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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地善良,处处为别人着想。老天爷会保佑你,遇到一个更好的女孩。”
“我不伟大,”常欢依然用力的环抱着她,惨然的逼视她。“我一点都不伟大,我发现
自己也只是个凡人,我不是神,我也一样的脆弱。钟灵,你听我说,我是来求你回心转意
的,我——我不要失去你,我不能没有你。”
她含着泪,无言的摇了摇头。
“钟灵,你怪我吗?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怪你。”她黯然神伤的表情。
“真的?”他惊喜的。
“怪只怪命运捉弄人吧!”她幽幽的说:“一切都太迟了。”
常欢此刻才真正体会了心碎的滋味,他真的被击倒了。
“钟灵——”他兀自挣扎着。
“你不是要我去‘接受他的爱’吗?你不是要我去‘爱他’吗?”钟灵直率的、一个字
一个字的问。
他凝视着她,心下恻然,眸中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痛楚。“我错了,我真的后悔了。”他
只能坦白说出心中的感觉。“常欢!”她硬着心肠,狠心地说:“你当是儿戏?说爱就爱,
说不爱就不爱?你教云樵如何自处?又叫我如何面对他?现在要我再打击他一次,不如叫我
杀了他还来得干脆些,我们都无法选择了,你心里和我一样清楚,不是吗?”
是的,他很清楚!当云樵生死未卜时,当云樵自暴自弃、了无生趣的时候,他只盼时光
倒转,让一切重新来过。如今他好不容易振作了起来,对人生又有了希望,他真能狠下心再
打击他一次?
钟灵说她办不到,自己难道就狠得下心?
也许,一切真是太迟了!是他亲手将幸福推出门外的。一步错,步步皆错,事情或许真
到了无法扭转的地步!
“记得你曾对我说——”钟灵无奈的说:“我会发现,爱他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是的,
我终于体会了你所说的,他真是全心全意在爱我、宠我、呵护我。我想,如果今生我无缘去
爱我所爱的人,至少我该好好珍惜这份浓情挚意的‘被爱’,很可能终其一生,他永远也无
法超越你在我心中的份量,可是我已经答应云樵,我会努力去做他的好妻子。”“不行。”
常欢忍不住叫了出来:“你怎能躺在他的怀里,心里却惦着另一个男人?钟灵,你清醒点!
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让你嫁给云樵,他也不会真心喜欢这样一个同床异梦的婚姻生活的;或
者,我们可以再想其他的办法,天无绝人之路,总有办法可想的,嗯?”
“还有什么办法?”她不抱希望的问。
“一时也想不出来,不过总会有的,你再相信我一次,好吗?”他抬起她的下巴。
“再相信你一次?我——我能吗?”她的眼底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你当然能!”为了缓和这种使人不胜愁苦的气氛,他故作欢快的点了点她的唇。“这
么快就忘了你说过要对我百依百顺,女人的话可真是信不得哟!难怪我妈说,长得愈好看的
女孩,愈会骗人……”他故作思考状。“我啊!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教你这小妖
女,将心给骗去了!”
钟灵被常欢的幽默风趣所感染,心情也轻松不少,顽皮的本性自然流露出来,忍不住用
手刮着脸取笑他说:
“啧!啧!啧!你还有脸说呢!一会儿要我爱,一会儿又叫我别爱,谁知道你下一刻又
要我怎么做?依我看哪!好看的男人更不可信,我还是离你远些好,省得再教你的甜言蜜语
所骗!弄不好啊!怎么死的——自己都不清楚哦!”“是吗?”他取笑她。“那我要你上车
你就上车,不怕我把你拐去卖了?”
她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是想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把戏!
我——我才不怕你呢!”
