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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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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将军闲来无事,只好在俱乐部里每天自己唱唱京剧和西皮二簧为乐,厂区俱乐部里还有一些老头老太在这里打打麻将,宰将军自己有时候来了兴致,也会和这些老头老太搓上一场,这已经基本上成了他的日常消遣,菜刀队的日常事务已经被黑头肖三基本上一揽,也没他什么插的上嘴的了。

宰将军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嗨!混了一辈子黑社会,临了才知道原来不是黑社会!

虎死不倒架,目前的菜刀队里,除了黑头肖三之外,疤刺李和几个头目还算尊重他,每天晚上还能过来请个安,其实这样越发让宰将军的心里有阵失落。

就在路航被干掉,荷花回到安徽的这一晚,宰将军的路也走到了尽头。

雪白的槐花悄悄地洒落了下来,氤氲的香气把四周的空气染成了一片象童话一样的世界。被芬芳包围着的宰将军和来请安的疤刺李等几个马崽出了俱乐部的大门,想去不远处的一个酒馆去喝两盅,这阵子,这已经几乎养成了习惯了,宰将军只有在酒精的麻醉里才能感觉出自己以前叱诧江湖的那种豪气。

俱乐部的旁边穿过一条巷子就到酒馆,巷子边上是阴森森的高墙,这是以前老厂区的库房,黄砖墙,班驳破败,库房现在已经废弃了,只有墙角的一条阔大的阴沟还在行使着自己的义务。

宰将军和疤刺李几个马崽踩着一路飘落的槐花,沿着墙角,慢慢地踟躇而过,阴沟中飘散的臭气和槐花芬芳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在鼻腔里混成了一副古怪的味道。

“大哥!”疤刺李一边走一边说道,“有件事还是得问问你,我得罪道明臣的那件事究竟怎么说的?我问过云柱哥,云柱哥老是跟我打马虎眼。”

“我也不知道。”宰将军掏出烟,散了一圈,靠住了墙角,背着风点着了香烟,“刘思甜前几天打电话跟我说,道明臣可能要对我们下手!我原来希望这事花钱给摆平了,托了好几个人去说合,谁知道全找的是小人物,道明臣似乎不大看的起他们传的话。”

“那找个说的上话的啊!”疤刺李也把烟点着了,“我总觉得这事拖下去不好,云柱哥老说没事没事,他是饱汉不知道饿汉子的苦,道明臣是什么人?月经哥!不来找我我更担心!刘思甜这个消息准确不?”

“我不是很相信刘思甜这个笑面虎。我当初为什么不找老坝头,不找刘思甜去说合,我其实就是不放心这两个家伙,这两个人都是老江湖了,万一他们摆我们一道,和道明臣说,我只肯出五万块什么的,那怎么办?道明臣要是听信了他们的话,认为我们在侮辱他,这事最后就难以收场了。”

“这种事他们干的出?”疤刺李楞住了。

“欧比斯拉奇!”宰将军耸耸肩膀,“江湖中人是最无赖的!你别不信,这可是我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得来的。”

“那怎么办?”疤刺李一下子垂头丧气了,“总不能等着别人来暗算我吧?我好歹也是个大哥,天天提防着别人,成什么了?”

“你干吗不去找你云柱哥?你不是和他走得很近吗?你去问问他怎么办啊!”宰将军心里有了种报复的快感。

“嗨!他让我干脆去找几个外地杀手把道明臣给干掉!这话说的!”疤刺李一脸的沮丧。

“这其实也不失是一个办法。”宰将军说道,“妈的,给足了那小子面子,他居然拿桥!”(天都俚语中,拿桥就是摆架子的意思。)

“真得这么干?”疤刺李精神一振,不过又很快泻了气,“前几天有两个南方杀手来搞青衣,据说是南方什么帮派派来的,妈的,可惨!两个生面孔去纣臣墩山,一个照面就被拿下了,据说脊椎被青衣手下的人都打断了,这帮人下手狠啊!我怕我找的杀手不行,万一不行就坏菜了。”

“我也就这么一说而已,你还当真了啊?”宰将军从路边的枝头上掐下了一串槐花,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你不想想,他老头子是什么人!现在黑道也是正行,你别学肖三那套,肖三和那帮平远人走的是蛮近的,可是有什么用?你有枪,人家也有,人家几个退伍兵全是神枪手,杀个人对于我们挺了不起的,人家杀个人就跟杀只鸡似的。”

