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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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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回家,只见女儿正在灶边忙碌。老匠人喊了一声女儿后,女儿急忙转过身来,身上的裙子随风飘扬,一瞬间展示出极美的造型。老人顿生灵感,就根据女儿细巧的身材设计了塔体,以翩然飘扬的裙子设计了塔檐,以小巧的耳环设计了塔铃。    
    方塔造好后,名扬四方……    
    离开方塔,时间已不早了,黄金荣胡乱吃了些东西,填饱了肚子匆匆赶回府衙门,从号房里拿到了回文。为了赶路,他稍作休息便往回赶。    
    刚走到街上,只见一家衣庄门口围了许多人,忙凑上去一看,原来是衣庄伙计正拉住一个乡下人在破口大骂,问了旁边一位读书模样的人,只听他说道:“这个乡下人,刚才挑了一担粪,走过这家衣庄门口,不知怎的,将粪桶打翻了,溅到衣庄里面去,吓得乡下人情愿帮他们洗扫,只请他们拿水拿扫帚出来。可这衣庄的伙计,欺他是乡下人,不给他扫帚,要他脱下身上的破棉袄来擦,乡下人急了,只是哭求,这不,围了许多人观看,却没有一个出来说话的。”    
    听了这番话,黄金荣边走边想:这个乡下人受人欺,还不是因为穷!这个社会无财无势就要被人压、被人踩啊!要弄钱,要想尽办法捞钱。    
    等到他赶回上海县城时,天色已晚,城门已经关了,旁边还有两个等开门入县城的。喊了好一阵子,才看见看城门的人提着灯笼,懒洋洋地出来,将城门开了一条缝。    
    “对牌!”看城门的人喊了一声,那两个人赶紧从门缝里各递了一角小洋钱进去,黄金荣也把对牌交验了,看城门的人这才开了门让他们进城。    
    进了城,黄金荣握着对牌,回头看了看,心想:这看门的人也在想着法子捞钱,没有对牌,有银子也行。看来,只要心眼活,哪里都有捞钱的机会。    
    春去秋来,已是半年过去了。黄金荣差不多三日两头奔跑在上海县——松江府的路上。他经常穿着蒲鞋,背着雨伞,提着灯笼,从清晨三、四点钟起程出发,直到夜里八、九点钟才能回到衙门。赶早换黑,风里来雨里去,十分辛苦。    
    偶尔有空,他总去看望陈世昌,抽空也到家里去探望两位老人。    
    这几年,黄炳泉老多了,精神也不济了,也许是年轻时,借着捕快的身份到处胡调,把身体弄亏了。现在女儿也出嫁了,可黄家的独苗,这宝贝儿子阿荣却至今勿有要成家的意思。前一段时间,老在外面鬼混,老头子也有些耳闻,近些日子,又忙得连人影也难得见。    
    “唉!谁知道阿荣心里在盘算什么。我老了,就等着抱个孙子了。”黄炳泉常常这样唠叨。    
    炳泉妻子邹氏虽也想早日抱上孙子,可是又不舍得去勉强儿子,但看看老头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心里也急,可又拿不出个好主意来。    
    这时,黄金荣的铺盖已搬到衙门里来了,一是为了省些房租,二是早去晚归也很方便。自从他得到了值堂的差使,他寂寞多了,没有时间打麻将,没有时间嫖女人。    
    一回到衙门,他只能半躺在床上,抽着烟,独自在想心思。    
    他在想些什么呢?    
    他想要钱,因为有钱才能在这个社会上站住脚。他想女人,自己已经二十来岁了,总不能天天面对空房呀。但怎样才能摆脱自己的窘境呢?    
