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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醉了狗醉了-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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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元伦笑笑哈哈亲亲热热一阵要打道回府,高会计不挽留,他便邀请到他家热乎,高会计不冷不热地拒绝。他道:“我们自己人的酒不喝也罢,得留下酒量去上任,你手下的各小学正等着给你接风吧。”风趣地,“可要节制着点,革命小酒是伤胃的哟。”
    已到如此境地,高会计索性在家里任人摆布,一等又是三四天过去,不见刘六的一点消息,不得已找到小学中心。巧得很,额上还带着几块伤疤的老冯正在这里。看到高会计到来,刘六撇开老冯热情招待,找出好烟递上,礼节得如面对教育局长般诚惶诚恐。高会计正寻思着味道不对,刘六感慨道:“你是大中学的人,我们小学这边小门小户,我不应该让你下驾来这里,没办法,只得让老冯轻伤不下火钱了。”说完自觉得幽默先咧嘴笑起来,“我去请你是被工作急疯了,真没道理,一时冒犯还望见谅。”
    高会计心里越来越清亮,不亢不卑地道:“你刘校长给我口饭吃,我感激,这口饭不给也不好强求了。”顿一顿,“各人自有各人的道理,无非是挣口饭吃。”
    刘六不再多说,只是热情地推让喝茶抽烟。高会计满腹鄙夷,本想当面戳穿他与赵元伦的双簧戏,看到刘六游移躲闪的眼神谦恭的礼数打消了念头告辞。
    高会计的官儿终于封了下来——工会第二副主席。一跃成为第二副主席妇人的钱正英高兴得失去了可贵的涵养。一个女人,一旦回归尖酸刻薄的泼辣本性,再加四十年来沧桑世事的洗礼对一切的洞达,是无所顾及了。办公室成了她抒情的场所,兴致所至就叫骂一番。老师们办公办得索然无味,谈尽天说尽地论尽古今正在无聊中,有钱正英不时来上段插曲,起到了学校伙房里的白菜汤中放上点五香或是万绿丛一点红的恰到好处,美极了。组长老头儿传校长的话,让其放下包衭安心工作,被钱正英回敬得老脸上深浅有致的皱纹开开合合嘴巴张张闭闭也表不出半点意思。程立达摆着主任的排场进来,用领导的威严把每个老师过滤一遍,掏出烟还没来得及把烟在盒上顿一顿,却听钱正英道:“小杂种!”程立达显然是大人不与小人怪,“哎”地叹一声侧转身去。这一声叹恰如回答,有人露出了不合时宜的笑容发出嗤嗤窃笑。程立达转回来问这人是否神经出了问题,钱正英来了兴趣,接口道:“小杂种你说什么?”程立达正要辩驳,她道:“和你干爸一样,不是好东西!”
    “有本事别来这一套。”程立达道。
    “俺没本事!没你那投机钻营的本事!”
    “办公室里不是发泼的地方!”程立达的大度作风再也装不下去,“你……”
    “谁发泼!你老姑奶奶说句话就是发泼?!”
    钱正英说着向前赶来,程立达招架不住,被逼得连连后退,身后的一把椅子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绊,一交摔得四爪朝天。上前劝架的老头儿赶忙去拉,无奈年老力衰力不从心,连喊小青年们帮忙。等几个小东西磨蹭到跟前,程立达一滚一爬一用劲站了起来,扶着墙定了定神道:“你等着!”
    钱正英刚卸下去的激情又涌上来:“我等着!等你领干爹来处理我!”
    黄其善作为全权代表来平息事端,让钱正英去校长办公室,钱正英头也不抬地说没时间。黄其善请不动,便走到她跟前好言相劝:“你这是干什么呢?何苦耍小孩子脾气。”
    “谁是小孩子?”
    “我是说你不要和小孩子耍脾气,程立达还不是个毛孩子?”
    “他是大主任!”钱正英似对手中的蘸笔很有意见,一下摔碎在办公桌上,“我等着他爷们儿来处理我!”
    “工作上的问题不能以私人情绪方式发泄。”
    “你也配张开臭口谈工作?”
    钱正英抬手就戳上来,黄其善一仰头身子后折,如学舞蹈的小姑娘练软功,他虽然瘦削得苗条,不过,五十岁的人了练这反折的功夫很不相宜,差点又玩一回程立达刚才的绝技,老师们暗叫好险。
    “你也不是好东西!”钱正英又戳上来。
    其善没办法应付,想走却走不脱了,钱正英不依不饶,声言等校长来一同说个明白,这样半班时间闹得全校不安。赵元伦是不会来的,再派牛利众赶到,说有事慢慢商量,这样影响了老师们办公又让对面教室里的学生看笑话。钱正英面对新对象再高骂一阵,骂乏了自己回家去,好戏才结束。
    一身轻松的高会计在校园碰上黄其善,诚邀去家里一叙,黄其善行色匆匆不敢应邀。高会计不禁想:也是一头被人玩于股掌的蠢猪!
