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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党早期的高级成员中是很不多见的。足看出毛泽东无私的品质和博大的胸怀。
第八章 献身“农运”中国,第一个农村基层党支部成立
1925年5月中旬的一天夜里。
上屋场毛氏三兄弟已逝父母的阁楼里,一个神圣庄严的入党仪式在进行着。新入党者是钟志申、毛新枚、庞叔侃、李耿侯等。他们都是韶山农民运动的骨干。
一面带有斧头镰刀的党旗挂在正面的墙壁上。他们庄严地举起了右手,在毛泽民、毛泽覃、毛福轩的领读下,进行了入党宣誓。那声音坚定洪亮,在上屋场上空回荡……
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遵守党的纪律,严守党的机密,活着是党的人,死了是党的魂,一心一意为党工作,打倒列强,洗雪国耻,努力革命,遵守纪律,服从组织,牺牲个人。为实现党的最终目标而奋斗,决不叛党……
多么难能可贵啊,他们在党的初期入了党。然而此时此刻,他们的心情又是多么激动啊;梦寐以求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新的道路又展现眼前……
仪式结束后,根据毛泽东的提议,他们又进行了中共韶山党支部的选举,一致推选毛福轩为中共韶山支部书记。李耿侯为宣传委员,钟志申为组织委员。
应该说这是当时中国的第一个农村基层支部。它孕育着新中国的曙光。
中共韶山党支部的建立,融入了毛氏三兄弟多少的心血啊!打从2月6日他们回到韶山,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农民朋友进行思想启蒙教育。应该说毛氏三兄弟都是工人运动的高手,有一定的经验。他们借鉴办工人夜校的经验,采取办农民夜校。这正好也迎合湖南当局赵恒惕鼓励办平民教育的思想。于是,他们通过杨开慧、毛泽民、毛泽覃、李耿侯等,发动进步教师,利用原来的教室、毛氏祠堂、李氏族校,在韶山、银田寺一带创办夜校。毛氏三兄弟轮换去上课。除教识字、珠算外,还讲三民主义救中国,讲国内外时事、学唱革命歌曲。毛泽东常去夜校查看,那天正好是毛泽覃上课。他悄悄地坐在后来听了起来,临下课时,他便走上讲坛,道:
“我并不是批评泽覃讲课有问题,首先讲课一定要通俗易懂,使人一定接受。二是要看基本对象,和骨干讲与一般农民讲就不一样。三是讲课要生动。比如打倒帝国主义就说成打倒‘洋财主’,这样即生动又形象,何乐而不为呢。”
接着他又要求:“我们并不是为识字而识字。夜校在教识字的同时,还要传授一些浅显的道理。比如‘手’、‘脚’这两个字,我们讲解时就要多说一句:人人都有手和脚,可是农民的手脚,一年到头在地里不停地劳动,却缺衣少吃;土财主有手不劳动,有脚不走路,要坐轿子要人抬。这是十分不公平的。农民遭穷受苦,并非天命,而是‘洋财主’和‘土财主’互相勾结压迫所致。”
毛泽东的一席话说得大家连连点头,击起阵阵掌声。
与此同时,农民夜校遍地开花。仅在韶山地区就增至20多所,在教员打不开点时,毛泽东也亲自讲课。觉悟了的夜校农民把他们的心声表达在夜校的歌声里,请听:
金花籽,开红花,
一开开到穷人家,
穷人要翻身,
世道才像话。
当时毛泽东患神经衰弱症,太激动了不行,话讲多也不行。他不辞劳苦地走村串户,和农民兄弟谈心交朋友,常常是天蒙蒙亮就起床出门,夜半更深才回家。有时候路走远了,就在农民家里过夜。
这是7月12日的一天下午。
