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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呀?二哥,”月夜奇怪的看着他,感觉他怪怪的。
“把这封信带给皇后,”他拿出了白色的信笺,递给了月夜。
“哦,”他没有问什么,接过信揣入自己的怀中。
“谢谢你,月夜。”月明朝他笑了。
“很乐意为你做事,二哥。”月夜回以更真诚的笑。
当月夜将信递给在湖边垂钓的童悠后,就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岩石上,虽然很好奇太子的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可理智告诉自己,姐姐不希望别人偷窥她的隐私!而且这也不像是他该做的事情。姐姐手里的信飘然落下,她脸色惨白,一言不发,环抱住颤抖的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湖面,也不知她到底是在看湖水,还是透过湖水看某个人,总之,她吓到他了。他从没有看过她如此失态过。“姐姐,你怎么了?”月夜摇晃着她,想让她跟自己说话。
童悠没理会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月夜急了,把她抱紧,“姐姐,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姐姐,跟我说话呀!”
“我没什么,吓到你了吗?真对不起,”她缓缓的说。声音沙哑的厉害。
“你怎么了?”月夜担心的看着她的脸。
“我想回宫了,”她想站起来,可脚一软,她又跌坐在地上,她痛恨这种无力的感觉。
“我背你吧!”月夜看着狼狈的她,心里好舍不得。玉容惨淡的她,红了眼眶,她要哭了吗?
月夜背着童悠,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他知道姐姐哭了,她的泪滴在了他的脸上,回到静心宫后,月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说了月夜好一通,月夜也没反驳,如果他没有给她那封信,姐姐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童悠支开了所有的人,她要好好静一静,好好想一想,当年月明的拒绝是为了保护族人和母亲,而始作俑者却是那个疼爱自己甚过一切的皇上,如果事情真的像月明信上写的那样,那她今后要如何面对皇上和月明,对于皇上,她有什么理由去恨他呢?她不是木头人,这四年来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痴心,自己一直都很清楚,当年的胁迫也只是为了留住她吧!而月明,为了族人放弃了她,与为了权利地位放弃她,又有何区别呢?尽管性质不一样,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在他心中并不是排第一位的,至少没有他的族人重要,三年前没有说出真相,为什么他不能守着秘密直到生命的尽头?现在告诉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和她又能怎样?旧情复燃吗?他和她终究回不到过去了呀!第十二章 离宫
‘静心宫’
沐浴后的童悠身穿一件米色的宽松长袍,跪坐在椅子上,头斜靠着窗棱边,望着窗外的月亮,默默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她幽幽的叹口气,转身看到皇上站在镜前,他来了多久了?看见她发现自己,他笑了笑。“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他走过去,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想你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她看着他,他的脸瞬间变的惨白。
“为什么要这么想?”他想知道答案。
“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了吗?‘如果有一天我找到想共度一生的人时,你答应放我离开,’”
“可是你要的那个人拒绝了你,他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他给不了我要的幸福?或许他根本没机会给?还是在你眼里,除了你,谁都不能给我幸福?”她平静的说着。
“你想说什么?”她的话令他有些慌乱,她知道什么了?
“我们别在兜圈子了,当年月明的拒绝是你指使的吧!什么不能因为我放弃太子之位,放弃权利!多高明的谎言呀,再加上你们天衣无缝的搭配,为此我深信不疑,现在想想我当时还真是有够天真,有够傻的。那时的我一定很可笑吧!”她苦涩的说。“不,可笑的是我,为了留住你,什么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可到头来还是被你发现了,现在在你的眼里,我很不堪,是吗?”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他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放我离开吧!皇上,”她求他放过自己。
“不,我不会放手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你永远都是我的妻!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投入别人的怀抱吗?”一想到她心里想着别人,他的心被嫉妒蒙蔽了。“我不爱你呀!后宫那么多爱你的女人,你又何必非要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她冷冷的说,不理会他的疯狂。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爱我?我是那么的爱你,爱的那么痛苦,四年里,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放任不管,只要你开心就好。在你面前,我不是皇帝,只是一个深爱你的男人。悠,你一定不知道,你对我的影响力有多大,你的一个微笑就能让我高兴好几天,一个冰冷的眼神就会让我体会到深陷地狱的感觉,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希望你能爱我,哪怕只有一点点,而你却无动于衷,无视我对你做的一切,你为什么不爱我?”看着她美丽的脸,他心痛的厉害。“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同样,不爱也没有理由,不爱就是不爱。对你,我没有办法心动,即使你对我再好也没用。”她不想留给他希望,硬着头皮说出令人心碎的话。“那月明呢?你爱他吗?”他急切的想知道。
童悠无语,而她的沉默也让北皇真一误会了,他不能忍受她的心中有别人,即使那个人是月明,也不可以。他紧紧拥住她,仿佛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我不行吗?就算只有一天,就算只有一小时,我可以为了你抛弃所有的一切,甚至生命!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哭泣的,也绝不会让你觉得悲伤,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悠!”他在她耳边低语,诱哄她答应他的要求。“不,我要离开。”她的语气坚决。
“为什么要拒绝?我这般求你,你还是拒绝,纳兰童悠,你太无情了,你究竟有没有心啊?”他再也控制不住怒气,将她推倒在桌上,杯子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令人心惊!“夫人,”月舞担心的问道,他们怎么了?
