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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醉了狗醉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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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很快反馈到闫玉东那里,他加紧了工作。黄其善这方面甭费劲,他从各个方面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同村老侄子。他去年为大儿子安排工作正需要钱之际,闫玉东送来了一千元,今春他缺钱正为难,闫玉东又送来五百,这一切,使他感激不尽,此时恨自己不能为老侄子谋求利益。
    学校大员们家的酒櫃很快见充实,房子问题又研究一次,书记、校长的态度略有松动,但,是否分给闫玉东一个家属院,远远达不到形成决议的火候。闫玉东只得东找一头,西找一头,两头推来推去,他就如一只跳窝的母鸡东下一个蛋,西下一个蛋,慢慢刮出肚中的脂膏尊敬着权力。眼看拖得无望,闫玉东方法大变,找到孙仲来,说校长不反对,就看他书记的意思,孙仲来警觉到马成祥的险恶用心,哪能有不同意之理?闫玉东再向马成祥如是这般一说,又有黄其善在一边敦促,也只有同意之理了。
    再一次会上提到房子问题,两位主要领导态度大变,刘义校更是良心发现,说只撇下闫玉东一家住破旧房子不合适,他们两口子都是前勤上的老师,理应照顾,这样既体现领导对群众关怀又体现公平原则。又经过一番周折,闫玉东的家属院终于纳入计划。
    一些居舍条件必须改善的人陆续得到改善,还存着改善妄念的人如梦方醒。两处大宿舍里的老师们整宿整宿地谈论,特别是受了郑培才奚落的小青年更难以接受原地不动的优遇,邪火上涌,终酿出向校方发难的事端。
    校长室里,孙仲来面对的是十来个青年教师,对句句提问无法回答,好言劝慰,可被小青年们一分析,好言就具备了反动得吓人的实质。他无计可施,有被年轻气盛的怒火烧尽之势。马成祥到来,还没立稳脚就兴不起灾乐不起祸了,烧身之火从孙仲来身上转到他身上。他忍无可忍,威严地道:“要聚众闹事!”
    “这是干什么,都回去!”郑培才适时赶来,“有事慢慢商量,你们纯粹胡闹!”不由分说,把同办公室的武玉洁、彭凌等往外推拉。
    闹事的乌合之众被这一搅,有怕事的顺水推舟跟出去,几个死硬分子看大势已去,也只好在郑培才的拉扯中知难而退。
    小青年们回到组办公室向郑培才发难,他不急不火,听他们发泄够了,以老大哥的口吻道:“这个闹法有什么结果?吃亏难看的是谁?我丢人现眼是为了谁?小青年不知天高地厚。”一连串发问句句叩出响声,敲打着小青年们骨头,他们一个个脑袋耷拉下来,活象中了慢性瘟疫的鸡。他们看着他人在改善居舍条件,无奈中怨天怨地,后来大宿舍中的老会山马晓不积极地争取成了埋怨的对象。
     第三章
    第三章
    八
    为宿舍,马晓的恼火比小青年们多,他已多次找过领导们,好话谈过又吵过。他深知,只要予人烟酒人家一定会研究的,可他明知怎么办而不办,较着一股无形的劲,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这时的马晓还有更恼火的事,他搞不清怎样面对本科教研工作了,思绪纷繁。是最近的一次语文教研活动,他提出推行欧阳绛梅搞的什么“加强基础教学,低水准作业评价”,黄其善作了坚决否定。以马晓认为,这是针对学生基础普遍差的有效措施,以所谓实验得来的理论,给学生评价作文都可打出一百分。难道学生能写出尽善尽美的文章?这不能让人不提出异议。他向黄其善反复解释,一次作文训练中,只着重训练一个侧面,学生达到了训练要求便判一百分,不是指作文尽善尽美,这样的评价可使学生排除由于以前知识缺陷产生的厌学情绪,达到让学生分层次逐步提高的目的。可他的反复论证,给黄其善的影响不如张兆国的一句话:“中考从来没有得满分的作文。”这次教研争议不但让马晓恼,很多语文们及史政们被搞得一腔失意,反复拿教育理论佐证此法可行的杨泉生,得到了“教条”的评价。
    倪诚又埋怨起他人在争取宿舍中不积极主动,说杨泉生文绉绉的还不如冯升平。受褒扬的冯升平是今年最后来报到的中师生,传说他本来联系好到某某局某某科,可后来某领导突然变卦,他只得开学两周多坐末班车赶来报到。他这个板板正正连毛孔里都整洁严谨的人,听到倪诚以他的突出表现来抑郁杨泉生,无异于挨骂。这样的闹事应说绝不是他所为的,只因为是受够了大宿舍的“温暖”,受倪诚的蛊惑才参加的,想想在场上时倪诚那似被大家挟持才参加的样子,再看他回来指责他人的英雄气概,冯升平小而白的眼里沉上一种不可测的东西。
    “别说了,”杨泉生说道,“我无心争取什么条件,我们……我……明年进修去。”
    “你们是大学生了还要进修,我更得进修了。”叶梦插话冲淡不愉快的气氛。效果明显,倪诚立时高兴起来,殷勤地为叶梦进修出谋划策。
    “还有谁想进修?”欧阳绛梅道,“进修是好主意,修完本科修硕士,硕士完了攻博士,一直读到博士后。到那时,为了不入俗流沾染红尘,可找一个大洋中的小岛仙居,餐风饮露戒绝人间烟火静听涛声,够理想的吧。”
    男子汉逃避现实的懦弱被揭得淋漓,再无颜说下去,办公室里的语言空间全还给张兆国的“小二妞”。良久,马晓问:“老王,你多次要下海,肯定知道怎么办停薪留职吧?”
