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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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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滩成了租界后,当局又在黄浦江边的一块滩地上筑堤整地,建起了一座公园,取名“外滩公园”。    
    这些趾高气扬的殖民主义者,竟在公园门口的篱笆上,赫然挂起了一块“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大牌子,还派武装巡捕把守大门,不许中国人进入。如果有人经过这儿,探头探脑往园里张望一下,轻则恶声呵斥,重则拳打脚踢。    
    这种“园规”激起了上海市民极大的义愤,他们不断地与英国领事交涉,要求摘除这块侮辱中国人的木牌。    
    一天,基督教卫理公会牧师宋耀如伴同其他五名牧师,捧着《圣经》来到外滩公园门前,他们一边祈祷,一边要求巡捕取下公园门前的那块牌子。    
    巡捕眼一瞪,举起警棍就向宋耀如打去。在此路经过的名叫倪桂珍的女教徒见到这一情况,一边飞快地奔跑过来,一边用英语大声叫喊:“不准打人!不准打人!”    
    她眼尖脚快,一个箭步上前掩护宋耀如。结果,宋耀如未被打着,而倪桂珍的背上却挨了重重的一击。事后,宋耀如被她的勇敢行为所感动,两人由相识到相爱,终于结为秦晋之好。这是题外话,不再赘言。    
    除了以上三个地方,上海还有一处有着美丽传说的地方——提篮桥和下海庙。    
    在四百年前,提篮桥这里原是一条流入黄浦江的小河——下海浦。河的两岸则是荒滩和渔村。    
    当时的渔民们下海捕鱼,整天同海浪风暴打交道,为了求得平安归来,便凑钱在河北岸盖起了一座尼姑庵,因为庙址设在下海浦之滨,故给庙宇起名为下海庙。    
    


第二章 学徒生涯沾上吃喝嫖赌一、初至上海,与麻将结缘(3)

    人们为了进庙烧香方便,则在河上修建了一座普通的木桥,供提篮烧香者行走,故名提篮桥。    
    到了清同治二年(1863年),美租界当局向东扩张地界,并越界筑路,下海浦被填没,提篮桥也被拆除。随着一座座商店、房舍平地而起,这一带逐渐繁荣起来,终成为上海的商业中心之一。提篮桥名则被延用至今。    
    由提篮桥向北行,过茂海路(今海门路)至江山路(霍山路),便是下海庙。下海庙占地仅一百多平方米,房舍七间,分两进。庙内供奉着三尊泥菩萨,由一个老和尚料理、掌管。    
    庙宇初建之时,虽有渔夫村姑来进香,但一年四季的香火却不怎么兴旺,直到明朝嘉靖年间,有一位姓刘的总兵,偶到下海庙进香,发现庙内供的三尊菩萨和曾在东海上显灵、帮他打败倭寇的三尊菩萨一模一样,心中很是惊喜,当即向主持老和尚等讲述了菩萨显灵的事迹,并捐献了许多银两为菩萨塑金身。    
    于是,下海庙声名远扬,香火也日趋兴旺。庙里的和尚念念不忘这位总兵大人的大恩大德,在大殿内为刘总兵塑了像并供在首位。从此,下海庙有了四尊菩萨。    
    在此后的数百年里,有关下海庙菩萨显灵的事迹,不断在沪上流传,其中最为有趣的该数下海庙菩萨娘娘的来历。    
    相传大药材商蔡同德于清光绪八年(1882年)初来上海,在抛球场附近开了间同德堂药材店,不久又在江山路上买了块地皮,开了个药酒作坊,制作药酒和补酒,但是,生意很是不景气。    
    有一天,蔡同德的女儿到作坊去探望兄长,见附近的下海庙很是热闹,就要哥哥嫂子陪同去上庙。他们一行三人进了下海庙,和善男信女们一样,烧香磕头拜菩萨。    
    不料,庙里的大菩萨对美丽端庄的蔡小姐一见钟情,当夜即托梦给蔡同德,要娶蔡小姐。三天后,蔡小姐果不治而死。临终前,她还再三嘱父亲将她嫁往下海庙做菩萨娘娘。    
    蔡同德为了不辜负女儿的心愿,亲自去下海庙拜访主持师太,并捐了一大笔银两,算作女儿的陪嫁。有这天大的好事,庙里的主持师太不便拒绝,便请人为蔡小姐塑好像,供放在大菩萨像的背后。    
