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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天下着雪。雪不是很大,但从容不迫,很缠绵。因为一点儿家庭琐事,我和老婆斗起了嘴。老婆的嘴很厉害,机关枪似的,吵得我头都大了,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气球,要爆炸了。一气之下,我甩手走出了家门。
外面白茫茫一片。出了门我才想起,去哪儿呢?看看家的方向,那里还弥漫着“硝烟”,是不能回的。咳,很久没去好伯那儿了,到他家坐坐吧。
好伯七十多岁了,一个人住在村子边上,以前我常去他那儿,在他那儿我学了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好伯是一个很智慧的人。
好伯见我进门,很惊讶,笑着说,你可是有好长时间没来了。
我说是的。
好伯递给我一个马扎,让我坐下。我苦笑着说,好伯,很久没听你讲古了,讲一个吧!
好伯笑着看了我一会儿说,好吧。
说的是很久以前,有一对母子相依为命。当儿子长到二十来岁的时候,迷上了修仙成佛。由于年轻人的心思都在烧香念经上,所以家里地里的活儿都落在他母亲身上。有一天,年轻人听说在千里之外的龙山上有一个开悟的和尚,是天下最有智慧的得道高僧,世上没有难住他的事儿。年轻人就想:我天天这么虔诚地烧香念经,为什么就是见不到真正的佛呢?不行,我得去龙山。
也是个冬天,年轻人瞒着母亲,偷偷地打点行囊,悄悄地去龙山了。
年轻人翻了很多山,趟了许多河,终于来到龙山,见到了那位高僧。年轻人虔诚得像见了佛祖一样纳头便拜,请高僧给他指点迷津。
年轻人问高僧:我天天磕头烧香,天天念经祷告,可我一次佛也没见到,世上到底有没有佛呢?
高僧说:有,怎么会没有呢!
年轻人问:怎样才能见到佛呢?
高僧问明年轻人情况,知道他是一个很虔诚的修炼者,就说:佛其实很好见,关键是你的眼睛能不能看到啊!
年轻人说我的眼力非常好,就是在漆黑的晚上也能看到百米以外。
高僧笑笑说:佛其实很好找,就是为你赤脚开门的那个人!
年轻人从此踏上了寻佛的路。他专门在夜晚去敲旅店和客店的门,可每次出来给他开门的人都不是赤着脚的。转眼一年过去了,年轻人没有遇到一个赤脚为他开门的人。年轻人有些失望,他想,也许这世上没有佛吧。于是踏上了回家的路。
那天也像今天一样,下着雪。那天的雪要比今天大。来到村子时,已是深夜了。他就敲响了自家的门:娘,开门!我回来了!
话音没落,门打开了。娘满脸泪花地站在年轻人的面前,有些不相信地说:我儿,真的是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回来了!
年轻人说:娘,是我回来了!他这时才发现,娘是光着脚的……
望着光着脚的娘,年轻人猛地明白谁是佛了。
好伯给我讲完后好大一会儿不说话,过了许久才说:天很晚了,回家吧,过日子哪能都是上坡呢!回家吧,晚了,小孩的妈牵挂。
我只好踏上了回家的路。雪已很厚了。我敲响了家门。
门很快打开了,老婆站在门口,一看见我,眼里的泪哗地流了下来。
我这时才发现:老婆是光着脚给我开的门!我的心湿润了……
何处寻佛?其实佛就藏在我们的心中,丝丝的善念,温暖的真爱,那就是佛的化身。拥有了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就找到了佛。
第一部分 真爱是佛读星:叶倾城
那个站在走廊长窗前的男生,已经向窗外凝视了多久?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我走向另一扇长窗。
男孩转头看我,眼光中有迷惑。
我说:“读星,其实还不如读心呢。”说完,笑笑,回教室去了。
一会儿,对面椅子响。
抬头,是窗前的男生。
我们相视而笑。
认识他,原就这么简单。
也是在一个有星有月的晚上,他第一次向我提起了从前。
是十四岁那一年吧,衣服穿穿就短了,再买穿穿又短了。那样突飞猛进的青春连他自己都跟不上了,就由着青春走下去,真的下去了。