    “不知道。”王业坤道,“我根本没想过什么职、薪的,我一个民办哪来的职薪?”伏下身,半晌又抬起头,“你只要肯出钱,我想手续好办。”放下手中的工作仰在椅子上自语,“钱钱钱,命想连,有多少人为你掉进大染缸,有多少人无你无咸盐,你能开难开之口,能发严人之颜……”
    这篡改加工七拼八凑的《金钱经》,唱得凄怆缠绵荡气回肠,唱得民师宋志林等眼睛泛潮。
    “并不是所有事都得用钱开道,”杨泉生道,“总会有主持公道的人,或有件公道的事。”
    “别幻想了,做梦才能做出公道来!”有人说得愤愤然。
    “现在是金钱社会!”宋志林道。
    “拜金主义的复活说明我中华民族的堕落!”马晓道,“一百多年来,面对整个民族的沉沦,有多少人在寻求一条定国济世之道,可很少人真正认识挽救民族的中介体——钱!一方面,明知需要钱,可故意把它远拒;另一方面,回过头来想对钱的价值重新认识,可还没看清,整个民族就一头拱进了钱眼里。可悲!”
    “可悲的不是什么民族,什么别人,只有你自己!”欧阳绛梅道。
    “但愿只有我一个人是可悲的,可按毛泽东的球籍理论,我们中国的球籍被开除后连太阳系以至银河系都不能存放,还不可悲吗?”马晓站起来,说着,游走着,把掉在地上的蘸笔喀嚓踩碎。
    “他成疯子了!”唐纪凤道。
    “是!我疯了,我疯得马上要爆炸!”马晓疯言狂语,真没点正常人样子。
    “也许你没疯,但你确确切切叫疯子、标准的疯子!”欧阳绛梅深深地呼口气,低八度的沉浑女中音回荡开来,“从前有一个王国,国内突然生出一眼清泉,全国臣民竟相饮用。臣民喝这泉水后,逐渐头发不理,衣服不穿,且手舞足蹈不停。可是皇帝独饮宫中原来泉水没改变,全国臣民看到这个与他们的行为格格不入的皇帝,确认他疯了。”问大家,“难道国王没有疯吗?若有一天,人全进化成三头六臂,只有一个人和现在一样,难道只有一个是正常人,其余统统不正常吗?恰恰相反。”
    “对啊,人是从猴子进化来的,猴子没有尾巴不正常,今天进化到人,要是再出来个长尾巴的人,那一定是不正常了。”程立达接上谈来,“这就说明了一个社会潮流问题,社会大潮流总是正确的,有人充英雄,一定被社会淘汰。”
    马晓听了更感难受,胸内似一团火在燃烧,又如一块冰在凝结,不可名状的苦痛绞着他,吞噬着他,也许这一时刻里他真疯了。他在校园内游荡一阵,到了组里分管的菜地前。地头井台上架着一台现今几乎绝迹的水车,他苦笑一声脱口自语:“一个就要被淘汰的东西。”上去死握住磨得铮亮的车把儿,疯狂地摇,水呼呼地绞上来,漫无目的地泄去。他力气罄尽渗出一身细汗好受了些,王业坤走来,两人认真地调水沟浇菜。
    张兆国从不远处经过,王业坤喊:“老张,过来帮一把。”
    “肚子里没饭,秕嘎嗒、秕嘎嗒,没点劲。”张兆国哭丧着脸,急走过去。
    两人边干边议论起他们共同看不惯的的人。王业坤道:“他这人,让人怎么说呢?就说浇菜吧,若是饭后约他,他会说,肚子胀得圆溜溜的,一动就破,若不饱不饥时约他,他会怎样?那次我专瞅准机会约他浇菜,他说下一班有课,急着备课,其实他哪有课?”