    黄金荣做值堂早出晚归,头几次外出,小桥流水,野菜花香,尚有些新鲜感,日子长了,风来雨去,风餐露宿,从小被母亲娇宠惯了的黄金荣吃不起这等辛苦,他想能有个更好的职位。但是要达到这个目的,必须得干些成绩出来证明自己,光靠请客送礼怕是行不通了。    
    于是,黄金荣留了个心眼,时刻寻找机会,不久,他的机会还真来了。    
    


第三章 人生跳板:入衙当差斗威风二、升为捕快感觉爽(1)

    黄金荣终于“升迁”了,这不是让他苦苦等待的大事。他已经开始把手伸向了……    
    这天,黄金荣到乡里去征收上场的粮食,除了美美地饱餐了一顿外,还着实捞了不少油水。回到衙门,见时间还早,正想出去找点乐趣,李捕快一脚踏进门来,一边说道:    
    “阿荣,这些日子跑松江够辛苦的了,今天大哥帮你讨个好差使……”    
    “什么差使?”不等李捕快说完,黄金荣急急地问。    
    “别急,听大哥慢慢对你说。”李捕快边说边拖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原来虹口景云里往了一个姓黄名阿良的人,他是老大,还有个弟弟,弟弟阿富从小给父亲的姨太太做养子。这阿富生得一张白脸,柔声下气,就像女人一般,常被阿良辱骂,他也不敢吭声。    
    阿富的身子本来就单薄,再加上性格孱弱,得了痨病,总医治不好。姨太太十分疼惜养子,便在大前年给他娶了亲,新媳妇是一个贫穷人家的女孩。    
    去年,姨太太撒手西归,便把自己仅有的几个皮箱留给了阿富。而阿良则是个心术不正的人,把父亲留下的财产挥霍光后,又动起弟弟的脑筋。    
    手边没有钱花了,便向阿富借,阿富虽然不肯,却怕他,时间长了,阿富常说没钱可借了,于是阿良又逼着他拿出东西来当,后来阿富又哭诉说连东西也拿不出了,谁知阿良的两只眼睛只看着姨太太的几口皮箱,心里哪还有什么兄弟之情。    
    一天,阿良去买了些鸦片烟回来,逼着弟弟把鸦片吃下去,可怜阿富本来就身体孱弱,再吃下生鸦片,不久便呜呼哀哉。    
    阿良随即把弟弟的几个大皮箱占为己有,但打开一看,全是空的,于是气急败坏,一不做,二不休,把弟媳给卖了。弟媳妇的父母知道了,便告到上海县衙门,要求找回女儿,惩办阿良。    
    黄金荣像在听故事,一声不响,待到李捕快说到这里,他忙插嘴道:“这家伙把弟媳妇卖到哪里去了?”    
    “总是卖到妓院里去了!”    
    “那怎么办?”黄金荣急急地问。    
    “我就是为这事来和你讲的。县老爷把这个案子交给了我,我想,你到衙门后,一直在外送公文,没有办过案。这次,我就向老爷要求让你和我一起办。”    
    “谢大哥栽培。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应该先做什么呢?”黄金荣感到既新鲜又兴奋。    
    “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早上我来叫你,你跟着办几次,就会懂了。”说着,李捕快起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黄金荣跟着李捕快来到虹口,找到了景云里,问到了黄阿良的家,只是他家门已上锁。据邻居说,他一早就离家了。当问到阿良的弟媳妇的时候,隔壁的阿婆说:    
    “前天早上好像还见到过,后来就看不到了,据阿良讲,兰花因丈夫死了就逃走了。这家人的事情谁也搞不清……”    
    离开黄家,黄金荣焦急地问李捕快:    
    “这兰花想必就是他弟媳妇的名字吧。现在这阿良跑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李捕快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在景云里找了几个老人打听,果然摸到一些线索,据说这阿良平日常到福州路一带的妓院里去。    
    于是,他们又急急地往福州路赶,路上,黄金荣又问:    
    “大哥,这福州路这么长,我们怎么找得到呢?”    
    李捕快拍了拍黄金荣的肩膀说:    
    “阿荣,吃我们这碗饭的,对此中情况一定要摸清楚。要知道,这福州路上的妓院也有等级,有一种高级妓院,俗称‘长三堂子’,到这里面玩,要花大价钱的,但妓女绝对是琴棋书画都懂一些,并且人也很漂亮。”    
    “还有一种宁波妓院,档次就低多了,价格比‘长三堂子’稍便宜些;再有一种妓院更低级了,那里的妓女,晚上都被老鸨赶到马路旁拉客,俗称‘野鸡’。”    
    “现在这黑心阿良为了钱把弟媳妇兰花卖了,听人说,兰花长得矮胖,脸膛又黑,甚是粗陋,估计卖不出什么大价钱,可能在最低级的妓院——野鸡窝里。”    
    黄金荣跟着李捕快径直来到福州路上一条小巷子里,还没看清这巷子叫什么,李捕快已熟门熟路地走到一家门前。黄金荣瞧瞧这巷子,又小又脏,乌七八糟的。    
    他俩走进门,上了楼梯。这楼梯陡而窄,挂了一盏铁皮洋灯,昏暗异常。上得楼后,黄金荣偷眼一看,只见楼上就只一大间房,当中用木板隔了,便成了两间。    
    走进房里,只见靠隔板的地方安设了一张木板床,高高的挂了顶洋布帐子;床前摆了一张杉木抽屉桌子,桌上零乱地放了些劣质化妆品,还有一面变了形的玻璃镜子。    
    靠窗口放了一张杉木八仙桌,桌面油腻腻的,桌上放着一盏没有罩的洋灯,那玻璃灯筒,已被熏得漆黑焦黄了;还有一个缺了口的大瓦钵,满满地盛着一钵酱黄瓜,还七横八竖地放着几双毛竹筷子。    
    黄金荣虽不是第一次进妓院,但这等简陋的地方,从未见过,因今天是来办公事的,只得将就坐下。    
    一会儿,便有两个女人上来招呼,两个女人都有三十出头了吧,黄脸皮,眼皮搭拉下来,脚上都没穿袜子,只是拖了一双皮鞋,估计她们跟嫖客刚做完床上事。进来后,她俩都满脸堆笑前来问贵姓。    
    李捕快瞧了她们一眼,对她们说:    
    “你们家鸨母呢?快去把她叫了来!”    
