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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的回答不够标准,那个兵头头不乐意了,一把拉住我,说,抬起头来!老实交待!否则将你送到衙门、关进牢里!
你看看,我的回答居然令他不满。我估计,我要是老实回答,我叫丁小仙,逃婚三天之后,骑马被一毛驴踩倒了。然后被毛驴的主人拎回家。然后毛驴的主人的大师兄讨厌有舌头的人,要割我的舌头!然后一蒙面白衣人从天而降,将我带到了此处。他做好事不留名,但是顺便调戏了我一下。后来,正在我发呆的时候,我旧时认识的一个和尚和他的草鞋一起,出现了。他用他精深的佛心,告诉了我一个关于砂子和金子的爱情道理。然后就走了。然后就下起了雪来,然后我就在雪地里思索这个砂子和金子的爱情道理,这个时间,你们又出现了,先诅咒公主死了,后诅咒当今皇帝也快死了!最后一会儿排成一个“官”字,一会儿排成个“兵”字,来到了我的面前,盘问我叫什么,为什么这么晚出现……估计这话还没说完,我不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就是被这群官兵给拿刀砍了,销尸灭迹。
就这样,雪地之中,那些官兵们发挥着他们的余热,倾尽心力地盘问我,到底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大街上溜达?
我心想,幸亏我当日逃婚之时,没有随身携带出那些做贼的器械,否则,我还不被这些官兵给活活砍死在雪地里?
可是,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发现,就算我没带做贼的器械,也有人将要把我活活砍死在雪地里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啊!
对面兵头头在我抬起脸那一瞬间,先是愣了愣。然后两只眼睛在幅员辽阔的脸上,燃起了熊熊的怒火——我让你丫在光天化日之下拽我的肉瘤!丫死定了!终于落在你雷霆雷爷爷的手掌心里了!哇哈哈哈哈!
下面,让我们撇开雷霆雷捕快,采访一下丁小仙,她抬头那一刻的感想?
丁小仙:我终于知道我的脚为什么那么冷了!原来我的大靴子留在了流云居绿涯闺房的床底下了。
丁小仙,问你见到雷霆的感想呢?没问你靴子!
丁小仙:哦。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被吓傻了吗????
是的,当时的丁小仙,也就是我,已经被吓傻了。?我想,人生也不会这么刺激吧?见完了莲花见牡丹!见完了牡丹就要进阎王殿!
法丰方丈,白衣男,你们赶紧再从天而降,救救我吧!或者那个什么流云居的简钺公子,你救我也行。我宁可被美男子的你给千刀万剐了,也不要挨这幅员辽阔的雷霆同志的一巴掌啊啊啊!
十九、这女人必不是凡物!
雷霆哥哥横刀向天,曲项向天歌,得意地笑,得意地笑,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边兄弟,说,兄弟们!把这个江洋大盗给我先抓进牢房里!
他身边的兵丁很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老大,和我几番销魂的眉来眼去之后,就断定了我是江洋大盗!
但是,上级有命令,下级就执行。所以,绝望的丁小仙,终于认命了。毫无反击之力,就被一帮官兵给五花大绑,走向通往大牢的道路。
吉人自是有天相的。
就在我万分沮丧的时候,上天又冲我微笑了一把。雪夜里,一乘小轿,一脉游香,迎面而来。
轿子当下没停,倒是轿子旁边,那个护送的男子停住了马蹄——从最初远处看到,一直到迎面,马上的男子,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群兵丁,试图看清什么。最终,在他看清楚之后,停住了马蹄。
小兄弟?
我一听这声呼唤,只道是自己有救了,慌忙抬头,大呼,史将军。这声呼唤出口之后,才知道,原来错了,来人是副将尉迟谨。
尉迟谨下马,冲雷霆抱了抱拳,双方各自报了报名号,彼此掂量了掂量对方是不是可以欺惹的对象。显然,此时雷霆雷大叔不占上风。
但是,让他把我放了,确实是很痛苦的事情。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他实在是想尽早的把我捏死。其实都是我不好,我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前来安卢小镇便衣出访的捕快同志的身体左捏右捏,左拽右拽呢?
雷霆很客气地对尉迟谨说,尉迟将军,并非小的不给将军面子。只是,这犯人,身负命案,小的得为死去的百姓着想,不能上负皇恩!