    高会计停薪留职下海了。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六
    几件棘手的工作圆满解决,赵元伦终于有透口气的时间。他有意松弛了两天便觉空落,看到在家里出出进进的儿媳竹竹花儿,不免回忆起记忆深处的美好。当然,此时的他没了再占有的荒唐邪念,但总想与这个可人的儿媳单独相处一会儿。可气的是,她原来的善解人意没有了,遇能单独相处的机会,礼节有度地叫声爸爸躲开去,这让他没办法。赵元伦对竹竹花儿的情思中猛回首,想来被情所迷的自己是被竹竹花儿牵着鼻子一步步走到今天。恨过她的狡猾,他心中由衷地感叹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心计,想到武打小说中那真正力搏群雄的高手往往是表面看来娇弱的年轻美貌女子,想来果真如此。这武林外心机百般的竹竹花儿岂不是高手?他这样漫无目的地想来,想到叶梦的可人儿,不止一次地这样想,想过后便尽量把这个念头打消去,可还是时常要想的,竟然又做了一个与叶梦欢会的梦。他在寻找着机会与叶梦接触,每与叶梦说笑一次就对自己妇人多一层厌恶,致使一个多月夫妻间没了那回事。妇人耐不住自动要求,他反骂她老不正经,妇人不信他真如此正经,是想吃新鲜果子看不上老疙瘩了,少不了泛上酸味来让他不高兴。他气不过便在办公室里熬到深夜与人谈谈工作或玩把扑克,妇人审贼似地审过几次没得出结果,跟踪侦察,发现是真在办公,逐渐习惯不再提防。
    不知为什么,赵元伦近来酒量大减,每喝每醉。这天晚上,他带着一身醉意把在家里玩的人熬走,又习惯地到办公室去,情的饥渴居然让他不由自主地云游到叶梦的宿舍前,又神使鬼差地敲响了门。屋里的欧阳绛梅警觉地大喊是谁,这一喊把他的酒意与痴迷惊飞,才意识到干了荒唐事,一看四处里没人慌忙躲开去。
    这是晚上十一点多,赵元伦的心急跳着走到黑洞洞的墙角处,本能地觉察出异样,正要采取措施,听到低低地一声:“是我。”他一惊,马上反应出是大娇,转身欲跑,却被她一步抢上前拽住。她娇滴滴地拿捏道:“我的身上人儿,半宿半宿地等谁呀?”赵元伦恨不得打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猛然拧身想挣脱,衣服后摆哧啦一声撕开了。她如一只老鳖紧盯着,娇嗔道:“想跑哇,没那么容易,只是随便说句话么。你校长不要我,有要我的。”赵元伦回转身恶狠狠地说再不松手就把她打死,她激将:“老娘不怕死,被校长打死也不冤枉,也算做了风流鬼呀。”赵元伦趁她说得高兴又用力挣脱开,没待跑出一步,她又马利地再撕扯住:“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儿,赚了老娘一回便宜了,尝了鲜不吃就算了,哪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主儿?对你说,人家牛校长可是在等着俺哩,他那个东西也不比你那个差,你这样无情无义,怪不得老师们骂你哩。”赵元伦听到这个敏感的问题,问是谁骂了,她得意地道:“还用得着老娘啊,只要和我……”赵元伦趁她放松了警惕,当胸一拳打过去,趁她倒在地上哎哟声不止中逃脱。他跑到家门口一想,上气不接下气的慌张样子会招来妇人责难,便转回到办公室,又怕再被大娇再叮上,只得不开灯蹲在暗处,如伺机行事的贼一般。
    赵元伦刚缓下神来,看到一口教室亮光一闪,他立刻想到有贼,一校之长的责任心促使他悄悄摸到那口教室前。教室里一个人影在闪动。他悄声蹲到开启的窗下,就在小偷向外跳的猝不及防中,他拿出了当兵时学的功夫飞起一脚,小偷重重地跌落到地上。他打着火一瞧吓了一跳:怎么是警察?他厉声问是干什么的,小偷也看明白眼前的人就是赵校长,不紧不慢地起来如路遇熟人般:“刚才和大娇玩得高兴?”这个贼毫无惧怕,落落大方地报上姓名来。赵元伦一听便想起这原是本村的一个小痞子,现在虽不是警察,却是标准的联防队员。赵元伦追问学校多次失盗是否都是他所为,联防队员供认不讳:“你办公室里的挂钟是我借去的,象今天晚上借本子笔这样的小东西头一回,原来都是光头老大伙同你们的学生赵虎与罗二哥他们干的,我这是闲着没事出来锻炼一下。这样的小东西就是给我也不要,要偷就来大的,跟你校长学着偷个娘们儿过把瘾。”赵元伦慌忙说上一大堆好话,愿交朋友,把人恭而敬之地送走。