“我们真倒霉!怎么惹上这个家伙的?我很奇怪,他老爸好象没来找过我们麻烦啊?按道理说,我们对他女儿那样。。。。。。”疤刺李说道。

“你得了吧!你怎么知道没有来找你?你现在去别的地方走走看?看看有没有公安逮你。”宰将军冷笑道。

“我现在正常不出真武区范围。上次我们菜刀队几个小家伙去“琼花节”玩,被认了出来,被龙腾公司的人打了个半死。我可不笨!我最多不出真武区,自己小心点,他道明臣虽然有牛B,也不定能在真武区里把我怎么着。”疤刺李咕哝了句。

“躲躲吧,过个一年半载,人家气消了,再花点钱,也就算了。现在是市场经济,打打杀杀迟早要淘汰的。就怕人家越来越有钱,丢个百八十万的出来,你就完了。”宰将军安慰他道。

“妈我真是后悔了!现在我都不敢玩女人了,谁知道这些B后面又是谁谁谁。”疤刺李叹了口气。

边上的几个马崽笑了起来,一阵起哄。

“傻B!以前我们菜刀队的老大色安哥是怎么死的?他妈的,不就是睡了几个婊子吗?就被崩了!我操!这个教训是血的教训啊!你们居然没吸取!”宰将军也笑骂道。

“想想以前真可怕,多睡几个女人还得枪毙!现在真是他妈的!”疤刺李也笑了。

“妈的,你是不知道,那阵我吓的禁欲了好久,后来和女人睡觉,差点连洞在哪也不知道了,急吼吼地差点走错门。”宰将军笑咪咪地说道。

“疤刺哥,你既然不敢碰女人了,你以前在二车间的给你打过胎的那个妞就让给我好吗?”旁边有个长头发的马崽口水涟涟地说道。

“你说的是杜绢吧?”疤刺李飞起一脚,“我操!我的妞你他妈也敢打心思啊?”

“我就是说说罢了。”长毛委屈地把裤子掸了掸,上面有个大脚印子赫然在目。

远处忽然窜起了道烟花,在夜空里爆闪出一片眩目的灿烂。

“谁结婚还是过生日?呵呵,快走,赶过去喝现成的酒去。”宰将军说道。

“对对对!上次汽车调度队有个小子结婚,我们赶过去,把新郎新娘灌了个半死,我后来闹洞房的时候,把手伸到新娘的裙子里摸了个够,那妞还傻乎乎的不知道!爽啊!”长毛兴奋地说道。

就在菜刀队一帮无赖们正在兴奋的时候,异变陡生。

一旁的阴沟里忽然悄无声息地站起了二十几个大汉,个个戴着潜水镜,嘴上叼着半截污垢的水下呼吸器,沿墙跟一溜一字排开,每个大汉的身上,脸上全是油腻腻的污秽物,有的人脑袋上还顶着废塑料袋子,脏水滴答滴答地顺着身上往下流。每个人手里提着长柄的太平斧,斧头上的利刃磨的雪亮,连阴沟里的污秽物在上面也沾不住,一条巷子瞬间变的寒气逼人。

菜刀队的人马全傻了,香烟烧到了手指也不知道痛。

月亮一下子被乌云给遮住了,只有雪白馥郁的槐树花“沙沙”地往下飘落,有几朵还落在了阴沟里的大汉们脑袋上,空气凝固住了。

“快跑!”宰将军第一个醒了过来。

已经跑不掉了,沿墙边的阴沟站了一溜的大汉们扯下了潜水镜,连脸也没抹一把,就跳上了路口,二十几个人把一条巷道堵的前后水泻不通。

宰将军抽出了把手枪,没来的及瞄准就开了一枪,枪声被烟火的呼啸声遮住了,没等第二枪打出来,宰将军就被一柄斧头抡倒了,宰将军重重地倒下了,耳朵边响起了斧刃破空的呼啸声,还有四周马崽的惨叫。一条小巷里一下子全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大汉们来去匆匆,砍倒了所有的人之后,立马象潮水一样退去了。

有个过路的在半小时之后发现了这副惨烈的场景,赶来的警方惊呆了,宰将军身中十七斧,肠子流了一地,几个马崽也无一幸免,都被砍的面目全非,地上的血泊,把从树上落下的槐花都漂浮了起来。警方事后在地上拣起了被凶手遗弃的二十四把太平斧,斧身上的鲜血打滑的让人抓都抓不住。

天都市震惊了,市领导指示尽快侦破此案。

菜刀队震惊了,在自己一向自傲的铁板地盘上,居然被人干掉了自己的龙头大哥和骨干。菜刀队公开发誓宣称要报复,血债要血来还!