毛泽东邀请湘区青年团派来韶山工作的贺尔康,一起检查工作。初到唐氏祠公立第三校时,一把铁锁把住门。他们停了一会儿不见来人,毛泽东一拍脑门开了窍,道:“忘了,今日是星期日,怎会有人?”接着又到鸿门前汤家湾,也未有人在家,约定打转再来,请钟志申在家等候。后到汤家祠,9点钟学校开会,成立第四分部,直到夜间1点15分,会才结束。毛泽东在会上作了大段发言。此时毛泽东感到很累,提出要动身回家休息。他说:“今天又没有控制住,话说得太多了,怕是睡不着觉了。”
这时月亮已升到头顶。二人顶着月色往回返。他们赶出二三里程时,毛泽东就感到两腿如灌铅,怎么也走不动了。贺尔康说:“到韶山还有很远的路程,怕是走到天亮了。不行我们就在汤家湾休息。”毛泽东点点头。
从3月起,毛泽东以毛福轩等为骨干秘密组织农民协会,发展会员。夜校的学员大多成了农民协会的会员和骨干。夜校场院一般也是秘密农民协会的会址。不久,这种秘密农协如雨后春笋般发展到20多个。在此基础上,才有了韶山支部的诞生。中共韶山支部的秘密代号是“庞德甫”。钟志申在银田负责开办个“合作书店”,作为与上级通信的秘密联络点。与此同时,毛泽东还在韶山建立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组织。他还注意发展积极分子加入国民党,并选择一些地方上有一定威望的开明绅士、小学教师参加,秘密建立国民党基层组织。
广大农民被组织起来后,立即显示了强大的力量。在毛泽东和中共韶山支部的领导下,韶山人民展开了政治、经济和文化教育方面的斗争,取得了卓有成效的成绩。毛氏三兄弟通过这些活动的开展,也加深了与乡亲们的思想感情。
这年7月,韶山遇到百年不见的大旱,田地龟裂,又正是青黄不接、粮食奇缺的时节,土财东与城里的不法商贩相互勾结,囤积居奇,抬高谷价。毛氏三兄弟得知这个情况,一边组织抗旱,一边召集中共党员和农协骨干开会,决定发动农民迫使地主开仓平粜。
在毛氏三兄弟的领导下,他们派人同当地土豪、团防局长成胥生交涉。成胥生不仅当场拒绝,而且还把谷子运往湘潭等地牟取暴利。毛泽东得知这一消息后,要毛福轩、毛泽民、毛泽覃等数百名农民带着锄头、箩筐、梭镖等,连夜奔赴银田寺阻止谷米起运。成胥生见这阵势,心里打颤,被迫开仓平粜。其他土财东也就不敢闭粜,纷纷效尤。这就是韶山历史上最有名的“平粜阻禁”斗争。
毛氏三兄弟的活动,自然引起了土豪劣绅的忌恨。成胥生恼怒在胸,便偷偷密报了湖南省长赵恒惕。于是便有了下面的一纸密令……
第九章 “农运”情结祸从天降———一封加急的逮捕密令
这是一封急速逮捕毛泽东的密令。
密电的签发人是湖南省督军,亦称省长赵恒惕。
签发时间为:1925年8月28日。
在湘潭县县长办公室,且说郭麓宾,这个湘潭县县议员、开明绅士看到这个一纸密电后,心里触了电,毛氏三兄弟是他要好的朋友,特别是毛泽东更让他佩服。县长似乎像是看出了什么破绽,直问:“老郭,今天你心里有心事啊?”
“不,不,”郭麓宾支吾着,推说自己早餐不当,肚子不好。
“那你就回去休息吧!”县长遂下了驱逐令。
郭麓宾走出县长办公室后,揩了揩脑门上的汗。他迎着秋风,在街上兜了一圈,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掏出笔和纸,刷刷地草写了几行字,落款是郭麓宾。然后找了一个信封密封好,交给一个可靠的人,要他连夜火速送往韶山冲。
那人见郭先生语气急切,遂换了件衣服和鞋子,掩上门便匆匆地赶路了。半夜时分,他叩开了毛家上屋场的门。披衣出来开门的是王淑兰。
王淑兰开开门后,见是一位陌生人,便问:“你找谁?”
“这是毛润之的家吗?”
“是啊。”
“我是县里来的,郭先生有一封急信让我送来。”对方说完便将一封信从怀里取出,亲手呈给王淑兰。王淑兰感谢地送走了来者,然后关上了大门。
王淑兰不识几个字,马上又喊起了杨开慧。杨开慧不见则好,一见大吃一惊:“弟妹,可不好了,官府要捉拿你大哥!”
王淑兰也愣了:“你说什么,官府要捉拿大哥?”