    从此,下海庙就有了菩萨娘娘。下海庙随之声名大振,庙里的香火也旺极一时,蔡同德因为是菩萨的丈人,沾了不少的光。他开的同德堂药材店生意越做越大,终于成了闻名上海的四大著名中药店之一。    
    以后下海庙历经兴衰,一直沿续到上海解放。    
    上面的传说都可能是民间的虚构,但有了下海,才有上海,这段传说可以作证。    
    说了半天上海,也该言归正传了。    
    1880年,黄炳泉举家迁到上海,在南市张家弄猛将堂侧购屋安下家来。而且黄炳泉用所积之钱盘下住宅东侧三牌楼的沿街房子,开了家小茶楼。    
    这时的黄金荣还只有12岁,黄炳泉曾出钱让儿子继续在城内猛将堂内的私塾读书,但小小读书郎耳闻目睹灯红酒绿的上海滩,渐生好逸恶劳之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多久黄金荣就停止了他的学生生涯,所以在黄金荣自己填写的两份履历中,一份的文化程度填的是私塾三年;另一份填的是“粗识”。    
    此后便在家里混混。他最感兴趣的是看大人搓麻将,在这方面好像颇有天赋。    
    黄家所居的张家弄里,居住的大多是退役武官和捕快差役,黄金荣很快对这些人的生活熟悉了。读书不行的他头脑却灵活得很,由于从小耳闻目睹这些捕快的言行,头脑中印下不少江湖诀窍,所以,后来进入法租界捕房当华籍巡捕时,他能很快地进入角色。    
    再说黄炳泉开的这家小茶楼,取名叫“悦来”。两开间的门面,堂前放了六张八仙桌,充作茶客的座头;靠壁垒起个老虎灶,雇来的两个小伙计提着把紫铜大茶壶,前前后后忙着招待客人。    
    黄炳泉是相信“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的哲理的,他在苏州府衙门当差,捞着两票横财,才有一些局面。当他的捕快饭碗将要敲掉的时候,就来上海碰碰运气,发点“洋财”。    
    经过一番苦心筹划,选中靠近法租界的南市三牌楼,开起了小茶楼。    
    自从黄家父子在此“歇马”以后,这儿便成了风水宝地。    
    天蒙蒙亮,那些孵茶馆的老客,已经手捂一把宜兴紫砂壶安坐在这悦来店的八仙桌旁,眯着双眼,品着香茗,神在形外。    
    靠后堂一点的两桌,占据着些弹眼瞪珠凸肚扎裤腿的人,几个脑瓜碰在一起,叽喳喳在策划些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上海的地痞流氓。    
    当中两桌是些等早工的苦力,他们随身带着几个芝麻大饼,各自泡一壶粗茶,边吃边喝,填饱肚子好去黄浦江码头背货箱、挨鞭子。    
    不到九点,这悦来茶馆已是座无虚席了。在前堂和后堂之间,有个屏风隔着,屏风上竖着一块长方匾,上书:壶中日月长。在匾的下方,挂着门帘。    
    其实,不用掀开门帘,便知后堂是干什么的了,因为屏风并不隔音。从后堂中不时地传来“天知”、“毙士”、“胡了”、“清一色”的嗓音。这个小天地里摆着两桌麻将牌和两桌牌九,这里的“战斗”往往要持续到深夜。    
    黄金荣最感兴趣的地方就是这里,他每天一早便来到后堂,到傍晚甚至深夜才回家。    
    这黄金荣,一本《百家姓》,得花年把时间,还背不周全。可是对于打麻将和推牌九,却天资聪颖,一学就会。什么长三啦,红人啦,至尊啦,天门地角啦,一听就懂;麻将中一百多张牌,他不用看,只要用中指在牌面上一摸,便知是几筒几万几条什么“风”,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黄金荣就是从这时起与麻将结下了一生的不解之缘。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认识了后来赫赫有名的大亨杜月笙的师父——陈世昌。    
    


第二章 学徒生涯沾上吃喝嫖赌二、少年赌徒不怕丢丑(1)

    干做假这一行,要看准时机,赶快下手……否则你肯定没戏。    
    一个人在人生之路上,遇到另外一个人,是祸,是福,全要看自己是否能把握自己。且说,黄金荣碰到这陈世昌,一生何如呢?    