“滚,全给朕滚!”愤怒的厉声道。
“皇上,你失态了,放我下去。”她故做镇定的说,他变的冷厉可怕,与平常的他判若两人,这样的他是危险的。
他抚着她绝美的脸,低头吻住了他渴望已久的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甜美,轻吻许久,他抬起头看着她,冰冷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冷冷的看着他,就算得到她的身体,也还是得不到她的心啊,俯下身,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叹道:“你太无情了,我在你心中什么都不是吧!连恨我都不屑,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他抱起她走向床边,与她和衣躺下,揽她入怀,感受她的温暖,“我不会强迫你的,我只是想,像这样抱着你,幻想着你也是爱我的。”童悠被他话里的绝望吓到了,他真的爱到无法自拔了吗?看来,她对他欠下的情债,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他看着她的睡颜,如果刚才不顾一切的要了她,也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吧!这四年里,他有的是机会得到她,可他更想得到她的心呀!他压抑着那颗爱她的心,默默的守着她,对她的宠,对她的爱都只是为了有一天她能爱上自己,所以他等待,等她长大,等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多年的痴心也只是换来她无情的离去,这叫他情何以堪?北皇真一和童悠一夜未睡,两个人都想着自己的心思,直到早朝的时间到了,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看着令自己痴迷的容颜,他低头吻了她光洁的额头,“愿你的梦中有我!”然后轻轻起身,离开了她。她睁开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难受,她不想看见他这样。月舞看见童悠靠坐在床上,“夫人,你们?”
“这是你该问的吗?”她看着月舞,她对她好,不代表自己什么事情都要向她报备。
“月舞只是担心你,昨晚,皇上好象很生气,”她小声的说,如果她和皇上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她也就别在这个世上混了,王爷不会放过自己的。“没什么,”语气缓和了一些。
“对了,七皇子在外面,你要见他吗?”
“让他等一会儿,”一夜未眠的她此刻一定很憔悴,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
倚靠在树边的月夜看着不远处的如枫时,清澈的眸闪过一丝令人难懂的光芒,他就是守在姐姐身边的如枫,还有那个月舞,他们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他的人出现在姐姐身边?“月夜,”童悠一脸笑意的看着月夜,仿佛昨夜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过。
“姐姐,”月夜暂时忘掉困惑,跑到童悠身边,抱着她的腰,笑眯眯的看着她。她没事了吗?
“今天不用去御书房吗?”她的手放在他的肩上。
“我向夫子请了假,来看你,姐姐不难过了吧!”
“谢谢你,月夜。”拍了拍他可爱的脸。
“姐姐,你一定不知道吧!昨夜宫里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呢!”他拉过童悠,让她坐在摇椅上。
“怎么有趣呢?”她问。
他们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中,忽略了如枫清秀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夫人看月夜的眼神温柔的令人嫉妒。
下朝后回‘琉璃宫’的北皇真一意外的看见童悠站在殿外,她在等他吗?
“我们谈谈,好吗?”她的内心做好了决定,想要跟他说。
“在这里吗?”他看着她。
“不,去‘静湖’吧!那里比较安静。”她第一次主动拉着他的手,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的心跳加快,任她牵着自己的手,两人来到湖边,童悠坐在灰色光滑的岩石上,将脚浸入水里,好冰!紫色的水晶浸在水里,闪着柔和的光。“只要留在你身边,你什么都答应,是吗?”她仰起脸,阳光下的笑容让人感到舒服,令人难忘。
“是的。”他坐在她身边,她要说什么呢?
“请你给我一年时间,好吗?”她说出了她的决定。
他不解的看着她,“给我一年的时间,让我过我想要的生活,一年以后,我会回来,我会努力的去爱你,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妻子。”他根本不可能放开自己,而她也不可能放弃她想要过的生活。与其这样,他和她都各退让一步,他放她一年自由,她给他想要的爱情!“给你一年的自由,你真的愿意爱我吗?那我会给你想要的。”他欣喜的看着她。这么多年都等了,他不在乎再多等一年。
“我会努力的。”清风拂过她飞扬的长发,湖面也泛起阵阵涟漪。
北皇真一心中溢满柔情,他微笑着,任狂喜的感觉淹没他,并沉浸其中。
看着他温柔的笑,她的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可是很快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然而,她并不知道,他此刻温柔的笑容竟然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第十三章 夕月楼
童悠终于理解自古以来的皇帝为什么喜欢微服私访了?与宫里的庄重沉闷相比,这外面的世界的确精彩有趣。几日前告别皇上后,她的自由之旅便开始了,一路上有月舞,如枫的陪伴,三人先前紧张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而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好象没发生过,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三人一行来到‘火云’国第二大城市——月城,在两人的陪伴保护下,童悠来到了繁华热闹的月城市中心,集市上人头攒动,热闹详和,街头摊位上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童悠像个孩子似的从一个摊位走到另一个摊位,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民间小玩意,看的高兴了,就买了下来,准备回去后细细把玩。不知不觉,三人已经逛了一上午了,看见前面不远处的酒楼,他们才感觉肚子饿了,于是三人在人们惊艳的眼光中步入酒楼,伙计见三位气质非凡,穿着尊贵,就知他们非富即贵,立刻谄媚的上前招呼,把他们带入最好的包间。打发走伙计后,月舞接过童悠摘下的面纱,“想不到月城如此繁华,看来传闻是真的了。”
“这里自有一番风情,”童悠看着窗外的景色。
“你在看什么?”月舞瞧她望着窗外出神。
“新鲜出炉的‘卖身葬父’,”小女孩的无助与绝望,她看的真切。如果当初没有遇到北皇真一,自己又会如何呢?会像那个孩子一样吗?或是更惨?月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对面街上围着一群人,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孩是那群人眼中的焦点,是个秀美乖巧的女孩,想必长大以后也会成为一个令人迷醉的美人,只要五十两银子就可以把她买回家,如此便宜的‘好事情’谁不抢着做,价格也一波一波的朝上涨。那些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大善人们不怀好意的看着女孩,露骨的眼神吓的女孩脸色惨白,不敢抬头,瘦弱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一旁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摇头叹气,看来又有一个好女孩要落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