到底还是犯了事。
父亲做了一世警察,没料到这回被带到面前的却是自己的儿子,只说了一句“你……”整个人就猝然扑倒在案上。他父亲一直就有严重的心脏病。
那一回,他被大哥吊在门框上抽得死去活来,大哥边打边问他:“你改不改?你改不改?”他不回答。青春的激情和巨大的内疚在他心中来回冲突,一寸一寸啮噬着他年轻稚嫩的心。这份痛,有谁知道,又有谁能替他化解?他说:“你打死我好了。”没有一滴泪。门框上的陈年积灰落了他一脸,他的心是死灰。
至此,他真的没有退路了。
当他们在黑暗的街头啸聚成群,大打出手时,他感到虚幻的快乐。可是稍一停,那份痛,又会排山倒海地扑上来。他怕死那份痛了,停都不敢停。
家里对他早死了心,真是打他也嫌手痛,气上来了,往往丢块搓板叫他去跪,一跪就跪到天亮。
然后就有了那个晚上。
那晚,他跪的地方正对着窗,一大片星空就悬在他面前,像一幅大画,避也避不开。满天星子,散乱如棋局,似乎有无穷的玄机,等待人去破解。他与星子遥遥对视,柔和的星光一直落到他心里去。有多久没有人这样看过他,又有多久他没有这样看过人,星空在他眼前渐渐荡漾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是烧过的灰烬,早已尘埃落定,可是当滚烫的泪水洗去一层尘埃,又洗去一层血渍,那竟还是颗活鲜鲜、亮莹莹、温热热的心。
身后略有响动,回头,是父亲。
父亲叹口气:“算了,起来吧,洗了睡。”
在父亲转身的那一刹那,父亲头上早生的白发,刺痛了他的眼睛。
“后来呢?”我问。
他说:“长大了。”
若干年后,他考取了大学,站在他身后陪他的换了一个人。
——是个女孩。
女孩好穿白衣,长发依依,朴素的衣饰也盖不住她通身夺目的光彩。她是学校里公认的明星,便有男生戏谑地叫他“摘星手”。
你是星吗?我少年时代最苦最痛的日子里凝视着我的是不是你?他怀着模糊的喜悦想,把女孩的手握得更紧。
就常常那样握着彼此的手,并肩读星。
多少的心事就是在那样的星空下结绳。
星子,是另一种睡莲,日落而放,日出而闭,夜夜在天上织一张大网,仿佛千万年前就订下了生死之约,要千万年守节情不移。可是那样织了又拆、拆了又织的网又能网住什么呢?
他们到底还是分了手。
晚上,他站在寝室的窗前,仰头眺望。
很意外地,竟没有一颗星星。
黑沉沉的天幕在窗前直挂下来。看久了,觉得自己这边是无边的静夜,那一边才是别有洞天,数不尽的繁华旖旎都藏在里面,一丝光也不透。
他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心中却一片空濛。
其实他的爱不过是用青春去爱青春,从来也没有用心去爱过心。青春是火一样热、水一样不羁的,谁又能用水和火建一座家园?
从来没有一个规定,要年少无知的爱情,必得长久,正如从来没有一个规定,要星夜夜出现。
星不过是人家高楼上的美女,远远地看路上的行人,也会巧笑倩兮,却与路人毫不相干。
“后来呢?”我又问。
他不回答,只是轻轻揽住了我的肩头。
用心去爱青春,用心去爱心,爱过无悔。
第一部分 真爱是佛一只蜗牛的爱情苦旅:青衫浪子
马莉那天说出了蓄谋已久的那个念头。
那时候丈夫正半躺在沙发上,一边很舒服地看一部韩国电视连续剧,一边用一根牙签剔牙。
马莉说我总觉得门前的小院里缺一棵树。
马莉家住一楼,一出门就是一个小院,有花有草的。只是到了冬季,那些原本灿烂的花草就凋零了,枯萎了。
丈夫听见了正在叠衣服的妻子的话,随口说:这还不简单,你去苗圃买一棵栽上就是了。
马莉说苗圃里的都是树苗,等它长成了我们就老了。我想有一棵能在夏天乘凉的树。马莉瞅了一眼丈夫又补充了一句:最好是柳树。
丈夫哧地笑了:简直是异想天开,你花钱都买不来,除非你去公园里偷一棵。
马莉急忙说不用买也不用偷,我可以去捡一棵回来。
丈夫终于把视线从电视屏幕上转了过来,微笑着等着妻子的下文。
马莉说昨天我路过城北河,发现那里正在拓宽河道,河边的柳树一棵棵推倒了。这样,我就可以顺手牵羊捡一棵树回来栽上。
丈夫有些奇怪地笑了:好吧,你捡去吧,别再打岔了,我要看电视,你没看这是金喜善演的吗?