    赵元伦放走小偷,好不容易捺下慌跳不已的心,想到不屑与之苟合的大娇坏了自己的名声,甚是懊恼。想起她说与牛利众相好的话居然升上一腔醋意,愤愤地来到牛利众宿舍前,细一听,她果然在里面正与牛利众正云雨,气得照门猛踹一脚。正得意的牛利众一惊,如泄了火软瘫下来,抽风般抖嗦不止。大娇却是冷静,道:“听脚步声是赵校长哩。”牛利众一听也是,放下心来。
    李文半夜起来小解,听到异样响动便拉上徐学勇出来巡视,逛了大半个校园没发现情况,正要回去,看到不远处的院墙上冒上一个人头。漆黑夜色里这样的景象甚是吓人,胆小的徐学紧紧牵着李文的衣袖瑟索,李文用劲捏他一把,两人躲在暗处细看。先是上来一个男的蹲到墙上,很快拽上来一个女的。他们翻进校园,蹑手蹑脚挨到一女生宿舍,女的进去,男的又向另一口男生宿舍溜去。徐学勇低声惊呼小偷进宿舍了,李文抢白道:“吓糊涂了?分明是两个谈恋爱回来的学生。”徐学勇要去报告班主任,李文又抢白:“这样做是背着儿媳妇下泰安,出力不讨好。你瞅着人家班的坏事,人家高兴吗?”两人从黑暗处探头探脑如两个杯狼毒之心的鬼,察巡四周没有异样正要回去,看到不远处牛利众的宿舍里忽地亮起灯来。李文道:“好哇,过去偷听一下,说不定里面有好戏,那个老东西经常来办好事儿。”两人转到宿舍前听到里面真如李文所言。里面影影绰绰的调笑声,使他们好奇心痒得难以忍受,想探头从窗子望进去却不敢,况且玻璃上糊了严严实实的纸。两人躬身溜到后窗,左眼合右眼睁从窗缝里瞄进去。一瞄,屋里的好景象把这二人紧紧吸住。这里不是锦被翻红浪,却是烂泥潭里效鸳鸯,一个黑不溜秋偌大偌壮巫山里神游,一个煞白如雪又扭又晃进了云雨乡,牛利众黑红的爪子在煞白的老鳖盖上做文章,大娇拿惨白的骚包在黑不溜秋的脸上磨搡。徐学勇不一会儿便如跑下来一千米喘息得好累,李文用劲捏他一把。
    “我尿尿”大娇粉声媚气地道。
    “我的姑奶奶,小声点,有尿就去尿呗。”。
    “不知疼人儿的,要你抱着扒扒哩。”
    黑乎乎的牛老大带着老二下了床,把绞着腚带得床吱吱响的她往怀里搂,却如搂一滩稀软的脂油,好不容易才抱起来,她那白白的两臂随嗲声嗲气的一声叫唤就反缠上那黑黑的脖子。尿盆就在后窗跟,牛利众端着她对着后窗走上来……李文忐忑的心也没捺住嘴巴,“嗤”地挤出一声笑,这同时把自己吓得电光火花般飞蹿去。痴呆了的徐学勇一时心理应付不了事变,只一迟疑,看到屋里黑乎乎的牛利众愕得七窍石化了般,怀中那一滩叭嚓跌落下去,尿盆哐啷一声倒扣了过来。徐学勇失声惊叫了一声,顿感大事不妙,要逃两腿却抖嗦得不听使唤,在牛利众呼啦拉拉的敞门声中,他连滚带爬躲到就近的黑旮旯里,一个劲往地上贴,直恨自己没练就土遁功夫,气也不敢喘心里叫苦不迭。牛利众赤身裸体地拖着根茶杯粗细的顶门棍,如夜游的虎狼般直奔过来,到了离徐学勇仅两三米处停下来四下里巡看着,呼哧呼哧喘息着,牙咬得咯咯响。是远处的学生宿里传来响动声,牛利众一抖,拖着棍棒急急回转去。
    已惊得半死的徐学勇,听到牛利众关门声响过好长时间才缓过神来,汗毛直竖头皮绷得隐隐作疼,几次试图站起身来没有成功。前面却似又有了人迹,细听又是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他似是看到牛利众又持棍走上前,眼前一花分明看到棍子劈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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