人。

    一时间,人心惶惶。行刑那日,哭声震天,赵隽、邢达、纪诠直至死前仍大骂不止。

    赵隽那时给我看的天子血书未被搜出,但宫中也并未得以安宁。纪诠的女儿前年入宫,因年初诞下皇长子而得封贵人,纪诠亦因此封了爵位。如今纪诠犯事,亦殃及纪贵人。据说她与天子抱头痛哭一场,以三尺白绫自缢而死。

    我听到这些事的时候,脊背不住发凉。

    灭族、缢死、斩杀这些字眼每每出现,总会将我心底最痛的那一块划开,露出那些深埋依旧的回忆。

    此事我虽不曾参与,却并非全然与我无关。

    当初我能劝降赵隽,靠的是父亲与他的交情。而邢达、纪诠,家中世代在朝为官,当年亦跟随父亲一力拥护皇子箴。成也败也,魏傕当初让魏郯娶我,看中的是我父亲的声望,他借此笼络了大批士人。可如今拼死反对他的人,也正是出自其中。

    风波平息之后,魏傕的头风痊愈,精神抖擞。我能感受到,他看我的目光也变得有所不同。

    你不曾参与,怕甚。心底一个声音安慰道。

    心悸之余,忽而又自嘲。即便我当真参与,那也没什么好怕的。傅氏能灭的也只有我一人而已,再多,魏傕就只好把他自己也灭了。

    血雨腥风之后,上巳紧接着来到。

    照从前的习俗,每至上巳,天子领宫人臣民到水边踏青游春,宫人将兰草和杜若采摘,扎作小束,由天子赐与同游之人,以示祓禊。定都雍州之后,祓禊改在了宫苑之中,魏傕每年都与天子行此君臣之乐。

    可是今年出了赵隽之事,魏傕称病不去,郭夫人亦留在府中。魏郯事务繁杂,去宫中祓禊就成了我一个人的事。

    上巳日,我早早起来,在衣箱里翻了许久,挑了一件青面朱里的深衣。我对镜挑选饰物的时候,魏郯站在我身后看了一会,忽然道:“那个青玉有叶子的好看。”

    我不明所以,在镜子里看看他,又看向妆匣,片刻才终于领会,他指的是一支碧玉步摇。

    青玉有叶子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文盲。

    不等我伸手,魏郯却将它拿在手里,看了看。

    “簪么?”他问。

    我点头。

    魏郯莞尔,握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转向镜子。镜面里映着我和他,只见魏郯认真地盯着我的头发,将步摇慢慢插入发间。

    他的动作笨拙,又怕弄疼了我似的,小心翼翼。我盯着他,晨光在他的脸廓上映着淡淡的光,连平日看起来棱角分明的眉眼和鼻梁也变得柔和起来。窗子半启着,有缓缓的风从外面透来,将我脖颈上的热气吹散。

    簪好之后,魏郯朝镜子里看看,问:“如何?”

    “嗯有点斜。”我瞅瞅镜子,开口道。

    “斜么?”魏郯微微皱眉,疑惑地上下端详,又伸手去动。

    我忽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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