    一会儿,那鸨母上来了,李捕快问道:    
    “听说你这里新来了一位姑娘,为什么不见?”    
    鸨母脸上显出迷惑的神情,拿不准李捕快说话的意思。稍一迟疑后,即笑着说:    
    “没有这件事,我家现在就只有这两个。”说话时,那两个妓女,又在边上交头接耳,鸨母白了她们一眼。    
    黄金荣看到了鸨母的神情,早已耐不住性子,冷笑道:    
    “我们不是来打茶围的,是有公事在身,你要老实点。”    
    “委实没有,不信,老爷可以看!”    
    李捕快又紧接着问:    
    “前天有个姓黄的送来一个人,有这事吗?”    
    


第三章 人生跳板:入衙当差斗威风二、升为捕快感觉爽(2)

    鸨母顿了一下,随即又摇头道:    
    “这事我不知道……”    
    黄金荣看她样子有些可疑,就又紧逼道:    
    “这姓黄的不是好东西,他卖的人是他自己的弟媳妇,如果他送到你这里,只要你实说,交出来,我们不难为你,如果已经成交,我们还可以代你追回身价钱。你如果买了不肯交出来,你可小心点!”    
    鸨母连说:“没有,没有!”    
    李捕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瓦钵里的筷子都撒到桌面上来了。    
    鸨母吓了一跳,慌忙说道:    
    “你老爷已吩咐过,如果他送来我这里,我是断不敢买了。”    
    “你还敢狡赖,我打听得明明白白,你如果不把人交出来,我们先要在这里搜一搜。”李捕快铁青着脸吼道。    
    鸨母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道:    
    “两位要搜,只管搜就是。难道我有这么大的胆,敢藏一个人?”    
    犹豫了一下,她又接着说:    
    “我老实说了吧:人是送来看过的,因为身价没谈好,他已领走了。”    
    “就算你说的是实话,你说说看,他会把人卖到哪里去?”黄金荣急于要找到线索,紧接着问。    
    “谁知道呢?吃这个门户饭的,不止我这一家……”    
    老鸨说到这儿,斜睨了李捕快一眼,又吞吞吐吐地说:    
    “说不定他会把人弄到南市一枝春街去的。”    
    这时,坐在一旁许久不吭声的李捕快突然大吼一声:    
    “黄捕快!不要与她多罗嗦,把人押到老闸捕房再说!”    
    黄金荣愣了一下,随即心领神会。    
    这一吓,果然有效,老鸨连忙满脸堆笑,一边骂两个妓女不会招待,一边从楼下拿了一大把钱来塞在李、黄两人手中,嘴中连说:    
    “两位公事辛苦,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今后还靠多照应。这事我一定再去打听,有了消息我再来报告!”    
    李捕快向黄金荣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边走边说:    
    “看你态度还老实,就饶了你,要是我查出人还在你这里,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老鸨边应承,边送他们下楼,黄金荣与李捕快大摇大摆地走出小巷子。    
    来到福州路上,黄金荣悄悄地对李捕快说:    
    “大哥,真有你的,怎么给你想到这一手的?”    
    “阿荣,这租界的事我们是管不着的,只有用巡捕房来吓吓她,才能挤点油水出来。”    
    “大哥,这黄阿良卖弟媳妇的事还要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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