“哦?”常欢不怀好意地,故意邪里邪气地凑近她,把热气阵阵呵到她脸上去,一张脸
俊得令人心神荡漾,钟灵将脸一侧,故意不看他。于是,常欢顺势把面颊埋进她耳际的发
中,不安份地轻咬着她细致的小耳垂,存心逗她说:
“你真的不怕我吗?你这个大胆诱人的小魔女。”
钟灵一急,忘了所以的回过脸来想要向常欢讨饶,谁知才张开口,还弄不清一切,常欢
已迅雷不及掩耳地俯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9
清风徐徐的夜晚。
钟灵目送常欢的车子消失在街道的车潮里之后,她才深吸了口气,依依不舍的朝位于巷
道里的何宅走去。她心情愉快的哼着流行歌曲,蹦蹦跳跳的走着,满脑子都是常欢,一心沉
浸在今天重逢的欢愉里。
回到何宅,穿过了飘溢着各种花香的小庭院,她仍忘形的哼着歌,“蹦”进了灯火辉煌
的客厅。迎面,几张不安且略带恼怒、混合着无尽关怀的脸孔,一下子把她拉回了现实,她
此刻才紧张起来,该死!她一早就消失,也没告诉任何人,现在该如何自圆其说呢?她迟疑
的、怯怯的走近众人。
“小灵啊!你可回来了!”何太太首先发难似的大叫了起来,略带责备的口气。“你说
说看,莫名其妙的消失一整天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急事,也得交代一声啊!云樵急着要报警
呢!你上哪儿去了?我们打了几个电话找你……”
“对不起。”钟灵喃喃低语着,像个做错事等着领罚的孩子,眼神那样的无助。她歉然
地对云樵投去默默的一瞥,就垂下头去,拼命的扭绞着自己的手指头,低低的重复着一句话:
“对不起……”
云樵捻熄了烟蒂,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慢慢的走向手足无措的钟灵,他的眼光复杂难
懂的在她脸上搜寻了一圈,然后对父母亲微微一笑说:
“没事了,爸、妈,小灵她平安回来就好了。你们累了,先去休息吧。小灵还是小孩子
脾气嘛,想到了就去做,也没考虑到其他的。好了,我会好好和她谈一谈,叫她以后再也不
许一声不响跑出去一整天,你们就去睡吧。”
何仲民摇摇头,用胳膊轻轻的围住妻子的肩,领着她往屋里走去。何太太仍边走边絮絮
叨叨的念着:
“唉!这些孩子就是让人操心!一个闷声不响地就跑出国去了,无消无息的。一个又不
爱惜自己,莫名其妙的出了个意外,差点连小命也没了。现在可好,连最小、最听话的也来
闹个失踪记,唉!……”
听出何太太话中的不满,钟灵的头垂得更低了。
云樵目送父母亲的背影消失,他若有所思的望了钟灵一眼,拉着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他默默的、一语不发的凝视着她。
钟灵抬眼一碰触了云樵的眼光,她原本红艳动人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在她那水
汪汪的大眼睛里,毫不掩藏的盛满了某种令云樵疑惑的激情,她坦白且真挚的望着他,低而
清晰地吐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句:
“早上常欢来找我!”
云樵放开了她的手,只是注视着她。半晌,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然沉静地注视着
她。这长久且专注的凝视使她心慌了,她的眼睛不安的眨了眨,头又不由自主的垂了下去。
云樵立刻托起了她的下巴,不允许她躲避,他深沉的再度捕捉她惶惑的眼光。
“你和他一整天都在一块儿?”他问。
“是的。”
“玩得开心吗?”他的语气平平的,听不出有一丝风暴的气息。
她还是哀恳般的看了他一眼。
“久别重逢,有好多话可聊吧?”云樵继续平静的说:“都聊些什么呢?”