天都人民也震惊了,善良的人民群众几乎无法相信,黑帮仇杀居然是如此恐怖。这也成了家长们教育小孩的谈资,你看看,混黑道有什么好的,你去看看宰将军下场去!

所有的矛头指向了龙腾公司,在请示了相关领导后,市刑警大队当夜就传唤了青衣,一夜下来,毫无结果,龙腾所有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龙腾老总已经出去做生意了,更不可能做案。

有关方面的领导出面了,鉴于龙腾公司在改革开放前沿的地位,青衣很快就被释放了。侦察工作继续如火如荼展开,无数的基层民警开始放下手头的工作开始紧张走访,摸排。

只有刘思甜一点没感到意外。

“欧比斯拉奇!我不是打电话提醒过他了吗?这个白痴!”刘思甜是这么和自己人评价宰将军他们的死因的。

第九十四章 荷花凋零

“我这一辈子唯一一次心软,就是在杀荷花时,看到她紧紧地护着肚子的那一瞬间。。。。。。。如果上天再给我重来来一次的机会。。。。。。。我还是会干掉她!如果非要在前面加上一次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之后。”…宿云微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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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的家是在安徽淮北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里。这里和所有不起眼的农村一样,祥和宁静,偏僻闭塞。不过这里的风景很好,林麓森森,流水潺潺,感觉到故乡气息的荷花就象是只离开了牢笼的小鸟,一路的欢快雀跃。路航的轿车一直把她送到她家所在的大队部,由于前面的路已经不好通车了,荷花就在这里下的车。

大队部和村小学是连在一起的,好几个脏兮兮的拖着鼻涕的小孩站在路边上,好奇地盯住了豪华气派的轿车,司机怒骂着几个用手指来抠车的小孩。下了车的荷花一个人塞了一大把大白兔奶糖给他们,小孩们羞涩地都把手背在了身后,荷花的穿着让他们眩目,让他们拘谨。路边上的行人也在频频回首,他们在猜想是不是什么大官的家眷回乡探亲啊。

荷花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母性的光环让她爱惜地抚摩着每一个小孩的面孔,她相信自己肯定也能给道明臣生下一个可爱的孩子。她帮每一个小孩剥开糖纸,把甘甜的奶糖塞到小孩们的嘴里,帮他们轻轻抹去了脸上的泥巴。每个小孩都幸福的几乎窒息了,荷花在他们眼里简直就象观音菩萨一样美丽。

刘妈妈在旁边咧着嘴笑,她也很开心。

“爹!”荷花兴奋地对着一个坐在大队部门坎上的老农民叫道。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正在闷头抽着旱烟,打着赤脚,沾满了泥巴的两只裤腿挽的高高的,腿上面的筋脉象蚯蚓一样鼓露着,一张脸上满是艰苦岁月留下的沟壑。

老农民一下子抬起了头。惊呆了。

其实荷花爹老早就来等着接女儿了。他已经等了荷花很久了,一直在大队部门前抽旱烟,刚刚他也看到了一辆轿车里下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子,他还多看了几眼,他只觉得这个女子象以前电影里放的那个国民党女特务,富贵气逼人,后来又看到这个女子给小孩吃糖,他心里才算有点对这个女子有了点好感。

不过老是盯着漂亮的女子看,不是乡下的规矩。荷花爹是个老实人,他看了两眼就把脑袋偏开了。他根本没看出是荷花回来了,荷花身上的富贵气息很刺眼。老实巴交的荷花爹想也没想过女儿会是这副派头回来,他也以为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家眷。荷花的改变是巨大的。直到在人群里四处张望的荷花看到他,叫了他一声“爹”,荷花爹的旱烟在手指间无声的滑落。

“荷花。。。。。。”老农民的老泪一下子纵横开来了,他的肩膀在无声地抽动着。

荷花和道明臣结婚的时候,老俩口并没有来天都,地里的农活离不开人,而且天都又是个大城市,老俩口怕给女儿丢人,所以没来。整整一年的时间没见荷花了,老俩口其实心里想的厉害。去年和荷花一起打工的桂花她们过年回来时,老俩口还特地去打听了一下荷花的情况,知道荷花生活的还算好,他们也勉强放下了一点心。

其实荷花以前被张大炮给糟蹋的事,老俩口一直梗梗于怀,他们的心里比荷花还要憋屈,淳朴的他们明白,女婿之所以肯娶荷花,很大程度上是有同情心的成分在其中,老俩口最害怕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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