你听听,雷霆同学都将皇帝和百姓双双搬出来了,你尉迟将军算什么?你就是皇帝的打工仔,为百姓服务生,赶紧回马去照顾那顶小轿子上的香艳小妞吧!大冷天的,还是芙蓉帐里暖和些。
我一边挣脱一边大呼,尉迟将军,这混球公报私仇呢!你看我能杀死蚂蚁还是杀死蟑螂啊?
这时候,轿子也停了下来。旁边的丫头打开轿帘,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小姐。
一红袖盈盈抬起,这抹红色,在雪地之中,显得格外艳丽。轿内人未探头,只是躲在轿子之中,细细打量着雷霆。然后,侧头,声音里透着软软的妩媚,对尉迟谨说道:既然雷捕快说是要犯,尉迟将军不妨也为民出把力,赶紧快马去雷捕快所在府衙告知官爷,让他老人家连夜升堂。免得上负皇恩,下负百姓。
然后,她又转眸,看了看雷霆,笑,雷捕快,对吧?既然是为民生,关乎国计,大家就应该齐心协力!
雷霆愣了愣,瞧瞧,这姑娘软刀子捅的!真他娘的利害!
尉迟谨一见雷捕快有所动摇,连忙想再捅几刀。不想,这轿外的小丫头,已经比他先亮出刀子了,小丫头伶俐的眼睛转了转,莺啼燕转地说道:小姐啊,这天寒地冻的,还是赶紧回去吧!要是冻坏了身子,史大将军是会骂死我们的!平日里,待小姐跟宝似的,那里忍心让小姐在这雪地里遭人委屈啊。还有咱们的史老将军、史老妇人更会心疼死的!
你听听,你听听!人家小丫头就是担心雷霆将她们小姐看成和尉迟将军一个档次的,所以,连忙将自己主子的底牌给摆了出来——史大将军啊!最后,连史老将军和史老夫人都没放过。
身边的一小小丫头,都机灵成这样,何况这轿内的小姐呢?用脚趾头想想就知,这女人必不是凡物!
这不是凡物的女子就是很多人嘴里提起过的,宋绯凉。
喜着红衣的女子,却满心冷静。冷眼看尽人间的世故冷暖,待人待物,持之有分有寸。不多求,亦从容。所以,那么多男子都对她心有好感。这其中,就有大名鼎鼎、变态无双的简钺公子。更不消说这史将军。不过,对于她同简钺公子的这段旧情,我实在是太好奇了,有机会的时候,一定刨得水落石出。
再说雷霆捕快。
他不是傻子,小丫头伶牙俐齿的一番漫不经心的话之后,连忙对着轿子行了行礼,说,宋姑娘,雷某有礼了。然后又和尉迟谨称兄道弟了一番。最后,对手下瞪了瞪他那两只铜铃一样的眼睛,说,还不赶紧放人!
慢着!
不远处,一声轻喝传来。
只听马蹄踏踏几声,来人已到眼前。藏蓝色的袍子上面沾满了雪花,清朗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来人居然是魏明川①。
我一看,心想,原来是你啊,那还慢什么慢!于是连忙冲着魏明川抛媚眼,涎着笑,说,魏大哥,是我啊,小仙!我一边喊,一边恨不得一百八十个角度,将自己的脸展示在魏明川面前,告诉他,我是“丁小仙”。
估计我这媚眼抛得太盛,把一旁的尉迟谨给弄懵了。他没想到,这个小兄弟,居然可以把媚眼抛得比女人还要命。
魏明川看了看我,笑笑,朗声道,我知道是你!不是你,我才懒得说话呢!雪夜里骑马,这么好的情致,一般人,我才懒得搭理呢!然后,他斜了斜眼睛,对雷霆说,把她给我押到明牢里去!
雷霆一听,明牢,当下就高兴疯了。心想,原本只想把你放进大牢里去,没想到你还真道行深,居然有明牢的修行啊,这明牢可是天下牢狱集大成者,那阎王爷的地狱都得派小鬼到明牢里参观学习整人的方式!我不信,就整不死你!