    “这都是小节。”马晓道,“我觉得他与有的女生真有事。”
    “这是由来已久的事实。前年,事情险些闹大,现在好象更……”王业坤生出浓浓的无奈,“我们还是不要把不应管的事装在心里吧,这事你单独向领导反映过,我更这样做过,有些老师也这样做过,岂不是人人自讨来没趣?”
    两人沉闷下去,好一会儿,马晓道:“被糟踏的是学生,我们是老师,站在一边不管对得住良知吗?我们还是一同向校方提个建议,不谈他的事,只要求严禁女学生进老师宿舍,得到校方应诺后我们文科组坚决严格这一纪律。”
    王业坤唏嘘再三道:“咱都是无职白人,管不了那么多,去年,我与舒宗昌就向校方提了你要提的建议,学校也宣布了这条纪律,没起任何作用,谁敢与张兆国较真?这个无赖平时温吞吞的样子,可杀人的狠劲都有。”用劲绞水,“不谈这些吧,身后莫论人非,其实我们这是无效的担忧,为月忧云,为花忧雨,为才子佳人忧薄命是菩萨的事,我们是恶鬼。”又绞一阵水,“我们怎么有这么多看不惯?”
    “否则就不是恶鬼了!”马晓自嘲道。
    放学的校园里,学生三三两两地遍布在每个角落,稚嫩的他们无不张扬着活力。接水的学生一声声“老师”喊来,两人被感染得开朗起来,看着轻盈地咯咯笑说着来来往往的女学生,如看到一片片蓝蓝的天,看到一轮轮初升的太阳。他俩放下暗淡情绪决定再与领导们谈一谈。

    第四章
    第四章
    一
    保留下来的赵家坪联中天高皇帝远,牛利众过上了自在的好日子。他在办公室里坐够了,可到校园里随便转转,新发现着校园的诸多可爱处,转够了,可以随时回仅三里远的家,帮老婆照看小卖部的生意。若晚上村书记们有兴趣到学校玩牌,住校的青年老师会飞马来报,用不了二十分钟他就应约。玩牌往往一玩就到半夜,少不了让李师傅施展烹饪手艺,大家热乎得飘飘然仙去。
    热乎次数多了,牛利众报怨学校财政紧张,要求书记们施舍。赵书记问学校勤工俭学的收入情况,牛利众当场报账,瓜干收入不足五千斤,花生米几百斤,折合不了几个钱。
    “怎么不多收点?”赵书记道,“你们每生才收二斤来花生,真不值得大喊大叫一回。”
    “哎呀!我让村里那些龟孙子坑了。”程书记道,“他们说每生收了八斤花生米,比赵校长在时还多收了一斤。”
    “你们骂我别这样骂。”牛利众苦丧起脸来,“每生收了八斤是实情,但是赵校长让留下一千斤,他要到上面给我们学校疏通关系,还说要再用些钱,你们算算,勤工俭学一回,还剩几个钱,是我贪了吗?”
    “是这么回事啊,你也甭藏甭掖,只要把话说清楚,应该办的还得办。”赵书记道,“你应该主动想些办法帮帮赵校长,他场面大耗费也大,我们的学校能保留下来,功劳全是他的。”
    话题引起来,谈及为把学校保留下来向赵校道谢的事,牛利众的联中就显得惭愧了,说联中的局势才见稳定,必行的礼节当下实在无力,这引来书记们对他批评。他们最后商定,把勤工俭学收入扣除预计给赵元伦部分,其余全拿出来表示意思,至于学校以后的开支,可以找个合适的项目再向学生收取。
    村书记们大力支持再收费,牛利众求之不得,很快把理论变为现实,向每生收取十元桌凳折旧废。钱收起来,他数来算去,越算越心疼,收来支去,自己没有多少实惠。这天,班主任到仓库领扫帚,顺手把留下的花生米抓上往嘴里塞,牛利众郁积的一肚子不快终于找到突破口,脸拉下几公分。李文极不服气,牛利众便来了大道理:“集体的东西就没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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