“聊——”钟灵的声音低得仿佛耳语似的。“一些没有意义的事。胡乱闲扯罢了。”
云樵牵强的笑了笑,定定的望着她。
“我不能阻止你和老朋友叙旧,每个人都需要朋友聊聊天,解解闷,对不对?”云樵苦
笑着,言不由衷的说:“怎么说常欢我也认识,我希望以后你能请他进来坐坐,我也欢迎他
的。如果你真的非得和他到外头谈不可,我希望你能先——告诉我一声好吗?别让我牵肠挂
肚的过一天,我——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她更加错愕的看他,眉端轻轻蹙了起来。怎么?你不追问我吗?不责备我吗?我可是和
你的头号情敌疯狂的玩了一整天,你怎么还能如此心平气和?你为什么还要如此的关怀我
呢?钟灵顿时心乱如麻。
但在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拼命地告诫她:不行!你不能因为云樵的三言两语,就又想
背弃你对常欢的承诺,你得拿出决心来解决问题啊!你不可以老是这么的优柔寡断,这样—
—你会害苦自己,也害惨所有的人,你一定要坚强起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张开嘴来,讷讷的、结舌的说:“云樵,我——我想,我——应该要
告诉你,我——我——
我认为——”她接不下去了。
云樵那样温柔、真挚且诚恳的望着她。
“你认为怎样?”他柔声问,重新握住了她的双手。“你累了,是不是?玩了一整天,
是该累了,好吧!我让你好好的睡一觉,今天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谁也不要再提了。”
他像大哥哥般,轻轻的、爱怜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站了起来,叹口气说:
“你看起来疲倦极了。”他的声音低沉、恳挚的,却有一股强大得不容人抗拒的力量,
清清楚楚的传将过来:“答应我,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了。你啊!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不过你放心,今后有我陪在你身旁,我会照顾你的,我会努力给你一个安全而舒适温暖的怀
抱,我不许灾难和烦恼再去接近你、困扰你,我希望你会明白我一片真心和诚意。”
钟灵竭力的和眼泪挣扎,她想克制自己不可以流泪,但是,她做不到。她眼睛不争气的
全蒙上了雾气。
“对不起。”她痛楚而无助的说:“云樵,我不好,我真是个坏女孩!”
“乱说!”他轻叱着按了按她微颤的肩,他再一次深深的看着她含泪的眼睛。“你在我
眼中永远都那么美、那么好。好了,请你帮我一个忙,去睡吧!别忘了,明天我们和礼服公
司约好要去试婚纱的。”
最后这句话完全地撼动了她,她惊悸了一下,脑子还飞快地闪掠过了常欢的脸。可她没
再说话,咬紧了牙关,任心中割裂般的痛楚着,她只是顺从的点点头,云樵才舒了口气。
回到房间里,她强迫自己暂不去思想。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睡衣,她把自己扔给舒适
的床,迷茫凄楚的瞪着天花板,情不自禁的,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她觉得心已碎了。
怎么办呢?常欢!我不忍再伤害云樵!我不能再打击他!他那么好那么好!怎么办?怎
么办?常欢!原谅我吧,常欢!
也许,你我今生无缘,你当我死了吧!
常欢!对不起,我又骗了你一次。
她闭上了眼睛,任泪水泛滥这个心碎的夜,哪管他明天要去试什么该死的婚纱,她只是
那样的心碎、绝望。
黎明时分,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
清晨之际,仍是一片死寂,这铃声显得格外突兀。钟灵从床上飞快地翻下床,伸手拿起
话筒。
“喂?”她迟疑地问:“哪一位?”
“钟灵!”对方热切的呼喊,迫不及待的传将过来。
钟灵的心差点跳出,她紧握着话筒,整个人在刹那间又开始痛楚和恐惧起来。是常欢,
要怎么对他说?请他原谅?这种事岂是“原谅”两个字就能轻易解决的?怎么说呢?她已经
信誓旦旦地答应了他,要拿出勇气,开诚布公的解决她和云樵的问题,可她却什么也说不出
口!
甚至,今天她还要去试婚纱呢!常欢那声热切的呼唤撕裂了她的心,她紧咬住手背上的
肌肉,牙齿深陷进肌肉里,她半天没有出声,她不知该如何向他交代。
“钟灵!”他再叫:“你在听吗?”
“是的。”她勉强的,颤栗着说:“你——你怎么这么早打电话来?”
“我一夜都没睡。”他兴奋的,完全没听出钟灵的异样。
“我——好想你,你呢?想不想我?”
“噢!”她轻喊了声,泪水迅速充满了眼眶,她软软的跌坐在地板上,把脸埋入膝里,
矛盾到极点,她是该破茧而出,还是听任命运的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