魏明川对尉迟谨抱了抱拳,说,尉迟将军,宋姑娘,多有得罪了!说完,也不多解释,就一马当先,走在了押送我的“雷霆大军”前面。
我当下就糊涂了。
当然,糊涂的我,不忘记对着尉迟谨大喊,尉迟将军,请你转告史将军,小女子身蒙将军赠玉之美,却陷牢狱之灾,求将军念马上惊鸿相逢之情,务必救我啊……我一边喊,一边冲着愣在原地的尉迟谨抛媚眼,我希望他回去禀报之时,捎带能将我的媚眼原封不动地专抛给史笑燃。
那一刻,出身草莽的我,把段青衣这多年来教我的文学词赋都搜肠刮肚地给用上了,才说出了上面这文言文十足、才华横溢的话来!
段青衣说过,男人就算对一面奇缘的女子,不动情,至少也会记挂。老娘我虽然鄙视此理论,但是性命攸关之时,我还是实践一把吧!
史笑燃啊,史笑燃,你老人家一定要记得我啊!虽然我当时忘记对你抛媚眼了,但是,我发誓,你若救我,我一定天天对你抛媚眼!
还有那个什么简钺公子啊,你一定要有那种什么精神啊——就是江湖上一般怪人都有的那种癖好,比如到过你流云居的人,死也要是你流云居的鬼!你把我从明牢里面抢出来吧!我愿意贡献我的舌头啊!
还有那白衣的蒙面混蛋猪头肉!大半夜,你穿着白衣服,你当你是无常鬼啊!我就知道,你救我是假,把我送上更绝的路才是真!
……
不过,那尉迟谨估计也糊涂了,这小、小兄弟……怎么就变成了小女子了呢!
靠,史老大啊,史老大啊,你这个流氓!说不定你早就知道,那小兄弟是女人吧?否则,你赠什么史家的传世之玉!宋姑娘,都不见你如此对待!真要是一路上碰到的野小子,你就这么关心?我当时还以为,你被马蹄踢昏脑袋了!
原来原来,是早看穿人家是姑娘了吧?归军途上都不忘暗度陈仓!真没愧对这,京城风流子五个字!
备注:
①?魏明川,淮北魏家公子,京城四大名捕。曾参加棋苑的比武招亲,赢得了与江南美人羽灵素的婚姻,但是最终羽灵素死去,与段青衣相熟。(人物详情参见段青衣系列一《美人如玉剑如虹》)
二十、他不逃婚的话,怎么有机会去出门外遇呢?
当然,我不是蛊虫,自然不知道当时的尉迟谨在做什么思想活动,更不知道这个那日里看起来不苟言笑、心怀家国的史将军,花街柳巷的私生活也是一风生水起的主儿。
? 一路上,我只顾着大骂魏明川。?
你这混蛋,要不是多年前我们家段青衣的出手相救,你老人家早死在江南的眠花台上了!你居然还敢陷害我!
魏明川回头看了看我,笑得非常开心,那表情灿烂明媚的,估计往他脸上扔一把雪,都可以融化掉。
我的破口大骂,与他莫名其妙的开心,一直持续到我被扔进明牢之中。
魏明川推了我一把,自己也跟了进去,同时使了个眼神,退却了手下看守。
我看了看魏明川,又看了看臭名昭著的明牢,虽然是冬天,但是空气之中依然飘荡着尸体与腐肉的味道!
那些惨无人道的刑具,正挂在不远处的墙上,血迹斑斑,依稀有冤魂的哀号之声。
我的牢房,应该是明牢最舒服的那一个了吧,离着那些痛苦呻吟的囚犯都很远。美中不足的是,似乎这间牢房的里面,还有一个傻瓜,正背对着我,玩稻草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之间,我有种想吐的感觉。
魏明川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仙,你给我站稳了!
然后,又走上前去,拍了拍那玩稻草的傻子的肩膀,说,喂,别撑了,别装了!赶紧回头吧!
那傻子果然回头了,我一看,直接晕了过去,居然……居然是段青衣!
我瞪着眼睛,看着低头玩稻草的段青衣,半天后,才问到,大哥,你……干了什么?居然能跑到全国上下最有名的大牢里啊?别告诉我,你什么也没干,就是为了进来玩稻草!那角浦的稻草可比这里的松软干净多了!
段青衣起身,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魏明川,问道,你怎么把这个祸害给我带来了?说完,又看了看刬袜着地、一身诡异的“飘逸奔月装”的我,叹息,你别告诉我,你此到京城,改做丐帮帮主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段青衣,你居然逃婚!
段青衣还没回答,魏明川就紧跟着接上了话,对啊,他就是得逃婚!他不逃婚的话,怎么有机会去出门外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