马莉第二天到街上请了一个小工又雇了一辆小货车。傍晚时分到了城北河,直接来到了一棵柳树下。拓宽河道的工程几天后就会延伸到这里。夕阳里落了叶的柳树少了妩媚,多了一身严峻。
马莉指着面前的一棵柳树让小工开挖。小工说:大姐,你选的这棵树形不大好看,你看旁边这棵多好。
现在是我出钱让你挖。马莉的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那棵柳树。
小工就撅了屁股围着柳树吭哧吭哧。
柳树很快连根带土挖了上来。马莉指挥小工和司机把树小心翼翼地装上了车。发动车的时候马莉跳进了后车厢。司机说,掉不了,你坐驾驶室吧,外面风这么大。小工也说,大姐你不放心我来扶着树。马莉说,不用,开车走吧。
小货车行进在黄昏的风中。坐在驾驶室的小工对司机说:这个女人咋这么怪?你看她的头发跟围巾都吹飞了。司机白了小工一眼: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城里人你能捉摸透?只管把钱挣到手。
柳树很快栽到了挖好的树坑里。给小工钱的时候,小工说:大姐,我还没有给树浇水呢。马莉说不用了你可以走了。
马莉就在夜色里一遍遍给柳树浇水。最后,拍干净身上的灰土,马莉倚着新栽的柳树站了很久。那时候四周的窗户亮起了一盏盏温馨的灯。
第二天丈夫看见了那棵树。丈夫说这就是你忙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树?光秃秃黑黢黢的像什么,邻居们不骂才怪呢。
马莉急忙解释:现在不是冬天嘛,等来年春天,柳树就发芽了抽枝了。
丈夫一遍遍摇头。
来年春天一场夜雨过后,马莉从窗玻璃向外一看,喜悦霎时跳到了喉咙。柳树挺过了漫漫冬季,发芽了。雨幕中的那团树冠像黄茸茸的雾。
后来,柳树在马莉欣喜的目光中越来越绿,秀美的柳丝慢慢披挂下来。
在春风和煦的晚上,马莉常常倚着柳树。穿着高跟鞋的马莉稍稍踮起脚尖就可以摸到树干上那道疤痕。马莉开始苍老的手指顺着疤痕可以摸出两个隐约的字母:wm。
十多年前的那个春天,在溪水清莹的河边,柳树下,马莉和那个有一口洁白牙齿的小伙子开始了第一场短暂的恋爱。
马莉不会忘记,那一天,小伙子仰面躺着,嘴里嚼着草根,而她,大眼睛的马莉,趴在地上,拿一根青草逗着几只金黄色的蚂蚁。也是那一天,柳树见证了马莉的初吻。那个叫吴火的小伙子用一把闪亮的刀子,在那棵一人高的柳树的树干上,并排刻下了他们姓名的第一个字母:wm。
那时候马莉说:你看你,都把树刻疼了流眼泪了。
小伙子说:不,柳树在见证我们的爱情,它高兴呢。
星光满天的夜晚,马莉踮着脚尖摸到了那个树疤。
柳叶轻拂在脸上,悄悄拭去了两行清泪。
时隔多年仍惦记那份纯真的爱。真是老年多健忘,惟不忘相思。
和蓝的分手,似乎是上天故意安排的。蓝其实是个不错的女孩,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格,都让人无可挑剔。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在笑我这样做有多傻,可是我还是主动和她分手了,尽管我是那样地不舍。
和蓝分手后的第一天,蓝起得特别晚,管宿舍的阿姨进门三次,看到的都是她蒙着被子,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