    陈世昌,乳名福生,绰号签子福生,也称“套签子福生”,江苏苏州人,上海青帮“通”字辈头目,在小东门(现中华路、东门路一带)地方称霸。他是青帮“大”字辈老头子张仁奎的徒弟。张仁奎,号镜湖,山东人,北洋军阀时期当过通海镇守使(驻南通),以后来上海居住,招收了数百名徒弟。当时,他在青帮中辈分最大,威信也极高。他还组织过“仁社”,许多军政要员和工商界头面人物都加入其中。    
    陈世昌早年是个白相人,以套签子骗钱为生。他经常手拿三根竹签,其中一根下面系有红线,让路人用制钱来猜套,凡套住系红线的竹签,可得一包香烟或糖果等物。凡套不住者,其钱归他。有时,他也将三根竹签插在地上,每根旁边放有一件物品,使路人用竹圈抛套。套一次付若干钱。套中者可拿走下面物品,套不中者,只好自认倒霉。这一种赌博的买卖,主要是骗那些过路的小孩。陈世昌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点小买卖赚的钱是不够他花的。    
    这几年,陈世昌又强包了天后宫一带居民婚丧嫁娶的吹鼓手与仪仗队,人们又称他为吃“红白饭”的。    
    陈世昌这家伙精通赌术,麻将、牌九、押宝样样高明,在上海赌博大军中小有名气。    
    黄金荣是怎样认识陈世昌的呢?当然离不开麻将桌。    
    有一天夜里,黄金荣站在一个赌客后面看打麻将,到了中场,赌客的牌已经放听。他前面的牌是三个一万;三个九万,其余则是两个九条,三万,四万,五万,六万,七万各一个。    
    这副放听的牌是二五八万。    
    赌客好不得意,心想二五八万三家都不要,谁抓谁放,说不定来个自摸。但站在后面的小金荣可急坏了,他在心里直嘀咕,这可是一副好牌,千万不能糟踏了,要胡就胡清一色。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嘴里直嘀咕:打九条,打九条。这小声的嘀咕被前面的赌客听到了,心想:后面的小子心里野着呢,我本想打一副小牌胡了算了,可他却要我往清一色上凑,好,就听这小子的话吧。    
    当上家打出一个二万时,这赌客没有把牌推倒,伸手在母牌中捞出一张,一看喜不胜收,也是二万。于是,这赌客毫不犹豫地打出一张九条。    
    及至下家抓牌时,抓了一张一万,放了出去,没等赌客伸手,黄金荣在后面喊了一声“碰”。赌客回头看了看他,便把两张一万放了下来,又打出一张九条。    
    赌客的大牌已经做成,并且放听,放听的牌是一四七万外加八万。    
    黄金荣看到如此情况,嘴里又在小声嘀咕:自摸,自摸。前面的赌客点头会意,真的自摸。    
    赌客大笑着回过头来说:“真想不到阿荣还是行家哩!”    
    黄金荣此时并不知道这个赌客就是上海滩地痞流氓陈世昌。    
    不多时,陈世昌站起来,两手向上一举,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张开大口打了个呵欠,又向黄金荣点了点头,说:“来,阿荣给我代几副,我去抽几口。”    
    双手发痒的黄金荣听了这邀请,真是受宠若惊。可是到底没有上过正式台盘,与这些门槛贼精的赌棍对垒,也有点儿胆怯。陈世昌看出黄金荣心思,便给他壮胆:    
    “你只管放手打,等我回来,在你后面看着,我们做几副清一色,赢的铜钿归你。”    
    有了这一番鼓励,而且又有后盾,黄金荣精神抖擞地上阵了。手气不坏,旗开得胜,连和几副两三抬的大牌,赢了七块龙洋,外加三只角子。陈世昌将银元全数放进黄金荣口袋里,附在他耳朵边说了句“明朝十点,荣顺馆见”,便走了。    
    原来陈世昌经过几次与黄金荣的接触,觉得他虽然一脸麻子,但头脑灵活,孺子可教,便决定好好调教一番。这一调教不要紧,不但教会黄金荣如何赌博,如何玩女人,而且同他一起抢劫分赃,甚至出面替他报仇。把黄金荣这个刚刚步入社会的青年引入了一个十足的流氓地痞的世界。    
    荣顺馆酒家坐落在老城隍庙九曲桥西边,上午十点不到,黄金荣穿着长袍戴顶瓜皮帽有些胆怯地走进饭店,看看楼下没有几个食客,不见陈世昌的影子,便在红漆楼梯口迟疑了一下,终于走上楼去。    
    楼上是雅座,临窗的几张桌子已坐满了人,只有中间还空着些位子。在这些食客中,也没有陈世昌的影子。    
    一个伙计跑过来,问道:“小师傅要吃点什么?要不要酒?”    
    黄金荣的麻脸因充血而变得更黑,不好意思地说:“我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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