“官府的兵马上就到,信上说让你大哥立马离开韶山!”
“现在大哥人在哪?”王淑兰急问。
“他和泽民一起在谭家冲开会呢。”
“什么时间啦,还不回来?”王淑兰埋怨道。
“那我就去通知他吧。”杨开慧道。
“不。”王淑兰道:“你身边还有孩子,这半夜三更的,路也不好走。泽覃我昨晚看他回来了,让他去吧。”
就这样,王淑兰喊醒了小弟毛泽覃。
毛泽覃起了床,听说大哥要出事,就马不停蹄地奔向谭家冲。他心里在打着鼓,怎么这么急切要逮捕大哥啊?
毛泽覃一路跑一路想,飞也似的赶到了谭家冲农协的办公地。果然是祠中灯火明亮。毛泽东和毛泽民兄弟俩都在祠中。毛泽东正在讲坛上向农会会员作报告。他讲话打着手势,极富有幽默感,下面农友认真地听着,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毛泽覃也没有多想,直接冲进会场,径直走到毛泽东跟前,向他耳语了一番,随即把一封信递给他。
毛泽东看后,也感意外,随即向会场听众摆了摆手,又作一个抱歉的手势。毛泽东下了会,随即到了谭家冲农会会长的家中。毛氏三兄弟商量一番,怎么躲过这一劫?毛泽覃说:“依我看,韶山是不能回了,这里也不能久呆,一切以争取时间为上。”
谭家冲农会王会长:“我们冲有轿子,依我看就坐轿子直接去长沙。”
毛泽覃眨了眨眼,道:“这也成,你快去请吧。”
毛泽东道:“就这样安排吧。我和泽民一起走。泽民这两天还要到广东农运所学习。”
“那好,我这就去请轿。”王会长说完要出门的时候,他又想起了什么事,停下脚步,对妻子说:“孩他娘,你快去做点饭,让三兄弟吃了再走!”
“好的!”妻子应了一声。
一切都与时间赛跑。
王家的饭还没有做好,轿子就抬了过来。毛泽东、毛泽民只好将就着点,吃了点开水泡饭,匆匆上了路。
毛泽东对抬轿人说:“如果说有人拦,问抬什么人,你们怎么回答?”
毛泽民见抬轿人不答话,急中生智地说:“就说轿中是郎中,家中有病人。”
毛泽东点了点头。
这时,毛泽覃也上前道:“哥,你和二哥这样走我不放心,我也跟你们一块走?”
“也好。”毛泽东回答。
就这样轿子起动了,毛氏三兄弟了离开谭家冲,急匆匆向长沙城赶去。
抬轿人翻山越岭,只一天一夜返回了谭家冲。
在长沙,毛氏三兄弟找到了中共湘区党委书记李维汉,由李维汉做了秘密安排。
人不该死有人救。再说赵恒惕荷枪实弹的团防局,在毛氏三兄弟离开谭家冲的当儿就赶到了谭家冲,扑了个空。团防局局长给了那位谎报军情的人两计重重的耳光,又将队伍开到了韶山冲,要捉毛泽东,不巧毛氏三兄弟都不在家。王淑兰尽在团防局的长官面前讲好话,赔笑脸。后来她又开了些钱送给头目,才算息事宁人。
再说毛氏三兄弟,在团防局来韶山捉拿的时候,他们三人在赵恒惕的眼皮底下举行一场秘密的报告会。他们在向中共湘区党委报告韶山农民运动的可喜情况时,受到李维汉的大加赞赏。
接着李维汉又把长沙的情况也向毛泽东作了通报,尔后说:“广州农讲所已催毛泽民报到。同时广州国民党党部也来电,有个重要会议要你这个部长参加。正好你赶过来了。”
毛泽东思考了一会儿,说:“虽然‘赵大头’要捉我,风声紧急,但是我还不能马上离开长沙。因为韶山农民运动还急着总结,写出书面材料,我看至少还需一个月的时间。让泽民先行一步,我和泽覃再跟上。”
李维汉道:“这也稳妥。”
共产党员时刻听从党召唤。这话说完的第二天傍晚,毛泽民仓促收拾一下,就乘着暮色,登上开往广州的火车。
列车徐徐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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